玄牝之門1金王帝國 第182章 西伯利亞的“溫泉之旅”
西伯利亞，這片廣袤而嚴酷的土地，彷彿地球一道沉默而冰冷的傷疤。永凍土層之下，隱藏著遠古的秘密和狂暴的地脈能量。
按照那個不靠譜“客服7號”提供的坐標，劉曉樂帶著石磊和一支精簡後的istar小隊，乘坐著一艘經過偽裝的、代號“雪鼬”的高速低空運輸機，悄然抵達。
一下飛機，刺骨的寒風就如同刀子般刮在臉上，呼吸間帶出的白霧瞬間凝結成冰晶。放眼望去，是無邊無際的雪原和低矮的針葉林，一種亙古的荒涼感撲麵而來。
“指揮官，你確定那個‘客服’沒耍我們？”石磊裹緊了防寒服，靈能感知如同雷達般掃過四周，“這地方除了冷，就是更冷，連條像樣的路都沒有。地脈節點？溫泉？我咋隻感覺到凍得梆硬的泥巴？”
劉曉樂啟用了個人終端，螢幕上顯示著加密坐標和複雜的地脈能量讀數。一個微弱的、但確實存在的能量脈衝正從地下深處傳來，與土珠產生著極其細微的共鳴。
“坐標沒錯，能量訊號也對得上。”劉曉樂深吸一口冰冷的空氣，努力忽略掉腦海裡那個“記得帶毛巾”的備注，“根據資料，節點入口應該就在前麵那個冰封的峽穀裡。保持警惕，客服說了，可能會有‘脾氣不好的鄰居’。”
小隊成員們互相看了一眼，臉上寫滿了“信你纔怪”但又不得不執行任務的複雜表情。他們深一腳淺一腳地在及膝深的積雪中艱難前行，靴子踩碎雪殼的聲音在寂靜的荒野中格外清晰。
終於，他們抵達了峽穀入口。令人驚訝的是，這裡並非完全冰封，峽穀深處隱約有熱氣冒出，空氣中彌漫著一股淡淡的硫磺味。
“還真有溫泉？”石磊挑了挑眉。
隨著深入峽穀，溫度竟然逐漸升高，兩側的冰壁上出現了冷凝流淌的水跡。很快，一個不大的地熱溫泉池出現在他們麵前，池水汩汩冒著氣泡，熱氣蒸騰。而在溫泉池後方，是一個幽深的、散發著微弱紅光的洞穴入口，那強烈的能量波動正是從那裡傳出。
“就是那裡了。”劉曉樂指向洞穴，“地脈節點。石磊，你帶人在外警戒，設定隔離屏障和預警裝置。我進去完成充能。”
“指揮官，你一個人太危險了！”石磊立刻反對。
“這是指令。”劉曉樂的語氣不容置疑，“裡麵的能量環境未知，人多了反而麻煩。我有土珠，理論上是最適合應對的。如果外麵有情況，或者我超過預定時間沒出來……”他頓了頓，“按應急預案處理。”
石磊張了張嘴，最終還是重重地點了下頭：“明白！你小心點！”
劉曉樂拍了拍他的肩膀，然後深吸一口氣，獨自走向那散發著紅光和灼熱能量的洞穴。越是靠近，土珠的共鳴就越是明顯，甚至開始微微發燙。
洞穴內部遠比想象中寬闊，岩壁上鑲嵌著某種能自發光的紅色晶體，使得內部並不黑暗。溫度極高，空氣因熱量而扭曲，地麵是堅硬的黑色玄武岩，一條熾熱的、散發著暗紅色光芒的岩漿溪流在洞穴中央緩緩流淌，最終彙入一個更大的地下熔岩湖中。澎湃而原始的地脈能量在這裡幾乎凝成實質，壓得人喘不過氣。
“地熱溫泉輔助充能……”劉曉樂看著旁邊岩壁上滲出的、彙入一個小池子的真正溫泉，又看了看那條岩漿河，嘴角抽搐了一下，“這溫差體驗還真是……夠刺激。”
他找了個相對平穩的區域，盤膝坐下。按照“客服7號”提供的引數，他小心翼翼地引導著黯淡的土珠，嘗試與周圍狂暴的地脈能量建立連線。
過程遠比想象中艱難和痛苦。地脈能量如同奔騰的野馬，而土珠就像是一個瀕臨損壞的韁繩。每一次能量對接都伴隨著巨大的衝擊，劉曉樂感覺自己的精神彷彿被放在熔岩裡反複淬煉，又像是被無數沉重的岩石擠壓。汗水剛冒出來就被蒸發，麵板變得通紅。
他咬緊牙關，死死守著意識清明，嚴格按照那些複雜引數調整著能量頻率。土珠表麵的黯淡開始逐漸褪去，一絲微弱的、但確實存在的暗金光芒重新浮現，如同風中殘燭，卻又頑強不息。
就在劉曉樂於西伯利亞地底進行著高風險“充電”時，金王基地內部，一場無聲的“捉鬼遊戲”正在緊張進行。
老將軍王建國壓力巨大。北極的慘敗、內部的叛徒、未知的威脅，像三座大山壓在他心頭。他授權成立了一個秘密調查小組，由他直接領導，成員包括情報分析、靈能追蹤、網路安保等領域的絕對精英，甚至還包括了……“鼴鼠洞”的那兩位活寶科學家——老周和雞窩頭研究員小李（因為他聲稱思考時頭發會自主增殖形成隔離外界乾擾的巢穴，故得此名）。
他們的任務隻有一個：不惜一切代價，挖出墨衡背後的黑手，以及可能存在的其他內鬼。
調查從墨衡的一切開始。他的許可權記錄、通訊日誌、行為模式分析、甚至是他進入基地以來產生的所有垃圾都被翻出來用最高技術掃描了無數遍。結果依然乾淨得令人絕望——沒有任何異常。
“這家夥要麼是清白的，要麼就是……乾淨得過分了。”情報主管揉著發脹的太陽穴總結道。
“不不不，絕對有問題！”雞窩頭小李在白板上瘋狂寫著各種假設和聯係，“他的生理資料太完美了！完美得不正常！就像……就像有人提前設定好的模板！還有那次異常資料訪問，雖然痕跡被抹掉了，但我的‘發際線感應器’（他對自己某套演算法的愛稱）告訴我，絕對有貓膩！”
老周叼著新一根能量棒，含糊不清地說：“假設，隻是假設啊，如果墨衡本身沒問題，問題出在……彆的地方呢？比如，某個能繞過所有常規監控，直接給他‘推送’指令的東西？或者，某個能實時篡改我們監控資料的存在？”
這個想法讓所有人背後一涼。如果敵人已經掌握了這種程度的滲透技術，那基地還有什麼安全可言？
“網路層麵，我們已經進行了七輪深度篩查，沒有發現未知後門或高階持續性威脅。”網路安全負責人臉色凝重。
“那就換個思路！”王建國沉聲道，“既然從墨衡身上找不到突破口，那就從他接觸過的人、經過的地方、用過的裝置查起！擴大範圍，所有與他有過間接關聯的，哪怕是給他送過飯的、維修過他房間空調的，一個都不放過！用上一切手段，靈能側寫、微表情分析、甚至……讓‘鼴鼠洞’搞點你們那些‘不靠譜’但也許有用的新玩意兒！”
得到授權的老周和小李瞬間興奮起來。
“嘿嘿，終於可以試試那個了！”小李搓著手，從一堆雜物裡翻出一個看起來像金屬探測器和老式收音機結合體的古怪裝置。
“這是什麼？”情報主管一臉懷疑。
“我們叫它‘因果率擾動探測器’！”老周得意地介紹，“原理很複雜，簡單說就是通過監測極微小的概率波異常，來反向推導可能存在的、人為乾預因果的事件點！比如，如果有人用非常規手段篡改了資料，哪怕做得再完美，也會在概率層麵留下漣漪！”
“……說人話。”
“就是找‘不自然’的巧合！”小李補充道，“比如墨衡某次關鍵操作時，恰好伺服器維護、恰好攝像頭故障、恰好有隻鳥撞在訊號塔上……如果這種‘恰好’多到離譜，那很可能就不是巧合！”
眾人：“……”
這聽起來比靈能還不靠譜。
但死馬當活馬醫，王建國還是批準了他們進行嘗試。
於是，接下來的幾天，基地裡經常能看到老周和小李抬著那個古怪儀器，像掃雷一樣在基地各處溜達，尤其是墨衡曾經活動過的區域。儀器時不時發出嘶嘶啦啦的噪音或者指標瘋狂擺動，大部分時間被證明是附近咖啡機啟動或者某人靈能波動稍強導致的誤報，惹來不少白眼。
然而，就在大家都覺得這倆活寶隻是在瞎折騰時，儀器在經過基地深層檔案庫的備用伺服器機櫃時，突然發出了前所未有的、尖銳而持續的蜂鳴！
“有情況！”小李猛地停下腳步，眼睛死死盯著螢幕上瘋狂跳動的資料。
老周迅速檢視位置：“這個機櫃……主要儲存的是……基地早期建設時的原始設計圖和一部分已淘汰係統的日誌？訪問許可權很低，平時幾乎沒人會來。”
安全小組立刻封鎖了區域。經過仔細檢查，他們在機櫃最底層一個積滿灰塵的、已經被標記為報廢的舊式資料陣列上，發現了一個極其隱蔽的物理介麵——一種非標準的、早已停產的介麵型別，上麵有極其微弱的、非正常的能量殘留。
而這個介麵的位置，恰好就在基地主光纜的一個不起眼的旁路由節點下方。這個節點，理論上擁有流向基地多個關鍵區域資料的讀寫許可權，包括……墨衡所在禁閉區的監控資料流！
“找到了！”王建國眼中精光爆射，“不是通過網路，是通過物理接觸！繞過了所有軟體防護！”
痕跡非常古老，似乎是很久以前就埋下的“暗樁”，最近才被啟用使用。敵人比他們想象的還要狡猾和富有耐心。
“立刻排查所有能接觸到這個區域的人員記錄，尤其是基建時期的人員！”王建國下令，同時看向老周和小李，“你們兩個……立大功了。”
老周和小李得意地互相擊掌，然後小李的“發際線感應器”突然又警報了——這次是因為他太興奮，能量飲料喝太多導致心跳過快，被儀器誤判為“概率擾動”……
雖然找到了可能的滲透路徑，但對手顯然極其謹慎，抹除了幾乎所有直接證據。調查陷入了僵局，但至少，他們知道該往哪個方向使勁了，不再是毫無頭緒。
西伯利亞地穴中。
劉曉樂不知道自己堅持了多久，時間在這裡失去了意義。當他終於感到土珠重新變得溫暖、充盈，並且與自身連線更加緊密深邃時，他緩緩睜開了眼睛。
洞穴內的紅光似乎更加明亮了。他手中的土珠不再是黯淡的土黃色，而是流轉著內斂而厚重的暗金光澤，表麵甚至浮現出一些從未見過的、極其古老的複雜紋路。一股磅礴而溫和的力量在其中緩緩流動，與腳下的大地產生著無比和諧的共鳴。
充能成功了！而且，土珠似乎發生了一些未知的進化。
然而，沒等他仔細體會新生的力量，整個洞穴突然劇烈震動起來！
轟隆隆！
岩壁上的發光晶體劇烈閃爍，岩漿河翻騰咆哮！彷彿他的充能過程，驚醒了一些沉睡於此的東西。
“警告！指揮官！外部檢測到高強度能量反應！多個！正在從地底和峽穀兩側快速接近！”石磊急促的聲音通過通訊器傳來，伴隨著能量武器充能的嗡鳴和激烈的交火聲！
“脾氣不好的鄰居……果然來了！”劉曉樂眼神一凜，瞬間起身。
暗金色的光芒自土珠流淌而出，迅速覆蓋他全身，形成一套古樸而堅固的岩石鎧甲。他的感知前所未有地清晰，甚至能“聽”到岩石的低語和地脈的流淌方向。
他衝出洞穴，隻見峽穀內已是混亂一片。數隻體型龐大、由灼熱岩石和岩漿構成的元素生物正從地下爬出，瘋狂地攻擊著istar小隊構築的防線。它們的攻擊勢大力沉，帶著灼熱的高溫。
更麻煩的是，峽穀兩側的冰壁上，不知何時出現了許多穿著白色偽裝服、裝備精良的武裝人員，他們利用地形優勢，正用精準的火力壓製著石磊等人。
“不是‘鄰居’！是伏擊！”石磊大吼著，用星輝護盾擋開一塊飛射而來的熾熱岩石，“這些人早就埋伏在這裡了！”
劉曉樂的心猛地一沉。他們的行蹤暴露了！是那個內鬼？還是那個神秘的“客服”本身就是一個陷阱？
容不得他細想，一名岩石巨人已經咆哮著衝向他，磨盤大的岩漿拳頭狠狠砸下！
劉曉樂眼中暗金光芒一閃，不閃不避，同樣一拳揮出！
轟！
暗金光芒與赤紅岩漿猛烈碰撞！氣浪翻滾！
這一次，劉曉樂半步未退！那岩石巨人反而發出一聲痛苦的嘶鳴，拳頭崩碎，龐大的身軀被一股無形的大地之力禁錮，然後寸寸龜裂，最終嘩啦一聲散落成一地冒著熱氣的碎石！
充能後的土珠力量，遠超想象！
他目光冰冷地掃過戰場，鎖定了幾名正在試圖繞後包抄的白衣伏擊者。
“想來我的‘溫泉派對’？”劉曉樂扭了扭脖子，發出哢哢的聲響，暗金鎧甲在地底紅光映照下顯得威嚴而神秘，“可惜，我沒準備那麼多毛巾。”
下一刻，他身影如電，猛地衝入敵群！
西伯利亞的冰原之上，一場意料之外的惡戰，驟然升級。而基地之內，捉拿內鬼的網，也正在悄然收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