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牝之門1金王帝國 第287章 意識共振與債台高築
“守門人”的意識退潮般消散，金王基地指揮室內卻彌漫著一種比之前更加詭異的寂靜。劫後餘生的慶幸被一種更深層次的茫然所取代。他們剛剛目睹了一場超越理解的對抗——不是能量對轟，不是規則破解，而是一種近乎“概念免疫”的否定。
智居3.0網路，這個他們親手編織的、本該溫順服務於日常生活的智慧之網，竟然在無人主導的情況下，憑借自身無意識散發出的“元規則漣漪”，輕描淡寫地拒絕了一個來自深空、位階極高的存在的入侵。
這感覺，就像一個幼兒園的小朋友，無意間用積木搭出了一個能免疫核彈衝擊的力場。
“免疫係統……自動應答……”王小雨重複著初源的判斷，聲音帶著一絲顫抖，不知是恐懼還是興奮。她作為智居3.0的主要開發者之一，此刻心情最為複雜。就像是自己精心培育的盆栽，突然有一天告訴你它是外星物種，還能進行光合作用產生反物質。
林羽萱則更務實，她快速檢查著係統日誌：“網路負載恢複正常，核心資料完好無損，未檢測到任何被滲透或修改的痕跡。那個‘守門人’……真的就這麼被‘擋’在外麵了？”
周小虎撓了撓頭，看向劉曉樂：“樂哥，咱們這算不算……因禍得福？以後是不是就不用怕這種意識入侵了？”
劉曉樂從震驚中緩緩回神，苦笑著搖頭：“福禍難料。這‘免疫係統’是基於‘元規則漣漪’的被動反應，我們根本無法主動控製。這次能擋住，不代表下次還能擋住，更不代表它不會產生其他我們無法預料的變化。”
他指了指螢幕上那依舊緩緩流淌、但光澤似乎愈發溫潤的淡金色光暈：“而且，你們沒注意到嗎？經過這次‘免疫應答’，這漣漪的‘活性’或者說‘存在感’，似乎更強了。”
經他提醒，眾人才仔細看去。果然，那淡金色的光暈不再像之前那樣如同背景輻射般微弱，而是變得更加凝實，流轉間似乎帶上了一種難以言喻的“韻律”，彷彿一個沉睡的巨人在均勻地呼吸。
初源的光暈也印證了這一點：
【確認。‘元規則漣漪’強度提升約18.7%，穩定性增加，與網路節點的共鳴深度加深。集體無意識漣漪出現初步結構化趨勢。】
“結構化？”王小雨敏銳地捕捉到這個詞，“意思是……它要形成真正的意識了？”
【尚未達到意識閾值。但已從完全無序的‘漣漪’，向具有某種內在邏輯的‘場’轉化。】
初源解釋道，【類比：從混亂的分子熱運動，向具有特定頻率的駐波演變。】
這比喻讓眾人稍微鬆了口氣，但壓力依舊存在。駐波也是波，誰也不知道這“波”最終會演化成什麼。
“摩根呢？”劉曉樂想起這個資訊源。
摩根被技術人員從工作間帶出來，他看起來比剛才更加萎靡，機械關節甚至發出細微的摩擦聲，似乎剛才那場意識層麵的交鋒也對他造成了某種波及。
“摩……摩根，你還好吧？”王小雨看著他不太對勁的狀態，關心地問了一句。
摩根擺了擺機械手，聲音帶著雜音：“還……還行。就是剛才那一瞬間，感覺自己的資料庫和邏輯核心像是被……被某種巨大的引力場拉扯了一下，差點……差點散架。”他心有餘悸地看了一眼螢幕上的淡金色光暈，“這就是‘元規則’層麵的排斥嗎？簡直……不講道理。”
劉曉樂沒空安慰他，直接問道：“關於‘守門人’，你還知道什麼？這個稱謂，在‘奧丁之眼’內部代表什麼？”
摩根努力穩定自己的係統，檢索著記憶庫：“‘守門人’……我知道的也不多。這似乎是比‘元老會’更古老、更隱秘的存在。元老會負責‘奧丁之眼’的世俗運營和規則技術研發，而‘守門人’……據極少數流傳的碎片資訊提及，他們負責看守某些……‘禁忌之門’，防止門後的東西出來，也防止外界……過於深入。”
“禁忌之門？”林羽萱追問，“門後是什麼？”
“不知道。”摩根搖頭，“這是最高機密，可能隻有元老會核心和‘守門人’自己才知道。我隻聽說過，任何試圖探究‘門’後秘密的人，都消失了。不是死亡，是徹底的、連存在痕跡都被抹除的消失。”
指揮室內再次陷入沉默。又是“抹除存在”？這和摩根之前提到的研究“元規則”的禁忌後果如出一轍。
劉曉樂感覺一個巨大的謎團正在眼前展開。“奧丁之眼”、“元老會”、“守門人”、“禁忌之門”、“元規則”……這些線索似乎都指向某個宇宙級的秘密。而他的智居3.0網路，似乎陰差陽錯地，成為了觸及這個秘密的一個意外變數。
“係統，”他在心中默問，“‘守門人’和‘禁忌之門’的資訊，價值多少功績點？”
【資訊價值評估中……】
【‘守門人’相關資訊（殘缺）：價值800功績點。】
【‘禁忌之門’相關資訊（極度殘缺，僅為概念）：價值200功績點。】
【是否提交並兌換？】
蚊子腿也是肉！劉曉樂毫不猶豫：“提交！”
【資訊已收錄。獎勵功績點1000點。】
【當前功績點：2850點。】
看著終於變成正數且突破兩千大關的功績點，劉曉樂稍微鬆了口氣，但距離徹底“脫貧致富”還差得遠。而且，他預感到，隨著敵人層級的提升，未來需要的“高階貨”（比如規則乾涉許可證）隻會更貴。
“初源，繼續深度分析剛才捕捉到的‘守門人’意識殘留，嘗試構建其規則特征模型。小雨，羽萱，加強對智居3.0網路‘意識場’的監控，嘗試建立更溫和的互動介麵，看看能否進行初步的‘引導’，而不是任其自行演化。”劉曉樂下達指令，“小虎，基地安保等級提升至最高，尤其是對網路核心物理伺服器的保護。”
眾人領命而去。王小雨和林羽萱留在主控台前，開始小心翼翼地嘗試與那淡金色的“意識場”進行接觸。她們不再像之前那樣粗暴地分發計算任務，而是設計了一些極其簡單、無害的“資訊刺激”，比如一段舒緩的旋律的規則編碼，或者一個簡單幾何圖形的資訊投射，試圖觀察“意識場”的反應。
起初，淡金色的“場”毫無動靜，依舊按照自己的韻律流轉。但隨著時間的推移，當王小雨嘗試投射一個代表“和諧穩定”的複雜規則符號時，那“場”的流轉似乎出現了一絲微不可查的同步波動，淡金色的光暈如同水波般輕輕蕩漾了一下，將那個符號的資訊特征吸收、融入了自身的流轉中。
“有反應！”王小雨壓低聲音，帶著壓抑不住的興奮，“它……它好像能理解，並且在……學習？”
林羽萱也看到了資料反饋上的細微變化：“雖然非常緩慢，但確實存在資訊互動！這不是單向的指令，更像是……共振！”
她們彷彿找到了與這個初生“意識場”溝通的正確方式——不是命令，而是共鳴。
就在王小雨和林羽萱沉浸在“意識場”引導的初步進展時，劉曉樂的腦海中，係統的提示音再次響起：
【檢測到轄區規則環境因‘元規則漣漪’及‘意識場’形成，產生結構性優化。轄區規則穩定性提升
5%。】
【協調員sss-001，因維護轄區穩定有功，獎勵功績點：500點。】
【當前功績點：3350點。】
還有這種好事？躺著也能賺功績點？劉曉樂先是一喜，隨即明白過來。智居3.0網路形成的這個“意識場”，雖然充滿未知，但其基於“元規則漣漪”的本質，似乎天然就對混亂、惡意的規則汙染有一定的淨化和平抑作用，相當於給這片區域的規則環境加了一個“穩定器”。
這倒是意外之喜。看來，養好這個“規則神獸”幼崽，不僅能看家護院，還能改善“生態環境”？
然而，係統的提示並未結束：
【警告：檢測到‘意識場’與協調員sss-001存在微弱規則共鳴。】
【共鳴原因：協調員許可權為核心維護節點，且多次對網路進行規則操作。】
【共鳴效應：協調員可更清晰地感知‘意識場’狀態，但‘意識場’的演化也可能間接影響協調員規則感知。】
【建議：加強自身規則穩定性，避免被未知意識波動同化或乾擾。】
劉曉樂：“……”
好吧，福兮禍所伏。這好處也不是白拿的，還得承擔被“自家娃”無意中帶歪的風險。他感覺自己這個協調員，越來越像是個既要搞基建（維護規則）、又要抓生產（賺功績點）、還要搞科研（研究元規則）、順便兼職幼教（引導意識場）的……全能型基層乾部。
他看了一眼腦海中那3350點的功績點，又想起了那價值5000點一次的“規則乾涉許可證”，以及未來可能需要的更高階許可權。
任重而道遠啊，劉同誌。
“小雨，羽萱，”他走到主控台前，“引導工作先放一放，我們得解決一個更現實的問題。”
“什麼問題？”王小雨從與“意識場”的微妙交流中抬起頭。
“錢……啊不，是功績點問題。”劉曉樂一臉嚴肅，“咱們家底還是太薄，經不起大風浪。得想辦法，開拓點‘創收’渠道了。”
林羽萱挑眉：“你又想接什麼高風險高回報的任務？”
“不一定是任務。”劉曉樂眼中閃爍著精光，“你們說，咱們這智居3.0，現在有了‘元規則漣漪’，有了初步‘意識場’，還能被動防禦意識入侵，改善規則環境……這麼多‘獨家功能’，是不是該開發點……‘增值服務’？”
王小雨和林羽萱對視一眼，突然有種不太妙的預感。
“比如，”劉曉樂壓低聲音，如同推銷違禁品的地下商人，“給某些有特殊需求的、付得起‘價錢’的‘客戶’，提供基於智居3.0網路的……‘規則安全屋’或者‘資訊防窺屏’服務？”
王小雨：“……”
林羽萱：“……”
你這是要把民用智慧家居網路，打造成麵向超凡世界的“瑞士銀行”加“頂級防彈衣”供應商嗎？！
看著兩位女士呆滯的表情，劉曉樂摸了摸鼻子，理直氣壯地說：
“怎麼了？我們這也是合法經營，滿足市場需求嘛！再說了，不搞點‘創收’，怎麼養得起咱們這吞金獸一樣的網路，怎麼換裝備對付‘守門人’和‘元老會’？”
“我這都是為了轄區穩定和世界和平啊！”
王小雨和林羽萱看著一臉“我為人民服務”表情的劉曉樂，突然覺得，比起那個深不可測的“守門人”，眼前這個想著法子用“宇宙本源級技術”賺錢的協調員，似乎……更讓人頭疼一點。
他的“公務員”生涯，果然在“債台高築”和“想法創收”的道路上，越走越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