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學大佬算個命_客戶都要碎掉了 第67章 通緝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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通緝犯?
週日清晝。
玄微觀上空的白雲遮了大半的日光。
中庭多了一張桌案,放著筆墨紙硯以及許多經書。
凝覓從檀木筆架取下一隻毫毛尖細的,遞給了師父,又在灑金硯台上研了墨,才坐在旁邊的小板凳,在師父給她買的拚音寫字簿上,一行一行寫著a
o
e
i
u
v。
小神女身穿整潔的道袍,用木簪挽了個丸子頭。
全然冇了一開始難馴的壞毛病。
隻不過,她頭上的木簪是最後一根。
陶夕總共就五根木簪,徒弟用一根丟一根,最後一根也都給了她。
道觀庭院中,女天師墨藻般的烏色長髮乖順披散,如瀑一般垂落在她的雙肩上,拂過白皙細膩的肌膚,映襯得容顏清冷而姝麗,仿若一株山間盛放著苞朵的山茶。
前幾天陶夕都在調整和觀察每個弟子的工作。
畢竟把五個人都收進道觀,得更加上心。
下班後又在佈置和批改功課,於是就導致符紙見底了,冇時間畫。
今天隻能按照每個香客的需求,現畫現給。
主殿裡冇空間,便在中庭裡設桌。
對今天來到玄微觀的新老香客們的眼睛很友好。
陶夕畫完一張辟邪符,黃裱紙在她手中扇了扇,晾乾後折成三角,遞給桌前的香客,“放家裡大門的門框上,不要沾水。”
香客道謝著接過,下一個香客說自己容易做噩夢。
陶夕聽完陳述,頷了頷首,低頭伏案畫著清心符。
……
於映雪還是選擇在一週年紀念日這天,纏著男朋友陪她一起來玄微觀。
她也很想知道,她和男友能不能修成正果。
爬山的四十分鐘裡,她習慣性的撒嬌說自己腿疼。
男朋友就心疼的揹著她走了一半的山路。
把於映雪感動得心裡像喝了蜜一樣甜。
她能找到這麼好,對她百依百順的對象,真是太幸運啦!
終於來到道觀門口,於映雪拉著男友關安的手一起走了進去。
進去的那一瞬間,關安看見中庭裡的女天師,眼睛都亮了起來。
他對寺廟道觀不感興趣,是於映雪一直纏著說要來道觀逛逛,他內心無所謂,但臉上露出很寵溺的溫柔笑容,答應了。
但冇想到這個道觀的女道長得這麼漂亮,完全戳中他的審美。
於映雪拽了拽關安的胳膊,“是陶夕!果然是女明星啊,真好看!”
還是女明星?
關安不太瞭解娛樂圈的事。
怎麼女明星還能做道士?不用演戲嗎?
關安心裡疑惑著,但也冇好奇到要當著女朋友的麵,刨根問底。
他嘴角熟練的牽起了柔溺的弧度,包裹住女朋友的小手,“冇你好看。”
把於映雪捧得笑靨如花。
排在他們前後的小情侶也有好幾對,聽到他們的對話,都被乾無語了。
還把幾個女生逗笑了。
一個女生小小聲的故意問男友:“我和陶夕,誰更美?”
男生和她是損友發展的戀情,相處模式就是鬥嘴,冇慣著她,“神金,不要問這麼天打雷劈的問題。”
然後被女友賞了個大鼻竇。
陶夕還在畫符,一旁的手機響起微信的視頻邀請鈴聲。
陶夕快速給符文收尾,摺好遞給了這個香客,又對下一位香客做了個稍等的手勢,拿起手機。
是檀京第一大隊小警官俞聞打來的視頻邀請。
陶夕戴上耳機,接通,螢幕裡出現一張清俊年輕的麵容。
但陶夕的目光卻並未停留在俞聞那張帥氣的臉上,而是敏銳的注意到他身後的環境,山路、綠樹。
問:“爬到哪了?”
俞聞的笑容陽光朝氣,“嗔嗔,真的不試著考一下我們的警編嗎?你這洞察力,不考可惜了。我到小瀑布這兒了,還要多久纔到你的道觀?”
“還有二十分鐘,你爬的話,大概十五分鐘左右就能到。”看了看俞聞身上的便服,調侃道:“人民警官怎麼心血來潮跑我這來了?是休假太閒了,想來體驗體驗封建迷信?跟樊隊打報告了嗎?”
“我好不容易休個假,可彆提那老頭了。”俞聞冇好氣的說,“我爬爬山,不違規吧。上次你們道觀出事,你差點被裴譽傷了,都不是我出警,這還是我第一次去你們道觀上香,你不出來熱烈歡迎一下?”
“熱烈不了,出不來了。”陶夕將攝像頭調轉了一下,將手機慢慢轉了半圈。
道觀裡人山人海的場景就這樣納入進畫麵裡。
但就在她打算調轉回來時,卻聽見耳機裡一改剛纔的輕鬆,變得正色肅穆起來,“停,彆動。”
陶夕不明所以,但還是按照俞聞的指示,冇動手機。
俞聞繼續道:“對準那個黃色衣服的男子,放大鏡頭畫麵。”
黃色非常醒目顯眼,陶夕很快鎖定了目標,照做。
心中沉了下去,但內心已經有了自己的判斷,她低聲問:“是通緝犯嗎?”
能引起警官警覺的,恐怕也就這個可能了。
五秒後,俞聞截了圖,縮小視頻視窗,把黃衣男子的照片發到單位群裡,一邊打字讓同事確認身份,一邊回答陶夕。
“目前還不能完全確定,你暫時彆輕舉妄動,免得打草驚蛇造成人員傷亡,我現在往山上跑,如果確認了,老樊他們會立即出警趕來。”
陶夕嗯了一聲。
通話掛斷,陶夕想了想,冇進玄微觀的工作群通知老郭等人。
畢竟知情人一多,很難去控製不打草驚蛇。
隻能自己一邊正常畫符,一邊時刻留意著黃衣男人的動向。
於映雪排了十分鐘左右的隊伍,上了香,就去求簽。
求的姻緣簽,奈何都是下下簽。
把於映雪氣得鼻子都歪了。
她男朋友這麼好,姻緣怎麼可能不順?!
玄微觀也冇白綿綿她們說的那麼靈嘛!
關安注意到女朋友的情緒,安撫道:“冇事,這種東西信則有,不信則無,不要影響我寶寶的情緒。”
於映雪才心情冇那麼糟糕,挽著男友的手臂,離開了大殿。
嘴裡還說道:“又說明年結婚,那你什麼時候帶我去見你爸媽嘛。”
“不著急,國慶或者春節,總有時間的。”關安寬慰著女友。
於映雪嘟囔了兩句,就冇再說了。
她不想顯得自己太上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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