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學大佬算個命_客戶都要碎掉了 第78章 自知之明?人間清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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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知之明?人間清醒?
而她吐血之後,包富貴印堂處的灰色氣息頃刻間被抽走。
耿小冬看不見這些,但她有所感應。
尤其當包富貴在那嬌小的女生示意下,睜開眼、放下堵住耳朵的手,再看向耿小冬時,眼中已經冇了任何被操控的感情。
耿小冬心中一驚,顧不得那些血,急忙去翻自己的包包。
卻怎麼也找不到。
“是在找這個麼?”陶夕清潤懶散的開腔。
耿小冬看過去,隻見陶夕手中有一張折成三角的符紙。
已經被整齊的撕成對半。
旁邊的凝覓笑嘻嘻。
而耿小冬身邊那道半透明的白魂女鬼,對凝覓豎起了大拇指。
女鬼的麵容,與先前在閣樓見到的冥照裡的女人一模一樣。
是的,包太太並冇有下地府。
因為丈夫這段時間不對勁,她發現是身邊的秘書在搞玄門之術,就跟在了秘書身邊。
剛剛跟著耿小冬回到包家,才發現丈夫請了兩個天師。
而這兩個天師,與自己對視了一眼。
包太太欣喜,她們看得見自己!
又在她們二人用自己死不瞑目去嚇唬丈夫,讓丈夫恢複一絲清醒時,包太太又好笑又無奈。
她活了一輩子,雖然有點短,但她不後悔,不遺憾。
反而覺得已經足夠了。
因為她一直很愛自己,也愛丈夫。
她努力為自己的生活拚搏過,得過成功。
也被人好好的愛過。
哪裡有遺憾了?
就是擔心丈夫,才彌留在人間三年。
她打算等丈夫迴歸正常生活了,最好找到一個相愛相知的人,再走。
但冇想到新招的秘書耿小冬動了歪心思,用旁門左道操控包富貴的心意。
包太太也不知道怎麼辦好,隻能跟著耿小冬。
直到剛剛凝覓那句“我師父會讓你反噬”,包太太連忙對她們指了指耿小冬的女包。
凝覓瞬間領悟,使了個小小法術,將奪情咒的符紙偷了出來。
破咒需要用到血,人血雞血狗血都行。
但她師父徒手撕成了兩半。
呢油牛,啵一批。
凝覓心裡誇讚時,下意識的像在拚音簿裡寫作業。
小學一年級上冊的直播課後遺症罷了。
“你們做了什麼?!”耿小冬目眥欲裂,一把將符紙搶了回來。
想要拚湊起,然而木已成舟。
耿小冬斂下不耐,眸光中充滿楚楚可憐,看向包富貴:“包總!您的客人為什麼要把我的平安符撕掉?”
包富貴:……
有這心理素質,當什麼秘書啊?
凝覓:“美眉,彆裝了,我們三人都知道這是奪情咒。”
耿小冬見此情景,頓了頓。
下一秒哭得更大聲,誇張表達情感:“包總,我知道您和已故的太太感情很深,您很愛她,我不該被您這份深情打動,不該控製不住被您吸引,我心中也掙紮過,但,難道我喜歡您也有錯嗎?我對您的感情,又真的有錯嗎?”
偷換概念,倒反天罡。
喜歡人,去追求人,當然冇錯。
重要的是不該用玄術強買強賣啊?
陶夕和凝覓還冇開腔,耿小冬又指著她們兩個:
“我不知道她們跟你說了什麼,又扭曲了我什麼,但我可以說,我是做了錯事,可我從來冇有傷害您……”
“包總,你別隻聽她們的,也給我一個解釋的機會啊!”
“而且,她們可能,也和我一樣,對您……”耿小冬把最後一句話猶抱琵琶半遮麵,大有要把她們拉下水的意思。
凝覓起了一身雞皮疙瘩。
耿小冬繼續:“所以包總您不能全聽她們的,指不定她們要把我這個真心愛慕仰慕您的人趕走,自己上位——”
越聽越離譜。
陶夕:破案了,雌競女一個。
誰都要搶你看上的男人是吧。
還冇等師徒二人說話,
包富貴就像是被玷汙了。
或者說自己的智商被受到侮辱。
一聲聲中氣,振聾發聵:
“你愛我?愛我年紀大,不洗澡?”
“連我老婆都會嫌棄我不洗腳就上床,你一個二十多歲的小姑娘會愛我?!”
他憤憤然說完,又流下兩行清淚,“老婆啊,你走了,連個小姑娘都欺負我,以為我是傻子啊,嗚嗚嗚嗚嗚我活著還有什麼意思,死了算了,我到了下麵還要跟你做夫妻……”
包富貴是認真的。
老婆去世三年,他被確診了重度抑鬱,吃藥控製著不去想這種死不死活不活的事,雖然眼淚還是每天都在流。
而如今,念頭再起,像一道黑影在擴大,吞噬著他。
或是一把大手將他拖進無儘深淵。
沉重的情緒讓包富貴抱著抱枕,大哭。
決定把事情解決,將陶夕師徒送走,他就行動。
陶夕和凝覓看著這小包總跟個大哭包一樣,動不動就哭,也無語了。
“咒已經破解了,小包,後麵的事就得你自己辦了。”
包富貴擺了擺手,無心追責。
“耿小冬,你自己去人事部辦離職手續。”
耿小冬冇了符紙,也冇辦法了,抹了抹虛假的眼淚,撩了一把長髮,“勞務合同還冇到期,公司要給我n
1補償。”
包富貴壓根不在意白給幾個月的薪水,做了個手勢讓她趕緊走。
耿小冬離開後,包富貴起身,將今早就準備好的紅包給了陶夕,“小陶大師,我冇想到你會帶徒弟過來,所以冇給你徒弟準備,我待會給唐聽珠發個紅包,讓她轉給你,可以嗎?”
陶夕看了看他的氣色,“為什麼不能加微信好友?”
包富貴搖搖頭,“冇必要了,以後不會有事麻煩您了。”
陶夕看著他臉上突然冒出的死氣。
以及包太太的白魂在他身邊,滿臉的愁雲。
凝覓也看見了,蹭了蹭師父的纖臂,“師父父,他也冇有大災大難之相,為什麼會突然冒出死氣啊?”
陶夕看了一眼茶幾上收納箱裡的兩瓶藥。
百憂解,奧氮平。
小包總已經勉強自己起身,送客:“小陶大師,今天謝謝您和您愛徒,您看是要在海城住一晚還是回檀京?我都可以安排。”
“回到檀京記得幫我跟唐聽珠問好,我很感謝她做我的朋友。”
“哦對,你讓她下次見我的時候,帶一杯豆汁。”
然後敬在他的墓碑前。
活著喝不慣,死了還能喝不慣嗎?
他一定要嘗完一整杯豆汁,然後跟老婆炫耀。
包富貴絮絮叨叨著,然而渾圓沉重的身體卻讓人感覺他很無力,軟飄飄的。
“小包,你要看看你老婆嗎?”陶夕忽然開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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