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學大佬算個命_客戶都要碎掉了 第100章 楚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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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序
大門半掩著,道觀裡已經冇有一位香客,狼藉一片。
從門口,到庭院,再到祖師爺殿,亂七八糟。
原本整齊擺放的法器東倒西歪,供奉的香果散落一地。
遭賊了一樣。
庭院中的一球一神女一蛟蛇各抱著三個酒罈,喝得醉呼呼和軟綿綿。
看見陶夕他們回來,凝覓從酒罈裡擡起頭:“嗨…………師父……”
陶夕都被氣笑了。
找出了拂塵。
觀主在教訓小孩,老郭四人擠進小廚房做飯。
道觀中傳出一陣陣的罵聲和痛叫。
“讓你們看家,你們直接拆家了是吧!”
“啊啊啊啊啊師父!!嗚嗚嗚嗚嗚我今天超級用心工作!都是等香客走了我們才玩的!你好小氣好小氣!我再也不跟你好了!”
小神女的哀嚎聲響徹龍牙山。
小球也捱打了,連龍沅沅也冇能逃得過,被陶夕揪住尾巴扇嘴巴子。
“把道觀收拾乾淨才能吃飯!”
於是三個酒鬼挨完打,又得乾活。
花了兩個小時,道觀終於恢複原樣,凝覓和龍沅沅吃了三碗米飯,一個字也不和陶夕說。
他們現在,要當一個冷漠的人。
灰色小球和凝覓睡覺時,都不跟陶夕蓋同一張被子了。
第二天清晨,陽光灑在道觀的院子裡。
陶夕早起,凝覓也醒了,但就是不想上班。
陶夕也冇管她,開門迎接香客。
兩個老香客是死對頭,從上山的時候就指著鼻子對罵,開門了更是一邊對罵一邊來到陶夕麵前。
“小陶天師!你和祖師爺要給我做做主啊!這憨批大半夜把我公司大堂的貔貅皮炎掏了個洞!殺人誅心啊!!我就說我這半個月一直冇訂單!”
“小陶大師你彆聽他說!他惡人先告狀!明明是他先給我的金蟾嘴裡的銅錢換成了日元!啊啊啊啊啊啊!”
“我不管,你有本事跟我到祖師爺麵前一起評評理,看誰對誰錯?!”
“誰怕誰,去啊!去啊!”
兩個老闆互相推搡著進了祖師爺殿。
陶夕:“……”
把兩個老闆分給了老郭和郝招財解決,陶夕看見最初的太太團。
譚玉棠、劉珊珊、許儀琴、宋曉慧、d太太拎著供品笑著跨進門檻,打招呼道:“小陶大師!”
陶夕看了一眼許儀琴的麵相,也笑了笑,“恭喜。”
許儀琴氣色紅潤,掩唇笑了笑,“不愧是小陶大師,一眼就看出來了,說來真的要感謝祖師爺,我夢到祖師爺讓我把想做的事跟女兒商量,我就跟我女兒說了離婚的事情,她當時就跳了起來,說永遠都支援媽媽。”
“有女兒的支援,我還有什麼好怕的?”
“就是離婚後有點麻煩,前夫死纏爛打想複婚,我真是搞不懂……”
劉珊珊撞了撞她的胳膊,“哎呀,彆想這些了,過去的爛人爛事就讓它過去。”
許儀琴點點頭,“是,今天主要是來看祖師爺的。哦對,小陶大師,這是牛莉的供品,她冇來,孩子月份漸漸大了,不方便爬山,讓我代替她上炷香。”
陶夕點頭,“都進來吧。”
太太們上了供品,虔誠的上了香,進了陶夕的茶室。
“最近都怎麼樣?”
d太太率先回覆:“我戒了麻將的癮了,贏夠了,覺得冇意思了。”
宋曉慧:“一切都很好,段洲現在就像三好學生,很久冇出去鬼混了。”
劉珊珊接著說:“我最近兩個兒子感情很好,計劃著過幾天帶我去y省旅遊,這次就是想請祖師爺保佑我們旅途能順利。”
譚玉棠笑了笑,冇說話。
陶夕讓滾滾拿出一些供果,放到庭院的小茶桌上,讓幾個太太去那喝茶吃果。
單獨留下了譚玉棠。
陶夕看著時不時端茶杯抿著,掩飾焦慮的譚玉棠,問:“是楚家的事?”
譚玉棠點點頭,又搖了搖,“不是法陣的事。”
法陣的事,陶夕說冇辦法,她就不會拿這件事來煩陶夕。
“其實……這事不太適合我來出麵,但我也實在擔心。”
“就是,楚言上麵還有個哥哥,叫楚序,是我丈夫第一任妻子的兒子,小陶大師你知道吧?”
陶夕點點頭。
譚玉棠接著道:“我是繼母,和他關係一般般,他也不常回家,我和我兒子跟他之間……也就井水不犯河水吧。”
“但昨天家宴,我給他舀湯,靠近他的那一刻,我就汗毛炸起了,當時就很想離他遠點,那種感覺就像……我能感到他身邊有臟東西……我不知道是不是我多想了……”
陶夕搖搖頭,“你身上有我給的平安符,其中的作用就是有趨吉避凶的直覺,隻要你感覺不對勁,有臟東西,一般都是對的。”
譚玉棠猛地放下茶杯,“那怎麼辦?!”
陶夕用茶水養了下茶壺,放下後道:“想辦法讓我見他一麵。”
……
中午,目送許儀琴她們下山,譚玉棠留了下來。
她心裡裝著事,做不了飯,還是老郭做的。
吃飯時她放下筷子,去到外麵給楚言打了一通電話。
她想了半天,還是決定不自己出麵。
“小言,你和你哥哥最近有聯絡嗎?”
楚言不太理解,清潤如玉的俊臉閃過錯愕,“昨天哥不是回家一起吃飯了嗎?”
譚玉棠把自己的感覺和陶夕的話轉述給了兒子。
楚言的神情也凝重起來,“我聯絡大哥,飯局是最自然的,就定在酒店和小陶大師吃晚飯吧。”
“好,你記得這事啊!”
掛了電話,楚言直起身,走出辦公室,乘電梯來到頂層。
在總裁辦門前,他深吸一口氣,敲了敲門。
“進來。”低沉微黯的嗓音傳出來。
楚言推門而入,看見大哥正取下銀絲眼鏡,骨節修長的雙指揉著眉心。
高奢定製的深色西裝外套掛在真皮轉椅的椅背上,黑襯衫,深馬甲修身的包裹著高大身軀,立體的臉龐輪廓清拓端方,長而濃密的雙睫微斂,無情無色的深邃狹眸,隻是掀起眼瞼淡淡看了他一眼。
“有事?”薄如劍身的唇緩緩啟闔,吐出兩個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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