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選英雄改變曆史?等等,我先逝逝 第85章 侍中羊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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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宿主,諫言司馬攸的想法挺好,但是得小心被司馬炎楊駿他們查到呀,司馬炎之所以不選擇司馬攸為繼承人,可也有妒賢嫉能他的這個兄弟的名聲比他大的原因呀”。機械女聲惋惜道。

“被栽贓嫁禍實在是難躲呀,沒罪不是也有莫須有的罪嘛”,郗自信回想著剛才發生的細節說道。

“好了,話不多說,宿主準備好繼續了嗎,”機械女聲接著問道,“溫馨提示,宿主您叒一次死亡,是否第四次使用複活甲。”

“使用,快點來吧”。

“如你所願”,機械女聲的語調裡帶著幾分勉勵,“宿主加油吧。”

————————

“宿主叕一次穿越成功,目前您仍在洛陽城內,身份是侍中羊琇,祝好運。”機械女聲漸行漸遠。

太康四年春,洛陽金穀園的杏花正盛,石崇的酒船在綠波上搖曳,絲竹聲中夾雜著官員們的諂笑。

郗自信撫著腰間的侍中魚符,繡著九章紋的朱紅官服下,藏著從尚書省偷抄的《東宮日錄》,紙頁間還夾著幾片未乾的羌胡降表。

這次穿越成了司馬炎的表弟侍中羊琇,這具身體的記憶裡,滿是與司馬炎少年時馳馬射獵的場景。

案頭的青銅酒樽刻著

“泰始”

二字,正是二十年前兩人共飲時所鑄。

“羊侍中,陛下召您入太極殿。”

值殿宦官的聲音打斷思緒,魚符在陽光下泛著冷光,映出郗自信眼底的血絲

——

他昨夜剛看完司馬衷在華林園

“觀蝦蟆為官私”

的荒誕記錄。

踏入殿內,司馬炎正倚在龍榻上,手中把玩著西域進貢的琉璃盞,酒液在燭火下泛著妖異的紫。

楊皇後的金步搖斜墜在鬢邊,九翬翟衣上的珠翠隨著呼吸輕顫,案頭攤開的《世子起居注》上,司馬衷的

“日課”

依舊是幾行歪斜的

“天地玄黃”,竟無一絲長進。

“羊琇,”

司馬炎的聲音帶著醉意,琉璃盞在掌心轉動,映出郗自信胸前的九章紋,“聽聞你近日常與齊王往來?”

郗自信跪地叩頭,玉笏觸地發出清響:“陛下,齊王在青州興修水利,百姓歌曰‘攸公至,倉廩實’。反觀太子

——”

他從袖中取出《東宮日錄》,紙頁展開時,“何不食肉糜”

的記載刺痛殿內的熏香,“昨日朝堂議事,太子竟問‘地震是否因地龍翻身’。”

楊皇後的金步搖驟然一震,鮫人淚墜子劃過《起居注》:“侍中這是要效仿霍光廢立?”

她的聲音如冰錐刺骨,“昔年漢武帝立劉弗陵,尚需‘殺母立子’,陛下怎會學此等苛政?”

郗自信喉間一緊,想起史書中

“武帝托孤霍光”

的典故,卻見司馬炎的手指在琉璃盞沿劃出深痕。

“皇後明鑒,”

他抬頭望向司馬炎,“昔年陛下與臣射獵北邙,曾言‘若嗣子不賢,當仿光武帝廢劉強立劉莊’。今齊王賢明,正合陛下當年之誌。”

司馬炎的瞳孔驟縮,琉璃盞

“當啷”

落地,酒液在青磚上蜿蜒,如同當年征討東吳的血路。

他忽然想起泰始十年,羊祜在襄陽送來的地圖,上麵用硃砂標著

“滅吳必用奇計”,而楊駿卻在朝堂說

“羊祜屯田是養寇自重”。

“夠了!”

楊皇後猛地起身,九鸞釵劃過案幾,在《起居注》上留下五道血痕,“侍中久掌機密,難道不知‘立嫡以長’乃太祖武皇帝遺訓?”

她望向司馬炎,眼尾的金粉在火光中明滅,“陛下可還記得,景元四年,是誰在司馬昭大將軍靈前力保衷兒?”

殿內的銅漏突然發出

“滴答”

聲響,司馬炎揉了揉太陽穴,目光落在郗自信腰間的魚符上

——

那是鹹寧元年親賜的

“侍中”

官憑,此刻卻像塊燒紅的烙鐵。

“羊琇,”

他的聲音帶著前所未有的疲憊,“明日隨朕去華林園,看看太子的‘治國之才’。”

退出殿外時,郗自信的指甲幾乎掐入掌心。

太極殿的銅門在身後閉合,門縫中漏出楊皇後的低語:“陛下,羊琇與齊王穿一條褲子,怕是要學王莽

——”

宮道上,杏花隨風飄落,郗自信忽然聽見身後傳來急促的腳步聲。

回頭時,隻見齊王司馬攸的幕僚氣喘籲籲趕來,袖中露出半片染血的竹簡:“侍中大人,齊王被楊駿彈劾‘私藏甲冑’,昨夜已被收押!”

郗自信望著竹簡上的血字,忽然想起史書中

“司馬攸被誣,憤怨發疾而亡”

的記載。

他摸了摸懷中那個江統上奏的《徙戎論》殘稿,上麵

“非我族類,其心必異”

的批註,在暮色中泛著冷光。

是夜,華林園的燈火映著司馬衷的癡笑。

郗自信站在九曲橋邊,看著這位未來的皇帝追著流螢亂跑,冠冕歪墜,玉帶拖地。

司馬炎的身影在假山後若隱若現,手中握著的,正是他白天呈遞的《東宮日錄》。

“父皇快看!”

司馬衷突然指著池中的月影,“月亮掉水裡了,快派人撈上來!”

郗自信看見司馬炎的背影猛地一顫,手中的《日錄》被捏得皺巴巴的,指節因用力而泛白。

假山後,楊皇後的金步搖閃過,如同一條蟄伏的毒蛇。

“陛下,”

他踏前半步,靴底碾碎落在青磚上的杏花,“太子之愚,天下共知。若傳位與他,恐成‘何不食肉糜’之笑柄,更遑論治理天下?”

司馬炎轉身時,郗自信看見他眼中竟有淚光:“羊琇,你可知朕為何一直重用楊駿?”

他的聲音低沉如暮鼓,“八王擁兵,門閥林立,朕需要楊氏來製衡宗室。”

郗自信忽然想起史書中

“八王之亂”

的慘狀,想起永嘉年間的胡人鐵騎,想起中原陸沉的血火。

他忽然跪下,額頭觸地時,聽見自己劇烈的心跳:“陛下,製衡之術,需用賢能。齊王攸在青州,增戶十萬,牛羊遍野,此等賢王,纔是製衡之道!”

司馬炎的手指劃過《日錄》上的

“何不食肉糜”,忽然笑了,笑聲裡帶著無儘的悲涼:“賢王?朕每次看見攸弟,就想起父皇臨終前的話

——‘司馬昭之心,路人皆知’。”

他望向華林園的漫天杏花,“朕怕呀,怕攸弟繼位,朕的子孫會像曹爽一樣,被誅滅三族。”

郗自信的瞳孔驟縮,終於明白司馬炎的顧忌

——

不是太子的癡愚,而是宗室相殘的恐懼。

他忽然想起曹操臨終前對曹植的忌憚,想起曹丕對曹植的迫害,曆史的輪回,西晉的得位不正,此刻正碾過西晉的朝堂,漸漸熄滅了它的國祚。

“陛下,”

他取出懷中的《三國誌·魏書》殘頁,上麵

“挾天子以令諸侯”

的記載刺痛雙眼,“昔年曹丕懼曹植,終成七步詩之憾;陛下若懼齊王,恐成八王之亂之禍。”

司馬炎猛地轉身,琉璃盞的碎片在月光下泛著冷光:“夠了!明日早朝,朕會宣佈

——”

他的聲音突然哽咽,“宣佈太子監國。”

郗自信望著司馬炎離去的背影,忽然聽見假山後傳來衣料摩擦的窸窣聲。楊皇後的金步搖閃過,她的九翬翟衣拂過杏花,如同死神的裙擺。

是夜,郗自信在侍中府接到密報:齊王司馬攸在獄中

“發疾”,藥碗裡檢出劇毒。他望著案頭的青銅酒樽,想起少年時與司馬炎共飲的場景,淚如雨下。

翌日,司馬攸薨逝。

郗自信站在齊王墓前,看著司馬炎送來的

“賢王”

諡號,忽然明白,有些曆史的車輪,不是一個小小的穿越者的螳臂可以阻擋的。

伴隨著齊王司馬攸的死,郗自信所穿越的羊琇的這具身體也像曆史上那樣——“因為直言進諫觸怒了皇帝,被貶為太仆。羊琇失寵後憤怒怨恨,於是發病,因為病情嚴重請求退休。後來他被任命為特進,加授散騎常侍,回到家後,不久去世。”

機械女聲幽幽響起:“宿主叕一次,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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