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霸係統的社死方程式 第54章 暴雨驗算的因果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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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小凡推開實驗樓的玻璃門，撲麵而來的冷氣讓他微微打了個寒顫。窗外，青灰色的雲層壓得極低，像一塊沉重的濕毛巾擰不出水來，悶在星海學院的上空。
\\\"小凡，你確定要這麼做？\\\"葉暖暖緊跟在他身後，抱著一疊計算草稿，眼神中透著擔憂。她今天紮著高馬尾，校服外套鬆鬆地係在腰間，黃色的髮卡在陰暗的走廊裡格外顯眼。
\\\"冇得選。\\\"林小凡的聲音很平靜，右手不自覺地摸了摸口袋裡的諾基亞手機。三天前，那條來自未來的簡訊依然在閃爍：\\\"5月13日，17:43分，實驗室爆炸，27人傷亡。阻止它，否則一切重啟。\\\"
校園廣播裡，氣象預警的女聲平穩地重複著：\\\"今日有特大雷暴，請同學們放學後迅速回家，不要在戶外逗留\\\"
林小凡看了看手錶：16:21。還有一小時二十二分鐘。
\\\"係統，給我計算暴雨參數的能力。\\\"他在心裡默唸。
【叮！宿主請注意，'暴雨驗算'技能需消耗5000點學霸能量，當前餘額僅3200點，是否繼續？】
係統小柒的聲音在腦海中響起，不同於往常的毒舌，今天異常地平靜，這讓林小凡心裡更加冇底。
\\\"繼續。\\\"
【警告：技能使用將導致能量透支，可能引發'量子震盪'副作用，持續時間未知。】
\\\"那你倒是說說，我還有彆的選擇嗎？\\\"林小凡煩躁地說，聲音不由自主地提高了幾分。
葉暖暖被他突然的情緒波動嚇了一跳，將手中的資料抱得更緊了。\\\"你又在和係統對話了？\\\"她壓低聲音問。自從上個月小賣部事件後，葉暖暖成為了少數幾個知道林小凡\\\"係統\\\"存在的人之一。
【扣除全部學霸能量，外加1800點透支，'暴雨驗算'技能啟用成功。】
林小凡感到一陣眩暈，眼前的視野瞬間被藍色的數據流覆蓋。他看到的不再是普通的走廊和實驗設備，而是由無數數學公式構成的三維模型——每一滴雨水都有其軌跡方程，每一道閃電都有其電勢分佈，整個校園籠罩在一張巨大的流體動力學網絡中。
\\\"我能看到了，\\\"他喃喃自語，\\\"我能看到時間的裂縫。\\\"
\\\"什麼裂縫？\\\"葉暖暖皺起眉頭，順著他的目光看向窗外，那裡隻有越來越密集的雨簾。
林小凡冇有回答，而是快步走向實驗室最深處的那間特殊房間——星海學院引以為豪的粒子物理實驗室。自從上個月他用哥德爾不完備定理解開了校長的保險箱，揭露了學校與軍方的秘密合作項目後，這間實驗室便被臨時關閉。但今天的危機，恰恰源於這裡。
他們剛拐過轉角，便撞見了一個高大的身影——張浩正靠在實驗室門口，手裡把玩著一串鑰匙。
\\\"喲，眼鏡仔，又來找刺激？\\\"張浩咧嘴一笑，露出標誌性的不屑表情。但與開學時不同的是，他的眼睛裡少了幾分輕蔑，多了幾分審視。
\\\"讓開，張浩。今天不是玩遊戲的時候。\\\"林小凡直視著他，聲音冷靜。
\\\"怎麼，又要用你那套亂七八糟的物理原理來裝逼？\\\"張浩晃了晃手中的鑰匙，\\\"我可是聽說了，你拿丘成桐獎學金的事情。冇想到啊，一個賣小吃的兒子，居然能——\\\"
\\\"夠了！\\\"葉暖暖突然打斷他，\\\"張浩，你不是也在為上次物理課上小凡幫你解題而感激嗎？彆再裝大尾巴狼了！\\\"
張浩愣了一下，耳根微微發紅。上個月的物理競賽前夕，林小凡確實在眾目睽睽之下，用一種極其簡潔的方法解開了困擾張浩多時的麥克斯韋方程組應用題，避免了他在父親麵前的難堪。
\\\"切，我隻是碰巧路過。\\\"張浩撇了撇嘴，卻悄悄地讓開了半個身位，\\\"實驗室裡冇什麼好看的，都已經搬空了。\\\"
\\\"不，還有一樣東西。\\\"林小凡快步走向門口，\\\"這裡有一台被重新啟動的粒子對撞分析儀，它連接著校園地下的能量網絡。如果我冇算錯，今天的雷暴會導致電網過載，實驗室將在17:43分爆炸。\\\"
張浩的表情終於變得嚴肅起來。\\\"你怎麼知道的？\\\"
\\\"因為我看到了。\\\"林小凡從口袋裡掏出那部破舊的諾基亞手機，螢幕上閃爍著未來的資訊。
張浩盯著那條簡訊看了幾秒鐘，然後突然將鑰匙扔給了林小凡。\\\"彆廢話了，快開門。我爸今天來視察，他就在行政樓。\\\"
林小凡有些意外，但立刻接住鑰匙，打開了實驗室的門。
室內的景象讓三人都倒吸了一口冷氣——原本空蕩蕩的實驗室不知何時被重新佈置，中央擺放著一台巨大的球形設備，無數管線從中延伸出來，連接到牆壁和地板上。最詭異的是，設備表麵覆蓋著一層淡藍色的光暈，像是某種能量場在不斷波動。
\\\"這是什麼鬼東西？\\\"張浩瞪大了眼睛。
\\\"粒子對撞機的控製終端，\\\"林小凡快步走上前，手指在半空中飛快地計算著什麼，\\\"它連接著我們腳下的主體設備，正在吸收大氣中的能量。根據我的計算，雷暴會在17:43分達到峰值，屆時將有超過500萬伏的電壓直接擊中學校。\\\"
\\\"那我們應該馬上疏散人員！\\\"葉暖暖驚呼。
\\\"來不及了。\\\"林小凡搖頭，指向窗外，\\\"看，雷暴中心已經鎖定了我們的位置。\\\"
透過窗戶，他們看到天空中的雲層正在詭異地旋轉，形成一個漏鬥狀的結構，正對著實驗樓。更可怕的是，雨滴開始以一種不符合物理學規律的方式下落——它們在半空中靜止，然後逆流而上，再次落下。
\\\"這他媽是怎麼回事？\\\"張浩破口大罵，聲音裡透著少有的恐懼。
林小凡冇有回答，而是閉上眼睛，任由係統的數據流在腦海中奔湧。當他再次睜開眼時，瞳孔中閃爍著藍色的光芒。
\\\"我需要計算一個方程，一個能同時存在於過去、現在和未來的微分方程。\\\"他的聲音變得異常冷靜，\\\"張浩，你去把東側的電源總閘關閉；葉暖暖，你把這些數據記錄下來。\\\"
他開始在空中飛快地書寫——冇有筆和紙，卻能看到數字和符號在空氣中短暫地停留，然後消散。
\\\"這是什麼？\\\"葉暖暖困惑地問，卻還是按照他的指示，將這些奇怪的方程式記錄下來。
\\\"因果律方程，\\\"林小凡回答，\\\"我要計算出時間的薄弱點，讓部分事件倒流，阻止實驗室爆炸。\\\"
張浩關閉電源總閘後返回，發現林小凡已經在控製檯前操作起來。\\\"你到底在乾什麼？\\\"
\\\"我在嘗試一種理論上的可能性——製造一個區域性時間迴環。\\\"林小凡的雙手在鍵盤上飛舞，\\\"如果成功，我們可以讓設備在爆炸前幾分鐘回到未啟動狀態。\\\"
\\\"這聽起來像是科幻電影。\\\"張浩翻了個白眼，但語氣中的不屑明顯減弱了。
\\\"整個係統就是一部科幻電影。\\\"林小凡苦笑。
窗外，雷暴越來越猛烈，閃電在烏雲中跳躍，形成詭異的幾何圖案。實驗室內的燈光開始閃爍，設備表麵的藍色光暈變得更加明亮。
\\\"時間不多了，\\\"林小凡看了一眼手錶，\\\"17:30，還有13分鐘。\\\"
就在這時，實驗室的門突然被推開，一個穿著灰色雨衣的高大身影站在門口。林小凡三人同時轉頭，是從未見過的陌生人——一箇中年男子，手中握著一支奇怪的金屬棒，頂端閃爍著微弱的電光。
\\\"你們是誰？為什麼在這裡？\\\"陌生人厲聲問道。
\\\"我們是學生，\\\"林小凡冷靜地回答，繼續手上的工作，\\\"更重要的是，我們在試圖阻止一場災難。請問您是？\\\"
\\\"鐘啟明，氣象局特派員。\\\"男子舉起證件，\\\"我們探測到了異常的雷電活動，源頭就是這棟建築。\\\"
\\\"是這台設備，\\\"林小凡指向中央的球形裝置，\\\"它被設計用來吸收並存儲大氣電能，但係統出了故障。如果我們不能在17:43分之前關閉它，整個實驗樓都會爆炸。\\\"
鐘啟明快步走到設備旁，用手中的金屬棒測量著什麼。\\\"這不是普通的設備，\\\"他驚訝地說，\\\"它含有某種量子級聯反應裝置，能夠改變周圍的時空結構。\\\"
\\\"所以您是閃電獵人？\\\"葉暖暖好奇地問。
鐘啟明微微一笑，\\\"算是吧。我們負責追蹤和研究異常氣象現象，特彆是與先進科技相關的那些。\\\"他看向林小凡，\\\"你們的計劃是什麼？\\\"
\\\"我在嘗試計算一個因果律方程，\\\"林小凡解釋道，\\\"理論上，如果能找到時間中的薄弱點，我們可以區域性倒流時間，阻止設備啟動。\\\"
\\\"那太危險了！\\\"鐘啟明搖頭，\\\"時間倒流會引起嚴重的悖論，如果處理不當，後果會比爆炸更糟。\\\"
\\\"有更好的辦法嗎？\\\"林小凡抬頭看向鐘啟明。
鐘啟明沉思片刻，從口袋裡取出一個小型裝置。\\\"這是避雷針原型，能夠收集並重定向特定類型的電荷。如果你的方程能夠計算出精確的雷擊時間和位置，我們可以轉移能量，避免電網過載。\\\"
林小凡的眼睛亮了起來。\\\"這樣就能避免爆炸，而且不需要冒險操縱時間線！\\\"
\\\"但我們需要精確的計算。\\\"鐘啟明強調。
\\\"給我幾分鐘。\\\"林小凡轉向控製檯，雙手再次飛速地操作起來。
係統的聲音在他腦海中響起：【警告：量子震盪副作用已觸發，將在3分鐘後生效。】
\\\"該死，\\\"林小凡咬牙，\\\"得加快速度。\\\"
他的視野中，數據流更加密集，方程式變得更加複雜。窗外，雷暴中心的旋轉雲層已經下降到幾乎觸及實驗樓頂部的位置。
\\\"還有7分鐘。\\\"葉暖暖緊張地看著手錶。
林小凡的額頭滲出冷汗，他感到一陣劇烈的頭痛，但仍然堅持著。突然，他的身體開始變得半透明，像是一個故障的全息投影。
\\\"小凡！\\\"葉暖暖驚恐地叫道。
\\\"是量子震盪，\\\"林小凡咬牙解釋，\\\"係統的副作用。彆管我，繼續記錄數據。\\\"
他的指尖已經能穿過鍵盤，但他仍然憑藉記憶和感覺繼續操作。終於，在萬分緊張的氣氛中，一組複雜的方程式被完成了。
\\\"搞定了！\\\"林小凡艱難地說，\\\"雷擊將在17:41:28秒精確擊中北角避雷針，持續57秒，總能量約32千萬焦耳。\\\"
鐘啟明立刻行動起來，將避雷針裝置安裝在指定位置。同時，張浩和葉暖暖按照林小凡的指示，調整設備的能量流向，將其導入地下的安全緩衝區。
窗外的雨滴突然停止了下落，靜止在半空中，然後開始緩慢地旋轉，形成一幅幅畫麵——林小凡震驚地發現，這些雨滴反射的不是當前的景象，而是過去的片段，其中包括他父親失蹤前的最後一刻。
\\\"爸爸？\\\"他不由自主地伸出手，彷彿要觸碰那些雨滴中的影像。
那是三年前的監控畫麵，他的父親在一個陌生的實驗室裡，正在操作一台與此刻驚人相似的設備。畫麵突然閃爍，他的父親轉向鏡頭，彷彿穿越時空直視著現在的林小凡，嘴唇微動，似乎在說什麼。
\\\"小凡，專心！\\\"葉暖暖的聲音將他拉回現實。
林小凡努力集中精神，卻難以忽視雨滴中閃現的影像。他的身體越來越透明，但他仍然堅持完成最後的計算。
\\\"17:41:20，準備！\\\"鐘啟明高聲喊道。
所有人緊張地盯著窗外。在精確的預測時間，一道巨大的閃電劈下，精準地擊中了避雷針裝置。藍色的電流沿著特製的導線流入地下緩衝區，設備的光芒逐漸減弱，最終完全消失。
\\\"成功了！\\\"葉暖暖歡呼。
但林小凡卻突然跪倒在地，他的身體已經近乎完全透明，隻有輪廓能被勉強看見。
\\\"小凡！\\\"葉暖暖和張浩同時衝向他。
\\\"彆碰我，\\\"林小凡艱難地說，\\\"量子震盪還在繼續。我需要穩定。\\\"
鐘啟明嚴肅地看著他，\\\"年輕人，你的身體狀態很不穩定，量子態已經與現實分離。我們需要儘快找到方法讓你迴歸正常。\\\"
林小凡的目光卻轉向窗外，雨滴中的影像還在繼續——他的父親似乎是在向他傳達某種資訊，他的嘴型清晰可見：\\\"找到密碼拯救自己\\\"
就在這時，林小凡的透明身體突然劇烈閃爍，然後完全消失在眾人麵前。
\\\"小凡！\\\"葉暖暖驚恐地尖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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