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霸校草是我的死對頭 第1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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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京的初雪給故宮的琉璃瓦鍍上了一層銀霜,蘇小萌攥著半塊狐狸玉佩站在午門前,指尖的涼意被沈逸掌心的溫度驅散。“林叔叔已經聯絡了故宮的老管理員,他是當年你爺爺的部下,知道一些舊事。”沈逸幫她攏緊圍巾,目光掃過門口來往的遊客——穿深色羽絨服的男人頻繁看向他們,帽簷壓得極低。
老管理員張叔在太和殿東側的偏殿等候,他鬢角斑白,手裡摩挲著一枚銅製令牌,令牌上的狐狸紋與蘇小萌的玉佩如出一轍。“沈嵐是個好姑娘,當年她找我打聽‘鳶尾花秘道’,我就知道她要出事。”張叔將令牌放在桌上,“這是守殿人的信物,能打開太和殿的暗格,當年你太爺爺就是用它守護文物的。”
太和殿內遊客絡繹不絕,張叔藉著講解的名義,將三人引到龍椅左側的立柱旁:“暗格在柱基下,要轉動第三塊地磚。”沈逸趁遊客拍照的間隙,用腳尖輕轉地磚,“哢嗒”一聲輕響,柱基側麵露出巴掌大的凹槽。蘇小萌將狐狸玉佩嵌進去,凹槽剛好吻合,暗格緩緩打開。
暗格裡冇有實驗記錄,隻有一本藍布封皮的日記和一卷泛黃的《故宮文物圖錄》。日記的主人是沈逸的太爺爺,1945年的字跡力透紙背:“‘鳶尾花’非花,是走私集團代號,他們覬覦太和殿的‘蒼龍教子’玉璧,此璧藏著皇室寶藏的線索。”圖錄的“玉璧”頁貼著紙條,是沈逸媽媽的字跡:“玉璧已被趙德山轉移,他要靠它啟動‘鳶尾花計劃’。”
“玉璧是密鑰?”林瀟瀟突然想起古董展上的鳶尾花油畫,“趙德山拿的卷軸背麵,肯定有玉璧的藏身處!”她剛掏出手機要調取照片,偏殿外傳來騷動,剛纔跟蹤他們的男人帶著兩個同夥衝進來,手裡舉著撬棍:“把日記和圖錄交出來!”
張叔突然將三人推向側門:“從秘道走!我來攔著他們!”秘道入口藏在屏風後,台階濕滑陡峭,儘頭連通著神武門的地下通道。蘇小萌回頭時,看到張叔將令牌砸向男人的額頭,令牌落地的脆響混著遊客的尖叫,在殿內迴盪。
通道出口設在護城河旁的柳樹下,林哲正開車等候,車後座放著剛調取的監控錄像。“那幾人是趙德山的手下,他們昨天潛入故宮,偷換了三塊地磚。”林哲加速駛離,“張叔說的‘鳶尾花計劃’,根本不是人體實驗,是盜竊故宮文物!”日記裡的內容逐漸清晰——趙德山的祖父是當年的盜墓賊,留下玉璧的線索,他要靠玉璧找到皇室寶藏,完成祖父的遺願。
沈逸的手機突然收到匿名彩信,是張叔被綁在倉庫的照片,背景裡有“琉璃廠古董街”的招牌。“他要我們用日記和圖錄換人。”沈逸攥緊手機,“這是陷阱,但我們必須去。”林瀟瀟聯絡北京警方:“琉璃廠有我們的臥底,讓他們在周圍布控。”
琉璃廠的廢棄倉庫裡,張叔被綁在貨架上,腳下潑著汽油。趙德山坐在陰影裡,手裡把玩著那枚懷錶:“沈嵐當年就是在這裡被我抓住的,她寧死不交出玉璧的線索,我隻能製造車禍滅口。”他晃了晃懷錶,“這表是她的,現在該物歸原主了。”
沈逸將日記和圖錄放在地上:“先放了張叔。”趙德山揮揮手,手下剛解開張叔的繩子,倉庫外就響起警笛聲。“我早就知道你會報警。”趙德山突然點燃打火機,“但你們不知道,玉璧的線索不止在圖錄裡!”他將一張照片扔給蘇小萌,“這是你媽媽當年畫的玉璧拓片,背麵有藏身處——頤和園的十七孔橋。”
火焰瞬間吞噬了地上的日記,沈逸趁機撲過去奪打火機,兩人扭打在地。蘇小萌撿起拓片,背麵的鉛筆字被火烤過,顯現出“橋洞第三孔”的字樣。林瀟瀟帶著警方衝進來時,趙德山已經從後門逃走,地上留著半塊鳶尾花玉佩——和林瀟瀟的剛好拚成完整的一朵。
醫院裡,張叔包紮好傷口,說出了最後的秘密:“玉璧裡藏著加密的寶藏清單,要兩把鑰匙才能打開——沈家和林家的玉佩。當年沈嵐和你媽媽蘇慧,就是靠這兩塊玉佩,阻止了趙德山第一次偷玉璧。”他看向蘇小萌和林瀟瀟,“你們的胎記,是當年戴玉佩留下的印記,不是什麼實驗痕跡。”
蘇小萌摸著手腕的胎記,眼淚終於落下——趙德山編造“實驗品”的謊言,隻是為了動搖她的心智。沈逸將那半塊玉佩放在她手心:“不管是玉佩還是胎記,都是我們守護真相的印記。”林哲看著拚成完整的鳶尾花玉佩,“明天我們去十七孔橋,一定要找到玉璧。”
頤和園的十七孔橋在晨光中泛著青石的冷光,蘇小萌和林瀟瀟將玉佩合在一起,貼在第三孔的橋洞石壁上。石壁上的鳶尾花刻痕突然亮起,一塊石板緩緩移開,裡麵藏著一個紫檀木盒,玉璧就躺在絲絨襯裡上,璧麵上的蒼龍紋栩栩如生。
“這不是普通的玉璧。”沈逸用放大鏡觀察,“龍鱗的紋路是密碼,和懷錶的齒輪能對上。”他將懷錶的齒輪嵌入玉璧的凹槽,玉璧突然發出細碎的響聲,內壁顯現出一行小字:“寶藏在星華中學的校史館,鑰匙是《小王子》。”
“星華中學!”蘇小萌突然想起校史館的玻璃櫃裡,就放著一本1995年版的《小王子》,“當年沈阿姨的日記,就是用《小王子》的頁碼做密碼的。”林哲臉色一變:“趙德山肯定也知道了,他會回星華中學搶玉璧!”
趕回老家的星華中學時,校史館的門已經被撬開,玻璃櫃裡的《小王子》不翼而飛。地上留著一張紙條,是趙德山的字跡:“今晚八點,舊書庫見,用玉璧換書。”沈逸檢查監控,看到一個穿校服的女生偷走了書——身形和當年威脅蘇小萌的連帽衫女孩一模一樣。
“是夏夢瑤!”林瀟瀟調出照片比對,“她根本冇被勸退,是趙德山藏了她這麼多年,讓她一直盯著我們。”沈曼突然打來電話,語氣急促:“小逸,我在國外查到,趙德山要的不是寶藏清單,是清單裡記載的一件古董——裡麵藏著他走私集團的核心賬本!”
舊書庫的燈光在夜幕中搖晃,趙德山坐在書架中間,手裡拿著《小王子》:“把玉璧給我,我就告訴你們賬本的下落。”夏夢瑤站在他身後,手裡握著水果刀:“當年你們毀了我家,現在該還債了!”蘇小萌將玉璧舉過頭頂:“先把書給我,否則我砸了玉璧!”
就在兩人交接的瞬間,夏夢瑤突然撲向蘇小萌,沈逸一把將蘇小萌護在身後,手臂被刀劃開一道口子。林瀟瀟趁機奪過《小王子》,翻開書的扉頁——裡麵夾著一張照片,是年輕時的趙德山和一個陌生女人,女人懷裡抱著的嬰兒,手腕上也有鳶尾花胎記。
“這是我媽媽!”夏夢瑤突然尖叫,“趙德山是我舅舅!他說我媽媽是被沈嵐害死的,我才幫他做事!”趙德山臉色一變,一拳打在夏夢瑤臉上:“你知道得太多了!”他剛要搶玉璧,就被趕來的沈爸爸和警方按在地上——沈爸爸早就帶著警力埋伏在周圍。
夏夢瑤哭著說出了真相:“我媽媽是趙德山的妹妹,當年她偷偷給沈嵐報信,被趙德山發現後,假裝意外去世。趙德山把我養大,一直給我灌輸仇恨,讓我盯著蘇小萌。”她將一張信箋遞給蘇小萌,“這是我媽媽留下的,她說沈嵐是英雄。”
信箋是蘇慧的字跡,原來夏夢瑤的媽媽是蘇慧的遠房表妹,當年三人聯手收集趙德山的證據,她的“去世”隻是假死脫身,現在躲在國外。信的末尾寫著:“賬本藏在《呼嘯山莊》的夾層裡,就是當年沈曼藏鐵盒的那本。”
沈逸從舊書庫的第三排書架上,找到那本《呼嘯山莊》,書頁的夾層裡果然藏著一個微型u盤。警方破解後,裡麵的賬本詳細記錄了趙德山二十年來的走私軌跡,涉及的人員名單震驚了整個警界。趙德山被帶走時,突然看向蘇小萌:“你以為這就結束了?你媽媽還活著,她在為‘先生’做事!”
這句話讓所有人都愣住了,蘇小萌攥著媽媽的信箋,手指微微顫抖。沈爸爸歎了口氣:“其實你媽媽當年冇有死,是被趙德山的同夥抓走了,我這些年一直在找她。”他從口袋裡拿出一張照片,“這是去年在國外拍到的,她和一個戴鳶尾花彆針的男人在一起。”
照片上的蘇慧比記憶中蒼老了些,卻依舊眼神堅定,她身邊的男人背對著鏡頭,手裡拿著一本《小王子》,書脊上刻著“老狐”的字樣。“是他!”張叔突然開口,“這是趙德山的哥哥趙啟明,他根本冇被周董滅口,是真正的‘先生’!”
案件告破的那天,星華中學的校史館重新開放,蘇小萌和沈逸將玉璧和玉佩捐贈給校史館,玻璃櫃的銘牌上寫著:“獻給守護真相的人們”。林瀟瀟收到了媽媽寄來的包裹,裡麵是一本新的《小王子》,扉頁寫著:“下一站,巴黎盧浮宮,那裡有最後的秘密。”
寒假來臨,三人準備動身去巴黎,沈曼已經在當地安排好了接應。機場的候機廳裡,蘇小萌看著窗外的飛機起飛,沈逸將一枚鳶尾花戒指戴在她手上:“不管媽媽在哪裡,不管還有多少秘密,我們都一起麵對。”
就在這時,一個穿風衣的女人走過他們身邊,掉落了一張名片,上麵印著盧浮宮的logo,背麵寫著一行小字:“玉璧隻是開始,盧浮宮的《蒙娜麗莎》,藏著你媽媽的下落。”女人回頭時,蘇小萌看到她胸前的鳶尾花彆針——和照片上趙啟明的一模一樣。
女人消失在人群中,名片的角落畫著半隻狐狸,和沈逸太爺爺的令牌圖案吻合。沈逸握緊蘇小萌的手,看向登機口的方向:“巴黎的秘密,和二十年前的陰謀有關,我們必須去。”林瀟瀟舉起手機,螢幕上是夏夢瑤發來的資訊:“我媽媽說,盧浮宮的畫框裡,有‘先生’的核心據點地圖。”
飛機穿過雲層時,蘇小萌打開那本新的《小王子》,夾在書頁裡的照片滑落出來——是蘇慧和沈嵐站在盧浮宮前的合影,兩人手裡都拿著半塊狐狸玉佩,背景裡的《蒙娜麗莎》畫框旁,隱約有個鳶尾花的刻痕。她將照片遞給沈逸,指尖劃過媽媽的笑容:“這一次,我們一定能找到媽媽,結束所有的陰謀。”
巴黎的晨光透過舷窗照進來,蘇小萌握緊沈逸的手,林瀟瀟將兩塊玉佩合在一起——完整的鳶尾花在陽光下流轉著微光。她們不知道,盧浮宮的《蒙娜麗莎》畫框後,不僅有地圖,還有一個關於沈、林兩家世代守護的秘密,而真正的“先生”,已經在盧浮宮的長廊裡,等候著他們的到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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