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長超可愛 抱你
抱你
第二天初晨,沈之行模模糊糊睜開眼睛,他在夢裡感覺胸口格外悶,好像被什麼壓著。
醒來一看,竟是有一條手臂結實地壓在他胸口處。
脖頸邊是細微的刺撓,淺熱的呼吸均勻地撲在肌膚上。
沈之行驚愕地看到徐清然竟然將臉埋在他頸窩,手搭在他胸膛,有些力度,似乎是在抱著他。
他的小腿上,搭著徐清然的小腿。
徐清然側著身體,抱著他酣然睡得正香。
“嗯,睡得好舒服啊。”徐清然雙眼惺忪,自言自語地嘟囔一句。
他睡得很滿足,睜開眼,驀然感到眼前有一個人,他的鼻子貼著這個人的脖子。
仔細看時,徐清然不由得“臥槽”一聲。
他怎麼抱著沈之行??他納悶,轉過頭纔看清楚這尼瑪不是自己的房間。
他扶額,思考是怎麼回事。而後,他撓腦袋,潔白整齊的牙齒露出,笑嘻嘻向沈之行解釋道:“呃,昨天我喝了點果酒,半夜上衛生間,走錯了房間。”
沈之行表情平靜:“嗯。”
徐清然覷到沈之行穿著他的睡衣的身體,白皙又薄瘦。
不過,抱起來倒是很軟乎黏熱。他情不自禁想。
徐清然自小到大,睡覺必須得抱個抱枕睡,難怪他昨晚在夢裡還納悶,怎麼這抱枕這麼柔軟黏熱,像溫暖的棉花糖,敢情是個人形抱枕。
雖然看上去冷冰冰的,像個冰山,其實也能散發熱度嘛。徐清然看著沈之行想。
“彆盯著我看。”沈之行將枕頭砸到徐清然身上。
“okok。”徐清然麻溜地滾下床,回到自己的房間去換衣服。
沈之行昨天洗澡時,將濕透的衣服用衛生間旁邊的洗衣機洗了洗,為了讓衣服乾得更快,他還用烘衣機烘乾。
他到陽台取掛著的襯衣與褲子,果真都乾了。
隻有鞋子,濕得徹底,鞋底裡全是水。
他換好衣服後,徐清然敲門進來。
他手裡拿著一雙白色球鞋,放在床邊,說:“你穿我的吧,你的鞋子先留在我這裡,我叫我們家阿姨洗好了再給你送過來。”
沈之行猶豫,他已經接受了這個人太多的人情,不想再欠他。
“糾結啥啊,讓你穿就穿,我有一屋的鞋子。”徐清然已經換好了衣服,精神抖擻,“楊威他們有時候也經常穿我的鞋,彆客氣。我給你的這雙鞋是新的,尺碼和你的鞋一樣。”
沈之行隻好穿上他遞過來的鞋,清爽舒適,比昨天雨水打濕的鞋好太多。
“謝謝你。”沈之行對他說。
徐清然向他笑了笑,隨後下樓梯來到一樓。
楊威一群人也都已經醒了過來。
“然哥,早餐吃什麼?”楊威餓得肚子直叫。
徐清然問沈之行:“你想吃點什麼?”
沈之行說:“我到學校食堂吃吧。”
徐清然噗嗤笑了出來,拿出手機給沈之行看時間:“現在都九點了,食堂早就關門了。”
沈之行一愣,他尋思難怪昨晚睡得那麼舒服,一覺睡到自然醒,原來是睡過頭了。
他在自己家平常床邊有個鬨鐘,按時到點響鈴。今天他在彆處睡,沒有鬨鐘。昨天又淋了雨,身體急切地想睡眠。
“大熊貓同桌,想吃點啥?”徐清然提醒發呆的沈之行,“剛剛老班頭在群裡發通知,要我們十點鐘趕回學校上課呢。”
沈之行見這麼多人等他,立刻說:“白粥。”
徐清然拿出自己的一個備用手機,裡麵綁了一張銀行卡,有幾千塊錢,他扔給楊威,囑咐他:“給我帶一碗牛肉粉,給沈之行帶一碗白粥,一個煮雞蛋,一個烤牛肉餅,要陳記他們家的。你們想吃什麼就買什麼,彆和我客氣。”
“好嘞!”楊威和周傑、劉凱等個人像捧著聖旨,興奮地跑出去買早點。
不到十分鐘,每個人手上提著個袋子回來。
徐清然和沈之行在客廳的靠窗的餐桌上吃,其他的男生則是圍著客廳沙發的茶幾吃。
“陳記他們家的白粥和醃菜特彆好吃,你嘗嘗。”徐清然說,“買粥贈送一小盒醃豇豆”。
他以前胃口不好的時候吃過一次,印象還不錯。
沈之行嘗了一口醃菜,鹹香入味,配上清淡醇厚的白粥,很開胃口。
沙發這邊,劉凱向窗戶邊呶嘴,好奇問楊威和周傑:“他們什麼時候關係這麼好了,然哥不是和這個轉學生不對付來著嗎?”
楊威疑惑:“我也不知道啊,昨天然哥在雨中背著沈之行,給我整懵了。”
周傑一口悶下一個鹵雞蛋,大口喝了一半豆漿,說:“你們是腦子裡缺根弦嗎,我們然哥最講義氣,彆說一個班裡的同桌,就算是陌生人,然哥也會幫忙的。不過為什麼背著,可能沈之行身體不舒服。”
周傑對徐清然可謂敬慕至極,他之前因為家裡人生病急需用錢,問徐清然借錢用,徐清然二話不說不僅給他轉了錢,還陪他一起去看他的家人,這給當時的周傑留下了難以磨滅的好感。
至今想起來,都感覺要感動得痛哭流涕,他吃完兩個大肉包子,雙臂張開,大喊一聲:“然哥我愛你!”
徐清然給他的回應是一個落在他腦袋上的大包,周傑委屈巴巴的。
“沒事少發瘋,尼瑪的,一大早上你要惡心死我嗎?”徐清然吃完牛肉粉,準備去學校,他望向周傑,安排他,“把吃的垃圾都收拾一下,十點鐘之前回學校。”
楊威和劉凱在一旁幸災樂禍,其他男生都已經吃完了,陸續離開公寓。
沈之行擡眼看了一下天氣,正是印證了那句話“暴雨之後必有晴日”,青色天空湛藍如許,舒服的微風拂麵,好不愜意。
沈之行走在徐清然右手邊。
沈之行習慣了一個人獨來獨往,從未想過有一天擠在這麼多人的隊伍裡。
他有點孤僻,也不太愛與人來往,總感覺彆人在旁,他不知道要說什麼,要做些什麼。
說不清的尷尬與侷促。
不過,其實真正地接觸人群,也沒想象中的那樣可怕。
徐清然的哥們好朋友,兩兩三三地各自說著話,沒有人格外注視他,這減輕了他不少的壓力。
忽然,他的右肩膀上搭上了一隻手,這隻手臂正摟著他。
是徐清然。
沈之行眉頭皺起,往遠處挪了距離。
徐清然反應過來,意識到旁邊是沈之行,而不是經常在一起玩的鐵兄弟。
他哈哈道:“不好意思,習慣了。”
沈之行說:“沒事,快走吧。”
說罷,沈之行不再和徐清然同路,他加快腳步往學校走。
徐清然望著他的背影若有所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