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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餌 第44章 蓮花聖城(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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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管玉貞見沒有看到白雪的笑話,又聽白雪說夏辰那裡有解藥,就跟在白雪身後進入自己的閨房。隻見白雪趺跏坐在夏辰身旁,雙手握住了夏辰的右手。

白雪此時當然不會得罪管玉貞,“隻要握住夏師弟的手就可以解毒,管師姐不信試試?”

管玉貞此時就是不相信白雪的話,也會模仿白雪的做法。何況,她中了媚毒,是夏辰替她解的毒。這事情即使被嘉麒傳出去,無論是誰都會認為夏辰和她已經有了極為親密的關係。

這樣,夏辰就成了她管玉貞的“禁臠”,無論是誰再接近夏辰,都要過她這一關。她不僅有了留在夏辰身邊的“本錢”,也有了讓夏辰無法拋棄她的“本錢”——始亂終棄,可不是好詞兒。

嘉麒聽白雪說夏辰那裡就有解藥,頓時嚇得汗毛直豎。能在九星宗門做到親傳弟子,嘉麒可不僅僅隻有修煉資質好。

剛才發生了什麼事情他就是剁掉腦袋都能想明白。他們四人陷入了絕境,然後危機解除;“西域雙煞”肯定是死於非命了,否則“西域雙煞”的成名法寶吞天葫蘆不會出現在船艙裡。

究竟是誰出手了,答案呼之慾出,除了那個神秘莫測的夏辰,誰能救得了他們?想起有關夏辰在煉器比賽開幕式上的傳聞,想起慕水老祖的諄諄教誨,嘉麒的心跟明鏡一樣敞亮。

所以,他剛纔要選擇作“壁上觀”,當一個快樂的“受害者”。現在聽白雪說夏辰那裡就有解藥,嘉麒就坐不住了。他不能讓自己脫離眾人的視線,免得悄無聲息的被夏辰給“做了”。

嘉麒跟在管玉貞的身後,看著眼前絕色美女嫋嫋婷婷的妙曼身姿,聞著閨房裡獨特的香氣,他覺得再也抑製不住心底的那種**,當即狼嚎一聲,縱身撲向前去,抓住夏辰的兩隻腳。

他必須這樣做。他在用實際行動告訴夏辰,他是一個不拘小節、愛開玩笑的人,沒有壞心思;即便有壞心思,也隻是想想而已,絕對沒有付諸行動。

高高的夜空裡,駐星上仙收回神識。他看到“西域雙煞”將管玉貞的整艘飛舟裝進了吞天葫蘆;他看到了“西域雙煞”突然變成了血霧。

同樣,他沒有看到任何人出手,也沒有看到任何靈氣波動,和前兩次一模一樣。夏辰手中“上仙令”上的法力太恐怖了。難道是蓮花仙門的仙王給夏辰製作了“上仙令”?

太令人不寒而栗了。但是想到夏辰的小世界,駐星上仙咬了咬牙,不管怎麼說,夏辰已經在他的眼皮子底下消耗了“上仙令”上的三道法力。而且,沒有誰會想到他也在打夏辰的主意。

他當然不會現在就去奪走夏辰的柳樹,那樣太冒險了,萬一夏辰身上還有一枚“上仙令”呢?有替死鬼在前麵擋災,他當然樂意坐享其成。

有用,真的有用。管玉貞在握住夏辰的手後,立即察覺身體一鬆,那種燥熱在逐漸降低,那種**在逐漸消失,她的眼睛也逐漸恢複了清明。

管玉貞看著嬉皮笑臉的嘉麒,“不許把今天的事情說出去。”

嘉麒沮喪著臉說道:“嘉麒沒有當好護花使者,致使玉貞師妹、白雪師妹險遭不測。嘉麒哪裡能將自己的糗事說出去。”

白雪故意會錯了意,“玉貞師姐放心,白雪絕對不會把夏辰師弟和嘉麒師兄在玉貞師姐閨房裡過夜的事情說出去。”

嘉麒見會談的氣氛非常輕鬆友好,也故意道:“蒙玉貞師妹厚愛,嘉麒還想下次繼續和玉貞師妹秉燭夜談,尤其是在玉貞師妹最私密的場合。”

白雪想說嘉麒在管玉貞最私密的場合卻做了“禽獸不如”的事情,但想想這個玩笑開得有些大,這樣的玩笑嘉麒可以開,她白雪說出來就顯得太不莊重了。

其實白雪和嘉麒都知道管玉貞的意思,今天的事情如果傳出去,對管玉貞和白雪的名譽會有很大的影響。

但白雪和嘉麒都沒有聽懂管玉貞的弦外之音,管玉貞就是希望嘉麒把事情傳出去。這樣管玉貞可以和夏辰進行深度捆綁,至於白雪這個“受害者”,當然要順勢“便宜”給嘉麒。

管玉貞見白雪和嘉麒二人都沒有聽懂她的弦外之音,但她又不能明說,隻好換了一個話題,先把眼前的便宜占了再說,就正色道:

“誰不知‘西域雙煞’和‘西域三魔’狼狽為奸、沆瀣一氣,‘西域雙煞’折了,吞天葫蘆如果成了白雪師妹的戰利品,‘西域三魔’能放過白雪師妹?”

白雪聽懂了管玉貞的話,如果白雪拿走了吞天葫蘆,就會遭來“西域三魔”的報複。白雪知道管玉貞對吞天葫蘆有想法,但她假裝聽不懂,而是把目光轉向嘉麒。

嘉麒也聽懂了管玉貞的話,管玉貞不怕“西域三魔”,但他卻怕“西域三魔”去找管玉貞的麻煩,連忙表態:“白雪師妹請了夏辰師弟出手,嘉麒才得以脫險。吞天葫蘆歸屬白雪師妹,嘉麒絕對沒有二話。”

管玉貞聽了,心中直恨得咬牙切齒,嘴上卻笑吟吟的罵道:“諒你也不敢有意見。”

看著管玉貞嬌羞嗔怒的姿態,嘉麒不由癡了。他在自己臉上狠狠來了一個嘴巴子,提醒自己得識時務。他的確是對管玉貞有想法,但首先得讓自己活下去,夢想纔有實現的可能。

夏辰讓吞天葫蘆懸浮在白雪的麵前,白雪又豈能不知道夏辰的心意?再繼續謙讓下去,好好的一個法寶就進管玉貞的口袋了。

白雪乾脆把自己當作一個啥也不懂的小姑娘,一招手,想將吞天葫蘆納進戒指——當然放不進去。吞天葫蘆是一件下品仙器,怎麼可能放得進中品法寶的儲物戒指。

管玉貞不愧是出身名門,說道:“白雪師妹,一定是吞天葫蘆的等級太高。師妹最好現在就煉化了吞天葫蘆,然後掛在自己的脖領子上。”

白雪知道管玉貞是在給她挖坑,但三人中也隻有她知道,“西域三魔”已經被夏辰給滅了。於是白雪就把自己當作涉世未深、不懂深淺的小姑娘,一口精血噴在吞天葫蘆上,開始煉化——

有一個這樣好的法寶,她出門曆練就多了一層保障。

幾天後,飛舟平平安安的降落在蓮花城外。蓮花城是蓮花宗的產業,又有聖地作憑仗,因此也叫蓮花聖城。

夏辰進入蓮花聖城,立刻就察覺到自己的窮酸。他身上既沒有威武的皮甲,也沒有華麗的衣服,還沒有昂貴的配飾。

柳青也覺得有些對不起夏辰,她已經把最好的衣裳穿在了夏辰的身上。但夏辰所有的衣裳都來自大荒天坑裡的收獲,而且,因為夏辰不喜歡修士服的繁複,柳青還將衣裳上所有的飾品都拆了。

說句難聽的話,夏辰站在管玉貞和嘉麒的中間,就像一個小廝。

“嘉麒已經在醉鄉樓包下了雅間,還望夏辰師弟和玉貞師妹、白雪師妹賞臉。”經過幾天的相處,嘉麒也終於找到了自己的位置。

修煉界達者為尊,雖然夏辰隻是一個煉氣二層的小修士,但不動聲色就能將“西域雙煞”滅得渣也不剩,這是什麼來頭?

再聯想到洪越長老已經隕落的“謠言”,嘉麒就是一陣後怕。誰能滅掉即將渡劫飛升的洪越長老?一定是姓洪的為老不尊,觸了夏辰的黴頭。

洪長老隕落了,駐星上仙沒有出麵辟謠;八麵玲瓏的南陽郡主反將玉貞送到了夏辰的身邊;至於寒雪宗的喬秋雁,則是早就將寒雪宗最美的“雙開並蒂蓮”送到了夏辰的身邊……

嘉麒看了看身旁的管玉貞和白雪,覺得自己已經看清了真相。夏辰的身邊一定有一個上仙在暗中保護,南陽郡主、喬宗主一定知道真相,否則不會下這麼大的本錢。

難怪慕水長老委婉地告訴他,要他和夏辰“交朋友”。慕水長老肯定也知道一點真相,但因為某種原因,不能說出來。

分析出了夏辰的來曆,嘉麒暗暗點頭,他也不會把這樣重要的資訊告訴給彆人。

幾個人的腳程極快,很快就到了醉鄉樓。醉鄉樓在蓮花聖城的名頭很大,一是它賣的醉瓊液,據說來自彆的修真星球;二是醉鄉樓的女掌櫃不是一般的漂亮。

管玉貞收起飛舟時就戴上了麵紗,白雪也戴上了一頂和白霜一模一樣的鬥笠。見二人都用白紗覆麵,夏辰想了好久纔想明白,定是二人不想遇見熟人。

但管玉貞風華絕代、氣質卓然,即使戴了麵紗,也照樣有人認出來。

“難怪今兒一大早就聽見喜鵲報喜,這不,伯雄一出門就遇見了玉貞師妹。難得看到玉貞師妹來醉鄉樓,師妹這頓酒就由伯雄請了。”說話的青年極為英俊。

管玉貞就有些為難,她戴上麵紗就是不想遇到熟人。結果,她反倒被她最不願意看到的人堵在了醉鄉樓的大門口。

嘉麒硬著頭皮上前作了一個揖,“嘉麒見過伯雄師兄。嘉麒已經在裡麵訂了雅座,伯雄師兄如果有空,也一同上去喝幾杯。”

其實伯雄早看到了嘉麒,但他沒有和嘉麒打招呼,就等著嘉麒上來給他見禮。他認為在這個時候踩嘉麒一腳,等於明明白白的告訴管玉貞——嘉麒的地位低了點。

伯雄也聽懂了嘉麒的話,如果真要上去,他就應該說“伯雄不請自來,會不會打擾到諸位的雅興”之類的話。但他假裝聽不懂嘉麒的話,而是轉向白雪,“這位莫非就是人稱‘雙開並蒂蓮”的白雪師妹?”

白雪本不欲和伯雄打招呼,這個時候就也不得不斂衽回了一禮。

管玉貞不想和伯雄在大門口糾纏,“白雪師妹性格靦腆,伯雄師兄不要見怪。玉貞難得來醉鄉樓,就不瞎耽誤伯雄師兄的時間了。”說罷拉著白雪轉身進了醉鄉樓。

管玉貞可以給伯雄甩臉色,嘉麒可不行,他衝伯雄一抱拳,“師兄辦完事就上來喝幾杯。”說罷,就陪著夏辰進了醉鄉樓。

伯雄的臉色立刻陰沉下來。他對玉貞的想法誰人不知?甚至有他的便宜老爹托人到南陽郡主那裡提親被拒絕的謠言傳了出來。

今天的事情有些怪異,嘉麒在腆著臉接近管玉貞,這事情伯雄知道;但管玉貞怎麼會和寒雪宗的白雪走在一起,難道她們兩人當中有一個是紅娘?兩人都是修煉了幾百年的狐狸精,應該不是這樣。

問題應該出在那個光頭身上,想起嘉麒對夏辰的恭敬態度,伯雄就知道他錯過了什麼。見管玉貞等人上了樓上的包廂,伯雄陰沉著臉坐在醉鄉樓的大堂裡,對身邊的扈從低低吩咐了幾句。

幾個人進了包廂,自然推夏辰坐了首座。點齊酒菜,嘉麒端起一壺醉瓊液,“這裡可是蓮花聖城最有名的銷金窩,這醉瓊液也叫‘最窮液’,任你有多少靈石,隻要貪杯,都能喝窮了。”

管玉貞抿嘴一樂,“喝都還沒有開始喝,就開始叫窮。若真是沒靈石,就是去路邊喝一碗大碗茶也是一番心意。難道玉貞和白雪師妹還喝不起你一碗酒?”

夏辰見嘉麒端著酒壺就要給他篩酒,忙站了起來,“師弟不能飲酒,給師弟來一杯茶水就好。”

嘉琪是個伶俐人,聽夏辰說的是“不能”,不是“不會”“不喜”“不擅”,知道自己唐突了,解嘲道:“來醉鄉樓喝茶,想來夏辰師弟還是頭一個。”

管玉貞忙道:“嘉麒師兄且將那一壺酒帶回去喝,玉貞和白雪師妹也以茶代酒。”

嘉琪知道白雪難得出宗門一趟,夏辰的朋友也不多,於是揀些修煉界熱鬨的事情說,正說到有趣處,包廂的門被人從外開啟,伯雄笑嗬嗬的從外麵走了進來——

“請朋友吃飯,又怎能少了伯雄的心意。嘉麒不夠意思了啊,哪有請朋友在酒樓喝茶的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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