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覆來時路 第2章

    為了賠罪，我隻好不停地獻上雙唇和甜言蜜語。

好在時間會衝刷一切。

等到熱度下去了，年年歲歲也終於綿長悠然。

沒過幾年，世界邁入了二十一世紀。

我們的四合院身價大漲，一夜之間我們都成了大富翁。

這是時間帶給我們最意外的禮物。

而就在多年後的某個午後，我聽到江川的訊息。

聽說沈玉嬌時常去找江川爭執。

而江川渾渾噩噩，神智有些不清楚。

終於在某一個清晨，沈玉嬌拿水果刀捅了江川。

江川失血過多當場死亡。

而沈玉嬌也被依法逮捕。

我有些吃驚，卻又覺得在意料之內。

我靠在周鶴的肩頭低語：“他們怎麼就困在了往日，出不來了呢？”

“幸好有你的出現，拉我出了那樣的泥潭。”

周鶴拿過我的手機蓋上，輕吻我的手指。

“萬般皆苦，唯有自渡。你應該感謝那個沒有放棄掙紮的你自己。”

我在他的唇上輕吻一下。

卻引來女兒的驚呼：“爸爸媽媽親親怎麼不帶我！”

周鶴大笑著把她抱到膝頭。

我們一人一邊親了女兒軟軟的臉頰。

窗外開始落雪了，往日種種，都被掩埋在浩大的潔白之下。

隻待下個春天，那不死的根，自會從最深的沉默裡，頂開凍土，生出整個春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