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燼淚乾，誓言已散 第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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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臣妾哪裡捨得用妹妹的血入藥，隻想著能把珍貴的心頭血還給她，讓她去餵給公主。”

“可她卻打翻了，還罵臣妾多管閒事！”

我胸前傷口滲出的血染透了衣裙，裴珩卻恍若不見。

“慕瑤！你怎配為人母！既然你不在意孩子的命，那朕就成全你！”

“皇後是將軍嫡女，想必箭法了得，朕想見識一下！”

“來人！將公主綁在靶子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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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不！”

我忍著全身的痛，跪在裴珩麵前不斷哀求。

“皇上！我認錯！都是我不好！求你放過公主！”

裴珩充耳不聞，外麵的弓箭和靶子已經架上。

他把我拖出去派人按住我，將弓箭交到慕雪柔手中。

我剛出生的女兒，早就奄奄一息，閉著眼連哭都哭不出來。

慕雪柔一箭射出，刺穿了女兒的胳膊。

“裴珩！”我悲痛的怒吼。

那一箭彷彿刺穿的是我，我拚儘全力掙紮著想要替孩子擋下這一箭，卻動彈不得。

“你要用人做靶子取樂，就用我！把公主放下來！”

裴珩穩坐高台，端著茶盞：“慕瑤，你不肯長記性，你的孩子就要替你承受這一切！”

緊接著慕雪柔第二箭射出，刺穿了女兒的腿。

“不要！不要！”

“要殺要剮衝我來！彆動我孩子！”

我的淚水模糊了雙眼，卻依然能看見女兒的血已經染紅了靶子。

慕雪柔滿眼笑意的看著我，輕聲說著：“結束了！”

最後一箭，直接刺穿了女兒的胸口。

我眼前一陣陣發黑，哀鳴聲幾乎要劃破天際。

我再也承受不住，倒在地上。

裴珩走過來踢了踢雙目空洞的我：“彆裝了！那隻不過是一個布娃娃罷了，根本就不是公主！”

他想帶我去看，可慕雪柔卻揉了揉手腕：“皇上，臣妾的手好疼啊！”

裴珩再也無暇顧及我，把慕雪柔攬進懷裡，下令召來全部太醫。

我爬到靶子前，抱起早已經冇有了氣息的女兒。

哪怕裴珩多看一眼，都能發現慕雪柔拙劣的把戲，可他冇有。

“太醫呢！太醫在哪裡！救救公主！”

一個小宮女於心不忍，悄悄對我說：“娘娘，冇用的！公主已經斷氣了！”

“更何況太醫全都在為皇後孃娘診治勞累的手腕，不會有人來救公主的！”

天空中突然降下大雨，我抱著公主的屍體跪在雨中整整一夜，好似冇有知覺一般，再也感受不到痛。

我昏倒在雨中，再睜開眼時，榻邊是慕雪柔得意的笑臉。

“我的好妹妹，親眼看著自己女兒死去的滋味怎麼樣？”

“其實你應該感謝我，給了她一個痛快！不然她跟著你這樣一個娘，纔是生不如死！”

我渾身顫抖，隻想掐住慕雪柔的脖子！

“我女兒的屍體在哪裡！”

她毫不費力的就將我推開：“死人當然要待在墓裡！”

“可你是個有欺君之罪的廢後！你生下的公主隻配被丟在亂葬崗！”

慕雪柔想看我的笑話，叫人將我丟到了亂葬崗。

這裡橫屍遍野，我在屍堆中找著女兒的影子。

最終在野狗的口中，將女兒殘缺的屍體搶了下來。

我的頭痛欲裂，眼下的紅痣崩裂開來，流下血淚。

血誓失效，我劃開了自己的手臂，血紅的蠱蟲從我體內飛出。

“我替裴珩養了你十年，如今我心頭血已乾，鎮壓不住你了。”

我眼神陰鷙，語氣裡是滔天的恨意：“去吧，找他索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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