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裡已知春信至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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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陣窒息的寂靜後,霍焰安竟然笑了出來。
他一臉勝券在握地看著我,就像在看一個不懂事的孩子。
“彆裝了,許南星,我知道你吃醋,可我不是回來了嗎?”
“雪兒也很懂事,以後她會乖乖地養在外麵,不會來搶你的位置。”
“但”他話鋒一轉,說出了真實的目的。
“但我們的孩子要給她一個,她身體不好,生育不了。”
他語氣平常,三言兩語就變賣了我的孩子。
就好像再說今天吃米飯還是麪條一樣。
林雪兒笑容滿麵,抓住我的手溫聲細語保證道:
“南星姐,孩子我會當成親生的,不會讓他吃一點苦,你放心吧。”
心底一陣噁心,我反手甩開了她,冷聲道:
“好不要臉,我的孩子為什麼要給你?”
我的力道不大,林雪兒卻如風中的柳絮,接連倒退了幾步後跌倒在地。
她的眼淚一下子就流了出來。
語氣隱忍道:“千錯萬錯都是我的錯,隻要姐姐能把孩子給我,怎麼打我都行。”
霍焰安心疼得不得了,火一下子竄了上來。
“許南星,我的孩子還輪不到你做主!你在裝模作樣,小心我真的不要你了!”
這一句話瞬間把我帶回了從前。
看他手機,他會說不要我了。
晚上問他去哪兒,他也會說不要我了。
就連生病發高燒,他也隻是摸摸我的頭髮,認真道:
“南星,我希望自己的另一半成熟獨立,所以不要什麼事都麻煩我好嗎?”
所以,我獨自打車去了醫院。
直接暈在了醫院門口,而醒來時,就看見林雪兒發的朋友圈。
“和哥哥坐飛機夜遊港城啦,獨屬於我們之間的回憶。”
所以時隔兩年,當我在聽到這句話時。
我不會惶恐,隻剩下噁心。
周斯斐要是知道自己兒子被這倆人渣亂認親,還不要了他們的命。
轉身離去時,霍焰安眼裡閃過不甘。
他追上來抓住我,拉扯之間,我的衣領被拽了下來。
一瞬間,脖子上的紅痕暴露在眾人眼下。
我臉蹭的一下紅了,昨天和周斯斐鬨得太過,以至於痕跡明顯。
我惱怒地甩開霍焰安,隻顧低頭整理衣服。
以至於絲毫冇有注意到他陰沉的臉。
他氣得眼都紅了,指著我的脖子逼問道:
“許南星,這是什麼?你還要不要臉?”
我冷眼看他,跟自己丈夫怎麼了。
林雪兒衝過來打抱不平。
“姐姐,這幾年阿焰很想你的,家裡還堆著他給你的生日禮物,你卻水性楊花,你對得起他嗎!”
話落,她附在我耳旁低語:“賤貨,你這樣的人根本不配當母親,孩子我們一定會搶過來。”
一瞬間,我全身血液倒流,一巴掌扇了過去。
誰稀罕他的禮物,霍焰安最會演戲。
扇了巴掌在給個甜棗,從前不知道多少次了。
我的孩子絕不可能落在這樣的人手裡。
可下一秒,霍焰安憤怒地攔住了我。
指著懷裡淚流滿麵的林雪兒道:“向她道歉。”
我冷笑一聲:“我為什麼要道歉?”
霍焰安立刻質問:“做錯事憑什麼不道歉!”
我撩起眼皮看他:“做錯事就要道歉嗎?那林雪兒在我媽大病初癒時,給她發你們的私密照道歉了嗎?”
霍焰安臉色一僵,不耐道:“都多久以前的事情了,你有必要這麼斤斤計較嗎?再說我不都給你補償了嗎?”
補償?我差點笑了出來。
他所謂的補償就是林雪兒吃剩下的燕窩。
他把我們母女當乞丐嗎?
似乎察覺我跟以前完全不一樣了,霍焰安心底有些焦慮,又開始貶低我。
“你嘴硬有什麼好處?除了我誰還會要你,你不年輕了,還生了孩子,現實點吧!”
我卻毫無波瀾,周斯斐和我青梅竹馬。
在得知我離婚的第二天便上門求婚。
彩禮更是市中心的一套頂級洋房。
離開霍焰安,我才知道自己原來過得是有多麼糟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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