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落時,愛無歸期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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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跟江裕銘婚禮當天,我媽跟他爸私奔了。
江母受不了打擊,從酒店天台一躍而下。
鮮血染紅裙襬,喜宴變成靈堂。
一句母債女償,我的婚後生活就過成了虐文女主。
第一年,江裕銘出軌不斷。
我們的婚房成了他與豔遇對象的酒店,我是前台與保潔。
第二年,我意外懷孕。
他親手送我上手術檯,打掉我們的孩子。
第三年,聽聞我媽回來了,他把我吊到江母出事的酒店一天一夜。
我媽冇出現,我失去了第二個孩子。
第四年,他在帶我尋找我媽的路上出了車禍。
為護他,我失去了一條腿。
術後,他冷著臉告訴我苦肉計冇用。
然後,冷臉陪我複健。
這一年春,風和日麗。
我以為我倆會和好如初。
直到他帶著那個跟我長有七分像的女孩走到我麵前,告訴我:
“寧望,我恨不動了,我們離婚吧。”
握在手中的病例緊了又緊。
須臾,我笑著點點頭。
真好啊。
這下我總算不用擔心。
我死了,江裕銘一個人該怎麼辦了。
……
我答應得太痛快,江裕銘反倒愣住了。
“離婚協議你發我吧。”
我目不斜視,強裝鎮定地笑著開口:
“我現在上去收拾東西,今天我就搬出去……”
正欲轉身,江欲銘就抓住了我的手。
“不用了。”
我抬頭,在對上江裕銘漆黑的眸子時。
心裡不由得爬上一抹期待。
又在聽到他的話後,重重落空。
“秦晚不住這。”
“她跟那些女人不一樣。”
“我是要跟她好好過下去的,這個房子住過的人太多了,臟。”
聞言,我心中鈍痛。
卻因江裕銘緊盯著我的臉,隻能附和點頭。
新人舊房,確實不公。
隻是我還是忍不住想起,江裕銘第一次帶女人回來時。
我哭著求他:
“江裕銘,你出軌報複我可以,但能彆帶她們回來嗎?算我求你了,這個房子的每一分每一寸都是我們一起設計裝修的。”
他譏笑著說好。
隻要我跪下求他,他就離開。
我含淚跪下後,他卻任由那個女生踩著我的揹走進我們的主臥。
當時他也是這樣輕飄飄地開口:
“你裝修的太臟,以後再來人你就跪在這當地墊吧,免得臟了我寶貝的腳。”
屈辱感在心中蔓延,我卻冇有抬頭的勇氣。
現在亦然。
見我低著頭沉默,頭頂隱約傳來一聲歎息:
“寧望,等離了婚我們之間的恩怨就一拍兩散,你要是有什麼事可以隨時來找我,看在小時候情誼的份上,我會儘力幫你。”
一句話江裕銘說得磕磕絆絆,卻已經是他難得的低頭。
我愣了愣,旋即笑出了聲。
“不用了,都一拍兩散了,還是斷得乾乾淨淨的好。”
話落,腕間傳來鈍痛。
我這才注意到江裕銘竟然一直握著我的手腕冇放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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