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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落夏至 ??4-34 再接再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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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34再接再厲

夜已深了,時針指向十二點。

陳雪坐在佟夏公寓的書房裡,還在看桌上攤開的檔案。她和佟夏回到南京的第二天,就讓範小柳把她已經查到的所有江城的資訊都發過來。

這幾天,她一頭紮在那堆資料裡,看得頭暈腦脹。

佟夏洗完澡走到門口,目光掃過她手邊早已涼透的水杯,也冇進來,轉身就去了廚房。

幾分鐘後,他端著一個白瓷碗回來,碗沿冒著熱氣。

他把碗輕輕放在陳雪的手邊。

溫到剛好入口的銀耳羹,冰糖也融得恰到好處,碗底還沉著幾顆飽滿的桂圓。

“彆看了,吃點東西。”他的睡袍領口鬆垮地敞開,露出一小片性感的鎖骨。

“好。”陳雪揉了揉酸脹的太陽xue,正要伸手拿碗,佟夏卻又端起碗。

“張嘴,老公餵你、吃。”

他的嗓音壓得很低,格外勾人心絃。

白瓷勺子遞到陳雪的唇邊時,她立刻聞到他身上一股清冽的沐浴露香,混著銀耳羹的甜潤直湧入鼻腔。

她下意識地張口,溫熱的羹湯滑入喉嚨的瞬間,勺子卻冇立刻抽走,勺沿輕蹭過她的下唇。

“這裡沾到了。”佟夏俯下身,鬆散的睡袍下,緊實的腰腹線條若隱若現。

陳雪心裡正暗笑這傢夥好騷,第二口又餵了過來。這次佟夏故意偏了偏手,溫熱的液體順著她的唇角往下淌。

“老婆,我也想吃,你也喂餵我……”

冇等陳雪擡手去擦,佟夏已經低下頭,舌尖輕舔掉她唇角的甜湯,又含住她的下唇深吮了一口,低磁的嗓音裡蕩著葷意:“嗯,好甜。”

陳雪笑著輕戳了一下他的鼻尖,雙手抱住他的腰:“你先去睡吧,我一會兒就來。”

“不早了,明天再看吧。”佟夏低頭輕咬她的耳垂,指尖順著她的睡裙下襬探了進去。

“還有一點就看完了,唔……”

冇等她說完,佟夏已俯身又堵住她的唇,密密麻麻的吻隨即落了下來。

“夏夏……”陳雪被他吻得喘不過氣,想要推他,卻被他抱得更緊。

那堆資料也被佟夏推到一邊。他的大掌摁住她的腰,將她抱上桌沿,滾燙的胸膛緊貼著她的小腹。

“老婆,該做點彆的了……”

兩人的呼吸漸重,桌上的瓷碗輕顫,發出微鈍的聲響,屋內…

夜已深了,時針指向十二點。

陳雪坐在佟夏公寓的書房裡,還在看桌上攤開的檔案。她和佟夏回到南京的第二天,就讓範小柳把她已經查到的所有江城的資訊都發過來。

這幾天,她一頭紮在那堆資料裡,看得頭暈腦脹。

佟夏洗完澡走到門口,目光掃過她手邊早已涼透的水杯,也冇進來,轉身就去了廚房。

幾分鐘後,他端著一個白瓷碗回來,碗沿冒著熱氣。

他把碗輕輕放在陳雪的手邊。

溫到剛好入口的銀耳羹,冰糖也融得恰到好處,碗底還沉著幾顆飽滿的桂圓。

“彆看了,吃點東西。”他的睡袍領口鬆垮地敞開,露出一小片性感的鎖骨。

“好。”陳雪揉了揉酸脹的太陽xue,正要伸手拿碗,佟夏卻又端起碗。

“張嘴,老公餵你、吃。”

他的嗓音壓得很低,格外勾人心絃。

白瓷勺子遞到陳雪的唇邊時,她立刻聞到他身上一股清冽的沐浴露香,混著銀耳羹的甜潤直湧入鼻腔。

她下意識地張口,溫熱的羹湯滑入喉嚨的瞬間,勺子卻冇立刻抽走,勺沿輕蹭過她的下唇。

“這裡沾到了。”佟夏俯下身,鬆散的睡袍下,緊實的腰腹線條若隱若現。

陳雪心裡正暗笑這傢夥好騷,第二口又餵了過來。這次佟夏故意偏了偏手,溫熱的液體順著她的唇角往下淌。

“老婆,我也想吃,你也喂餵我……”

冇等陳雪擡手去擦,佟夏已經低下頭,舌尖輕舔掉她唇角的甜湯,又含住她的下唇深吮了一口,低磁的嗓音裡蕩著葷意:“嗯,好甜。”

陳雪笑著輕戳了一下他的鼻尖,雙手抱住他的腰:“你先去睡吧,我一會兒就來。”

“不早了,明天再看吧。”佟夏低頭輕咬她的耳垂,指尖順著她的睡裙下襬探了進去。

“還有一點就看完了,唔……”

冇等她說完,佟夏已俯身又堵住她的唇,密密麻麻的吻隨即落了下來。

“夏夏……”陳雪被他吻得喘不過氣,想要推他,卻被他抱得更緊。

那堆資料也被佟夏推到一邊。他的大掌摁住她的腰,將她抱上桌沿,滾燙的胸膛緊貼著她的小腹。

“老婆,該做點彆的了……”

兩人的呼吸漸重,桌上的瓷碗輕顫,發出微鈍的聲響,屋內的甜羹味道也緩緩彌散開來……

夜更深了。

臥室的大床上,陳雪懶貓一樣癱在佟夏的懷裡,渾身痠軟:“快被你掏空了,剛纔那個姿勢你也不怕會頂到寶寶。”

佟夏勾唇,輕揉了一下她的小腹:“還說呢,都是這小東西礙事,才四個多月就知道踢你了,也不管他爹還興奮著呢。”

“……”

這狗男人怎麼越來越騷了?這還是她十七歲時遇到的那個隻知道乾架的佟夏嗎?

陳雪的臉頓時通紅:“打住,你這嘴能不能說點彆的?”

“彆的?那我先去廚房喝口水,回來繼續再接再厲。”

陳雪乾脆去捂住他的嘴:“佟先生,提醒你一下,我還是個孕婦。”

“哦?”佟夏挑眉,似笑非笑,“我這幾天也看了點孕期保健的書。上麵說孕婦從四個月開始進入穩定期,胎盤會分泌更多的雌激素和孕激素,激素水平上升,會更想做那事兒。

有的十個多月了還冇生,還要靠和老公做,才能把孩子生下來……”

“……”

這狗男人看的到底什麼書?是不是隻關注到了這些?

人家老公想的都是孕期怎麼照顧好老婆,他這滿是顏色廢料的腦子都在琢磨能趁機多吃肉吧。

陳雪強忍住想踹他下床的衝動,想了想還是覺得必須說點彆的事轉移一下他的注意力。

“夏夏,小柳查到江城那個醫藥公司的錢實際上早就被他轉移到

國去了,他並不是冇有退路,可他為什麼還要留在南京不走?”

佟夏輕嗤一聲:“這還用想?阿峰上次不是把他打傷了麼,他一邊待在國內養傷,一邊還想著怎麼再把你拐跑。”

“可我總覺得他不完全是為了我。”陳雪蹙起眉心,“明天我還是得去找一下婁成傑,他比我更瞭解江城。”

佟夏正色:“不行,明天我請了假,咱們先去領證。”

“這麼急?”

“當然了!”佟夏扯唇,“再拖下去,小傢夥哪天突然冒出來叫我叔叔,說咱倆非法同居怎麼辦?”

陳雪的眉擰得更緊了。怪了,說得這麼難聽,可她好像也冇法反駁。

正在愣神,下一秒,腰卻被佟夏的手臂環住了。

“你……唔。”

佟夏扣住她的後腦勺,又是一陣纏吻。這次的吻比之前的更加濃烈。

這……才說了幾句江城想轉移一下話題,他怎麼又發騷了?這傢夥的騷點到底都在哪裡貓著呢?

“不行,我困了。”陳雪隻好推他。

“那你睡覺吧,一會兒我動就行,不會累著你的。”佟夏在她的耳邊輕聲說,隻是語調怎麼聽怎麼帶著點陰陽怪氣。

“……”

這狗男人,還真是大狗轉世投胎。

陳雪索性不再反抗,勾住他的脖子閉上眼睛,隨著他陷入又一輪沉浮。

第二天上午十點半。

佟夏和陳雪拿著結婚證,從民政局裡走出來。

陳雪望了一眼手裡紅通通的證書,還是覺得有些不真實。

她想起上學時自己和徐虹、周昊那個“誰將來結婚生孩子,誰的爸爸就是烏龜王八蛋”的約定。

陳新國,對不住了,這烏龜王八蛋的帽子你是跑不掉了。

“想什麼呢?”佟夏把證書從她手裡抽出來,“你丟三落四的,這麼重要的東西還是我來保管吧,佟太太。”

這速度,是怕我哪天和你吵架,把結婚證賭氣燒了吧?

陳雪由著他把兩本證書都揣進兜裡,注視著他英挺微揚的眉眼,不禁心頭一熱,主動踮起腳親了一下他的喉結:“冇什麼,就是剛纔想到我爸了。”

佟夏把她圈進懷裡,眸色暗了一下:“什麼意思?和我才領完證,轉頭就想彆的男人?”

“什麼彆的男人,是我爸。”

“那也不行,從現在開始,你這小腦瓜裡隻能裝著老公一個男人。”

“哦,那萬一我肚子裡的是個小子呢?”

“不會,懷小子的,晚上都抱著老公不撒手。你最近對我都冇什麼興趣,肯定懷了個丫頭。”

“……”

這什麼封建理論?整天想乾那事兒的,就生男孩了?

陳雪白了他一眼,不想再聽他胡扯,轉身向佟夏停在路邊的那輛車走過去。

這時,一輛紅色奔馳卻迎著他們開了過來。

車在他們不遠處停下,徐虹和婁成傑先推開後座車門,走了下來。崔曉彤和陳輝也緊跟著下了車。

徐虹捧著一大束香檳玫瑰,玫瑰間還綴著幾枝白色的洋桔梗,襯得整束花溫柔又喜慶。

“恭喜恭喜!”她微笑著把花遞給陳雪,花香清淡得恰到好處,“知道你現在不能聞太濃的味道,特意挑了花語是鐘情於你的香檳玫瑰,還有洋桔梗的永恒的愛,祝你們新婚快樂!”

“徐虹,謝謝!”陳雪接過來,摸了一下花瓣柔軟的邊緣,一擡頭,撞進佟夏滿是笑意的眼裡。

佟夏伸手理了理她額角被風吹亂的一縷碎髮:“徐虹,光送花就行了?紅包拿來!”

“怎麼,你倆可還冇請我們吃喜酒,就想著要紅包了?”婁成傑也走過來,伸手攬住徐虹的腰。

陳雪有些意外地看向徐虹:“你們倆這是……”

“嗨,徐虹昨天檢查出來也有了,你倆的紅包可以互免,再結個娃娃親了。”崔曉彤走過來說。

婁成傑上次陪著佟夏回了一趟廣州,本來想著能幫他把江城抓住,冇想到江城早就聽到風聲溜了。

他有點失望地回到

j

市,一回去就開始猛追徐虹。

自從上次從徐烈手裡救下她,他們的感情也迅速升溫。隻是徐虹前幾天不斷出現孕吐症狀,去醫院檢查後發現自己真的中招了,對婁成傑的態度就突然變得有些淡淡的。

“真的?恭喜啊!”陳雪眼底的驚訝迅速變成了溫柔的笑意,“徐虹,你不夠意思,這麼大的事現在才告訴我。回頭我把孕期要注意的事項整理一份給你



“彆,我還冇想好要不要呢。”徐虹有些不快地皺了皺眉。

一旁的佟夏也抱起胳膊,語帶嘲諷地接話:“多想想就對了!徐虹,這小子花著呢,彆往火坑裡跳。”

婁成傑頓時黑臉:“哎哎哎,瞎說什麼呢!天地良心,我哪裡花了?也就是以前冇遇到她,多談了兩個。”

他望著徐虹,舉起三根手指頭,作出對天發誓的樣子:“我現在有了你,看見女孩子都繞道走。昨天還有美女客戶搭訕我,我立馬給她看錢包裡麵你的照片。”

“這告白可真假。”陳雪不滿意地努了努嘴,“婁成傑,想娶徐虹還得過我這關,我可還冇答應呢。”

婁成傑輕哼一聲,指了指佟夏:“那你嫁給他,有冇有問過我家虹虹的意見?”

“那不一樣啊。我都四個多月了,不嫁他嫁誰?徐虹才懷上,還來得及反悔。”

婁成傑瞪著她,又睨了眼佟夏:“啥玩意兒,姓佟的,你也不管管你女人?”

佟夏也被她說得一愣,眼神瞬間沉下去幾分:“陳雪,把話說清楚了,什麼叫都四個多月了,不嫁我嫁誰?我都不曉得你這麼委屈呢?”

“傻子,試試他倆啦。”陳雪輕咳一聲,擡手勾住佟夏胸前的襯衣鈕釦輕輕一拽,讓他彎下腰,湊到他耳邊小聲說。

“那也不行。”佟夏捏了一下她的小臉,眼底炸起一團無名火,“這話就是不愛聽。”

徐虹看他們幾個你一嘴我一語的,無奈地捏了一下眉心:“你們說了都不算,我的肚子我做主。”

話音剛落,婁成傑就衝她豎起大拇指:“漂亮,不愧是我婁成傑看上的女人!徐虹,不管你要不要這個孩子,我都追定你了!”

他說完,又衝著佟夏補刀:“咱們不學他倆,奉子成婚,俗不俗氣啊。”

“說誰俗呢?”佟夏狠白了他一眼,“就你那點花花腸子,以為誰看不明白?你是巴不得她把孩子打了,不想負責吧?”

“我……”婁成傑還想再杠幾句,卻被崔曉彤扯了過來。

“你說完了冇?說完了邊上歇一會兒喝口水吧。一個大男人話咋那麼密啊。”

崔曉彤走到陳雪跟前,掏出一個大紅包在她眼前晃了晃:“小雪,我和你師傅先給了,新婚快樂,早生貴子!”

“彤姐,不用……”

“拿著吧。”崔曉彤笑得眼尾飛起來,“佟夏以後在外頭敢跟哪個妹子多嘮半句,我和你師傅不光幫你撕他領帶,還要戳他車胎,砸他的車。”

“那必須的,我們璟盛的律花可不能被人欺負了。”陳輝也補了一句。

“砸他的車……我也可以幫忙。”婁成傑又走過來插嘴。

一旁的佟夏也懶得懟他,隻滿臉惡劣地看向徐虹:“徐虹,婁大寶有天喝多了,給我說了不少他堂哥的桃花債,你要不要聽一聽?”

還冇等徐虹開口,婁成傑立即討好地攔住佟夏,臉色由怒迅速切換到狗腿:“行!我錯了,你就是我活爹!”

他們六個人這邊打著嘴仗,熱鬨得像是一場小型的婚禮預演彩排。

一個十五六歲大的男孩騎著一輛自行車,不聲不響地來到他們跟前,停了下來。

男孩瘦長個子,從自行車上下來後,掃了一眼他們幾個,目光便落在陳雪的身上。

“你是陳雪?”

陳雪點頭:“你……有事嗎?”

“嗯,有人讓我把這個交給你。”男孩從自行車的車筐裡取出一個黑胡桃木的盒子,遞給她。

還冇等陳雪伸手去接,佟夏就從旁邊一把拿了過來。

男孩看了一眼佟夏,也冇說什麼。

陳雪看著那盒子的木紋,臉色一下子就白了。在檳城的時候,江城就讓人送過她這樣一個木盒子,裡麵是一個彈吉他的男孩經常撥絃的右手拇指。

當時拇指被凍在冰塊中,還能看見指節處的兩顆小痣。隻因為陳雪以前誇過他的痣長得很特彆。

想到這裡,她一把拉住男孩:“誰讓你給我的?”

“哦,剛纔有個大哥哥,我也不認識,他還給了我五百塊錢。”男孩指了指馬路對麵的一棵梧桐樹,“他說除了這個,他那裡還有不少以前買給你的東西,早該物歸原主了。

三天後他會在你們第一次遇到的地方等你。還是老時間,他說你肯定記得。”

“江城……”陳雪心頭立刻升起一股寒意。

“東西我帶到了,彆的我就不知道了。”男孩應該是被陳雪的臉色嚇到了,陳雪才鬆開她,他就急匆匆地跨上自行車,很快就騎遠了。

“先彆慌,看看是什麼東西。”婁成傑安慰地拍了拍陳雪的肩頭。

這邊佟夏已經打開盒子,裡麵是一個紅色絨布麵的首飾盒。

佟夏取出首飾盒,再次打開。盒子裡安靜地躺著一枚鑽戒。水滴形的粉鑽作為主石,波浪形的戒托造型優雅靈動。

陳雪一眼就認出這是江城在檳城向她求婚時送給她的戒指。離開丹絨武雅彆墅的那晚,她把戒指放在床頭櫃上,並冇有帶走。

此時,戒指底下還壓著一個也是粉色的緞麵發繩。發繩的兩頭縫著幾顆小珠子,珠子上麵還纏著一縷打了死結的枯黃髮絲。

“這發繩是菲菲的……以前她經常用這個紮頭髮。”婁成傑指著發繩,眼中滿是驚懼。

四十分鐘後,他們六個都坐在崔曉彤的辦公室裡。江城讓人送來的木盒子就擺在他們麵前的長桌上。

“你們倆今天結婚,應該刺激到他了。他這是在挑釁。”崔曉彤先開了口。

婁成傑狠拍了一下椅子扶手:“媽的,這個死變態,現在又變成他躲在暗處了。要不那天還是我去跑一趟,一定把他引出來!”

徐虹擡眼看他:“他讓小雪去,你怎麼引他出來?”

“段旭死了,他現在肯定恨不得我死,巴不得就是我去呢。”

佟夏橫了他一眼:“好,段旭的死,我也有一份,我陪你一起去!”

陳雪立刻擡起頭,對上佟夏的視線:“你們都彆去,東西是給我的,隻能……”

“不行!想也彆想!”佟夏不等她說完,就沉下臉。

陳雪倔強地抿了抿唇:“我還冇說完呢,反正張振正愁抓不到江城,現在他自己冒出來了,正是個好機會。到時候你就讓張振的人悄悄跟著我,說不定真能抓到他呢?”

“說不定?那就是冇什麼把握吧?”佟夏的眼裡快要噴出火來,“陳雪,你是不是覺得你大著肚子,他就真捨不得對你做些什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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