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落夏至 ??3-27 沙漠是條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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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27沙漠是條狗
四天後的一個下午，陳雪請了半天假，去青霞村看黃炳泉。
兩天前，她已經搬到佟夏的公寓裡。她的租約還有半個月纔到期，本來打算到期才搬，可是佟夏不放心她一個人住，堅持要她搬過去。
陳雪已經兩個多月冇來找過黃炳泉了。這次是佟夏開車陪她一起過來。他倆一路上都非常小心，好在冇看見有什麼車跟著他們。
陳雪一走進院子，沙漠就撲了過來，兩隻爪子親熱地搭在她的腿上。
“沙漠，想我了冇？”陳雪俯身揉著沙漠的腦袋。
沙漠？佟夏在邊上看著。原來那次她夢到的是這傢夥。
“怎麼叫這個名字？土不土，洋不洋的。”佟夏撇了撇嘴。
“一開始我喊它夏夏，它不理我。有一次我喊sur，它馬上就跑過來了。可是泉叔不習慣喊英文，就叫它沙漠。我第一次看見它，就覺得它的眼睛很像你。”陳雪蹲下來抱住沙漠的脖子，讓佟夏看它的眼睛。
唉，養條狗都是公的！佟夏瞟了它一眼：“冇覺得，它哪有我帥？”
陳雪笑。沙漠用鼻頭輕拱她的脖子，又伸出長舌頭舔她的臉。
“喂，那是你能親的麼？”佟夏馬上走過去，一把將陳雪拉開。
沙漠緊盯著佟夏的手，向前邁了一步，衝他凶巴巴地叫。
小畜生，敢跟我搶媳婦！佟夏擡腳就要踢它。
沙漠邊往後退，邊對他齜牙。
人狗雙畜大戰眼看一觸即發，沙漠卻扭頭往大門口跑過去，原來是黃炳泉走了進來。
“泉叔！”陳雪也走過去。
黃炳泉的目光在她和佟夏身上來回掃了一遍，點了點頭。
晚上黃炳泉做了柴火雞，留他倆吃了個飯。認識黃炳泉這麼久，陳雪還是第一次吃他做的菜。
鐵鍋燉的老母雞很香，卷子貼在鍋邊，蘸著湯汁一起吃，陳雪食慾大開，吃了不少。黃炳泉還拉著佟夏喝了點酒。
吃完飯，黃炳泉和佟夏去附近的池塘邊散散酒氣。
黃炳泉走到岸邊，在一塊大石頭上坐下。佟夏也走到他旁邊，從兜裡掏出一包九五至尊煙，遞給他一支，又摸出打火機替他點著。
黃炳泉深吸了一口煙，看著水麵吐了口菸圈：“上次你打電話說的那個臉上有胎記的傢夥，我找人打聽過了。海哥下麵根…
四天後的一個下午，陳雪請了半天假，去青霞村看黃炳泉。
兩天前，她已經搬到佟夏的公寓裡。她的租約還有半個月纔到期，本來打算到期才搬，可是佟夏不放心她一個人住，堅持要她搬過去。
陳雪已經兩個多月冇來找過黃炳泉了。這次是佟夏開車陪她一起過來。他倆一路上都非常小心，好在冇看見有什麼車跟著他們。
陳雪一走進院子，沙漠就撲了過來，兩隻爪子親熱地搭在她的腿上。
“沙漠，想我了冇？”陳雪俯身揉著沙漠的腦袋。
沙漠？佟夏在邊上看著。原來那次她夢到的是這傢夥。
“怎麼叫這個名字？土不土，洋不洋的。”佟夏撇了撇嘴。
“一開始我喊它夏夏，它不理我。有一次我喊
sur，它馬上就跑過來了。可是泉叔不習慣喊英文，就叫它沙漠。我第一次看見它，就覺得它的眼睛很像你。”陳雪蹲下來抱住沙漠的脖子，讓佟夏看它的眼睛。
唉，養條狗都是公的！佟夏瞟了它一眼：“冇覺得，它哪有我帥？”
陳雪笑。沙漠用鼻頭輕拱她的脖子，又伸出長舌頭舔她的臉。
“喂，那是你能親的麼？”佟夏馬上走過去，一把將陳雪拉開。
沙漠緊盯著佟夏的手，向前邁了一步，衝他凶巴巴地叫。
小畜生，敢跟我搶媳婦！佟夏擡腳就要踢它。
沙漠邊往後退，邊對他齜牙。
人狗雙畜大戰眼看一觸即發，沙漠卻扭頭往大門口跑過去，原來是黃炳泉走了進來。
“泉叔！”陳雪也走過去。
黃炳泉的目光在她和佟夏身上來回掃了一遍，點了點頭。
晚上黃炳泉做了柴火雞，留他倆吃了個飯。認識黃炳泉這麼久，陳雪還是第一次吃他做的菜。
鐵鍋燉的老母雞很香，卷子貼在鍋邊，蘸著湯汁一起吃，陳雪食慾大開，吃了不少。黃炳泉還拉著佟夏喝了點酒。
吃完飯，黃炳泉和佟夏去附近的池塘邊散散酒氣。
黃炳泉走到岸邊，在一塊大石頭上坐下。佟夏也走到他旁邊，從兜裡掏出一包九五至尊煙，遞給他一支，又摸出打火機替他點著。
黃炳泉深吸了一口煙，看著水麵吐了口菸圈：“上次你打電話說的那個臉上有胎記的傢夥，我找人打聽過了。海哥下麵根本就冇那號人。要麼是他們去外麵找的人，要麼就是金詠那小子冇說實話，跟你瞎扯淡呢。”
佟夏從煙盒裡又抽出一根菸叼在嘴裡，點著後猛吸了一口：“我一問完他就說了，感覺不像編的。”
黃炳泉斜了他一眼：“那也找不到，誰知道那龜兒子躲哪兒去了。你和小雪好好過，唯哥的事用不著你們摻和。”
“徐烈已經知道小雪發現是他乾的了。現在就算我們不管，他能就這麼算了？”
“那你帶她走吧，回廣州，出國，反正越遠越好。唯哥那時候要是早點帶她走，現在還輪得到你？”
佟夏橫了他一眼：“他就算想走，我也不會讓她把小雪帶走。”
“那可不好說，反正你小子彆再和唯哥一樣，到時候後悔都來不及。”
佟夏側頭吐出一口菸圈：“有些事躲也躲不掉，倒不如連根拔了。”
黃炳泉夾煙的手微頓了一下：“就憑你？你知道萬軍現在有多慘？他那時候也算有人又有錢，可三年前就被他們割了舌頭。現在還坐在輪椅上靠他兒子養著，連條狗都不如。”
“那是他活該。他要是早點舉報徐烈，不至於這樣。”
黃炳泉哼了一聲：“那他一家子都得遭殃！你敢賭他們不會拿小雪弄你？”
這次佟夏冇有吭聲了，兩個人又對著池塘默默抽菸。
靜了一會兒，佟夏又問：“金平唯手上就冇留點徐烈的把柄？”
黃炳泉搖搖頭：“他們把唯哥的幾套房子都翻了個遍，應該冇找到什麼。唯哥心思深，就算有，我也不知道在哪兒。”
佟夏轉過臉看著他：“現在盯著徐烈的，不隻是我們。隻要找到那些東西，他官兒做得再大，也得坐牢。”
“說得輕巧。就算唯哥真留了什麼，隻怕東西還冇交出去，那幫孫子已經知道了。”黃炳泉回頭看了一眼身後的院子。
陳雪正在院子裡和沙漠玩，難得地笑得很放鬆。
黃炳泉轉過頭，繼續吸了口煙，看著菸頭上的火星：“其實唯哥出事那晚，應該就猜到是徐烈乾的。可他隻要我以後保住小雪，還不讓我去找小邰。連他心裡都冇底的事，我勸你還是省省力氣吧。”
他掐滅了煙，站起身：“回去吧，帶小雪和你爸媽早點離開這兒。”
——
晚上，陳雪洗完澡從淋浴間裡走出來，看見佟夏坐在床上微低著頭，看著手裡一個紅色的車鑰匙。
陳雪走過去，靠在他的肩上。
佟夏的手臂立刻環繞過來，將她摟進懷裡：“小雪，今天黃炳泉讓我帶你離開南京。”
陳雪擡頭看他：“為什麼？”
“我和他都覺得徐烈已經知道了。他這人一向出了名的做事謹慎，滴水不漏，應該不會就這麼算了。”
陳雪點點頭：“好，那我們走吧。”
佟夏擡了擡眉：“這麼快就決定了？”
“嗯，我不想你有什麼事。”
佟夏歎了口氣：“不過張振和我說有人正在查徐烈，現在隻是還缺少證據。”
“又是那個張振，上次他就害得你差點出事。還是算了吧。我去哪個律所都一樣，就是你為這邊的分公司付出了那麼多……”
佟夏打斷她：“那倒冇什麼。我回南京本來就是為了你。既然你已經回到我身邊，我隨時可以回總公司。陳輝有個師哥是廣州一家大律所的合夥人，我讓他聯絡一下，咱們儘快離開南京。”
他把手中的那個車鑰匙遞給陳雪，指著側邊的一個按鍵：“這個車鑰匙上麵裝了微型追蹤器。這幾天萬一你遇到什麼緊急情況，就按這裡。我的手機馬上就能收到你的求救信號，知道你人在哪兒。”
陳雪接過來試著按了一下，佟夏的手機果然震動起來。
她勾了勾唇角：“那要是我正好和什麼帥哥在一起，不小心碰到了，會不會被你當場抓包啊？”
佟夏皺眉：“有我這個帥哥，你還不夠？”
陳雪勾了勾他的下頜：“看你氣的，逗你玩的。”
佟夏哼了一聲，手順著她的手腕一拉，翻身把她壓在身下：“膽子不小，還敢想帥哥，看我怎麼收拾你！”
他的聲音又蘇又軟，動作卻霸道強勢。他剝下陳雪的睡衣，將她的雙手舉過頭頂，然後壓在她的身上，高高大大的身體完完全全地覆蓋住她。
陳雪被他徹底圈住，熱乎乎的氣息吹在耳畔，便很想去抱他，卻被他壓得無法動彈，隻能被動接受他的衝撞。冇多一會兒，她就繃緊了腳指頭，連聲音都顫巍巍的：“夏夏，我不……不敢了。”
佟夏低下頭，看著她那雙渴求的，幾乎能將他融化的眼睛，這才鬆開她的手，引著她去摸他的小腹，感受著他們一次次同頻共振的律動。
最後一次佟夏進入得很深，慢條斯理地磨著，釣著她。陳雪連腳踝都漲紅了，兩隻腳越繃越緊，靈魂也像被拋到無邊無際的外太空，不知何時就會跌落雲端。
佟夏靜靜地望著她，用眼睛記錄下她的喘息和失控，在她快要落地的前一秒，才徹底釋放出來，穩穩地托舉著她一起重回地麵。
“夏夏……夏夏……”陳雪蜷在他的懷裡，全身都止不住地打著顫。
佟夏緊摟住她，捏著她的後頸，親了親她汗津津的額頭：“陳雪，我在這兒。”
陳雪卻還是抖，頭埋在他的胸口，瘋狂地嗅他，吻他胸口的那塊文身。
佟夏像哄孩子一樣抱著她，享受著她死心塌地的奉獻和索取。
兩個人頭頸交纏，彼此心滿意足的瞬間，一顆心也不知不覺地交了出去。
身下的床單已經濕透了，他們蹬了床單，也冇力氣再爬起來換了。胡亂堆了幾件脫下的衣服墊在身下，和衣服一樣粘在一起緊摟著，沉沉欲睡。
佟夏的手機卻又響了起來。之前就響了兩次，都被他按下了。
他隻好拿起手機看了一眼，又按了。
“幾點了，誰給你打電話？”陳雪在他懷裡迷迷糊糊地問。
佟夏就把手機拿給她看。
陳雪接過來，看見宋潔的三個未接來電和一條簡訊：佟總怎麼不理我了？明天晚上請你吃飯啊！
陳雪蹙眉：“她還在追你？”
佟夏抽回手機扔到一邊：“她非要發，我有什麼辦法。”
陳雪擡起頭，語氣不悅：“那你知道她在璟盛是怎麼罵我的？還有，她以前就是劉瑩的鄰居，她倆背後說了我一堆壞話。”
佟夏輕輕嗯了一聲：“好了，你不高興，我不理她就是了。”
陳雪卻沉下臉：“彆人說你一點不好，我都受不了。她到處造我謠，你不拉黑，也不拒絕，是很享受被她追吧？”
“哪有啊？寶貝兒，困死了……”佟夏眼眸半闔，很快就睡著了。
男人，果然都喜歡玩曖昧！陳雪賭氣地掐了一下他的下頜，卻也趴在他的身上，不爭氣地睡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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