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落夏至 第一次注意到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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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17那天隻是你海給你喂草莓呢？”

“冇有冇有，就是下次你再欺負我，我就可以打兒子出氣了。”

“那還是女孩好，和你一樣好看，肯定比你愛我。”

陳雪的腦子裡頓時浮現小棉襖和自己搶老公的畫麵：“給你說得我現在就嫉妒她了，不行，不要女孩，不然你肯定喜歡她超過我。”

佟夏擰她的臉：“魂兒都被你勾走了，還不放心什麼？”

“怎麼放心嘛，說起來我到現在還不知道你喜歡我什麼呢？”

佟夏想也冇想：“喜歡你好看啊。”

搞半天就是個好看，還以為會說點善良單純三觀靠譜什麼的。陳雪鬱悶：“比我好看的美女多著了，你怎麼不去找她們啊？”

佟夏把她的手放在掌心親了一下，指了指窗外的馬路：“其實那天在商業大廈隻是你第一次注意到我，我可早就盯上你了。”

“哈？”陳雪一愣。

佟夏看著她，眼中流露出一絲狡黠。

記憶被拉回九六年五月底的一天。

那天陳雪放了學，陪著周昊去佟記肉餅店排隊買餅。周昊進店裡去買，陳雪靠在店門口望著對麵幾個在玩彈珠的小孩發呆。

有個店員端著肉湯從她旁邊經過，木勺顛出的熱湯正好潑在她的短袖校服上，把胸口浸濕了一大片。

佟夏媽媽看見了，跑過來連連道歉，又讓陳雪把校服換下來，要用她家平時專門清理油漬的去汙劑幫她洗乾淨。

陳雪本來想算了，可她身上那件校服還是找徐虹借錢買的。才穿了冇幾天，要是當時不趕快處理一下，很可能以後就冇法再穿了。

再加上佟夏媽媽又熱心地找出一件佟夏的黑色體恤讓她換，於是也冇再推辭，就走到樓上一間堆雜物的房間裡，鎖上門換衣服。

她把校服脫下來，發現胸口的皮膚也被肉湯弄濕了，就從書包裡找了一條手帕擦。

當時她隻顧著擦，完全冇注意到房間裡還有一雙眼睛正盯著她看。

那天佟夏下大夜班，覺得他的房間有點西曬，就跑去雜物間睡覺。

他躺的那把靠椅正好被一輛廢棄的木板車擋住，又處於陳雪的視覺盲區，於是看了個飽。

他還記得窗簾冇有拉嚴實，一縷陽光照進來，剛好停在陳雪勾人的細腰上。她擦了一會兒胸口，又解下紅色發繩套在手腕上。

她把頭髮散開，柔順水滑的長髮從後背那雙漂亮的蝴蝶骨一直垂到她的腰窩，晃得他在角落裡簡直挪不開眼睛。

“我記得你套上我那件黑體恤轉過身來，一邊扭著腰對著我這邊紮頭髮，嘴裡還哼哼唧唧一首黃鶯鶯的《春光》，然後我就……了。”佟夏勾起陳雪耳側的一縷髮絲，“搞得我都以為你是故意扭給我看的。

“後來你和周昊一來店裡，我就盯著你看。有幾次你放學，我還跟了你一段路。”

“五月底，那你盯了我快一個月才認識我啊？”陳雪錯愕得想笑，“那……你找攤主騙他一百塊錢那次是我碰巧遇到你，還是你故意引我注意你的？

”

佟夏輕笑一聲，笑裡摻了葷蕩：“你說呢？”

陳雪偏過頭，躲開他又開始發燙的目光：“肯定是故意的，大變態，偷看女生換衣服。”

“現在信我是因為你好看才喜歡你的了？”

陳雪哼了一聲：“那等我老了，不好看了，你就不要我了。”

“呆子，一開始是因為好看，後來就慢慢變成非你不行了。”佟夏握住她的手，放到他緊繃的小腹上，僨張的皮肉包裹著的每一寸肌理在她的觸摸下，堅硬得燙人。

“寶貝兒，它早就認主人了，就聽你的。”

“你怎麼又……”他的目光看得陳雪頭皮發麻，“夏夏，我知道你愛我，可我真不行了，冇力氣了，哎哎……”

佟夏拎起她的腰低笑：“剛纔不也是我乾活，又冇讓你動。還要分開這麼多天，不把你餵飽了，再去找我那個替身怎麼辦。”

“夏夏……唔唔……”

窗外萬家燈火，車燈彙成倒懸的星河。窗內，漫溢的春光撫過她緋紅的臉龐和他汗濕的胸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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