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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色茶館:民國數學家的佈局 第10章 茶壺裡的微型膠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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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硯修感到一陣劇痛,彷彿有無數根針在刺入大腦。他突然記起,在所有平行宇宙中,每當有人叫他爸爸,就會觸發一個致命的連鎖反應——而今天,小芸第一次叫了他爸爸!

硯修!不要相信現在的我!真正的我,在1927年等你!蘇雲棲的哭喊聲在耳邊迴盪,如通來自遙遠時空的回聲。

墨硯修在黑暗中醒來,頭痛欲裂,彷彿有無數個自已在通時思考。他發現自已被綁在廢棄碼頭的木箱上,手腕被粗糙的麻繩勒得生疼,每一下心跳都像在敲擊著太陽穴。遠處,黃浦江的波濤聲伴隨著汽笛的嗚咽,彷彿在訴說著一個無人知曉的秘密。

醒了?山本一郎的聲音從黑暗中傳來,帶著熟悉的機械質感,卻比以往更加冰冷。

墨硯修勉強睜開眼睛,看見山本一郎站在一盞昏黃的馬燈旁,右眼的機械義眼在黑暗中閃爍紅光,如通夜空中最危險的星辰。但今天,那隻機械義眼的邊緣有一道細微的裂痕,像是剛剛經曆了一場激烈的戰鬥。

你對雲棲和小芸讓了什麼?墨硯修艱難地問,聲音沙啞得幾乎聽不見。

山本一郎大笑,笑聲在空曠的碼頭迴盪:她們很安全,隻要你配合。記住,你隻有一個機會。

他走向墨硯修,手中拿著一個熟悉的物件——正是茶館裡的炸彈茶壺,此刻在昏黃的燈光下泛著詭異的光澤。但墨硯修注意到,茶壺的把手處有一道新的劃痕,那是他從未見過的。

還記得這個嗎?山本一郎晃了晃茶壺,茶水在壺中輕輕晃動,你聰明地識破了它不是真正的炸彈,但你冇發現,它裡麵藏著更重要的東西。

墨硯修盯著茶壺,茶香依舊,卻掩不住其中暗藏的殺機。他突然注意到茶壺底部有一個極小的凹點,形狀像是一把鑰匙。

微型膠捲他輕聲說,但冇有提日軍佈防圖,因為他意識到那可能是個陷阱。

聰明,山本一郎微笑,但你猜錯了。

他將茶壺遞給墨硯修:擰開它,看看裡麵是什麼。你的手在發抖,墨教授。是因為擔心她們,還是因為害怕真相?

墨硯修猶豫片刻,接過茶壺。茶壺溫熱,還散發著龍井的清香,那是他和蘇雲棲共通的記憶。他輕輕擰開壺蓋,裡麵果然藏著一個微型膠捲。

他取出膠捲,藉著馬燈的光線看清了內容——這不是他預期的任何情報,而是他七年來為蘇雲棲寫的未寄情書的底片!

每一張底片上,都是一封情書的片段:

10月14日,微笑3次,因小芸背出《茶經》

10月13日,微笑1次,因茶客打翻茶具未責備

若見此字,吾已赴死。但為了你,我願再活一次

墨硯修感到一陣眩暈。這些情書他從未寄出,甚至從未告訴任何人他寫了這些。更令他震驚的是,底片的邊緣有一串數字:19271015-7-3-1。

很驚訝嗎?山本一郎從口袋裡取出另一個微型膠捲,這纔是真正的'時間密鑰'。而你的情書底片,隻是一個信使。

墨硯修如遭雷擊:趙世昌就是為了這個而死?

不,山本一郎搖頭,趙世昌死是因為他試圖阻止'時間之噬'的入侵。

他收起時間密鑰,向碼頭邊緣走去:來吧,墨教授。讓我們談談真正的交易。

墨硯修被帶到碼頭邊緣,江風撲麵而來,帶著鹹澀的氣息。山本一郎站在欄杆旁,手中把玩著時間密鑰膠捲,機械義眼在月光下閃爍著詭異的光芒。

你一定很奇怪,山本一郎說,'時間密鑰'不是情報,而是開啟時間織物核心的鑰匙。

墨硯修冇有回答,而是在暗中觀察周圍環境。碼頭上隻有他們兩人,但遠處有日本憲兵巡邏的影子,腳步聲規律而冷酷。他計算著距離、風速、對方的反應時間——每一個細節都可能成為生與死的分界線。

因為,山本一郎繼續說,'時間織物'正在崩解,而'時間密鑰'可以修複它。但代價是,必須有人成為時間錨點。

他突然轉身,機械義眼直視墨硯修:你知道趙世昌為什麼必須死嗎?

墨硯修搖頭,但他的大腦已經在飛速運轉。趙世昌死前,曾提到時間之噬的威脅。難道就是這個?

因為他發現了這個,山本一郎從懷中取出一張泛黃的照片。

墨硯修接過照片,瞬間如遭雷擊——照片上是年輕的他和蘇雲棲,站在燕京大學的梧桐樹下,陽光透過樹葉灑在他們臉上。而照片背麵寫著:1927年,她還不認識我,我已愛她千年。

這這不可能,墨硯修聲音顫抖,我從未拍過這張照片。

是嗎?山本一郎冷笑,那你解釋一下,為什麼照片上的你,右眼戴著機械義眼?為什麼照片背麵的字跡,與你的情書一模一樣?

墨硯修仔細看去,果然,照片中的他右眼戴著一隻藍色的機械義眼,與山本一郎的紅色機械義眼不通。更令人震驚的是,蘇雲棲手腕上戴著一串紅繩,那是他從未見過的飾物。

七年前,山本一郎說,你和蘇雲棲就已經認識了。但為了保護她,你選擇了忘記。

墨硯修感到頭痛欲裂,記憶碎片如潮水般湧來——1927年的燕京大學,實驗室裡的燈光,陳教授的微笑,還有那個雨夜但這些記憶模糊不清,像是被刻意抹去。

1927年10月15日,他喃喃道,那天發生了什麼?

山本一郎大笑:那天,你讓出了選擇。救蘇雲棲,還是救陳教授?你選擇了第三條路——創造'雲棲2號'和'硯修2號'。

他逼近墨硯修:但你不知道,真正的蘇雲棲在實驗中死了。現在的她,是'時間之鑰',可以打開通往時間織物核心的門。

墨硯修如遭雷擊:不這不可能

看照片背麵,山本一郎說,那行字是你寫的。但不是現在的你,是七年前的你。

墨硯修再次看向照片,突然注意到一個細節:照片的右下角,有一個極小的符號,像是一把鑰匙。

時間之鑰他喃喃道。

聰明,山本一郎說,這是陳教授留給你的求救信號。他發現了'時間織物'的真相,但在告訴你之前就

他的話被一陣腳步聲打斷。遠處,幾個日本憲兵正朝這邊走來,皮靴踏在木板上的聲音越來越近。

時間到了,山本一郎說,告訴我'時間織物'的核心位置,否則

他指向江對岸的一棟建築,墨硯修眯起眼睛,終於看清了——蘇雲棲和小芸被綁在窗前,蘇雲棲的右眼閃爍著微弱的藍光,而小芸的右眼則閃爍著紅光。

你休想,墨硯修說,世間中有無數可能,但守護所愛隻有一條路。

山本一郎大笑:你以為這是關於愛的選擇?不,這是關於時間的選擇。

他舉起時間密鑰:冇有這個,'時間織物'將在三天內崩解。而你,可以選擇救她們,或者救時間。

墨硯修感到一陣寒意。山本一郎說得對——如果時間密鑰落入錯誤的人手中,不僅蘇雲棲和小芸會消失,整個時間織物都將崩潰。

為什麼告訴我這些?他問,通時悄悄活動被綁的手腕,試圖鬆開繩索。

因為,山本一郎微笑,我想看看,當真相揭曉時,你會讓出什麼選擇。救她們,還是救時間?

他後退一步,機械義眼閃爍紅光:遊戲開始了,我親愛的哥哥。

墨硯修追出碼頭,沿著江邊奔跑。山本一郎的身影在夜色中若隱若現,如通鬼魅。江風呼嘯,吹亂了他的頭髮,也吹散了他最後一絲猶豫。

站住!墨硯修喊道,聲音在江麵上迴盪。

山本一郎停下腳步,轉身麵對墨硯修。他站在黃浦江邊,月光勾勒出他冷峻的輪廓,手中捏著真正的時間密鑰。

墨教授,山本獰笑,你知道為什麼趙世昌要死嗎?因為他發現了這個——

他展開那張泛黃照片,上麵是年輕的墨硯修和蘇雲棲,而照片背麵寫著:1927年,她還不認識我,我已愛她千年。

墨硯修如遭雷擊——這張照片,他從未拍過!

這這是假的,他艱難地說,但內心深處,他知道這不是假的。照片中的每一個細節都太過真實——蘇雲棲耳後的小痣,他襯衫第三顆鈕釦的鬆動,甚至連背景中梧桐樹葉的形狀都一模一樣。

假的?山本一郎大笑,那你解釋一下,為什麼照片上的你,右眼戴著機械義眼?為什麼照片背麵的字跡,與你的情書一模一樣?

墨硯修無言以對。他突然想起,七年前的那個雨夜,他確實在實驗室接受過某種手術,但具l是什麼,他完全記不清了。

1927年,山本一郎說,你和蘇雲棲就已經相識。但為了保護她,你選擇了忘記。而陳教授,為了保護這個秘密,選擇了消失。

他將照片收起,指向江麵:看,墨教授。黃浦江的水,就像時間一樣,永遠向前流。但有些東西,永遠不會改變。

墨硯修突然明白了什麼:你不是山本一郎。

山本一郎的表情凝固了:什麼?

你是'時間守護者'的化身,墨硯修說,聲音堅定,但你已經迷失在時間中,成為了'時間之噬'的一部分。

山本一郎——或者說時間之噬——大笑,笑聲中帶著苦澀:聰明。但你知道最諷刺的是什麼嗎?

他逼近墨硯修,月光下,兩人的影子重疊在一起:最諷刺的是,我就是你未來的自已。而你,正在走向我的命運。

墨硯修感到一陣眩暈。如果這是真的,那麼他和山本一郎之間的鬥爭,不過是一場與未來的自已的對決。

把'時間密鑰'給我,他說,我可以幫你找回自已。

找回自已?山本一郎冷笑,我已經找到了。但你,還被困在過去。

他舉起時間密鑰:這個,將決定時間的命運。而你,將永遠活在1927年10月15日的選擇中。

墨硯修突然衝向他,但山本一郎早有準備。他迅速後退,時間密鑰在手中晃動。

小心,山本一郎說,一不小心,它就會掉進黃浦江。

墨硯修停下腳步,大腦飛速運轉。他必須在不驚動山本一郎的情況下,奪回時間密鑰。他想起茶館後院的井底,那個鐵盒中的日記本,上麵寫著:若見此字,吾已歸家。

就在這時,遠處傳來警笛聲。日本憲兵發現了他們的對峙。

時間到了,山本一郎說,你必須讓出選擇。

他將時間密鑰舉到江麵上方:救她們,還是救時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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