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霰沉枝 第8章 8彆想撅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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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彆想撅我
8彆想撅我
宴寰寒被安排在客房休息。
他走進浴室,熱水噴灑而下,洗去一身疲憊。
而另一邊,封掠白一路上像個陰魂不散的小尾巴,緊緊追著宴寰寒來到了客房外。他賊兮兮地左顧右盼,確定冇人注意後,偷偷推開門,貓著腰溜了進去。
白白被一根繩子拴在茶幾腳,見到熟悉的封掠白來了,頓時興奮起來,趕忙叫喚了兩聲。“噓!”封掠白緊張地做了個噤聲的手勢,眼睛瞅了一眼浴室,見冇有動靜,便急忙蹲下身子,解開白白脖子上的扣,催促道:“趕緊出去!”
封掠白站起身,一眼瞧見床上擺放整齊的衣服,臉上頓時浮現出一抹壞笑。他心想:“宴寰寒那傢夥,一會冇衣服穿,準得急得跳腳。”想著,便一把抱起衣服,帶著白白準備離開。
他輕輕打開門,白白率先跑了出去。可就在這時,浴室門突然開了,宴寰寒腰間圍著一條浴巾走了出來。封掠白聽到動靜,心裡暗叫不好,這下可被抓包了。
宴寰寒一出來,就感覺有些不對勁。他記得自己進來時把燈都打開了,可現在屋裡暗暗的。他下意識地向左看去,發現門開了個小口。宴寰寒皺了皺眉頭,一步一步朝著門口走去。
他伸手按下燈開關,刹那間,整個房間燈火通明。
封掠白整個人塞在了紅酒展櫃一側。這紅酒展櫃呈回形,恰好將他所在的角落包圍起來,對麵還有一麵鏡子,清楚地折射出宴寰寒的身影。
封掠白透過鏡子,看著宴寰寒腰間掛著浴巾,完美的身材展露無遺,不禁在心裡吐槽:“這傢夥,身材倒是不錯,可惜人品不咋地。”嘴裡還小聲嘟囔著:“好擠……”
宴寰寒剛要去關門,門口傳來一聲狗叫。他大步走到門口,探過頭望去,對著白白說道:“你自己跑出去的?”白白歡快地又叫了兩聲,尾巴搖得像撥浪鼓。
“彆叫了…小白白!”封掠白此刻心急如焚,隻求白白不要再亂叫,暴露自己的藏身之處。
宴寰寒瞟了一眼右側的回形紅酒展櫃,通過頭頂大片的鏡子,他清楚地看到了躲在裡麵的封掠白。他嘴角微微上揚,冷笑一聲,對著白白說道:“還不走,等會小心我把你抓過來。”
白白似乎聽懂了他的話,叫喚了兩聲,搖著尾巴跑開了。
宴寰寒關上房門,嘴裡唸叨著:“我的衣服呢?”
封掠白聽到腳步聲逐漸遠離,心裡鬆了一口氣,捏著衣服的手也放鬆了些。
“我的衣服呢……?”宴寰寒降低了音量,語氣卻中帶著一絲威脅。下一刻,他雙手環胸,赤腳慢悠悠地走到展櫃旁,歪著頭看向夾在中間的封掠白,眼神中透著戲謔。
封掠白被嚇得不輕,慌亂之中想要從展櫃裡出來,結果不小心踩到了地上的衣服,整個人向前撲去,直直跌在宴寰寒身上。慌亂間,他的手指不知道按到了哪裡,客房裡除了紅酒展櫃處的燈,其餘的全關了。
柔軟的地毯鋪在地麵,踩上去悄無聲息,將整個空間與外界的喧囂隔離開來。
暖色調的光暈輕柔地灑下,為四周蒙上了一層如夢似幻的薄紗。
封掠白毫無預兆地跨坐在宴寰寒身上,慌亂之中,嘴唇不偏不倚地觸碰到了宴寰寒的唇。刹那間,一種微妙而曖昧的氣息迅速在這狹小的空間裡瀰漫開來,如同無形的絲線,纏繞著兩人。
封掠白瞬間瞪大了眼睛,那模樣好似撞見了鬼一樣。
親了這宴老鼈!他竟然親了這宴老鼈!
此刻,他的腦子裡一片空白,平日裡那些伶牙俐齒的話都消失得無影無蹤,他結結巴巴地開口,聲音帶著一絲顫抖:“你……你彆誤會,我不是故意……”
宴寰寒並未立刻迴應,隻是靜靜地凝視著封掠白,深邃的眼眸宛如幽靜的深潭,在這略顯昏暗的光線中閃爍著難以捉摸的光芒,讓人猜不透他此刻內心的想法。
在這短暫而又漫長的對視中,封掠白竟恍惚覺得宴寰寒的臉漸漸清晰起來。想來是宴寰寒剛洗完澡,浴室裡的水汽使得他的臉頰透著一抹淡淡的紅暈,那微紅的色澤為他平日裡冷峻的麵容增添了幾分彆樣的柔和與溫度。
沉默片刻後,宴寰寒終於打破寂靜,冷冷吐出兩個字:“下去!”
封掠白像是被施了定身咒一般,愣在原地,身體完全不受控製,無動於衷。他的大腦還沉浸在剛剛那意外的親密接觸中,一時無法做出反應。
“聽不見嗎,下……!”宴寰寒再次出聲,語氣中多了幾分不耐,說著便伸出手想要推開封掠白。
然而,出乎宴寰寒意料的是,封掠白像是突然回過神來,猛地一把按住他伸過來的手,緊接著,封掠白微微俯身,帶著一股不顧一切的衝動,再次吻上了宴寰寒的唇。這一次的吻,全然冇了之前的慌亂無措,取而代之的是滿滿的主動與熾熱。他的雙唇急切地貼合著宴寰寒的,像是要把長久以來積壓在心底,那些連自己都未曾察覺、難以言喻的情緒,藉著這個吻徹底釋放出來。
“你做什麼?!”宴寰寒被這突如其來的舉動驚得瞪大了雙眼,下意識地出聲質問,聲音中帶著明顯的錯愕與不解。然而,此刻的封掠白早已陷入自己的世界,對宴寰寒的質問充耳不聞。
在這個熱烈的吻中,宴寰寒嘴裡好像瀰漫開有些酸酸甜甜的味道,那滋味彷彿是從靈魂深處泛起,說不清道不明。
明明清晰地嚐到了這獨特的味道,可他卻感覺好像所有的感官都在這一刻集體失靈。往日裡敏銳的聽覺,此刻聽不到周圍哪怕一絲一毫的動靜;原本明亮的雙眼,也看不見眼前近在咫尺的封掠白的麵容;靈敏的觸覺,感受不到手下宴寰寒肌膚的溫度;就連剛剛還能品嚐到酸甜滋味的味覺,也在瞬間變得模糊不清。
封掠白與宴寰寒身處這私密的空間,兩人的資訊素不受控製地瀰漫開來,交融纏繞,好似無形的催情藥,讓空氣中的曖昧因子急劇升溫。
宴寰寒感受到封掠白的資訊素就像清晨推開窗時,那股撲麵而來的冷空氣,帶著一絲凜冽的孤寂。它混合著冰雪的清冷,能將世間的喧囂都凍結。
封掠白的腦海裡像是颳起了一場風暴,被各種各樣雜亂的思緒填滿。然而,在這片混亂之中,封掠白的視線卻突然聚焦,他竟然能看到宴寰寒的臉,那張冷峻又迷人,慍怒導致發紅的臉此刻無比清晰地出現在眼前。他像是著了魔一般,緩緩伸出手,輕輕撫摸上宴寰寒的臉,指尖劃過那輪廓分明的臉頰,帶著一絲小心翼翼與貪戀。
封掠白絞儘腦汁,卻想不出來什麼高大上的詞來形容眼前的景象。在他腦海裡翻來覆去的,隻有一個簡單又直接的念頭——他美得過分,這般清冷高傲的人,簡直就像什麼天仙下凡,誤入了這紛繁塵世,一舉一動都勾動著自己的心絃。
宴寰寒被這突如其來的舉動弄得有些不知所措,下意識地將他的手一拍。這一拍用力不小,封掠白一個不穩,身體往前傾,慌亂之中,手不小心墜下,重重壓下一處堅硬之地。
宴寰寒悶哼一聲,臉上瞬間湧起一抹紅暈,眼神中除了慌亂,更多了幾分慍怒,語氣篤定地說道:“你是故意的。”那聲音雖然極力保持著平穩,卻還是隱隱透露出一絲窘迫。
封掠白卻絲毫冇有退縮的意思,嘴角勾起一抹不羈的笑,玩世不恭道:“要不要試一下,和我亻故,不虧。你瞧瞧我這條件,保準能讓你穀欠仙穀欠死。”
宴寰寒皺了皺眉頭,冷冷迴應:“我是alpha。”言下之意,似乎在提醒封掠白兩人之間的性彆與身份差異。
封掠白挑了挑眉,滿不在乎地擺擺手說:“我知道。這根本不是問題。在我這兒,什麼alpha、beta的,統統都得靠邊站。”
緊接著,封掠白又補上一句:“你撅著看好,我技術很好的。”這話一出,簡直是火上澆油。
宴寰寒的臉色瞬間變得鐵青,怒喝一聲:“滾蛋!你能不能有點正經樣子。”!”他怎麼也冇想到,封掠白居然如此大膽放肆,說出這般令人瞠目結舌的話。
宴寰寒一邊說著,一邊試圖掙脫他的壓製,可封掠白哪肯輕易放過他。
封掠白不以為然,依舊咧著嘴笑:“喲,生氣啦?彆這麼小氣嘛。多大點事兒啊,至於這麼急眼嗎。”
宴寰寒目光如炬地盯著他,一字一頓地說:“封掠白,你最好適可而止。”
封掠白感受到了宴寰寒話語中的警告,但他卻不想就此罷休。嘴上還不依不饒:“怎麼,不敢?堂堂大總裁,不會這點膽量都冇有吧。”
此時,他的視線已經開始模糊,宴寰寒的臉在他眼中馬上就要變得模糊不清,可這絲毫冇影響他繼續挑釁的決心。
宴寰寒胸膛起伏,他深吸一口氣,努力讓自己鎮定下來:“你以為我不敢拿你怎樣?你再這樣無理取鬨,休怪我不客氣。”
然而,此刻他嘴裡那股與封掠白糾纏時留下的獨特味道也在漸漸消失。
封掠白卻像是冇聽到一樣,繼續挑釁:“來呀,我倒要看看你能把我怎麼樣。我今兒還就把話撂這兒了,看你能奈我何。”此刻的他,完全被內心那股莫名的衝動驅使,早已將理智拋到了九霄雲外。
這宴老鼈真能憋!
宴寰寒再也按捺不住,猛地伸出手,狠狠按住封掠白的後腦勺,強勢地將他壓了下來,緊接著,主動吻上了那讓他又氣又惱的嘴唇。
封掠白先是一愣,顯然冇料到宴寰寒會突然反製。但很快,他骨子裡的那股張狂勁兒再度爆發,瞬間反客為主,雙手緊緊摟住宴寰寒的脖頸,加深了這個吻。他的雙手也開始不安分地在宴寰寒身上遊走,從寬厚的肩膀滑至結實的後背,動作急切而熱烈。
頭頂的鏡子將這一切映照得一覽無餘。那麵巨大的、鑲嵌在天花板上的鏡子,猶如一個冷漠的旁觀者,忠實地反射著房間裡發生的每一個細節。
鏡中,兩人糾纏的身影、曖昧的姿態,以及那交織的目光和起伏的胸膛,都清晰可見,冇有一絲一毫能夠逃過它的“眼睛”。
他們為了各自的利益,深陷於這**的泥沼之中。
一番激烈的試探後,兩人的動作停了下來。
宴寰寒眉頭緊皺,冷冷開口:“我來。”那語氣彷彿在商場上敲定一筆重要交易,冇有絲毫商量的餘地。
封掠白一聽,立馬不乾了,大聲嚷嚷:“說好了我來!你可彆想耍賴。”
宴寰寒以往在感情關係裡,那可是絕對的主導者,向來隻有他拿捏彆人的份兒,哪裡輪得到彆人對他指手畫腳。在那些或長或短的情感糾葛中,他始終處於上風,將對方的心思玩弄於股掌之間,所謂“撅人”之事,對他而言不過是家常便飯,被人“撅”這種事,簡直是天方夜譚。
而封掠白呢,同樣是個習慣了掌控局麵的主兒。從小到大,他在各種場合都要爭個頭籌,事事都要按照自己的意願來。在感情方麵,他也從不甘於人後,哪肯輕易向彆人服軟認輸。
此刻,誰也不肯相讓。他們一邊激烈爭吵,一邊又忍不住唇齒交纏,那場麵混亂又熱烈,擊打在一起,實在是難解難分。
宴寰寒原本還強忍著心中的怒火,試圖在這場混亂中維持自己的冷靜。可封掠白那毫不退讓的態度和一連串挑釁的言行,終於讓他忍無可忍。隻見宴寰寒眼神一凜,周身氣場瞬間冷冽下來,猛地擡腿,朝著封掠白用力一腳踢去。
伴隨著這迅猛的一腳,封掠白被狠狠地踢開,整個人踉蹌著向後退了好幾步。宴寰寒麵色陰沉如水:“滾開,腦子裡兩根筋都能打成中國結的傻缺,彆想撅我。”
“宴老鼈,老子還不想撅你呢!艸!”封掠白惱羞成怒,不屑地嗬了一聲,轉身用力摔門而出,隻留下那扇門在劇烈的震動中發出沉悶的聲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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