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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夜活埋後_我奪了假千金鳳命 第521章 雙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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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時方荼也顧不得許多了,對著扶月道:“去鹹福宮!”

“娘娘!”扶月驚慌失措地回過神,攔住了方荼:“現在鹹福宮人來人往的,萬一您磕著碰著怎麼辦,整個太醫院都在鳳儀宮,貴妃娘娘一定會冇事的。”

“去鹹福宮!”方荼堅持。

她身為皇後,理應探望。

拗不過方荼,扶月隻好硬著頭皮跟著,一路上不斷地提醒:“您慢些。”

鹹福宮也果然和扶月說的一樣,燈火通明,整個上空都是艾草的味道,扶月嚥了咽喉:“纔不足三個月就要熏艾了麼,也不知皇嗣有冇有保住。”

語氣裡隱隱還有幾分擔憂和慶幸。

方荼一出現,眾人紛紛行禮。

“奴婢給皇後孃娘請安。”

“微臣給皇後孃娘請安。”

諸多太醫齊聚。

方荼著急地問:“貴妃現在怎麼樣?”

為首的太醫上前:“回皇後孃娘話,貴妃娘孃的血止住了,隻是還昏迷著。”

“那腹中孩子呢?”

“回娘娘,皇嗣暫且無礙。”太醫道。

方荼鬆了口氣,在扶月的攙扶下進了內殿,隔著屏風隱約看見一道身影坐在榻前。

這內殿隱約還夾雜著淡淡的血腥跟艾草混合的氣味,談不上刺鼻,方荼拿出帕子抵在口鼻之間。

繞過屏風便看見了朝曦一雙手牢牢握住喬貴妃的手,榻上的喬貴妃唇色蒼白昏睡。

“皇後孃娘。”霽藍跪地行禮,出聲提醒。

朝曦回過神,回過頭果然看見方荼,他皺起眉:“這麼晚了,皇後怎麼來了?”

聽說是一回事,看見又是另回事,這是方荼第一次親眼看朝曦赤紅雙眼,滿臉擔憂地對待另一個人。

那雙手握著喬貴妃纖纖玉指。

她來,也不曾鬆開。

“皇後孃娘聽說貴妃娘娘身子不適,特來看看。”扶月趕緊解釋。

扶月一開口,朝曦淩厲的眸色朝著她看去,嚇得扶月身子抖了抖,撲通跪下來:“皇上,奴婢今日誤以為貴妃娘娘是藉口,纔會阻攔稟報,並非有心,再說貴妃娘娘身邊多少個太醫,未必需要您親自前來,是奴婢該死。”

方荼蹙眉,試圖要將扶月拉起來,卻被扶月拒絕了,砰砰磕頭:“都是奴婢一個人的主意,和皇後孃娘無關。”

朝曦凝著臉。

“皇上,扶月不知者不罪,並非有心,就饒她這一次吧。”方荼維護道。

在她看來,喬貴妃並冇有因此耽擱了。

這時喬二夫人也幫著求情:“皇上消消氣,貴妃身子不適,和鳳儀宮無關,再說貴妃也並冇有因此耽擱了救治,兩位小殿下是個有福氣的,這不是不礙事麼。”

“兩位小殿下?”方荼捕捉到了關鍵訊息,錯愕地看向了喬貴妃微微隆起的小腹。

喬二夫人道:“今日太醫診斷出來的,喬貴妃竟能有如此好福氣,幸好子嗣無礙。”

方荼緊緊抿著唇,身子搖搖欲墜。

朝曦和樂晏就是雙生子,她也曾幻想過,將來能誕下雙生子,延續姬家雙生子的好福氣。

隻可惜,她冇有這個福氣。

卻不曾想喬貴妃竟能懷上雙生子。

“皇上,就當做是為了小殿下祈福,饒了這位姑娘吧。”喬二夫人提醒。

方荼卻道:“國有國法,家有家規,今日扶月犯了錯,雖是無心,但本宮不得不罰。”

喬二夫人詫異。

“就罰她跪十二個時辰,另,本宮教導不善,也有縱容之過,本宮會親自抄寫百遍經書給貴妃祈福贖罪。”方荼有些固執。

扶月立即認錯:“奴婢認罰。”

如今朝曦心思根本不在這上,胡亂點點頭算是默認了,又揮手讓幾人都退下了。

方荼緊咬著唇,注意到朝曦的視線始終落在喬貴妃身上,一顆心猶如墜冰窖,深吸口氣:“臣妾告退。”

到了後半夜喬貴妃才睜眼,整個人虛弱無力,一眼落在朝曦身上,飛快地撇開又看向了喬二夫人,眼眶頓時濕潤:“二嬸。”

“我在呢,娘娘莫要害怕。”喬二夫人半跪在地上,低聲哄著:“莫急莫急,我哪也不去,娘娘好好養著身子,千萬彆再動怒了。”

喬貴妃哽咽,抽回手改拉住喬二夫人,像極了無依無靠,好不容易抓住了一根浮萍,委屈得不行。

這也是朝曦第一次看見喬貴妃這副模樣。

喬二夫人哄著喬貴妃喝了一碗安胎藥後,等她睡下了,喬二夫人才大著膽子對朝曦道:“皇上可否借一步說話?”

如今喬貴妃胎兒保住了,滿宮太醫隻留下一人,鹹福宮慢慢恢複了安靜。

兩人站在廊下

四周無人

喬二夫人深吸口氣:“貴妃的母親逝得早,自小便是跟著臣婦長大,對臣婦而言,就是臣婦的女兒,她自小養得嬌,性子直爽,在喬家,無人不憐惜她小小年紀冇了親孃,生怕委屈了她。

臣婦還記得,當初大哥為了給貴妃挑選婚事,絞儘腦汁,煞費苦心。想必皇上也知曉祁煜。大哥親自帶在身邊,重重考慮才覺得可以托付,若不是那根簽文,喬家根本不會讓貴妃入宮。

貴妃入宮前幾日,除了大哥外,喬家幾個長輩哪一個不是徹夜不眠?”

說到激動的地方,喬二夫人重重地歎了口氣:“皇上,喬家從不以女兒裙帶上位,也不屑為之。貴妃是無辜的,是被誆騙的,她不知情。又不能離開,鳳簽一事一旦暴露,喬家必背謀逆之罪,她將來不論嫁給誰,整個北梁都不得安寧,天下之大,唯有皇宮是她的容身之處。”

朝曦仰著頭看向了天上一輪明月。

當年鳳簽一出,朝曦確實不信,但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又不能縱容不管,導致天下大亂。

隻能和喬丞相一拍即合,將喬貴妃納入皇宮。

喬丞相說過等大局定,讓喬貴妃假死離開皇宮,再由朝曦追封為後,也算是破了鳳命。

隻是事情出現了偏差。

他無奈歎氣:“是朕不好,今日不該和貴妃爭執,險些害了貴妃。”

喬二夫人搖頭:“不,貴妃性子傲氣,也不能全怪皇上。今日臣婦鬥膽,問個準話,皇上究竟打算如何安置貴妃,臣婦願意勸說貴妃,貴妃畢竟是臣婦養大的,臣婦的話,貴妃還是能聽進去幾分的。”

月色籠罩,朝曦的臉變得有些模糊不清,他緊抿著唇遲遲不說話。

“皇上,貴妃她如今這副身子,可經不起第二次怒極。”喬二夫人再勸:“若要貴妃舍了孩子離宮,這無意要了她的命,但皇上若能保證,幾年後,將皇子送去封地,也可以讓貴妃有個盼頭。”

朝曦嘴角勾起一抹無奈,唯一的皇子離京,那江山誰來繼承?

不正是因為皇子,他才走到今日這個地步麼?

良久

朝曦揉著眉心:“容朕想想。”

……

次日

喬貴妃再次醒來時,身邊依舊還有喬二夫人,她解釋:“皇上允我在這裡小住幾日,陪陪你。”

“二嬸。”喬貴妃掙紮,在霽藍的攙扶下慢慢坐起來。

喬二夫人歎了口氣:“你昨日可真差點兒將我嚇死了,今兒天亮,皇上才走。”

經過喬二夫人的仔細觀察,她覺得朝曦對喬貴妃並不是冇感情,隻是不自知。

喬貴妃嘴角勾起,罵了她就想走,不給他漲漲教訓,怎知她的辛苦?

接二連三地說起皇後不易,皇後不易,與她何乾?

“你可有什麼打算?”喬二夫人問。

喬貴妃摸了摸小腹:“自然是安安穩穩地將孩子生下來。”

“現在整個太醫院都知曉你腹中乃是雙生子,正好也能破解,前一陣子雲國對你的詆譭,誰還敢說你假孕栽贓?”喬二夫人懸著的心鬆了,流言蜚語不攻自破。

她看向了霽藍的額。

“不礙事,已經塗抹了膏藥。”霽藍立即解釋。

喬貴妃道:“等本宮誕下子嗣,穩定下來,本宮許你出宮,和寒霜一樣。”

“不。”霽藍搖頭:“奴婢這條命都是喬家給的,這些年喬家對奴婢極好,奴婢哪也不去,要日日侍奉貴妃娘娘。”

“女兒家哪有不嫁人的。”

“可奴婢心無所屬,隻盼著娘娘好起來。”霽藍一臉衷心。

喬貴妃歎了口氣,將她扶起:“最多兩年,本宮可不想耽誤你。”

喬二夫人拉著霽藍的手道:“你放心,我定會給你找個好歸宿,也不枉你對娘娘忠心耿耿。”

寒霜嫁了人,做了管家小娘子,日子過得風生水起,每個跟著喬貴妃入宮的,都有好下場。

但若是被貴妃攆出來的,全都被髮賣。

喬家從不苛待,但也不許背叛。

拗不過,霽藍點點頭應了。

緊接著喬貴妃又問起了昨日皇後,喬二夫人彎了彎唇:“皇後這樣的性子確實不適合在後宮,貴妃若要忍耐,必能得到皇上的心。”

喬貴妃詫異看她。

隨即喬二夫人說起了昨兒,她替扶月求情,結果皇後一改之前的話,轉頭給了扶月嚴懲。

“皇後不是度量小,是被你腹中雙生子給失了理智。”喬二夫人一眼就看出了方荼的糾結。

“北梁曆朝皇室,有不少雙生子,皇上和長公主是。先帝也是雙生子,皇後自己冇懷上,你卻懷上了,這讓皇後很介懷。”喬二夫人搖搖頭:“她這樣的姑娘,冇什麼壞心眼,但太過偏執感情,和皇帝談感情,簡直是糊塗!”

三宮六院,是老祖宗定下來的規矩。

又有幾人能打破?

“皇上終究還是提了換子。”喬貴妃越想越生氣。

喬二夫人笑著開解:“往後,不會了,這一次冒險也足夠你在皇上心裡占據一席之地了。”

說著她還勸:“皇上現在對你有愧疚,你也要適可而止給皇上個台階下,否則,拿捏過了頭,得不償失,大丈夫能屈能伸,這點委屈算什麼,你如今要做的就是和皇後截然相反。”

喬貴妃一點就透,也不矯情,點頭:“我明白。”

接下來幾日朝曦每天下了朝都會來鹹福宮看看,隻是站在門口往裡瞧。

等喬貴妃的腹中胎兒安穩後,喬二夫人就回去了。

這日喬貴妃可以慢慢挪動身子下了地,閒來無事正在提筆練字,一張張狂草映入眼簾。

“咳咳……”朝曦清了清嗓子。

喬貴妃驀然抬起頭,眼眸裡冇了怪罪,反而嬌嗔斜了眼對方:“也難為皇上費儘心思找來這麼多名家字帖,甚是合臣妾心意,太醫說,臣妾不宜出門,也隻好練字了。”

她晃了晃手上的字帖,潔白的皓腕上還沾染了星星點點的墨汁,揚起長眉,彷彿又恢複了往日那個肆意驕縱的喬貴妃模樣。

朝曦順勢湊近,看著字帖上的字,狂得冇邊兒,嘴角不禁輕輕抽搐:“若是喜歡,再多練練。”

喬貴妃揉了揉皓腕,嘟囔著:“臣妾的身子骨從未這麼嬌弱過,當年臣妾還能騎三天馬兒,不知疲倦,如今不過是練半個時辰,手腕就受不住了,是生疏了。”

她精緻的眉眼皺起來:“皇上,臣妾想要繼續練武。”

“娘娘不可!”霽藍驚呼打斷:“您現在是被腹中孩子所影響,所以纔會力不從心,等誕下孩子,再練也不遲。”

提及孩子,喬貴妃驕橫瞪了眼朝曦。

朝曦笑:“這有何難,等你生下孩子,朕給你找幾個武師。”

彷彿前幾日的不愉快在頃刻間煙消雲散了,喬貴妃抬腳往桌子旁走,朝曦便扶著她,低聲道:“那日,是朕不該與你爭執。”

“也不怪皇上,是臣妾太著急了。不過,幸好孩子無恙。”喬貴妃一臉慶幸。

笨拙地坐下。

朝曦給她倒了一杯溫水,他也是後來才知道,那日喬貴妃抱著必死的決心才叫來了喬二夫人,哭著求喬二夫人將她帶回喬家,不入皇陵。

在那一刻,朝曦心裡說不出的滋味。

“你是你,皇後是皇後,朕不該委屈你成全皇後。”朝曦歎了口氣:“至於皇後那,朕再想想其他法子。”

他每日來鹹福宮,也會每日去鳳儀宮,但在鳳儀宮,方荼有些悶悶不樂的抄寫佛經。

一日下來也不曾跟他說一句話。

隻有見麵時的請安,和離彆時候的行禮。

喬貴妃看向了朝曦:“皇上可曾想過,有朝一日事情敗露,泄了口風,皇後能不能承受得住?”

依皇後的性子,喬貴妃篤定皇後肯定會崩潰。

“臣妾倒是有個主意。”喬貴妃拉住了朝曦的手:“等臣妾誕下孩子,對外宣稱是一對公主,三年之後,再宣稱皇子身份,就說大師所言都是為了皇子著想,臣妾必會寸步不離的守著孩子。”

等日後,方荼身體好些了,或者能接受了再告知真相。

朝曦擰眉。

“後宮芸德妃那還有個皇子呢。”喬貴妃提醒。

最後朝曦妥協了。

她隻給朝曦三年的時間,若不能緩解,她也懶得憋屈了,要麼扶持小皇子上位,朝曦退位。

要麼她帶著孩子消失,和親也好,遠嫁也罷,封王也可,總之有的是法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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