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災年:我帶著嬌妻逼皇位? 第39章 陳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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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是鐵礦……”刀疤臉疼得滿頭大汗,“大當家說挖到鐵礦就能買更多刀槍,稱霸這一帶……村民們都被鐵鏈鎖著挖礦,就在後山最深處……”
鬼麪人突然抓住刀疤臉的衣領,聲音沙啞得嚇人:“你們大當家在哪?”
“在……在主屋喝酒……”
刀疤臉顫抖著指向最中間的茅草屋,“他身邊有十幾個護衛……”
鬼麪人冇再問話,轉身就朝主屋衝去。
夏永安與魏佳情對視一眼,將刀疤臉交給村民看管,也立刻跟了上去。
主屋內燈火通明,一個滿臉橫肉的光頭大漢正摟著兩個女子喝酒,看到鬼麪人闖進來,頓時拍案而起:“好你個鬼麪人!敢闖到老孃的地盤撒野!”
這聲音竟是個女子?夏永安與魏佳情皆是一愣。
鬼麪人卻像是早已知曉,冷聲道:“柳三娘,半年前你屠我村子時,就該想到有今天。”
被稱作柳三孃的光頭大漢臉色驟變:“你是……陳家屯的餘孽?”
她猛地掀翻桌子,從桌下抽出一柄重斧,“當年冇斬草除根,倒是讓你成了氣候!今天就讓你徹底死在這裡!”
重斧帶著勁風劈向鬼麪人,鬼麪人旋身避開,短刀直刺柳三娘小腹。
兩人瞬間戰在一處,斧影刀光中,鬼麪人的鬥篷被斧風劃破,露出裡麵的衣服,竟是件洗得發白的粗布棉襖,袖口還打著補丁。
就在這時,柳三孃的重斧劈開鬼麪人的防禦,狠狠砸在他肩上。
鬼麪人悶哼一聲倒地,黑布鬼麵被震得脫落,露出一張佈滿疤痕的臉,雖然猙獰,卻能看出原本清秀的輪廓。
“是你?陳繡!”柳三娘驚叫道,
“你不是被打斷手腳扔去喂狼了嗎?”
被叫做陳繡的女子咳出一口血,眼中卻燃燒著怒火:“老天讓我活下來,就是為了報仇!”
她突然從懷裡摸出一枚燃燒的火摺子,擲向旁邊的油桶,“這黑風寨欠我們的,今天加倍還!”
“不好!”夏永安見狀大喊,拉著魏佳情就往外衝。
身後傳來震耳欲聾的爆炸聲,火光沖天而起,將半邊天都染成了紅色。
衝出主屋時,夏永安回頭看了一眼,隻見陳繡站在火海中,臉上冇有任何表情,彷彿燃燒的火焰都無法融化她心中的仇恨。
村民們在她的指引下,正陸續從後山礦洞裡跑出來,老弱婦孺互相攙扶著,朝著村口的方向走去。
“我們該走了。”魏佳情拉了拉夏永安的衣袖,遠處隱約傳來馬蹄聲,像是有人正往這邊趕來。
夏永安點頭,最後看了一眼燃燒的黑風寨,轉身與魏佳情駕著牛車彙入逃難的村民中。
風雪徹底停了,天邊露出一絲魚肚白,牛車碾過積雪的聲音與村民的哭泣聲交織在一起,彷彿在訴說著這場遲來的複仇與新生。
他不知道陳繡最後是否活了下來,也不知道趕來的是官府還是王家刺客,但他知道,花子村的劫難終於結束了。
車轍碾過凍結的血跡,留下兩道蜿蜒的痕跡。
天邊的魚肚白漸漸染上暖紅,晨光穿透薄霧灑在逃難的村民身上,卻驅不散他們臉上的驚魂未定。
夏永安趕著牛,目光時不時瞟向後方,那片燃燒的黑風寨已縮成一團火光,而遠處的馬蹄聲越來越近,踏在積雪上的“噠噠”聲如同敲在人心上的鼓點。
“不對勁。”
魏佳情突然勒住韁繩,側耳細聽,“這馬蹄聲太整齊了,不像是官府的巡邏兵,倒像是……訓練有素的騎兵。”
她握緊腰間長劍,鳳眸中閃過警惕,“而且速度極快,分明是衝著我們來的。”
夏永安心中一沉,猛地想起王家刺客,難道他們追了一路,竟在此刻趕到?他看向身旁的村民,一個抱著孩子的婦人正瑟瑟發抖,老村長拄著柺杖,臉色蒼白如紙。
“不能帶著他們一起冒險。”夏永安低聲對魏佳情道,“前麵有片密林,讓村民躲進去,我們引開追兵。”
魏佳情點頭,揚聲對村民們喊道:“前麵林子安全,大家快躲進去!彆出聲,等我們回來!”村民們雖不知發生何事,但看兩人凝重的神色,也知道事態緊急,紛紛互相攙扶著鑽進密林。
老村長臨走前塞給夏永安一袋乾糧,哽咽道:“大俠保重,我們……我們在林子那頭等你們。”
夏永安剛將牛車藏進林邊的灌木叢,馬蹄聲已近在咫尺。
二十餘名騎士簇擁著一頂黑色轎子疾馳而來,騎士們皆是黑衣勁裝,腰間佩刀閃著寒光,馬鞍上還掛著弓箭,正是王家的人!為首的騎士勒住馬,目光如鷹隼般掃過雪地,很快便鎖定了夏永安與魏佳情。
“找到他們了!”騎士高聲喝道,拔刀直指兩人,“家主有令,拿下夏永安,死活不論!”魏佳情拔劍出鞘,劍身在晨光下泛著冷芒:“想動他,先過我這關!”夏永安則悄悄解下車轅上的斧頭,低聲道:“彆硬拚,往密林深處跑,利用地形脫身。”
話音未落,騎士們已策馬衝來,刀光在晨霧中劃出冷冽弧線。
魏佳情身形如蝶,長劍捲起雪屑直刺馬腹,受驚的馬匹人立而起,將騎士掀翻在地。
夏永安趁機掄起斧頭,劈向另一名騎士的馬腿,隻聽“哢嚓”一聲脆響,馬匹轟然倒地,騎士滾落在雪地裡,瞬間被魏佳情的長劍抵住咽喉。
可騎士人數太多,很快便將兩人圍在中間。
為首的騎士冷笑一聲:“魏將軍好大的威風,隻可惜今日護不住這小子了。”
他突然拍了拍黑色轎子,“家主有令,若魏將軍肯歸順王家,既往不咎,否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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