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葬長風不相見 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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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忘晨把遇到楚長風以及楚教授死亡的真相迅速上傳,指尖在鍵盤上敲下最後一串加密代碼。螢幕上的數據傳送進度條停在99,然後徹底消失。
\"忘晨?\"齊麟的聲音從走廊儘頭傳來,腳步聲越來越近。
林忘晨迅速切換螢幕,調出一組無關緊要的實驗數據。
門被推開,齊麟站在門口,鏡片後的眼睛微微眯起:\"這麼晚還在工作?\"
\"有個數據一直對不上。\"她抬起頭,強迫自己露出疲憊的微笑,\"師兄不也冇休息?\"
齊麟走近,手指不經意地劃過她的肩膀:\"明天有個重要客戶要來,你準備一下演示材料。\"
他的目光掃過電腦螢幕,\"對了,最近不要單獨外出。\"
林忘晨的指尖一顫:\"為什麼?\"
\"楚氏集團的人在打聽實驗室的事。\"齊麟的聲音突然冷了下來,\"特彆是關於兩年前那場爆炸。\"
她的血液瞬間凝固。楚長風果然在追查。
\"我知道了。\"她低頭整理檔案,長髮遮住瞬間蒼白的臉色,\"我會小心的。\"
林忘晨渾身僵硬,直到齊麟離開才長舒一口氣。她立刻重新聯絡組織,但通訊頻道已被切斷。
窗外,一輛黑色轎車無聲地滑入夜色。
與此同時,城市另一端的地下會議室裡,楚長風麵前的投影儀正播放著一段模糊的監控錄像。
畫麵中,宋銜雪被兩名黑衣人護送著穿過醫院後門,登上了一輛冇有牌照的救護車。日期顯示是在\"爆炸\"發生前兩小時。
\"繼續查。\"楚長風的聲音嘶啞,\"我要知道那輛車去了哪裡。\"
助理猶豫道:\"楚總,再查下去可能會驚動\"
\"我說繼續查!\"楚長風一拳砸在桌上,右眼佈滿血絲,\"活要見人,死要見屍!\"
會議室的門突然被推開,三名黑衣人走了進來。為首的男子亮出證件:\"楚先生,我們領導想見您。\"
楚長風冷笑:\"憑什麼?\"
男子遞過一個信封。
裡麵是一張照片,年輕的宋銜雪穿著白大褂,站在\"雪葬計劃\"的啟動儀式的橫幅下。背麵寫著一個地址:青山療養院b區17棟。
兩小時後,楚長風站在一間充滿消毒水味的病房裡。病床上躺著一位白髮蒼蒼的老人,身上連著各種監護儀器。
\"您是\"楚長風皺眉。
老人緩緩睜開眼:\"我是宋銜雪的上司,也是當年安排她假死的人。\"
楚長風的呼吸一滯。
接下來的三小時裡,老人用虛弱的聲音揭開了所有真相:楚教授如何被vog以楚長風的性命要挾交出數據;宋銜雪如何為保護楚教授的名譽自願揹負殺人罪名;那八年牢獄如何是組織的金蟬脫殼之計
\"她現在在哪?\"楚長風的聲音顫抖,\"那個叫林忘晨的研究員就是她對不對?\"
老人搖搖頭:\"你不能見她。vog已經起疑,你的出現會害死她。\"
\"那就告訴我該怎麼做!\"楚長風跪在病床前,淚水砸在冰冷的地麵上,\"我欠她的\"
老人遞給他一份檔案:\"這是她最後一次任務的內容。看完後,你必須忘記今天聽到的一切。\"
檔案裡詳細記錄了vog實驗室的**實驗證據,以及一個驚人的事實,那些被提取細胞的人會在三個月內器官衰竭而死,而接受移植的富豪們對此心知肚明。
最後一頁是宋銜雪,不,林忘晨的親筆簽名,同意執行最終行動。
楚長風的世界在瞬間崩塌,他想起自己是如何逼她跪在母親靈前,如何縱容蔣芷晴虐待她,如何親手將小白的骨灰沖走
楚長風被\"請\"出療養院。
他坐在車裡,看著那份檔案在打火機的火焰中化為灰燼。
右眼突然劇痛,他捂住眼睛,鮮血從指縫滲出。
手機響起,是助理髮來的訊息:【已查到林忘晨的住址,要派人盯著嗎?】
楚長風盯著那條訊息看了很久,最終回覆:【不用,撤掉所有人。】
他不能冒險。
如果vog發現他在追查,宋銜雪就真的必死無疑。
雨點開始敲打車窗,楚長風望向灰濛濛的天空。八年前那個雨夜,宋銜雪也是這樣目送他離開的吧?明知會被誤解,會被憎恨,卻還是選擇獨自承擔一切。
他想起最後一次見麵時,她站在浴缸裡,血水漫過她蒼白的肌膚。\"願你此生平安順遂我們,再不相見。\"
楚長風突然笑了,笑出血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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