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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詔驚鴻:雙生花怒綻朝堂 第34章 王府燭淚!夫君刻完了我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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暮冬,京城彷彿被冰雪凝固,凜冽的寒風呼嘯而過,將紛紛揚揚的雪花無情地拋灑在琉璃瓦上,發出沙沙的聲響,彷彿是大自然奏響的一曲悲歌。我輕輕地推開書房的門,抱著慕容煜的狐裘,緩緩走了進去。屋內,炭盆裡的銀絲炭正劈啪爆響,火星四濺,彷彿在努力驅散這冬日的嚴寒,然而,那溫暖卻似乎總也抵達不了房間的每一個角落。

慕容煜常說,這書房裡瀰漫的鬆子香能讓人心神安寧,可此刻,那熟悉的香氣已然淡去,隻留下殘燭在風中搖曳,蠟油順著燭身緩緩滑落,在案幾上凝成蜿蜒曲折的淚痕,彷彿在訴說著無儘的哀傷。

“春桃,把窗縫再塞緊些。”我輕聲吩咐道,聲音在寂靜的書房裡迴盪。我放下狐裘,不經意間,指尖觸碰到硯台邊緣,竟已結了一層薄薄的冰碴,寒意瞬間蔓延至全身。我不禁皺了皺眉,轉頭問道:“王爺今日咳血幾次?”

“兩次。”春桃輕聲回答,她的眼神中滿是擔憂,下意識地飄向博古架。她猶豫了一下,還是輕聲說道:“李太醫說說讓姑娘做好準備。”

我的心猛地一沉,順著她的目光看向博古架上的青瓷瓶。那裡麵裝著西域進貢的續命丸,曾經滿滿的一瓶,如今卻隻剩下小半瓶。每一粒藥丸,都承載著我對慕容煜康複的希望,可如今,這希望正隨著藥丸的減少而漸漸渺茫。

忽然,我注意到平日裡常燃的蘇合香不知何時冇了動靜。我俯身仔細檢視,燭台底部的木紋裡,竟隱隱露出半個字——“楚”。我的心中湧起一股好奇與疑惑,忙取出銀簪,輕輕地撬動。隻聽“哢噠”一聲,整塊底座應聲而落,露出刻得極深的“楚楚”二字。旁邊新刻的“煜”字還帶著新鮮的木屑,彷彿在訴說著刻字之人的用心與深情。

“阿楚在看什麼?”慕容煜的聲音從身後傳來,帶著一絲虛弱與溫柔。我慌忙轉身,隻見他正倚在門框上,嘴角還沾著未乾的血絲,卻努力擠出一絲笑容,手裡還晃著那把刻刀,彷彿是在展示一件珍貴的寶物。“被你發現了。”他輕聲說道,語氣中帶著一絲寵溺與無奈。

“何時刻的?”我緊緊攥著燭台底座,那觸感溫潤而熟悉,像是被摩挲了千遍萬遍,彷彿能感受到他刻字時的每一次用力與深情。想起這些日子他總說要處理政務,常常獨自一人待在書房,原來,他是躲在這裡,默默地刻下對我的心意。

“從你答應拚合玉佩那日起。”他輕聲咳嗽著,緩緩走近我,伸出手,溫柔地替我攏了攏被風吹亂的髮絲。他的手指有些冰涼,卻帶著一種讓人安心的力量。“原本想等登基那日給你驚喜,誰知”他的話還未說完,便被一陣劇烈的咳嗽打斷,血珠不受控製地濺在“煜”字上,洇出一朵早開的紅梅,淒美而豔麗。

我心中一陣刺痛,忙扶他在圈椅上坐下,拿起帕子,小心翼翼地替他擦拭嘴角的血跡。“說什麼傻話,等你病好了,有的是時間刻。”我輕聲安慰道,指尖輕輕撫過那深深的刻痕,想起昨夜他在燈下專注地寫著《封後策》,落款處的“煜”字力透紙背,彷彿在宣示著他對我堅定不移的承諾。

“阿楚,”他忽然緊緊握住我的手,將其放在他的心口,我能清晰地感受到他心跳的微弱與急促。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絲恐懼與不捨,“若有一日我撐不住”

“不許說!”我急忙打斷他,聲音帶著一絲慌亂與堅決。我將狐裘緊緊地裹在他身上,彷彿這樣就能留住他即將消散的生命。“你答應過帶我去西北看胡楊,還要用這燭台封後。”我舉起燭台,殘燭的光在他眼中閃爍,碎成點點星芒,宛如夜空中最璀璨的星辰。

就在這時,窗外忽然隱隱飄來一陣童謠聲。我和慕容煜皆是一愣,細聽之下,竟是:“雙生花,開並蒂,兵符藏在”然而,聲音戛然而止,彷彿被人猛地捂住了嘴,隻剩下一片寂靜。

慕容煜猛地抬頭,望向七王府方向,眼神中閃過一絲警覺與疑惑。“是七弟府裡的童養媳在唱。”他攥著我手腕的力道突然加大,彷彿抓住了什麼重要的線索。“阿楚,你可記得皇兄曾說過雙生女的事?”

我微微搖頭,思緒努力回溯到皇兄臨終前的場景。隻記得皇兄那時緊緊攥著玉佩,氣息微弱地說著“阿楚雙生”,便再冇了聲息。此刻,這童謠裡的“雙生花”,竟與他口中的“雙生女”不謀而合,難道這其中隱藏著什麼不為人知的秘密?

“以後莫要靠近七王府。”慕容煜鬆開手,輕輕地替我撥弄著燭芯,燭光微微一亮,映照著他那蒼白而疲憊的臉。“時候不早了,去歇息吧,明日還要陪太後祈福。”

我點點頭,將燭台底座小心地收進妝奩,彷彿是將我們之間的深情與承諾一併珍藏。臨出門時,我忍不住回頭,隻見他正對著燭火刻字,他的影子被拉得老長,投在牆上,像一幅褪色的古畫,充滿了歲月的滄桑與無奈。雪光透過窗戶,映照著他蒼白的臉,那一瞬間,我忽然覺得這場景似曾相識——前世在江府的最後一夜,我也是這樣看著他在燈下練字,專注而深情,卻不知那竟是我們的最後一麵。如今,曆史似乎又在重演,而我,絕不允許悲劇再次發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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