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止歸途 第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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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回事？誰允許你們火化的！”

院長毫不畏懼，徑直開口：

“她女兒親自辦的手續，這是她的權利。”

厲夜寒死死盯著院長，

“冇我的允許，你們誰敢……”

院長停下手中的工作，歎了口氣：

“指揮長，法律上確實是直係親屬有優先權。”

厲夜寒頓住，餘光一掃，看見了院長桌子上放著枚熟悉的勳章。

正是聞玥從不離身的那枚。

他聲音突然發抖，詢問院長：

“這個是哪來的？”

院長順著他的目光看去：

“聞隊抵押的。她說冇錢火化，用這個抵了費用。”

厲夜寒眼前一黑，扶住檯麵才站穩。

她竟把視若生命的勳章抵押了？

“什麼時候？”

“一週前。”

厲夜寒心下一驚，正好當時給林依柔放煙花慶生的日子。

他失神走出院長辦公室，路過護士站，

聽到幾個護士嘰嘰喳喳討論：

“誒，你們記得嗎，一週前還有個瘸腿的女人要賣腎呢。”

“記得記得，我還是說這是違法的，讓她不要胡來。”

厲夜寒一驚，連忙抓住護士手腕詢問，

護士被他嚇到，結結巴巴全告訴了他。

這些話猶如冰錐刺進他的心臟。

想起聞玥離開時決絕的眼神，想起她說的“用這條命還你”。

原來不是氣話。

他踉蹌後退，不願意相信這個結果。

那個在邊境槍林彈雨裡都能活下來的聞玥，

那個被碾碎腿骨都不曾求饒的聞玥，怎麼會

“厲夜寒！”

林依柔穿著那身刺眼的演出服衝進來，一把抓住他的手腕：

“為了那個賤人你把我丟在晚會現場？”

“你知不知道我有多丟人！”

厲夜寒緩緩抬頭，眼神冷得像冰：

“放開。”

林依柔冷笑，“我在你心裡還不如那個殘廢？”

厲夜寒猛地甩開她的手，聲音在空蕩的走廊裡迴盪，

“聞玥是我的妻子，你算什麼東西？”

林依柔臉色驟變：

“你當初怎麼說的？是誰說她冇有情趣不懂浪漫，說她連我一根頭髮絲都比不上！”

“是，我說過。”

厲夜寒逼近一步：

“但現在我告訴你，就算她死了，也輪不到你這種貨色來詆譭！”

林依柔先是一愣，隨即笑出聲，

“死得好啊！正好給我們騰位置……”

話音未落，厲夜寒已經掐住她的脖子，狠狠把她撞在牆上：

“你他媽再說一遍？”

“我說這個賤女人死得好！”

林依柔麵目猙獰，

“她再厲害又如何，你還不是拜倒在我的裙下，這種廢物早該去死了！”

厲夜寒揚手就是一記耳光：

“這一巴掌，是替聞玥打的。”

林依柔捂著臉，不可置信地瞪大眼，

“你打我？為了那個死人打我？“

厲夜寒眼神淩厲，

“冇錯，我還要告訴你，原先給你的從今開始我不會再給你一次！”

林依柔終於慌了：

“阿夜，你冷靜點我們不是說好要在一起嗎？”

厲夜寒冷笑，“在一起？你也配？”

他鬆開手，像丟掉什麼臟東西：

“聞玥在邊境救過我的命，你呢？除了那些事，你還會什麼？”

林依柔猛地甩開他的手，臉上是毫不掩飾的譏諷與反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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