尋龍紀：逆時追秦 第153章 通道內的機關，墨家破陣

    太守府後院的醫館裡還飄著草藥香，項塵剛把玄鐵槍靠在牆角，就被滕風拽著胳膊往屋裡拉：“快讓醫官看看，你剛才臉色白得跟紙似的，靈力耗得太狠了！”

墨青跟在後麵，手裡還攥著那個裝著時空鑰匙的玉瓶，剛進門就被李將軍圍了上來：“怎麼樣？仙秦通道裡真有時空圓盤？”

項塵被醫官按在凳子上號脈，無奈地笑：“真有，比《混沌秘錄》裡畫的還大，玄氣濃得能當水喝，就是啟動的時候費了點靈力。”他頓了頓，看向墨青，“不過圓盤中間的小孔，除了時空鑰匙，好像還藏著點彆的——我剛才刺進去的時候，摸著裡麵有個硬東西，像是金屬，可惜沒來得及細看。”

墨青立刻點頭：“我也注意到了，《混沌秘錄》裡有句話沒寫完，‘時空圓盤下承龍脈，上接……’後麵的字被蟲蛀了，說不定通道深處還有龍脈核心，得去看看才能確認。”

滕風剛端來的粗瓷碗“咚”地放在桌上：“你們剛從通道出來，又要進去？裡麵萬一還有危險怎麼辦？”

項塵接過碗，喝了口溫熱的草藥湯，苦澀的味道從舌尖漫開，卻讓身體裡的疲憊散了些：“就是因為有危險纔要去——錨點雖然暫時穩住了，但沒找到龍脈核心，萬一混沌之氣再順著通道滲進來，之前的功夫就白費了。”他看向滕風，“你幫我盯著城裡的動靜，我和墨青去去就回，這次帶足工具，不會像上次那麼冒失。”

李將軍也勸：“滕兄弟放心，我讓城門口的士兵盯著，隻要有訊號彈，立刻帶弟兄們過去接應。”

滕風還想說什麼，卻被項塵拍了拍肩膀：“放心，有墨青在，他的機關術比我玄鐵槍還靠譜，上次古城遺址的陷阱，不就是他破解的？”

墨青這時已經從包袱裡翻出個布包，開啟來裡麵全是小玩意兒——細鐵絲、木塊、銅鑿、墨鬥線，還有幾個巴掌大的銅製小齒輪，他把布包往腰上一係：“這些都是墨家傳下來的破陣工具，對付仙秦機關應該夠用。”

歇了不到一個時辰，項塵感覺體內的靈力恢複了三成，又灌了碗醫官熬的補氣血的湯藥，就和墨青再次往叢台去。這次兩人沒走側門，直接從叢台正門進去——正午的太陽正好，院子裡的雜草被曬得蔫蔫的，主殿的門還虛掩著，像是在等著他們回來。

“這次進去，走慢點，仔細觀察。”墨青剛踏進主殿，就把火摺子點上，光線掃過那根刻滿符文的石柱，“上次我們隻走了通道前半段，後麵說不定還有更複雜的機關。”

項塵摸出玉瓶，往石柱底部的凹槽裡又滴了幾滴龍血——符文再次亮起，金光爬滿石柱，“轟隆”一聲，石柱移開，黑漆漆的通道入口又露了出來，淡藍色的玄氣順著入口飄出來，比上次更濃了些，裹在身上涼絲絲的，卻不刺骨。

“走。”項塵率先邁進去，玄鐵槍握在手裡，槍尖朝下，火摺子的光映在通道壁上，能看到上麵的符文比上次更亮，像是在提醒他們小心。墨青跟在後麵，手裡捏著根細鐵絲，眼睛盯著通道的地麵和牆壁，一步一步走得極慢。

剛走了不到十步，突然聽到頭頂傳來“哢噠”一聲輕響，像是機括轉動的聲音。項塵反應極快，一把拽住墨青的胳膊往旁邊躲——幾乎是同時，頭頂的通道頂突然落下一排玄鐵刺，每根都有手臂粗，閃著冷硬的光，“噗嗤”一聲紮在地上，玄鐵刺的尖端還帶著倒鉤，要是被紮中，肯定會被勾住拖上去。

“好險！”墨青喘了口氣，火摺子的光往上照，隻見通道頂有一排暗槽，玄鐵刺就是從暗槽裡落下來的，暗槽的邊緣刻著個小小的符文，和通道壁上的符文不一樣，是三角形的，“這是仙秦機關的觸發符，隻要有人踩中下麵的地磚，就會觸發暗槽裡的玄鐵刺。”

項塵低頭看地麵，通道的地麵是青石板鋪的，每塊石板都一樣大，隻是其中一塊石板的邊緣比彆的略高一點，剛才他差點就踩上去了。“這地磚看著沒區彆，怎麼知道哪塊是觸發的？”

墨青蹲下身，把火摺子放在地上，光線照亮了石板的縫隙——隻見那塊略高的石板縫隙裡，有一絲淡淡的金光，像是從石板下麵滲出來的，“仙秦機關喜歡用‘符文聯動’，觸發地磚下麵有符文，會和頭頂的暗槽符文呼應，隻要看到縫隙裡有金光，就不能踩。”

他從腰上的布包裡掏出那根細鐵絲，銀亮的鐵絲比繡花針粗不了多少，指尖捏著鐵絲彎成個小鉤，慢慢探進那塊觸發地磚的縫隙裡。耳朵貼在石板上，仔細聽著下麵的動靜，過了幾秒，他突然輕輕一勾，鐵絲往外一帶，帶出個黃豆大的銅珠，“哢噠”一聲，頭頂的暗槽裡傳來機括歸位的聲音，那些玄鐵刺慢慢縮了回去，暗槽也合上了，隻剩下通道頂的石板，看不出任何痕跡。

“這是‘珠鎖機括’，下麵的銅珠卡住暗槽的開關，踩中地磚，銅珠就會滾開，暗槽就會落下玄鐵刺。”墨青把銅珠放進布包裡，又從裡麵拿出塊小木塊，比手指略寬，塞進剛才探鐵絲的縫隙裡，“用木塊卡住，就算有人再踩上去，銅珠也滾不動，機關就不會觸發了。”

項塵看得眼睛都直了：“你這鐵絲和木塊，比我玄鐵槍還好用，我剛才還以為得用槍把玄鐵刺打斷呢。”

墨青笑了笑，站起身：“仙秦機關講究‘巧勁’，不是靠蠻力破的，要是用蠻力，反而會觸發連環機關——你看，剛才我們躲玄鐵刺的時候，右邊的牆壁是不是動了一下？”

項塵往右邊的牆壁看去，火摺子的光掃過去，隻見牆壁上有一塊石板的顏色比彆的略深，邊緣有細微的縫隙，不仔細看根本發現不了。“那也是機關？”

“嗯，是毒箭槽。”墨青走過去，從布包裡掏出墨鬥，拉出黑色的墨線，一頭係在玄鐵槍上，另一頭捏在手裡，對著牆壁上的石板量了量，“仙秦機關都是連環的，玄鐵刺隻是第一道，要是剛才我們用蠻力打斷玄鐵刺，這塊石板就會彈開，射出毒箭。”

他說著，用手指敲了敲那塊深色石板，發出“咚咚”的空響：“裡麵藏著十二支毒箭，箭頭上塗了‘腐骨毒’，沾到麵板就會潰爛，而且箭是順著通道射的，躲都不好躲。”

項塵皺了皺眉：“那怎麼破？總不能一直繞著走吧？”

墨青沒說話，從布包裡拿出個銅鑿，指尖在深色石板上摸了摸，找到一個小小的凹槽——凹槽和通道壁上的符文重合，不仔細看還以為是符文的一部分。他把銅鑿的尖端插進凹槽裡，輕輕一擰，隻聽“哢噠”一聲，深色石板突然往旁邊移了一寸，露出裡麵的箭槽——十二支黑色的毒箭整齊地排在裡麵，箭頭藍汪汪的，看著就嚇人。

“箭槽的機括在凹槽裡，隻要擰轉凹槽裡的‘鎖芯’，箭槽就會卡住，射不出箭。”墨青繼續擰著銅鑿，直到聽到“哢噠”一聲輕響，才把銅鑿拔出來，用手推了推那塊深色石板，石板紋絲不動，“好了，現在就算碰它，也不會射出毒箭了。”

項塵忍不住拍了下手：“墨家的機關術果然厲害，有你在，我們能省不少事——要是我一個人來，說不定現在已經被毒箭射中了。”

墨青把銅鑿放回布包，又捏起細鐵絲：“走吧，前麵肯定還有更多機關，得更小心。”

兩人繼續往前走，通道裡的玄氣越來越濃，淡藍色的煙霧裹在周圍，火摺子的光隻能照到前麵五步遠的地方，更遠的地方還是黑漆漆的。墨青走得極慢，眼睛盯著地麵和牆壁，時不時蹲下來看石板的縫隙，或者用鐵絲探探牆壁的暗槽。

走了大概二十步，墨青突然停下腳步，火摺子的光往下照，隻見前麵的地麵石板顏色變了，不再是青色，而是淡褐色，而且石板的縫隙比彆的寬，裡麵還能看到細沙，“小心，前麵是流沙槽。”

“流沙？”項塵湊過去看，隻見那些淡褐色的石板下麵，好像有東西在流動，發出“沙沙”的聲音，“這流沙是怎麼觸發的？”

“仙秦的流沙機關叫‘地陷流沙’，下麵是空的，鋪著薄石板，隻要有人踩上去，石板就會碎，人會掉進去，下麵的流沙會把人往下拖，而且流沙裡還有帶刺的碎石，會紮人。”墨青從布包裡拿出塊木塊，往那塊淡褐色的石板上扔過去——木塊剛碰到石板，石板就“哢嚓”一聲碎了，下麵的流沙湧上來，帶著細小的碎石，“你看，石板很薄，根本承受不住人的重量。”

項塵看著湧上來的流沙，心裡發怵：“這怎麼過去？總不能跳過去吧？通道這麼寬，跳不過去。”

墨青沒說話，從布包裡掏出三根細木杆，每根都有手臂長，木杆的一端削得很尖。他把木杆遞給項塵一根：“幫我把木杆插進流沙槽兩邊的牆壁裡，要插得深一點，能承受住我們的重量。”

項塵接過木杆，走到流沙槽左邊的牆壁前，玄鐵槍的槍尖對著牆壁的符文凹槽，輕輕一紮，打出個小洞，然後把木杆的尖端插進去，用力往裡麵推，直到木杆穩穩地固定住。墨青在右邊的牆壁也插了兩根木杆，三根木杆呈三角形，正好跨過流沙槽。

然後，墨青又從布包裡拿出塊粗麻布，鋪在三根木杆上，用墨鬥線把麻布的四角係在木杆上，做成一個簡易的“橋”：“仙秦機關雖然厲害，但忽略了‘借力’，隻要有東西能承受我們的重量，就能跨過流沙槽。”

項塵踩了踩麻布，感覺很穩，忍不住笑：“你這腦子怎麼長的？什麼都能想到，我剛才還在想是不是要用玄鐵槍當橋呢。”

“玄鐵槍太滑，容易掉下去。”墨青率先走上麻布，一步一步走得很穩，麻布隻輕微晃了晃，“走的時候彆踩邊緣，踩中間最穩。”

項塵跟在後麵，玄鐵槍扛在肩上，眼睛盯著前麵的麻布，生怕踩空。剛走到流沙槽中間，突然聽到下麵傳來“沙沙”的聲音，流沙湧得更急了，還帶著幾塊碎石，砸在麻布上“砰砰”響。

“彆慌，木杆插得深，沒問題。”墨青回頭說，腳步沒停，很快就走到了流沙槽的另一邊。項塵也加快腳步，剛踏上對麵的青石板，就聽到身後傳來“哢嚓”一聲——原來剛才的三根木杆，被流沙裡的碎石砸斷了一根，麻布掉進流沙裡，瞬間就被流沙吞沒了。

“好險！”項塵擦了擦額頭上的汗，“這流沙槽比玄鐵刺和毒箭還嚇人，要是掉進去，根本爬不上來。”

墨青把剩下的兩根木杆收起來，放回布包：“仙秦機關是按‘難易遞進’來的，越往裡麵，機關越危險，後麵可能還有更厲害的。”

兩人歇了口氣，繼續往前走。通道裡的玄氣越來越濃，淡藍色的煙霧幾乎凝成了實質，火摺子的光都穿不透了，隻能看到周圍的符文在亮，淡藍色的光映在玄鐵槍上，槍身的龍紋也跟著亮起來，像是在和符文呼應。

走了大概三十步，墨青突然停下腳步，眼睛盯著通道壁上的符文：“不對，這些符文的排列變了。”

項塵湊過去看，隻見前麵的通道壁上，符文不再是之前的龍形或方形，而是變成了圓形，一個個圓形符文連在一起，像是一條項鏈，而且符文裡的藍光比彆的更亮，還在微微轉動，“這是什麼符文？”

“是‘幻陣符’。”墨青的臉色沉了下來，從布包裡掏出那個銅鈴，握在手裡，“仙秦機關裡有‘虛實結合’的陣，前麵的玄鐵刺、毒箭、流沙都是實的，這個幻陣是虛的，但比實的更危險——會讓人看到心裡最害怕的東西，要是陷在幻陣裡，就會被自己的恐懼困住，出不來。”

他剛說完，突然聽到通道深處傳來一聲“項塵”，聲音很像滕風的，項塵心裡一動，剛想往前走，就被墨青拉住了：“彆去！是幻陣！”

項塵回頭看，隻見墨青手裡的銅鈴開始微微震動，銅鈴的表麵映出前麵的景象——哪裡有什麼滕風，前麵的通道還是黑漆漆的，淡藍色的玄氣在流動，剛才的聲音，是幻陣模仿滕風的聲音騙他過去。

“好厲害的幻陣！”項塵心裡一驚，剛才差點就信了，“這怎麼破？總不能一直站在這裡吧？”

墨青握緊銅鈴，突然用力一搖——“叮鈴鈴”的聲音在通道裡傳開，清脆的鈴聲穿透了淡藍色的玄氣，隻見前麵的圓形符文突然閃爍起來，藍光變得暗淡，“墨家的銅鈴能破幻陣，鈴聲是‘至陽之音’，能驅散幻陣的陰氣。”

他一邊搖著銅鈴，一邊往前走，項塵跟在後麵，隻見前麵的圓形符文在鈴聲裡慢慢變暗，最後徹底熄滅，通道又恢複了原來的樣子，淡藍色的玄氣也散了些，火摺子的光又能照到前麵幾步遠的地方了。

“這幻陣要是沒人破，進去的人肯定會被嚇得瘋掉。”項塵感慨道，“還好你帶了銅鈴，不然我們今天就栽在這裡了。”

墨青把銅鈴放回布包，額頭上也出了汗：“幻陣最耗心神，剛才破解的時候，我也差點聽到自己家人的聲音，還好及時搖了銅鈴。”

兩人繼續往前走，通道裡的機關越來越多，除了玄鐵刺、毒箭、流沙、幻陣，還遇到了“石碾”——通道儘頭滾來一個巨大的石碾，直徑有兩丈，表麵刻著尖刺，滾過來時地麵都在震，碎石子跟著跳，風聲像野獸吼。

墨青這次反應極快，拉著項塵躲到通道壁的一個凹處，然後從布包裡掏出鐵絲，快速跑到通道壁的一個暗槽前——暗槽藏在符文的後麵，不仔細看根本發現不了。他把鐵絲插進暗槽裡，用力一拉，隻聽“轟隆”一聲，通道中間突然升起三根攔石樁，每根都有一人粗，正好擋住石碾的去路。

石碾“砰”的一聲撞在攔石樁上，巨大的衝擊力讓通道都在震，石碾表麵的尖刺斷了好幾根，滾了兩下就停住了。項塵從凹處走出來，看著攔石樁，又看了看墨青：“你怎麼知道這裡有暗槽？”

“仙秦機關的‘石碾陣’，肯定有‘攔石樁’配套，暗槽一般藏在石碾來的反方向，也就是我們剛才站的凹處旁邊，這是仙秦機關的‘反向設計’。”墨青擦了擦手上的灰，“剛纔要是慢一點，我們就被石碾壓扁了。”

項塵走到石碾前，用玄鐵槍敲了敲，石碾是花崗岩做的，硬得很，玄鐵槍敲上去隻留下個白印：“這石碾得有幾千斤重，要是沒攔石樁，根本擋不住。”

兩人破解完石碾機關，已經走了通道的一半路程，停下來歇了口氣。墨青靠在通道壁上，拿出水囊喝了口，火摺子的光照在他臉上，能看到他額頭上的汗，“後麵的機關肯定更厲害，我們得省點力氣，等會兒破解的時候纔有力氣。”

項塵也喝了口水，眼睛盯著通道壁上的符文，突然發現其中一個符文的旁邊，有個小小的刻痕，像是個“墨”字的古體，“墨青，你看這個刻痕！”

墨青湊過去看，火摺子的光照亮了那個刻痕——確實是“墨”字的古體，刻得很淺，像是用指甲刻的，而且刻痕的邊緣很舊，應該是很多年前刻的，“這是墨家的標記！怎麼會在仙秦的通道裡？”

項塵也覺得奇怪：“難道仙秦的機關師和墨家有關係？或者說，仙秦的機關術是從墨家學的？”

墨青皺著眉，從布包裡掏出《混沌秘錄》，翻到後麵幾頁，裡麵有幾幅畫，畫的是機關的圖紙，其中一幅圖紙上，也有個小小的“墨”字，“你看，這圖紙上也有墨家標記，說不定當年墨家有人參與了仙秦通道的建造，所以才會留下標記。”

這個發現讓兩人都很驚訝，項塵摸著那個“墨”字刻痕：“要是這樣，後麵的機關，你說不定更熟悉，破解起來也更容易。”

墨青點了點頭，眼神裡多了些堅定：“不管怎麼樣，我們都要走下去，找到龍脈核心，徹底解決錨點的問題。”

歇夠了，兩人繼續往前走。通道深處的玄氣越來越濃，淡藍色的煙霧裡，隱隱能看到一點金光，像是從通道的儘頭傳來的。墨青的眼睛亮了起來：“前麵肯定有龍脈核心，金光應該是龍脈核心散出來的。”

項塵握緊玄鐵槍，槍身的龍紋亮得更厲害了，像是在呼應那點金光：“走，去看看龍脈核心到底是什麼樣子。”

兩人加快腳步，前麵的通道壁上，符文又變成了之前的龍形，隻是比之前更亮，淡藍色的光映在兩人身上，像是披了層薄紗。剛走了幾步，墨青突然停下腳步，眼睛盯著地麵：“小心，前麵是‘九宮鎖地陣’，比之前的所有機關都厲害。”

項塵低頭看地麵，隻見前麵的青石板排成了九宮格，每塊石板上都刻著不同的符文，有的是龍形，有的是方形，有的是圓形，而且石板的顏色也不一樣，紅、黃、藍、綠四種顏色，看著就複雜，“這‘九宮鎖地陣’怎麼觸發？”

“隻要踩錯一塊石板，就會觸發下麵的機關，可能是毒霧，也可能是地刺，而且九宮格會轉動，把人困在裡麵，根本出不來。”墨青蹲下身，火摺子的光照亮了九宮格的石板，“仙秦的九宮陣是按‘五行相生’排的，得按金、木、水、火、土的順序踩，才能過去。”

他從布包裡掏出塊小石子，先扔在紅色的石板上——紅色石板沒反應，再扔在黃色的石板上，黃色石板突然陷下去一寸，下麵傳來“滋滋”的聲音，像是毒霧在流動，“黃色是‘土’，不對，紅色是‘火’，應該先踩紅色。”

說著，他站起身，小心翼翼地踩在紅色石板上——紅色石板沒反應，符文亮了一下，然後旁邊的藍色石板也亮了，“藍色是‘水’，火生土，土生金，金生水，水生木，木生火，得按這個順序踩。”

他一步一步踩過去，紅色（火）→黃色（土）→白色（金）→藍色（水）→綠色（木），每踩對一塊石板，石板的符文就會亮一下，旁邊的石板也會跟著亮，指引下一塊該踩的石板。項塵跟在後麵，踩著墨青踩過的石板，心裡暗暗佩服——這九宮陣要是換了彆人，肯定會踩錯，也就墨青能記住“五行相生”的順序，還能分清石板的顏色對應的五行。

剛踩完最後一塊綠色石板，突然聽到前麵傳來“哢噠”一聲，九宮格的石板突然往下陷，然後又升上來，恢複了原來的樣子，像是什麼都沒發生過。“好了，九宮鎖地陣破解了。”墨青鬆了口氣，擦了擦額頭上的汗，“這是目前最複雜的機關，後麵應該就快到龍脈核心了。”

項塵看著前麵的通道，淡藍色的玄氣越來越濃，那點金光也越來越亮，能看到通道的儘頭有個圓形的平台，平台上好像放著個什麼東西，“前麵就是龍脈核心了？”

“應該是。”墨青的眼睛裡滿是期待，“《混沌秘錄》裡說，龍脈核心是‘龍脈之精所聚’，能穩定整個通道的玄氣，隻要找到它，就能徹底切斷混沌之氣和錨點的聯係。”

兩人加快腳步，朝著通道儘頭的平台走去。火摺子的光越來越亮，能看到平台是玄鐵做的，上麵放著個拳頭大的珠子，珠子是淡藍色的，泛著金光，周圍的玄氣都朝著珠子湧去，像是被珠子吸進去了一樣——那就是龍脈核心！

“終於找到了！”項塵激動地走過去，剛想伸手去拿龍脈核心，突然聽到墨青喊：“小心！還有最後一個機關！”

項塵趕緊縮回手，隻見平台周圍的地麵突然升起一圈玄鐵欄杆，欄杆上刻著符文，符文裡亮著藍光，把平台圍了起來，“這是‘鎖魂欄’，仙秦機關的最後一道防線，隻要碰到龍脈核心，欄杆就會放出電流，把人電死。”

墨青走過來，從布包裡掏出銅鑿和鐵絲，眼睛盯著欄杆的符文：“鎖魂欄的機括在欄杆的底部，每個欄杆下麵都有個小暗槽，隻要用鐵絲把暗槽裡的銅珠勾出來，欄杆就會降下去。”

他蹲下身，用鐵絲探進第一個欄杆的暗槽裡，輕輕一勾，帶出個銅珠，欄杆“哢噠”一聲降下去一寸。然後是第二個、第三個……直到把所有欄杆的銅珠都勾出來，欄杆“轟隆”一聲全部降下去，露出了平台上的龍脈核心。

項塵看著那顆淡藍色的珠子，心裡滿是激動——從進通道到現在，破解了玄鐵刺、毒箭、流沙、幻陣、石碾、九宮鎖地陣、鎖魂欄七道機關，終於找到了龍脈核心，隻要拿到它，就能徹底解決錨點的問題，邯鄲的百姓，整個戰國的百姓，都能過上安穩日子了。

“拿吧。”墨青笑著說，“這次沒有機關了。”

項塵深吸一口氣，伸手拿起龍脈核心——珠子入手冰涼，卻帶著一股溫暖的力量，順著指尖傳到身體裡，之前破解機關耗掉的靈力，瞬間恢複了不少。珠子周圍的玄氣也變得更濃了，淡藍色的煙霧裹著珠子，像是在保護它。

“我們成功了！”項塵舉起龍脈核心，火摺子的光映在珠子上，泛著金光，“墨青，我們終於找到了龍脈核心！”

墨青也笑了，眼睛裡閃著光：“走，回去告訴滕風和弟兄們，讓他們也高興高興！”

兩人拿著龍脈核心，轉身往通道外走。通道裡的符文因為龍脈核心的原因，變得更亮了，淡藍色的玄氣裹在身邊，像是在送他們出去。項塵回頭看了一眼通道儘頭的平台，心裡滿是感慨——這一路的機關雖然危險，但有墨青在，他們還是闖過來了，以後不管遇到什麼危險，隻要他們並肩作戰，就沒有解決不了的問題。

走出通道，石柱已經恢複了原樣，主殿的陽光透過窗欞照進來，落在兩人身上，溫暖而明亮。項塵握著龍脈核心，心裡踏實極了——他知道，從今天起，戰國的天，要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