尋龍紀:逆時追秦 第161章 錨點被毀,逆時盟退散
玄鐵槍從石柱孔洞裡拔出來的瞬間,項塵腕間的繃帶突然崩開——剛才注入符文時太過用力,舊傷被扯裂,鮮血順著槍杆往下流,滴在地麵光紋上,竟沒像之前那樣被瞬間蒸發,反而順著光紋的縫隙滲了進去,隻留下一道淡紅色的痕跡。
他還沒來得及重新纏上繃帶,就聽見身後傳來“哐當”一聲重響。回頭看時,隻見之前撲得最凶的那具玄甲傀儡,正直挺挺地往地上栽,厚重的玄鐵盔甲砸在石頭上,震得地麵都顫了顫。那傀儡原本泛著綠光的眼窩,此刻已經變得漆黑,胸口鑲嵌的逆時符文,像是被抽走了所有力氣,慢慢失去了光澤,最後隻剩下一道暗黑色的印記,像是一塊普通的鐵疤。
“傀儡不動了!”小伍的喊聲帶著驚喜,他手裡還攥著剛從地上撿的碎石,本來是準備砸向傀儡的,現在卻愣在原地,看著那具倒地的傀儡,“項大哥,你看!它好像……變成廢鐵了!”
項塵眯起眼,往戰場其他地方望去——可不是嘛,之前漫山遍野衝過來的邪兵,此刻像是被抽走了骨頭,有的舉著刀停在半空中,有的剛邁出一步就僵在原地,還有的正往玄鐵營士兵身上撲,卻在離盾牌還有半尺的地方突然失力,“撲通”一聲栽在地上,盔甲裡的煞氣像是漏氣的氣球,從盔甲縫隙裡往外冒,變成一縷縷淡黑色的煙,飄到空中就被風吹散了。
最明顯的是西邊那隊邪兵,他們手裡的彎刀之前還泛著詭異的紅光,此刻紅光已經完全褪去,刀身變得鏽跡斑斑,有的甚至直接崩裂,碎成了好幾段。一個邪兵試圖再次舉起彎刀,可剛一用力,彎刀就“哢嚓”斷成兩截,他自己也晃了晃,像是沒了支撐,重重倒在地上,盔甲摔開一道縫,裡麵竟沒有屍體,隻有一堆發黑的枯骨,一碰到空氣就化成了粉末。
“是煞氣斷了!”墨青快步走過來,手裡還拿著一張剛畫好的檢測符,符紙在他指尖轉了一圈,原本淡藍色的符紋慢慢變成了白色,“錨點石柱是煞氣的源頭,現在石柱毀了,逆時能量供應不上,邪兵和傀儡自然就失去了動力——就像水車沒了水流,再大的輪子也轉不起來。”
他話音剛落,又傳來一陣密集的“哐當”聲。北邊那幾具比人還高的巨型玄甲傀儡,此刻正接二連三地倒地,它們的關節處原本纏著厚厚的黑布,裡麵藏著用來驅動的逆時符文,現在黑布慢慢散開,符文變成了灰色,有的傀儡關節直接斷裂,露出裡麵生鏽的鐵鏈和齒輪,像是一堆被丟棄的舊零件。
有個玄鐵營的小兵,之前被巨型傀儡追得差點摔下懸崖,現在見傀儡倒了,壯著膽子跑過去,用手裡的長槍戳了戳傀儡的盔甲,見沒反應,又用力踹了一腳,傀儡紋絲不動,他才興奮地跳起來:“真成廢鐵了!這大家夥剛才差點把我劈成兩半,現在連動都動不了了!”
項塵看著眼前的景象,緊繃的肩膀終於放鬆下來。他靠在斷裂的石柱上,玄鐵槍斜插在旁邊的土裡,槍身的藍紅光已經褪去,隻剩下龍符還泛著淡淡的金光,貼在槍杆上,像是一塊溫暖的玉。他低頭看了看自己的手,掌心還殘留著注入符文時的灼熱感,指縫裡沾著的石柱碎片,已經變得冰涼,輕輕一捏就碎成了粉。
“終於毀掉錨點了。”他低聲說了一句,聲音有些沙啞,卻帶著前所未有的輕鬆,“戰國……暫時安全了。”
“何止是暫時安全。”滕風的聲音從身後傳來,他手裡拿著一個水囊,遞到項塵麵前,“你沒看到,剛才錨點一毀,遠處的時空扭曲都停了——之前我派去探查的斥候回來報信,說十裡外的山穀裡,那些飄在半空中的石頭都落回了地上,連之前迷路的商隊,都找到了正確的路。”
項塵接過水囊,拔開塞子喝了一口,清涼的水順著喉嚨滑下去,緩解了喉嚨的乾澀。他抬頭看向滕風,發現滕風的甲冑上沾著不少黑灰,左邊的肩甲還有一道深深的劃痕,應該是之前和傀儡打鬥時留下的。
“滕大哥,你的傷……”
“小傷而已。”滕風擺了擺手,滿不在乎地拍了拍肩甲,“比起玄鐵營的兄弟,我這點傷算什麼——剛纔有個兄弟為了擋傀儡的攻擊,胳膊被劃了個大口子,現在還在後麵包紮呢。倒是你,”他指了指項塵崩開的繃帶,“傷口又裂了,趕緊重新纏上,彆感染了。”
項塵這才注意到自己的手腕還在流血,血珠順著指尖往下滴,落在地上,暈開一小片紅色。他剛要找繃帶,小伍就拿著一卷新的布條跑了過來,還順便帶了一小瓶傷藥。
“項大哥,我這有金瘡藥,是墨家弟子給的,特彆管用!”小伍蹲下身,小心翼翼地幫項塵解開舊繃帶,看到傷口時,忍不住皺了皺眉,“怎麼裂這麼大啊?剛才注入符文的時候,你肯定用了太大的勁了!”
他一邊說,一邊把金瘡藥撒在傷口上,動作很輕,生怕弄疼項塵。項塵看著小伍認真的樣子,心裡暖暖的——從一開始在仙秦遺跡相遇,小伍就一直跟在他身邊,從一個隻會用短刀的愣頭青,慢慢變成了能獨當一麵的戰士,現在還學會了照顧人。
“好了,纏緊點,彆再崩開了。”小伍把布條繞著項塵的手腕纏了好幾圈,最後打了個結實的結,還拍了拍,“這樣就沒問題了,除非你再像剛才那樣拚命。”
項塵笑了笑:“放心,接下來不會那麼拚命了。”
他站起身,往戰場中間走去。此刻,邪兵和傀儡已經差不多都倒在了地上,玄鐵營的士兵正分成小隊,在戰場上巡查,防止有漏網之魚。有的士兵用長槍戳了戳倒地的邪兵,確認沒反應後,就把它們的盔甲和兵器搬到一邊,堆成了幾大堆;有的則在清理戰場上的碎石,給後續的營地騰出地方。
墨家弟子也沒閒著,墨青帶著幾個弟子,正在檢查倒地的玄甲傀儡。他們用特製的工具撬開傀儡的盔甲,裡麵的構造一目瞭然——全是用玄鐵打造的齒輪和鐵鏈,中間有一個拳頭大小的凹槽,裡麵原本應該鑲嵌著逆時核心,現在卻隻剩下一個空殼,凹槽周圍的符文已經完全失效,變成了暗黑色。
“逆時盟的傀儡技術,比我們之前預估的還要先進。”墨青蹲在一具傀儡旁邊,手裡拿著一個放大鏡,仔細看著凹槽裡的符文,“這些符文的紋路,和錨點石柱上的很像,應該是用同一種逆時能量驅動的——如果不是項塵毀掉了錨點,這些傀儡恐怕能一直戰鬥下去,直到把我們耗死。”
一個墨家弟子遞過來一張符紙,墨青接過,往傀儡的凹槽裡一貼,符紙瞬間變成了灰色,然後慢慢碎掉了。“殘留的逆時能量已經很少了,不足為懼。”他站起身,對周圍的弟子說,“大家再檢查一遍,把所有傀儡的核心都取出來,集中銷毀,彆留下隱患。”
項塵走到墨青身邊,看著地上的傀儡殘骸,問道:“這些傀儡,是用什麼做的?我剛纔看有的邪兵盔甲裡,隻有一堆枯骨。”
“那些是最低階的邪兵,是逆時盟用死人的骸骨,加上煞氣煉製的。”墨青解釋道,“而這些玄甲傀儡,是用玄鐵和逆時核心打造的,沒有生命,隻會按照指令戰鬥,更難對付——之前我們和逆時盟交手,好幾次都栽在這些傀儡手裡,因為它們不知道疼,也不知道累,除非毀掉核心,否則根本打不倒。”
項塵點了點頭,想起之前和傀儡打鬥的場景——當時他用玄鐵槍刺向傀儡的胸口,槍尖都被彈了回來,最後還是藉助時空符文的力量,才勉強打破了傀儡的盔甲。現在想想,要是沒有時空符文,他們就算能打贏鬼麵,也未必能毀掉錨點,更彆說對付這麼多傀儡和邪兵了。
“對了,項塵。”墨青突然想起什麼,從懷裡拿出一卷古籍,遞給項塵,“這是我之前在墨家藏書樓裡找到的,裡麵記載了一些關於逆時盟錨點的資訊。上麵說,逆時盟在戰國時期一共建了三個錨點,分彆在長平、函穀關和雲夢澤——我們現在毀掉的,是長平的這個,剩下的兩個,還不知道具體位置。”
項塵接過古籍,翻開一看,裡麵的字跡已經有些模糊,但還能看清大致內容。古籍裡畫著三個錨點的示意圖,長平的錨點旁邊寫著“主錨點”,函穀關和雲夢澤的則寫著“副錨點”。
“主錨點毀了,副錨點會不會受到影響?”項塵問道。
“應該會。”墨青點了點頭,“主錨點是逆時能量的主要來源,副錨點依賴主錨點供應能量。現在主錨點毀了,副錨點的能量應該會減弱,但不會完全失效——逆時盟肯定會儘快修複副錨點,或者重新建立主錨點,我們得抓緊時間,在他們行動之前,找到剩下的兩個錨點。”
項塵把古籍收好,放進懷裡:“好,等我們清理完戰場,就出發去函穀關——那裡是交通要道,逆時盟的副錨點很可能建在附近,我們先去探查一下。”
就在這時,遠處傳來一陣歡呼聲。項塵和墨青抬頭看去,隻見玄鐵營的士兵們正圍著一堆邪兵的盔甲,興奮地討論著什麼。小伍也在裡麵,手裡舉著一個從邪兵身上搜出來的黑色令牌,跑過來遞給項塵。
“項大哥,你看這個!”小伍把令牌遞到項塵麵前,“這是從一個邪兵的盔甲裡找到的,上麵刻著‘逆時盟’三個字,還有一些奇怪的符號,不知道是乾什麼用的。”
項塵接過令牌,入手冰涼,令牌是用一種不知名的金屬打造的,上麵刻著“逆時盟”三個篆字,旁邊還有一些扭曲的符號,和錨點石柱上的紋路很像。他用指尖摸了摸那些符號,突然感覺到一絲微弱的逆時能量,不過很快就消失了。
“應該是逆時盟成員的身份令牌。”墨青湊過來看了一眼,“之前我們也繳獲過類似的令牌,上麵的符號代表著不同的等級——符號越複雜,等級越高。這個令牌上的符號還算簡單,應該是個普通的邪兵小頭目。”
項塵把令牌遞給滕風,滕風接過,看了看,然後對周圍的士兵喊道:“大家在清理戰場的時候,注意收集這種令牌,還有邪兵和傀儡身上的所有東西,不管是兵器還是盔甲,都集中起來——這些東西說不定能幫我們找到逆時盟的其他據點。”
士兵們齊聲應和,然後更加認真地清理戰場。項塵走到戰場邊緣,這裡離錨點石柱最遠,之前煞氣最濃的時候,這裡的空氣都是黑色的,現在煞氣消散了,露出了長平古戰場原本的樣子。
地麵上到處都是舊的兵器殘骸,有的是生鏽的劍,有的是斷裂的矛,還有一些破損的盔甲,散落在地上,像是在訴說著很久以前的戰爭。遠處的山坡上,還能看到一些白骨,有的嵌在石頭縫裡,有的散落在草叢中,應該是長平之戰時留下的士兵遺骸。
項塵蹲下身,撿起一把生鏽的劍,劍身上還能看到模糊的刻痕,像是某個士兵的名字。他輕輕擦拭了一下劍身上的鏽跡,心裡突然有些感慨——兩千多年前,這裡發生了慘烈的長平之戰,四十萬趙軍被坑殺;兩千多年後,他們又在這裡,和逆時盟戰鬥,守護著這個時代的和平。
“沒想到,時隔這麼久,這裡又成了戰場。”滕風走到項塵身邊,也看到了地上的白骨,“不過這次,我們沒有輸——我們毀掉了逆時盟的錨點,守住了戰國,也守住了這些先烈的安息之地。”
項塵點了點頭,把劍輕輕放在地上,對著那些白骨,深深鞠了一躬。他知道,他們今天的勝利,不僅僅是為了自己,更是為了那些在曆史長河中犧牲的人——如果逆時盟的陰謀得逞,整個時空都會被扭曲,那些曆史,那些犧牲,都將變得毫無意義。
“滕大哥,你看那邊!”項塵突然指向遠處的山穀,“煞氣消散了,那邊的景物也清晰起來了!”
滕風順著項塵指的方向看去,隻見遠處的山穀裡,原本因為煞氣而模糊的樹木,現在變得清晰可見,一條小溪從山穀裡流出來,溪水清澈見底,還能看到裡麵的小魚在遊動。幾隻飛鳥從山穀上空飛過,發出清脆的鳴叫,像是在慶祝戰場的平靜。
“終於恢複正常了。”滕風鬆了一口氣,臉上露出了久違的笑容,“之前煞氣濃的時候,彆說飛鳥了,連蟲子都不敢靠近這裡——現在好了,這裡又變成了正常的山林。”
項塵站起身,往回走去。夕陽西下,金色的陽光灑在戰場上,給地上的兵器和盔甲鍍上了一層金邊,原本血腥的戰場,此刻竟有了一絲溫暖。玄鐵營的士兵們已經清理完了大部分戰場,正在搭建營地,有的士兵在生火,有的在搭建帳篷,還有的在照顧受傷的兄弟,整個戰場充滿了生機。
小伍正在給一個受傷的士兵包紮傷口,那個士兵的胳膊被邪兵的刀劃了個大口子,之前因為戰鬥緊張,沒覺得疼,現在放鬆下來,反而疼得齜牙咧嘴。小伍一邊幫他纏繃帶,一邊安慰他:“忍忍啊,墨青先生的金瘡藥很管用,過幾天就能好——等你好了,我們一起去函穀關,再跟逆時盟乾一架!”
那個士兵笑著點了點頭,眼裡沒有了之前的恐懼,隻剩下堅定:“好!到時候我一定衝在最前麵,把逆時盟的狗崽子們都殺了,為我們受傷的兄弟報仇!”
項塵走到營地中間,這裡已經生起了幾堆火,墨家弟子正在給士兵們分發乾糧和水。墨青看到項塵,走過來,遞給他一塊烤餅:“趁熱吃吧,你從早上到現在,還沒吃過東西呢——剛才注入符文消耗了那麼多玄氣,得趕緊補充體力。”
項塵接過烤餅,咬了一口,餅很脆,帶著淡淡的麥香,雖然簡單,卻比他吃過的任何山珍海味都要香。他一邊吃,一邊看著周圍的人——玄鐵營的士兵們圍坐在火堆旁,互相分享著乾糧,談論著剛才的戰鬥,有的在說項塵如何用時空符文毀掉錨點,有的在說自己如何打倒邪兵,臉上都帶著笑容;墨家弟子則在旁邊,整理著符紙和典籍,偶爾和士兵們聊幾句,氣氛輕鬆而和諧。
“項塵,”墨青坐在項塵旁邊,看著他,“剛才滕風跟我說,要不是你學會了時空符文,我們根本毀不了錨點——你現在可是我們護秦會的大功臣啊。”
項塵笑了笑,搖了搖頭:“我一個人也做不到——如果沒有滕大哥的玄鐵營擋住邪兵和傀儡,如果沒有墨青兄的墨家弟子佈置防護符陣,如果沒有小伍和兄弟們的支援,我就算有時空符文,也未必能靠近錨點石柱。”
他頓了頓,繼續說道:“這次的勝利,是我們所有人的功勞——是護秦會的功勞,也是所有守護這個時代的人的功勞。”
墨青點了點頭,眼裡滿是讚同:“你說得對,我們不是一個人在戰鬥——我們的背後,還有千千萬萬的人,他們或許不知道逆時盟的存在,不知道我們在戰鬥,但正是因為有他們,我們纔要拚儘全力,守護好這個時代,不讓逆時盟的陰謀得逞。”
就在這時,負責巡查戰場的士兵跑了過來,手裡拿著一個黑色的盒子,神色有些緊張:“項統領,滕將軍,墨先生,我們在一具傀儡的核心裡,發現了這個東西——它還在發光!”
項塵、滕風和墨青立刻站起身,圍了過去。士兵手裡的盒子是黑色的,和傀儡的核心大小差不多,盒子表麵刻著和錨點石柱上一樣的紋路,中間有一個小孔,正往外冒著微弱的綠光。
墨青小心翼翼地接過盒子,用放大鏡仔細看了看上麵的紋路,臉色突然變得嚴肅起來:“不好,這是逆時盟的訊號器——它在向其他逆時盟據點傳送訊號!”
“什麼?”滕風皺起眉頭,“那我們現在怎麼辦?要不要把它毀掉?”
墨青搖了搖頭:“不能毀——如果我們毀掉它,逆時盟會立刻知道這裡的錨點被毀掉了,他們會提前做好準備,甚至放棄剩下的副錨點;但如果我們不毀它,我們可以利用它,假裝錨點還在,然後趁機找到他們的其他據點。”
項塵想了想,說道:“墨青兄說得對——我們可以先把這個訊號器藏起來,讓它繼續傳送虛假訊號,迷惑逆時盟。然後我們儘快出發去函穀關,找到那裡的副錨點,在逆時盟反應過來之前,把它毀掉。”
滕風點了點頭:“好,就這麼辦!我現在就讓人把訊號器藏起來,派專人看守,絕對不能讓它出任何問題。然後我們明天一早就出發,前往函穀關!”
士兵立刻接過盒子,小心翼翼地往營地後麵走去,準備找個安全的地方藏起來。墨青看著士兵的背影,對項塵和滕風說:“逆時盟肯定很快就會發現這裡的異常,我們沒有太多時間——今晚大家早點休息,養足精神,明天一早,我們就踏上新的征程。”
項塵抬頭看向天空,夕陽已經落下,月亮慢慢升了起來,銀色的月光灑在戰場上,給地上的白骨和兵器鍍上了一層銀輝。遠處的山林裡,傳來了蟲鳴和鳥叫,還有小溪流淌的聲音,這些聲音交織在一起,構成了一首平靜而祥和的樂曲。
他知道,這份平靜來之不易,也不會長久——逆時盟還在,剩下的兩個錨點還在,他們的戰鬥,還沒有結束。但他不害怕,因為他不是一個人在戰鬥——他的身邊,有滕風這樣沉穩可靠的戰友,有墨青這樣學識淵博的夥伴,有小伍這樣活潑勇敢的兄弟,還有千千萬萬支援他們的人。
“明天,又是新的一天。”項塵低聲說道,眼裡閃爍著堅定的光芒,“不管逆時盟藏在什麼地方,不管他們還有多少陰謀,我們都會找到他們,把他們的陰謀徹底粉碎——因為我們是護秦會,我們要守護的,是整個戰國,是整個時空的和平!”
滕風和墨青看著項塵,也露出了堅定的笑容。他們知道,接下來的路,肯定會更加艱難,但隻要他們在一起,隻要他們不放棄,就沒有克服不了的困難,沒有打不贏的戰鬥。
營地的火堆還在燃燒,照亮了每個人的臉龐。玄鐵營的士兵們已經搭好了帳篷,受傷的兄弟也得到了妥善的照顧,大家都在為明天的行程做準備。小伍躺在火堆旁,手裡拿著一塊烤餅,一邊吃,一邊和旁邊的士兵聊著天,臉上滿是期待——他已經迫不及待地想和項塵一起,去函穀關,去和逆時盟繼續戰鬥了。
項塵坐在火堆旁,手裡拿著玄鐵槍,槍杆上的龍符泛著淡淡的金光,像是在和他一起,等待著明天的到來。他知道,這隻是他們戰鬥的開始,而不是結束——但他堅信,隻要他們堅持下去,終有一天,他們會徹底打敗逆時盟,讓整個時空恢複平靜,讓所有人都能在自己的時代裡,安穩地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