尋龍紀:逆時追秦 第20章 黑蠍的陰謀,調虎離山
考據社的玻璃門被晚風撞得輕輕晃了晃,門楣上“江城考據社”的木質招牌還沾著下午的雨漬,在廊燈底下泛著濕冷的光。項塵把最後一箱壓縮餅乾塞進儲物櫃時,指節蹭到了櫃壁上的劃痕——那是上週和“影手”的人交手時留下的,現在還能摸到木頭翻卷的毛邊。
“哢嗒”一聲,監控室的門開了,林曉抱著膝上型電腦跑出來,馬尾辮甩在背後,臉上還沾著點沒擦乾淨的薯片渣。“塵哥!你快來看!”她的聲音裡帶著急顫,連平時總掛在嘴角的笑都沒了,“老城區那邊,典當行門口晃悠的那幾個,不對勁!”
項塵剛擦完的軍靴在地板上踩出兩道濕印,幾步就跨到監控螢幕前。螢幕是上週剛換的高清款,此刻正分屏顯示著江城六個關鍵點位的畫麵,其中老城區典當行那欄的畫麵裡,三個穿黑色連帽衫的人正圍著門口的石獅子打轉,帽簷壓得極低,手裡拎著的黑色布袋鼓鼓囊囊,看形狀像極了裝著撬棍或是彆的家夥什。
“典當行……”項塵的指節敲了敲螢幕邊緣,眉頭擰成了疙瘩,“那不是逆時盟的分舵嗎?他們這是要轉移?”
逆時盟和考據社算是半個盟友,上個月還一起截過黑蠍的一批文物。按說距離預見的圍攻還有一天,黑蠍就算要動手,也不該先動逆時盟的地盤——除非……
“不是轉移。”蘇先生的聲音從身後傳來,他剛從裡間的休息室出來,手裡還捏著半杯沒喝完的普洱茶,茶漬在杯壁上暈出一圈圈褐色的印子。老人走到螢幕前,眯著眼睛看了幾秒,手指點在那三個黑衣人腳邊的陰影處:“你們看他們的鞋,都是新換的防滑底,踩在石板路上沒帶起一點灰——真要轉移的人,不會這麼講究。”
林曉趕緊把畫麵放大,果然,其中一個人的褲腳往上縮了點,露出的鞋底是全新的紋路,連磨損的痕跡都沒有。“那他們是……”她話沒說完,突然“呀”了一聲,“塵哥!你看他們的袖口!是不是有個蠍子標?”
項塵的瞳孔猛地縮了縮。畫麵裡,最左邊那個黑衣人抬手摸帽簷時,袖口的布料被風掀起,露出一小塊銀色的刺繡——不是完整的蠍子,隻是一截蠍尾,卻足夠讓項塵的後頸冒起一層冷汗。
是黑蠍的人。
“調虎離山。”蘇先生把茶杯放在桌上,茶蓋磕在杯口發出輕響,卻像敲在三個人的心上,“他們知道我們和逆時盟有聯係,故意在典當行晃悠,就是想引我們過去。等我們離開考據社,他們的主力就該來了。”
項塵從口袋裡摸出煙,剛要點燃又想起林曉不喜歡煙味,又塞了回去。他走到窗邊,撩開窗簾一角往外看,街上的路燈壞了兩盞,昏黑的路麵上連個行人都沒有,隻有遠處便利店的霓虹燈在黑暗裡閃著暖黃的光——太安靜了,安靜得像暴風雨前的海麵。
“那我們怎麼辦?”林曉把膝上型電腦抱在懷裡,手指無意識地摳著鍵盤膜,“要是不去,逆時盟的人會不會出事?要是去了,社裡……”
她沒說下去,但項塵知道她的意思。考據社現在就四個人,林曉擅長技術,張野武力值高,蘇先生經驗足,自己算是個統籌的。要是四個人都去典當行,社裡就成了空殼,黑蠍一衝就破;可要是不去,逆時盟的分舵被端了,以後再想找盟友就難了——黑蠍這一步,走得真毒。
“張野呢?”項塵轉頭問。
“在樓頂檢查攝像頭呢,說要把紅外感應再調靈敏點。”林曉說著就摸出手機要打電話,卻被項塵按住了手。
“不用打,我去叫他。”項塵往樓梯口走,走了兩步又回頭,看著蘇先生:“蘇叔,你覺得,我們能不能將計就計?”
蘇先生挑了挑眉,手裡的茶蓋又磕了一下杯口:“說說你的想法。”
“他們想引我們去典當行,那我們就去,但不全去。”項塵的眼睛亮了亮,手指在空氣中虛畫著計劃,“張野和林曉留下守社裡,張野負責門口的防禦,林曉盯著監控,要是有黑蠍的人來,先彆硬碰,等我們訊息。我和蘇叔去典當行,能引開多少是多少,減輕社裡的壓力。”
“那逆時盟那邊……”林曉有點擔心。
“我剛纔看監控,典當行裡的燈是亮著的,說明裡麵有人。”項塵走到螢幕前,指了指典當行二樓的窗戶,“那扇窗沒關嚴,窗簾縫裡有光在晃,像是有人在觀察外麵——逆時盟的人應該也發現不對勁了,我們去了,正好能幫他們一把,也不算白跑。”
蘇先生點了點頭,把茶杯裡的茶喝光,杯子往桌上一放:“行,就按你說的來。不過得注意,黑蠍的人手裡可能有家夥,我們得帶點家夥事。”
項塵轉身往儲物間走,拉開最下麵的櫃子,裡麵放著幾根鋼管和兩把電擊槍——都是上次從“影手”那裡繳獲的,平時沒怎麼用,現在倒是派上了用場。他把鋼管遞給蘇先生一根,自己揣了把電擊槍,又給林曉塞了個小型警報器:“這個你拿著,要是有情況,按一下,我們在典當行能收到訊號。”
林曉接過警報器,捏在手裡,冰涼的塑料殼讓她稍微定了定神:“塵哥,你們小心點。”
“放心,我和蘇叔心裡有數。”項塵拍了拍她的肩膀,剛要上樓叫張野,樓梯口就傳來了沉重的腳步聲,張野扛著個工具箱下來了,臉上沾著點灰,額頭上的汗把頭發都打濕了。
“塵哥,樓上的攝像頭都調好了,紅外感應到兩米內有動靜就會報警。”張野把工具箱往地上一放,擦了把汗,“剛聽見你們說要去典當行?帶我一個唄,守社裡多沒意思。”
“不行,你得留下。”項塵搖了搖頭,把計劃跟張野說了一遍,“社裡的防禦全靠你了,你要是走了,林曉一個人應付不過來。”
張野皺了皺眉,還想再說什麼,蘇先生開口了:“張野,守社裡不比去典當行輕鬆。黑蠍的主力很可能會來這裡,你得護住林曉,護住社裡的裝置,這纔是最重要的。”
張野看了看林曉,又看了看項塵,最後撓了撓頭:“行吧,那你們倆可得小心點。要是有情況,隨時給我打電話,我能衝出去幫你們。”
“彆衝動,守好這裡就行。”項塵拍了拍他的胳膊,又轉頭對林曉說,“監控多盯著點,尤其是社周圍的幾個點位,有不對勁的馬上跟我們說。”
林曉用力點頭,把膝上型電腦抱到監控室的桌子上,手指已經按在了鍵盤上:“放心吧塵哥,我肯定盯緊了。”
項塵和蘇先生對視一眼,都從對方眼裡看到了決心。項塵走到門口,拉開玻璃門,晚風灌進來,帶著點雨後天晴的涼意。蘇先生跟在他身後,手裡的鋼管在路燈下泛著冷光。
“走了。”項塵說了一聲,率先走進了夜色裡。
老城區的路不好走,石板路坑坑窪窪,還殘留著下午的雨水,踩在上麵“咯吱”響。項塵和蘇先生沿著牆根走,儘量避開路燈的光,黑色的衣服融入陰影裡,像兩道沉默的影子。
“你有沒有覺得,今晚的老城區太安靜了?”蘇先生突然開口,聲音壓得很低。
項塵點了點頭,耳朵仔細聽著周圍的動靜。平時這個點,老城區裡還有賣夜宵的攤販在吆喝,還有老人在巷口下棋,可今晚,連狗叫都沒有,隻有風吹過巷子的“嗚嗚”聲,像有人在哭。
“黑蠍的人應該已經把這一片圍起來了,就等我們往裡鑽。”項塵的手摸了摸口袋裡的電擊槍,指節有點發緊,“等會兒到了典當行,我們彆直接進去,先在周圍看看情況。”
蘇先生“嗯”了一聲,眼睛掃過旁邊的巷子,巷口的垃圾桶倒在地上,垃圾撒了一地,空氣中飄著股餿味——不對勁,這垃圾桶早上他還看見清潔工倒過,現在不可能這麼滿。
“小心。”蘇先生拉了項塵一把,往旁邊的牆根躲了躲。剛躲好,就有兩個穿黑色連帽衫的人從巷子裡走了出來,手裡拎著的布袋比監控裡看到的更鼓,走路的姿勢很穩,一看就是練過的。
項塵屏住呼吸,看著那兩個人朝典當行的方向走去,直到他們的身影消失在典當行門口的陰影裡,才鬆了口氣。
“看來不止三個。”蘇先生的聲音裡帶著點凝重,“至少有五個,可能還有更多在周圍埋伏著。”
項塵點了點頭,往典當行的方向挪了挪,躲在一棵老槐樹後麵,往典當行門口看。剛才那兩個黑衣人已經和之前的三個彙合了,五個人圍著石獅子,不知道在說什麼,其中一個人抬手看了看錶,然後指了指典當行的門。
“他們要動手了。”項塵握緊了手裡的電擊槍,“蘇叔,我們現在怎麼辦?”
蘇先生往旁邊的巷子看了看,巷子口有個廢棄的報刊亭,正好能擋住身子:“我們去報刊亭那邊,等他們開門的時候,我去吸引他們的注意力,你趁機繞到後麵,看看能不能聯係上典當行裡的人。”
“不行,太危險了。”項塵搖了搖頭,“要去一起去,我去吸引注意力,你繞到後麵。”
“我一把老骨頭了,他們不一定會注意我。”蘇先生笑了笑,手裡的鋼管在地上敲了敲,“你年輕,動作快,繞到後麵更合適。聽我的,就這麼定了。”
項塵還想再說什麼,就看見典當行門口的五個人動了,其中一個人從布袋裡掏出一根撬棍,往門鎖上撬去。“哢嗒”一聲,門鎖被撬開了,五個人魚貫而入,典當行裡的燈突然滅了。
“就是現在!”蘇先生低喝一聲,手裡的鋼管往旁邊的垃圾桶上一敲,“哐當”一聲巨響,在安靜的老城區裡格外刺耳。
典當行裡的燈瞬間又亮了,五個黑衣人從裡麵衝了出來,手裡的撬棍和鋼管都舉了起來,警惕地看著周圍:“誰在那兒?”
蘇先生從槐樹後麵走了出來,手裡的鋼管扛在肩上,故意提高了聲音:“黑蠍的人?這麼晚了,撬彆人的門,不太好吧?”
五個黑衣人對視一眼,其中一個領頭的往前走了兩步,帽簷下的眼睛凶巴巴的:“你是誰?少管閒事!”
“我是誰不重要,重要的是,你們今天彆想從這兒走。”蘇先生的聲音很穩,一點都不像麵對五個壯漢的老人,“逆時盟的地盤,也是你們能隨便闖的?”
領頭的黑衣人冷笑一聲:“逆時盟?就憑他們?今天不僅要端了這裡,還要端了考據社!”
蘇先生心裡“咯噔”一下,看來黑蠍的計劃確實是調虎離山,主力已經往考據社去了。他故意拖延時間:“考據社?就你們這點能耐,還想端了考據社?彆做夢了。”
“是不是做夢,等會兒你就知道了!”領頭的黑衣人一揮手,“兄弟們,先把這老頭解決了!”
兩個黑衣人舉著鋼管朝蘇先生衝了過來,蘇先生往旁邊一閃,手裡的鋼管精準地打在其中一個人的手腕上,“啊”的一聲,那人手裡的鋼管掉在了地上。另一個人趁機朝蘇先生的後背打過來,蘇先生彎腰躲開,鋼管擦著他的肩膀過去,打在了旁邊的石獅子上,“砰”的一聲,石獅子上掉下來一塊碎石。
項塵趁著他們纏鬥的功夫,繞到了典當行的後麵。後麵有個小窗戶,虛掩著,他輕輕推開一條縫,裡麵黑漆漆的,隻能聽見前麵傳來的打鬥聲。他剛要往裡鑽,手腕突然被人抓住了,冰涼的金屬抵在了他的脖子上。
“彆動。”一個低沉的聲音在耳邊響起。
項塵的心跳瞬間加速,手裡的電擊槍剛要舉起來,就聽見對方又說:“考據社的人?”
項塵一愣,這聲音有點耳熟,像是逆時盟的人。他慢慢轉過頭,借著月光看清了對方的臉——是逆時盟分舵的負責人,老陳。
“陳叔?”項塵鬆了口氣,脖子上的金屬也挪開了,是一把匕首。
“你怎麼來了?”老陳把匕首收起來,壓低了聲音,“外麵的黑蠍是衝你們來的吧?我剛纔在裡麵看見他們了,故意滅了燈,想引他們進來,沒想到你們先來了。”
“他們是調虎離山,想引我們來這裡,然後去偷襲考據社。”項塵急聲道,“陳叔,裡麵還有多少人?能不能跟我們一起出去,先把外麵的黑蠍解決了?”
老陳皺了皺眉:“裡麵還有三個兄弟,都帶著家夥。行,我們跟你出去,不過得小心點,外麵的黑蠍手裡可能有家夥。”
項塵點了點頭,跟著老陳往裡麵走。典當行的大廳裡一片狼藉,櫃台被撬了,裡麵的東西撒了一地,三個逆時盟的人正躲在櫃台後麵,手裡拿著鋼管和匕首,看見項塵,都警惕地看了過來。
“自己人,考據社的。”老陳說了一聲,三個人才放下了警惕。
“走,出去幫蘇先生。”項塵帶頭往門口走,老陳和三個逆時盟的人跟在後麵。
門口的打鬥還在繼續,蘇先生已經有點吃力了,畢竟年紀大了,對付兩個黑衣人還能應付,可另外三個黑衣人也圍了上來,手裡的鋼管一下下朝蘇先生打過去,蘇先生隻能勉強躲閃。
“住手!”項塵大喝一聲,從門口衝了出去,手裡的電擊槍對準了其中一個黑衣人,“砰”的一聲,電流擊中了對方的胳膊,那人“啊”的一聲倒在地上,抽搐著。
老陳和三個逆時盟的人也衝了出去,手裡的鋼管和匕首朝剩下的黑衣人招呼過去。領頭的黑衣人沒想到會突然衝出來這麼多人,愣了一下,轉身就要跑,卻被張野的聲音喊住了——不對,不是張野,是林曉的聲音?
項塵心裡一緊,轉頭往考據社的方向看,卻看見林曉拿著個擴音器,站在不遠處的巷口,旁邊還跟著張野,手裡扛著根鋼管。
“林曉?張野?你們怎麼來了?”項塵急了,他們怎麼不在社裡守著?
“塵哥,社裡沒事!”林曉把擴音器放下,跑了過來,“我剛纔在監控裡看見這裡的黑蠍太多了,怕你們應付不過來,就跟張野過來了。社裡我裝了自動報警裝置,要是有情況,會給我手機發訊息的。”
張野也跑了過來,手裡的鋼管往地上一戳:“塵哥,彆擔心,社裡安全得很。這些黑蠍,今天得讓他們知道厲害!”
領頭的黑衣人一看情況不對,轉身就要跑,卻被蘇先生伸腳絆倒了,手裡的鋼管掉在地上,老陳衝上去,一把按住了他的肩膀:“想跑?沒那麼容易!”
剩下的三個黑衣人見領頭的被抓了,也慌了神,轉身就要跑,卻被項塵、張野和逆時盟的人圍了起來。沒一會兒,三個黑衣人就被製服了,倒在地上,哼哼唧唧的。
項塵鬆了口氣,走到蘇先生身邊,看了看他的胳膊,有點紅腫:“蘇叔,你沒事吧?”
“沒事,小傷。”蘇先生擺了擺手,看著地上被製服的黑蠍,“沒想到你們倆會過來,不過來得正好。”
林曉拿著手機跑過來,臉上帶著興奮:“塵哥,我剛纔在監控裡看見,有一批黑蠍的人往社裡去了,不過到了門口,看見我裝的自動報警裝置,又走了,應該是怕有埋伏。”
項塵笑了笑,拍了拍林曉的頭:“行啊,沒白教你。”
老陳走了過來,手裡拿著根繩子,正在捆領頭的黑衣人:“今天多謝你們了,不然我們這分舵就真被端了。”
“應該的,我們是盟友。”項塵說,“陳叔,這些黑蠍怎麼辦?”
老陳看了看地上的黑衣人,冷笑一聲:“先關起來,等明天再問,看看他們還有什麼陰謀。”
項塵點了點頭,抬頭看了看天,月亮從雲裡鑽了出來,照亮了老城區的石板路。風還是有點涼,但項塵的心卻暖了起來——不管黑蠍的陰謀多毒,隻要他們幾個人在一起,隻要有逆時盟這樣的盟友,就不怕。
“走,回社裡。”項塵轉身往回走,蘇先生、林曉、張野和老陳跟在後麵,地上的黑衣人被捆得嚴嚴實實,由兩個逆時盟的人看著,準備帶回分舵。
考據社的燈還亮著,廊燈底下,“江城考據社”的招牌在月光下泛著光。項塵推開門,裡麵的一切都好好的,儲物櫃裡的壓縮餅乾還在,監控螢幕還亮著,林曉的膝上型電腦放在桌上,螢幕上顯示著社周圍的監控畫麵。
“終於回來了。”林曉癱坐在椅子上,揉了揉腿,“剛才跑過來的時候,腿都軟了。”
張野也找了個椅子坐下,拿起桌上的水喝了一口:“不過挺刺激的,下次有這事兒,還叫上我。”
蘇先生走到監控螢幕前,看了看社周圍的畫麵,沒什麼異常,才鬆了口氣:“今天算是躲過一劫,但明天的圍攻,纔是真正的硬仗。”
項塵點了點頭,走到窗邊,撩開窗簾往外看,月光下的街道安靜了下來,剛才的打鬥像是一場夢。但他知道,這不是夢,明天,黑蠍的主力還會來,一場更大的戰鬥在等著他們。
“不管明天怎麼樣,我們都在一起。”項塵轉過身,看著蘇先生、林曉和張野,臉上露出了笑容,“隻要我們在一起,就沒有打不贏的仗。”
林曉和張野都點了點頭,蘇先生也笑了,手裡的茶蓋又磕了一下杯口,這一次,聲音裡沒有了之前的凝重,多了幾分堅定。
窗外的月光更亮了,照在考據社的玻璃門上,也照在四個人的心上。明天的戰鬥或許會很艱難,但他們知道,隻要彼此信任,彼此扶持,就一定能挺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