尋龍紀:逆時追秦 第209章 機關術新創想,巫獸機關車雛形
一、木甲鳥停在指尖時,新想法冒了芽
晨光剛漫過青禾族的木柵欄,項塵就蹲在族外的空地上,指尖繞著一縷淡綠色的玄氣,逗著停在掌心的木甲鳥。這小家夥overnight又精神了些,枯枝拚的翅膀上沾了點晨露,玄鐵做的鳥喙蹭著他的指尖,發出輕微的“嗒嗒”聲,像在催他給玄氣。
“彆急啊,”項塵笑著往它體內渡了點玄氣,看著它扇著翅膀飛起來,繞著自己轉了兩圈,“你倒是靈活,可要是遇到逆時盟的大部隊,光靠你偵查可不夠。”
這話剛出口,他自己倒頓了頓——木甲鳥是機關與自然玄氣的融合,那能不能做個更大的?比機關鳥能裝更多東西,還能扛住攻擊,甚至能主動打出去的那種?
正琢磨著,身後傳來“噔噔噔”的腳步聲,不用回頭就知道是禾苗,這丫頭每天都踩著晨露來給他送早飯,今天手裡還多了個藤編的小筐,裡麵裝著剛摘的野草莓。
“項大哥,你又在跟木甲鳥說話呀?”禾苗把筐子遞過來,視線跟著木甲鳥轉,“它今天飛得更穩了!對了,昨天族長說,你要是還需要機關零件,族裡的鐵匠能給你打新的,要不要我去說?”
項塵接過草莓,咬了一顆,酸甜的汁水在嘴裡散開,思路倒更清晰了:“零件暫時不用,我在想……能不能做個比機關鳥大的家夥,比如能載人,還能噴火的機關車?”
“機關車?”禾苗眼睛一下子亮了,湊過來蹲在他旁邊,“就是你之前說過的,四個輪子能跑的那種?可是咱們族裡的機關車都得靠火藥推,又沉又慢,還容易炸膛。”
“所以我想改改。”項塵指了指不遠處的枯樹,“用自然玄氣代替火藥,再找個結實的框架——你想啊,要是用巫獸的骨骼做框架,既不怕撞,還能跟玄氣呼應,說不定比木頭和鐵架都好用。”
“巫獸骨骼?”禾苗眼睛瞪得更大了,“可是巫獸的骨頭都硬得很,上次阿爹他們打了隻巫狼,斧頭都劈不開!而且去哪找這麼大的巫獸骨骼啊?”
項塵還沒接話,就聽見身後有人咳嗽了一聲,轉頭一看,是族裡的老獵手木叔。木叔背著弓箭,手裡還提著隻剛打的山雞,臉上帶著笑:“你們倆說的巫獸骨骼,我倒知道個地方。”
“木叔!”禾苗立馬站起來,拉著木叔的胳膊晃了晃,“在哪在哪?是不是真的有大巫獸的骨頭?”
木叔被她晃得笑了,指了指西邊的黑風穀:“上個月我去黑風穀采藥,看見一頭死了的巫獅,那骨架子比咱們族裡的石屋還高,骨頭硬得能擋箭。就是那地方離族裡有點遠,還得繞開幾群巫野豬,不好走。”
巫獅!項塵心裡一喜——巫獅是巫域裡出了名的凶獸,骨架粗壯,胸腔寬大,正好能裝下噴火的裝置;四肢的骨頭又直又硬,用來裝輪子和齒輪再合適不過。
“木叔,那巫獅的屍體還在嗎?會不會被其他巫獸拖走了?”項塵趕緊問。
“應該還在。”木叔摸了摸鬍子,“那巫獅看起來像是老死的,屍體都乾得差不多了,肉早被禿鷲啄光了,就剩副骨架子立在那兒,其他巫獸怕它生前的凶氣,不敢靠近。”
“太好了!”項塵一拍大腿,站起身,“木叔,能不能麻煩你帶我們去一趟?我想把那副骨架運回來,做機關車的框架!”
木叔點頭應得乾脆:“行!我今天正好歇著,現在就走,中午之前就能到。不過那骨架沉,得叫上兩個小夥子幫忙抬。”
禾苗早就蹦蹦跳跳地去叫人了,木甲鳥似乎也聽懂了,繞著項塵飛了兩圈,最後停在他的肩膀上,鳥喙蹭了蹭他的耳朵,像是在說“我也去”。
項塵摸了摸它的頭,心裡的期待一點點漲起來——這巫獅骨架,說不定就是開啟“機關與自然玄氣融合”的新鑰匙。
二、黑風穀裡的巫獅骨架,藏著不一般的硬氣
往黑風穀的路確實不好走。
剛出族裡的範圍,就遇到了一片沒過膝蓋的荒草,草葉上還掛著帶刺的小果子,颳得褲腿“沙沙”響。木叔走在最前麵,手裡拿著把砍刀,時不時砍斷擋路的荊棘,嘴裡還唸叨著:“這地方春上還沒這麼密,現在倒成了小巫兔的窩了。”
走在中間的是兩個年輕族人,一個叫阿石,力氣大得能扛著石磨跑;一個叫阿樹,手腳靈活,專門負責看路。項塵和禾苗走在最後,木甲鳥一會兒飛在前麵探路,一會兒落在項塵肩膀上,遇到小巫蛇路過,還會扇著翅膀嚇走它們。
“前麵就是黑風穀的入口了。”走了約莫一個時辰,木叔突然停住腳步,指著前麵的山口,“你們看,那山口兩邊的石頭是黑的,風一吹就嗚嗚響,所以叫黑風穀。巫獅的骨架就在穀裡半裡地的地方,咱們快著點,彆趕上下雨。”
項塵順著他指的方向看過去,山口果然立著兩塊黑黢黢的巨石,像兩扇大門,風從山口灌進來,真的發出“嗚嗚”的聲音,有點像巫獸的低吼。
進了穀裡,光線一下子暗了下來,頭頂的樹木枝繁葉茂,把太陽都遮得嚴嚴實實,地上鋪著厚厚的落葉,踩上去“軟軟”的,還能聞到一股腐葉的味道。
“小心點,彆踩空了。”木叔提醒道,“這穀裡有不少巫獸挖的洞,踩進去就得崴腳。”
正說著,木甲鳥突然“啾”地叫了一聲,從項塵肩膀上飛起來,往前麵的空地上衝。項塵趕緊跟上,繞過一棵歪脖子樹,眼前一下子亮了——空地上果然立著一副巨大的骨架!
那巫獅骨架比木叔說的還大,光是頭骨就有半人高,兩顆彎曲的獠牙從牙槽裡伸出來,足有小臂粗,雖然已經沒了血肉,可看著還是讓人心裡發怵。胸腔的肋骨像一排黑色的彎刀,根根粗壯,間距正好能塞進一個人;四肢的骨頭更嚇人,大腿骨比項塵的腰還粗,關節處的骨刺鋒利得能劃破皮。
“我的天,這巫獅活著的時候得有多大啊!”禾苗躲在項塵身後,探著腦袋看,聲音都有點發顫,“光看骨架就覺得好凶!”
阿石和阿樹也看呆了,阿石伸手摸了摸巫獅的大腿骨,“鐺”的一聲,手指彈在骨頭上,發出像敲鐵的聲音:“這骨頭也太硬了!比咱們族裡的玄鐵還硬!”
項塵走到骨架旁邊,指尖泛出玄氣,輕輕碰了碰肋骨。玄氣剛觸到骨頭,他就感覺到一股微弱的波動——這巫獅雖然死了,可骨骼裡還殘留著一點巫力,跟自然玄氣碰到一起時,竟然有點“呼應”的意思,不像普通的石頭或木頭那樣毫無反應。
“就是它了!”項塵心裡更確定了,“木叔,阿石,阿樹,咱們得把這骨架拆下來,分批運回去。先從四肢開始,再拆肋骨和頭骨。”
可真動手拆的時候,幾人才發現這骨頭有多難搞。阿石找了塊大石頭當錘子,往關節處砸,“嘭”的一聲,石頭碎了,關節處連個印子都沒留;木叔用砍刀砍,刀刃都捲了,骨頭還是好好的。
“這咋弄啊?”阿石擦了擦額頭的汗,“總不能把整個骨架扛回去吧?這玩意兒最少得有幾百斤!”
項塵也皺了皺眉,他試著往骨頭裡注玄氣,想看看能不能軟化關節。淡綠色的玄氣順著指尖流進骨頭,那股殘留的巫力像是被喚醒了,開始跟著玄氣轉。轉了約莫半柱香的時間,項塵突然感覺關節處的硬度好像降了點——他趕緊讓阿石再試試,這次阿石用石頭一砸,“哢嚓”一聲,關節竟然真的分開了!
“成了!”阿石驚喜地喊起來,“項大哥,你這玄氣太管用了!”
項塵鬆了口氣,解釋道:“這骨頭裡有殘留的巫力,玄氣能跟它呼應,軟化關節。你們彆急,我先給每個關節都渡點玄氣,再拆就容易了。”
接下來就順利多了。項塵挨個給骨架的關節渡玄氣,禾苗在旁邊幫忙遞水,木叔和兩個小夥子則負責拆骨頭。拆下來的骨頭用藤條捆好,阿石扛大腿骨,阿樹背肋骨,木叔拎著頭骨,項塵則背著剩下的小骨頭,幾人浩浩蕩蕩地往回走。
路過山口時,風又“嗚嗚”地吹起來,木甲鳥突然停在巫獅頭骨上,蹭了蹭那兩顆獠牙,像是在跟這頭死去的巫獅告彆。項塵看著這一幕,心裡突然冒出個念頭——等機關車做好了,一定要把這頭骨裝在最前麵,讓它像活著的時候一樣,帶著股威懾力。
三、獅骨與零件的磨合:玄氣當“膠水”,齒輪卡進骨縫
把巫獅骨架運回族裡,族長和巫祝都趕來看了。族長圍著大腿骨轉了兩圈,拍著項塵的肩膀說:“好小子,這麼大的骨架都能運回來!需要啥儘管說,鐵匠鋪的人隨時待命,木頭不夠就去後山砍!”
巫祝則蹲在頭骨旁邊,指尖泛著墨綠色的玄氣,輕輕碰了碰獠牙:“這巫獅生前定是頭厲害的凶獸,骨骼裡的巫力還沒散乾淨,用它做框架,跟你的自然玄氣融合,說不定能成大事。”
項塵點點頭,選了族外一塊寬敞的空地當“工坊”,把骨架攤在地上,又從零件袋裡倒出之前拆下來的機關車零件——有齒輪、軸承、還有之前做機關鳥剩下的玄鐵片,滿滿當當擺了一地,像鋪了層鐵疙瘩。
“第一步,得給骨頭打眼。”項塵拿著一根細玄鐵條,對湊過來的禾苗說,“要在大腿骨上鑽個洞,把齒輪裝進去,這樣玄氣催動的時候,輪子才能轉。”
可鑽眼也不是容易事。巫獅骨頭硬,普通的鐵鑽根本鑽不動,項塵隻能再次用玄氣軟化骨頭,讓鐵匠鋪送來的特製玄鐵鑽慢慢往裡擰。禾苗在旁邊幫他扶著骨頭,時不時遞塊布擦汗,還得提醒他:“項大哥,慢點鑽,彆把骨頭鑽裂了!”
第一顆齒輪裝進去的時候,項塵心裡捏了把汗。他把齒輪對準鑽好的洞,往骨頭裡渡了點玄氣,又往齒輪上抹了點用樹脂和草木汁熬的“膠水”,輕輕一推——齒輪竟然正好卡進骨縫裡,嚴絲合縫,轉起來還沒聲音。
“成了!”禾苗比項塵還激動,拍著手跳起來,“你看這齒輪,像長在骨頭上一樣!”
項塵也笑了,試著往齒輪裡注玄氣。淡綠色的玄氣順著齒輪流進骨頭,與殘留的巫力纏在一起,齒輪“哢嗒哢嗒”轉了起來,帶動著大腿骨輕輕晃動。他趕緊把提前做好的木輪裝在齒輪另一端,玄氣再一動,木輪也跟著轉了,雖然慢,但穩得很。
“有門!”項塵來了勁,接下來幾天,他幾乎天天泡在工坊裡,白天跟骨頭和零件打交道,晚上就坐在篝火旁畫圖紙,琢磨怎麼把噴火裝置裝進去。
禾苗成了他的“專屬助手”:早上幫他把零件擺好,中午送完飯就留下來幫忙打磨玄鐵片,下午還會去後山采能燃燒的乾草和樹脂,說是要給噴火裝置備“燃料”。族裡的鐵匠也常來幫忙,有時候項塵畫的零件圖太複雜,鐵匠就坐在旁邊跟他一起改,直到做出合適的零件。
第三天中午,機關車的框架終於有了雛形。巫獅的四根大腿骨做了車的“腿”,下麵裝著木輪,輪軸是玄鐵做的;胸腔的肋骨拚成了車的“身子”,外麵裹著一層玄鐵片,既輕便又結實;頭骨則裝在最前麵,兩顆獠牙露在外麵,看著就威風;車後麵還留了個小座位,能坐一個人,正好用來操控。
“就差噴火裝置了!”項塵擦了擦臉上的汗,看著眼前的“半成品”,心裡滿是期待,“禾苗,你采的乾草和樹脂呢?咱們試試能不能引火。”
禾苗趕緊從藤筐裡掏出乾草和樹脂,遞給他:“我還加了點曬乾的‘火絨草’,上次阿爹說,這草一點就著,還能燒好久。”
項塵把乾草和樹脂塞進胸腔裡提前挖好的槽裡,又在槽旁邊裝了個玄鐵做的“引火管”,管裡通著一根細藤條,藤條的另一端連在座位旁邊的操控杆上。
“關鍵就在這了。”項塵握住操控杆,對禾苗說,“我用玄氣催動藤條裡的自然玄氣,讓它碰到乾草和樹脂,要是能點燃,就算成了。”
禾苗趕緊往後退了兩步,眼睛死死盯著胸腔裡的乾草:“項大哥,你小心點,彆燒到自己!”
項塵深吸一口氣,指尖的玄氣順著操控杆流進藤條。淡綠色的玄氣在藤條裡快速流動,最後“噗”地一下,從引火管裡噴出來,落在乾草上——隻聽“呼”的一聲,乾草真的燒起來了!樹脂遇火融化,順著乾草流下來,火焰一下子變大了,從胸腔前麵的缺口噴出去,足有半人高,橘紅色的火苗舔著空氣,還帶著點草木的清香。
“燒起來了!真的燒起來了!”禾苗激動得跳起來,差點撞到旁邊的木輪,“項大哥,你太厲害了!這噴火裝置比族裡的火藥筒好用多了,還沒那麼大的煙!”
項塵也鬆了口氣,趕緊控製玄氣,讓火焰小一點。他發現,用玄氣控製火焰比用火藥方便多了:想讓火大,就多注點玄氣;想讓火小,就收回點玄氣;要是想滅火,玄氣一收,火焰立馬就滅了,還不會像火藥那樣炸膛。
“再調整一下,咱們明天就能試駕了!”項塵關掉火焰,拍了拍手上的灰,“今天謝謝你啊,禾苗,要是沒有你幫忙,我肯定做不了這麼快。”
禾苗臉一紅,撓了撓頭:“我也沒幫啥大忙,都是你厲害。對了,咱們給這機關車起個名字吧?總不能一直叫‘巫獸機關車’吧?”
項塵看著車頭的巫獅頭骨,想了想:“就叫‘獅炎車’吧!既有巫獅的‘獅’,又有噴火的‘炎’,怎麼樣?”
“獅炎車!好聽!”禾苗眼睛亮晶晶的,“以後咱們族裡有了獅炎車,看誰還敢來欺負咱們!”
四、試駕日:當獅炎車撞向巨石的那一刻
第四天早上,族裡的人幾乎都圍到了工坊旁邊,連平時很少出門的巫祝都來了,手裡還拿著個裝著草藥的布包,說是怕項塵試駕時受傷,提前備著。
“項大哥,你真的要自己開嗎?”禾苗站在獅炎車旁邊,還是有點擔心,“要不先讓阿石試試?他力氣大,就算出點事也能扛住。”
“沒事,”項塵笑著拍了拍獅炎車的玄鐵外殼,“這獅炎車是我做的,玄氣怎麼流,火焰怎麼控,我最清楚,彆人操控反而容易出問題。”
他爬上獅炎車後麵的座位,坐穩後握住操控杆,又檢查了一遍噴火裝置和車輪——胸腔裡的乾草和樹脂填滿了,齒輪和輪軸也上了草木汁做的潤滑油,一切都沒問題。
“大家往後退退!”項塵朝著族人喊了一聲,然後深吸一口氣,指尖的玄氣順著操控杆流進車輪的齒輪裡。
“哢嗒哢嗒——”齒輪先轉了起來,帶動著木輪慢慢滾動。獅炎車一開始走得有點慢,像剛睡醒的巫獅,搖搖晃晃地往前挪。可隨著項塵注入的玄氣越來越多,車輪轉得越來越快,獅炎車也越來越穩,很快就跑起來了,車頭的巫獅頭骨迎著風,獠牙在晨光裡閃著光,看起來威風凜凜。
“跑起來了!真的跑起來了!”族人們歡呼起來,跟著獅炎車往前跑,木叔還拍著大腿喊:“比族裡之前的機關車快多了!還穩!”
項塵握著操控杆,感覺玄氣在獅炎車裡順暢地流動,像自己的手臂一樣靈活。他試著轉了個彎,操控杆輕輕一掰,車輪就跟著轉向,一點都不費勁;又試著放慢速度,玄氣一收,獅炎車就慢慢停下來,比用刹車還方便。
“試試噴火!項塵,試試噴火!”族長在後麵喊,聲音裡滿是期待。
項塵應了一聲,手指在操控杆上輕輕一按——玄氣順著引火管噴出去,胸腔裡的乾草瞬間點燃,“呼”的一聲,橘紅色的火焰從車頭的缺口噴出來,足有一人高,火焰周圍的空氣都熱了起來,連遠處的草木都被烤得微微發卷。
“好!好!”族人們拍著手叫好,巫祝也點了點頭,眼裡滿是欣慰:“自然玄氣引火,既可控又安全,這獅炎車,成了!”
項塵關掉火焰,心裡也很興奮。他看著前麵不遠處有一塊一人多高的巨石,突然想試試獅炎車的衝擊力——之前做木甲鳥時,玄氣能讓枯枝變硬,那獅炎車的骨架,能不能撞碎巨石?
“項大哥,你要乾啥?”禾苗看出他的想法,趕緊喊,“那石頭太硬了,彆把獅炎車撞壞了!”
項塵沒回話,而是加大了玄氣的輸出。獅炎車的車輪“呼呼”轉起來,速度越來越快,朝著巨石衝過去。族人們都屏住了呼吸,禾苗甚至閉上了眼睛,生怕看到獅炎車撞壞的樣子。
“嘭——!”
一聲巨響,獅炎車狠狠撞在了巨石上。族人們都驚呼起來,可等煙塵散了,大家卻看呆了——巨石竟然被撞得裂開了好幾道縫,“嘩啦”一聲,從中間碎成了兩半,而獅炎車的車頭,除了巫獅頭骨上沾了點石屑,一點事都沒有,連玄鐵片都沒變形!
“碎了!巨石碎了!”阿石第一個反應過來,指著碎成兩半的石頭喊,“這獅炎車也太結實了!比巫犀的身子還硬!”
項塵也鬆了口氣,剛才撞上去的時候,他能感覺到玄氣在獅炎車的骨架裡快速流動,像一層保護罩,把衝擊力都卸到了地上,所以骨架才沒壞。他試著再動了動操控杆,車輪還是穩穩地轉,噴火裝置也沒問題,心裡的石頭徹底落了地。
“項大哥!你太牛了!”禾苗跑過來,仰著頭看他,眼睛裡全是崇拜,“這獅炎車既能跑,又能噴火,還能撞碎石頭,以後咱們去黑風穀采藥,再也不怕巫獸了!”
項塵從獅炎車上跳下來,剛站穩,族人們就圍了上來,你一言我一語地問:“項塵,這獅炎車還能再做嗎?”“能不能做個更大的,能載兩個人的?”“以後對抗逆時盟,是不是就能用它了?”
項塵笑著一一回應,心裡卻在琢磨——獅炎車隻是個開始,以後還能做“虎嘯車”,用巫虎的骨骼,加上更快的速度;還能做“熊甲車”,用巫熊的骨骼,更抗打;甚至能把木甲鳥和獅炎車連起來,一個偵查,一個攻擊,配合著來。
“項塵,”巫祝走過來,拍了拍他的肩膀,“你這機關術與自然玄氣的融合,是條新路子。族裡會全力支援你,你想做什麼,儘管說。”
項塵點點頭,看著眼前歡呼的族人,又看了看陽光下的獅炎車——車頭的巫獅頭骨迎著光,像是在笑。他知道,有了獅炎車,有了族人的支援,以後不管遇到多大的困難,他都能扛過去。逆時盟的人還在萬獸穀等著,下次見麵,他就要開著獅炎車,帶著木甲鳥,讓那些家夥知道,青禾族不好惹,他項塵,更不好惹。
五、篝火旁的藍圖:從獅炎車到更遠方
當天晚上,青禾族的篝火比往常更旺。族人們殺了兩頭肥巫豬,煮了一大鍋肉湯,還把珍藏的野果酒拿了出來,圍著獅炎車坐成一圈,熱哄得像過節。
木甲鳥停在獅炎車的頭骨上,時不時扇著翅膀,蹭蹭獠牙;小巫兔們也來了,圍著篝火蹦蹦跳跳,偶爾還會湊到獅炎車旁邊,用鼻子聞聞車輪,像是在好奇這大家夥是啥。
“來,項塵,喝一口!”族長端著一碗野果酒遞過來,眼裡滿是笑意,“這碗酒,敬你,也敬咱們的獅炎車!”
項塵接過酒,跟族長碰了碰碗,喝了一口。酒有點烈,卻暖到了心裡。他看著周圍的族人,每個人臉上都帶著笑,禾苗正跟幾個小姑娘講獅炎車怎麼噴火,阿石則在跟小夥子們比劃獅炎車撞碎巨石的樣子,木叔坐在旁邊,聽著大家的話,時不時點點頭。
“項大哥,”禾苗跑過來,手裡拿著個剛烤好的巫豬腿,遞給他,“你明天還去工坊嗎?我還想去幫你打磨零件,咱們再給獅炎車加個小抽屜吧,能裝草藥和乾糧的那種。”
“當然去,”項塵接過巫豬腿,咬了一口,肉質鮮嫩,“加抽屜是個好主意,還得給獅炎車加個遮陽的棚子,夏天太陽大,坐在裡麵也不曬。”
“我就知道你會同意!”禾苗開心地跳了跳,又湊過來小聲說,“對了,我今天去後山,還看到了巫鹿的骨架,雖然沒巫獅的大,但是很輕,你說能不能做個小一點的機關車,給族裡的小孩玩?”
項塵愣了一下,隨即笑了:“當然能!等把獅炎車完善好,咱們就做個‘鹿鈴車’,用巫鹿的骨架,裝上小鈴鐺,小孩坐在上麵,一跑就響,肯定好玩。”
禾苗眼睛更亮了,拉著他的胳膊,開始暢想:“那以後咱們族裡,到處都是機關車,有獅炎車保護大家,有鹿鈴車給小孩玩,還有能裝貨的‘熊力車’,再也不用靠人扛東西了!”
項塵點點頭,心裡的藍圖也越來越清晰——他不僅要做機關車,還要把這種融合的方法教給族人:教鐵匠怎麼把玄鐵和骨頭結合,教年輕族人怎麼用玄氣操控機關,教巫祝怎麼用巫力強化骨架。等整個青禾族都掌握了這種方法,族裡的實力肯定會大大提升,到時候就算逆時盟來再多的人,也不怕。
“項塵,”巫祝走過來,手裡拿著一卷獸皮圖紙,遞給她,“這是族裡珍藏的‘巫獸骨骼圖譜’,上麵記了很多巫獸的骨骼特點,你做機關車的時候能用得上。”
項塵接過獸皮卷,展開一看,上麵畫著各種各樣的巫獸骨架,從巫獅、巫虎到巫犀、巫鹿,每一種骨骼的尺寸、硬度都標得清清楚楚,還有用巫文寫的注釋,說明哪種骨骼適合做什麼。
“謝謝巫祝前輩!”項塵心裡一暖,這圖譜對他來說,比什麼都珍貴。
篝火越燒越旺,火星子飄在空中,像星星落在了地上。項塵坐在獅炎車旁邊,手裡拿著獸皮圖譜,聽著族人們的笑聲,感覺心裡滿當當的。他知道,獅炎車的誕生,隻是一個開始,未來還有更長的路要走,還有更多的機關要做。
但他不怕——有木甲鳥陪著,有禾苗幫忙,有族人支援,還有這滿是希望的青禾族,他有信心,能把這條路走得更遠,能讓青禾族,在這片巫域裡,活得更有底氣,更威風。
夜風拂過,獅炎車的玄鐵外殼泛著光,車頭的巫獅頭骨,在篝火的映照下,像是真的活了過來,正對著遠方,發出無聲的咆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