尋龍紀:逆時追秦 第218章 青禾族捨身相護,禾苗催生機藤
冰火刃劃破空氣的銳響還在燭龍殿裡回蕩,項塵握著玄鐵槍的手已經被冷汗浸濕。黑風倒在不遠處的冰麵上,深藍色的皮毛糊著血汙,連微弱的呼吸都快看不見了——剛才那兩道冰火刃,幾乎把它的脊背都劈開。項塵的眼睛紅得要滴血,可腳步卻被一股無形的壓力釘在原地:燭龍的雙手又凝聚起三枚冰火彈,這次的彈體比之前更亮,白色的寒氣裹著暗紅色的火焰,像是三顆隨時會爆炸的星辰,正對著他的胸口。
“想報仇?”燭龍的聲音帶著冷笑,青銅麵具下的猩紅目光掃過地上的黑風,又落回項塵身上,“先看看你自己能不能活過這一秒!”
話音剛落,三枚冰火彈同時朝著項塵飛過來!氣流被灼熱的火焰和刺骨的寒氣攪得亂作一團,周圍的冰麵開始瘋狂融化,水珠剛滴落在地,又被寒氣凍成細小的冰碴,砸在石板上發出“劈裡啪啦”的脆響。項塵想抬槍格擋,可剛才硬扛冰火彈時震傷的右臂根本使不上勁,玄鐵槍在手裡晃了晃,槍尖的綠光都弱了幾分。
“首領!小心!”小五的嘶吼聲從側麵傳來,他握著短刀想衝過來,卻被老周死死拽住。老周的臉白得像紙,胳膊上的蠱毒還在往上爬,可他的眼神卻異常堅定:“彆去!你現在衝上去,連他的衣角都碰不到就會被炸成碎渣!”
小五紅著眼眶掙紮,短刀的刀刃在冰麵上劃出長長的劃痕:“那怎麼辦?眼睜睜看著首領死嗎?”
沒人能回答他的問題。禾苗站在原地,指尖的綠光抖得厲害,她想引動周圍的植物,可燭龍殿裡的生機早就被冰火雙巫力抽乾,連牆角那點頑強的苔蘚都成了焦黑色。她看著飛過來的冰火彈,看著項塵僵在原地的背影,眼淚突然湧了上來——她想起小時候族裡的老人說,青禾族的自然玄氣是用來守護的,可現在,她連最想守護的人都護不住。
就在冰火彈離項塵隻有三步遠的時候,突然傳來一聲蒼老卻洪亮的嘶吼:“青禾族的兒郎,跟我上!”
項塵猛地回頭,隻見族長拄著那根刻滿藤蔓紋路的木杖,從人群後麵走了出來。老人的頭發早就全白了,臉上的皺紋深得能夾住冰碴,可他的腰桿卻挺得筆直,像是一根不會彎折的青鬆。他身後跟著十幾個青禾族的勇士,每個人身上都帶著傷,有的胳膊吊在胸前,有的腿上還在流血,可他們手裡的石斧和木矛,卻握得比任何時候都緊。
“族長!您不能去!”禾苗哭著衝過去,想拉住老人的胳膊,“那是冰火彈,碰一下就會死的!”
族長拍了拍她的手,掌心的溫度帶著歲月的粗糙,卻異常溫暖:“傻丫頭,我們青禾族世代守護自然玄氣,現在玄氣的繼承人有危險,我們怎麼能躲在後麵?”他回頭看了眼身後的勇士,聲音提高了幾分,“你們怕不怕?”
“不怕!”十幾個勇士齊聲大喊,聲音震得殿頂的冰碴往下掉,“為了族長,為了禾苗大人,為了青禾族!死也值!”
項塵看著這一幕,心臟像是被一隻大手攥住,疼得他喘不過氣。他想衝過去攔住他們,可腳卻像灌了鉛一樣沉:“族長,你們快回來!這是我的事,不用你們……”
“什麼你的我的!”族長大喝一聲,打斷了他的話,“項塵,你身上有自然玄氣,你能保護更多人,我們這些老骨頭,死了也不可惜!”他拄著木杖往前踏了一步,對著勇士們揮了揮手,“兒郎們,把冰火彈擋下來!給項塵爭取時間!”
十幾個勇士立刻排成一排,像是一堵用血肉築成的牆,擋在了項塵身前。他們互相看了一眼,每個人的眼裡都沒有恐懼,隻有決絕——他們知道,這一擋,就是死路一條,可他們沒有一個人後退。
燭龍看著衝上來的青禾族勇士,臉色瞬間沉了下來:“不知死活的東西,也敢擋我的巫力!”他抬手對著勇士們的方向,三枚冰火彈的速度又快了幾分,暗紅色的火焰在彈體上跳動,像是在嘲笑他們的不自量力。
“準備好了!”族長嘶吼一聲,舉起手裡的木杖,“青禾族的榮耀,就在今天!”
“砰——!”
第一枚冰火彈先撞上了最前麵的兩個勇士。沒有任何緩衝,火焰瞬間炸開,白色的寒氣裹著熱浪,把兩個勇士的身體掀得飛了起來。他們在空中發出一聲短促的悶哼,身體落地時已經沒了動靜,石斧掉在冰麵上,發出“當啷”一聲脆響,像是在為他們送彆。
第二枚冰火彈緊接著炸開,又有三個勇士倒了下去。這次的爆炸更猛,熱浪把周圍的冰麵都烤化了,積水裡飄著碎掉的布片和血珠,看得人眼睛發酸。
第三枚冰火彈朝著族長飛過來,老人沒有躲,反而往前邁了一步,用身體擋住了身後的兩個年輕勇士。冰火彈撞在他的胸口,發出“噗嗤”一聲悶響——族長的身體像是被抽空了力氣,緩緩倒了下去,手裡的木杖“啪”地摔在地上,杖身上的藤蔓紋路,慢慢失去了光澤。
“族長!”禾苗撕心裂肺地大喊,眼淚像斷了線的珠子,砸在冰麵上,“您醒醒!您彆死啊!”
項塵站在原地,渾身都在發抖。他看著地上倒著的青禾族勇士,看著族長慢慢冰冷的身體,看著那些還活著的勇士眼裡的淚水,心裡的憤怒和自責像是火山一樣爆發出來。他剛才還在想著報仇,可這些青禾族的人,卻為了保護他,付出了生命的代價——他們甚至不知道他是誰,隻因為他身上有自然玄氣,就願意用命來護著他。
“啊——!”項塵發出一聲痛苦的嘶吼,玄鐵槍在他手裡劇烈地顫抖,槍身上的綠光瞬間暴漲,把周圍的冰麵都照得發綠。他猛地抬頭看向燭龍,眼神裡的憤怒幾乎要溢位來,像是一頭被激怒的野獸。
燭龍看著地上的屍體,嘴角勾起一抹殘忍的笑:“一群廢物,死了也沒用。”他抬手再次凝聚冰火彈,這次的彈體比之前更大,“項塵,現在沒人能幫你了,你準備好……”
“你給我閉嘴!”項塵突然打斷他,聲音沙啞得像是被砂紙磨過,“燭龍,我今天一定要殺了你,為他們報仇!”
他握著玄鐵槍,朝著燭龍衝過去。這次的速度比之前任何一次都快,冰麵上留下一道長長的劃痕,玄鐵槍的槍尖劃破空氣,發出“咻咻”的銳響。燭龍看著衝過來的項塵,眼神裡閃過一絲驚訝——他沒想到項塵在這種情況下,還能爆發出這麼強的力量。
“想殺我?沒那麼容易!”燭龍冷哼一聲,左手噴出一道寒氣,想凍住項塵的腳步。可項塵這次沒有躲,他硬生生踩過寒氣,鞋子瞬間被凍住,可他的腳步卻沒有停——他的心裡隻有一個念頭,就是把玄鐵槍插進燭龍的胸口。
就在玄鐵槍快要碰到燭龍胸口的時候,燭龍突然側身躲開,右手的火焰瞬間纏住了玄鐵槍的槍身。“嗤啦——”火焰燒在槍身上,發出刺耳的聲響,項塵隻覺得掌心傳來一陣劇痛,像是被火烤一樣。
“放手吧!”燭龍用力一拽,玄鐵槍在他手裡晃了晃,“你根本不是我的對手,再掙紮也隻是白費力氣!”
項塵死死握著槍杆,掌心的麵板已經被燒得通紅,可他卻沒有放手。他看著燭龍的臉,看著對方眼裡的殘忍,突然想起族長倒下時的眼神,想起那些勇士臨死前的決絕——他不能放手,他要是放手了,那些人的死就白費了。
“我不放!”項塵低吼一聲,左手凝聚起所有的自然玄氣,朝著燭龍的胸口拍過去。燭龍沒想到他會這麼拚,隻能鬆開玄鐵槍,往後退了一步,躲開了這一掌。
項塵趁機往後退了幾步,重新握住玄鐵槍。他的胸口劇烈起伏,剛才那一擊幾乎耗儘了他剩下的玄氣,嘴角又溢位了一絲鮮血。他看著燭龍,心裡清楚,自己現在的狀態,根本撐不了多久。
燭龍站穩身體,看著項塵,眼神裡滿是不屑:“看來你是真的不想活了。”他抬手對著項塵,雙手同時凝聚巫力——這次不是冰火彈,也不是冰火刃,而是一道巨大的冰火漩渦,白色的寒氣和暗紅色的火焰在漩渦裡瘋狂旋轉,散發出的氣息比之前任何一次都可怕。
“這是‘冰火漩渦’,能把你的身體撕成碎片。”燭龍的聲音帶著殘忍,“我倒要看看,這次還有誰能幫你。”
項塵看著眼前的冰火漩渦,心裡一片冰涼。他知道,自己根本擋不住這一擊,可他不能退——身後還有受傷的老周、小五,還有哭著的禾苗,他要是倒了,所有人都會死。
就在這時,禾苗突然從地上爬了起來。她擦了擦臉上的眼淚,眼神裡沒有了之前的脆弱,反而多了幾分決絕。她走到族長的屍體旁邊,撿起那根掉在地上的木杖,然後又走到青銅法杖旁邊——那根法杖是青禾族的聖物,杖身上刻滿了自然玄氣的紋路,頂端的青銅球泛著淡淡的綠光。
“禾苗,你要乾什麼?”老周看著她的動作,心裡有種不好的預感。
禾苗沒有回答,她雙手握住青銅法杖,緩緩舉過頭頂。她的頭發原本是烏黑的,可就在舉起法杖的瞬間,一縷縷黑發開始變白,像是被冰雪覆蓋一樣,很快,整頭頭發都成了銀白色,襯得她的臉更白了,像是一張薄薄的紙。
“禾苗大人,不要啊!”剩下的幾個青禾族勇士突然大喊起來,聲音裡帶著恐懼,“那是族裡的禁忌咒語,用了會耗儘您的巫力,會死的!”
項塵也愣住了,他看著禾苗變白的頭發,心裡突然明白了什麼——他之前聽禾苗說過,青禾族有一門禁忌咒語,能召喚出最強的生機藤,可代價是獻祭自己的巫力和生命。
“禾苗,快放下法杖!”項塵大喊,想衝過去攔住她,“彆用禁忌咒語,我們還有彆的辦法!”
禾苗回頭看了他一眼,嘴角勾起一抹虛弱卻堅定的笑:“項塵,沒有彆的辦法了。族長和勇士們為了保護我們死了,我不能讓他們白死。”她的聲音有些沙啞,卻異常清晰,“青禾族的自然玄氣,本來就是用來守護的,現在,該我來守護你們了。”
她重新舉起青銅法杖,閉上眼睛,嘴裡開始念動古老的咒語。那咒語的聲音很輕,卻帶著一股神秘的力量,在燭龍殿裡回蕩:“以我之血,喚大地生機;以我之巫力,引藤蔓蘇醒;禁忌之術,生機藤現!”
隨著咒語的念動,禾苗周身的自然玄氣開始瘋狂湧動。原本淡綠色的玄氣,現在變得濃得像是化不開的墨,圍繞著她的身體旋轉。她的臉色越來越白,嘴唇也失去了血色,可她手裡的青銅法杖,卻越來越亮,頂端的青銅球泛著耀眼的綠光。
“你在乾什麼?”燭龍看著禾苗的動作,心裡有種不好的預感,他立刻加大了冰火漩渦的力量,想先殺了項塵,再收拾禾苗。
可已經晚了。
就在冰火漩渦快要撞上項塵的時候,燭龍殿的地麵突然開始震動。“轟隆——”一聲巨響,地麵裂開了一道道縫隙,淡綠色的光芒從縫隙裡透出來,像是大地的呼吸。緊接著,無數粗壯的藤蔓從縫隙裡鑽了出來,這些藤蔓比之前任何一次都粗,像是水桶一樣,表麵覆蓋著深綠色的紋路,還帶著晶瑩的露珠,充滿了生機。
“這是……生機藤!”燭龍臉色大變,他沒想到禾苗真的能召喚出這種東西。
生機藤像是有生命一樣,朝著燭龍的方向爬過去。燭龍想躲,可藤蔓的速度太快了,轉眼間就纏住了他的雙腿。他用力掙紮,想把藤蔓扯斷,可藤蔓卻越纏越緊,表麵的紋路亮起綠光,像是在吸收他的巫力。
“該死的!”燭龍低吼一聲,右手噴出火焰,想燒斷藤蔓。可火焰剛碰到藤蔓,藤蔓上的露珠就瞬間蒸發,形成一層水霧,擋住了火焰的攻擊。藤蔓不僅沒斷,反而又長出了幾節,纏住了他的胳膊。
“項塵,快用你的槍!”禾苗突然大喊,聲音裡帶著一絲顫抖,她的身體開始搖晃,像是隨時都會倒下去,“生機藤困不了他多久,快刺他的胸口,那裡是他的巫力來源!”
項塵看著被藤蔓纏住的燭龍,又看了看搖搖欲墜的禾苗,心裡的悲痛和憤怒再次湧了上來。他知道,禾苗撐不了多久,他必須抓住這個機會。
他深吸一口氣,握緊玄鐵槍,槍身上的綠光再次暴漲。他朝著燭龍衝過去,這次的速度比之前更快,冰麵上的劃痕越來越深,玄鐵槍的槍尖在燈光下泛著寒光。
“彆過來!”燭龍嘶吼著,拚命掙紮,想掙脫藤蔓的束縛。可藤蔓卻越纏越緊,他的巫力開始流失,冰火漩渦的力量也越來越弱,最後“噗”的一聲消失了。
項塵衝到燭龍麵前,沒有絲毫猶豫,玄鐵槍的槍尖直指燭龍的胸口。燭龍的眼睛裡滿是恐懼,他想抬手擋住,可胳膊被藤蔓纏住,根本動不了。
“噗嗤——”
玄鐵槍的槍尖順利地刺進了燭龍的胸口。青銅麵具下傳來一聲痛苦的悶哼,暗紅色的血液順著槍尖流出來,滴在地上,瞬間被生機藤吸收。燭龍的身體開始顫抖,身上的巫力越來越弱,青銅麵具也“啪”地一聲掉在地上,露出了一張蒼老卻猙獰的臉——他的麵板像是乾枯的樹皮,眼睛裡的猩紅光芒慢慢消失,隻剩下恐懼和不甘。
“不可能……我怎麼會輸給你……”燭龍的聲音越來越小,身體慢慢軟了下去,最後徹底沒了動靜。
項塵拔出玄鐵槍,暗紅色的血液濺在他的衣服上,可他卻沒有絲毫在意。他立刻轉身,朝著禾苗跑過去——此時的禾苗已經放下了青銅法杖,身體搖搖晃晃的,銀白色的頭發散落在肩膀上,臉色白得像紙,連站都站不穩了。
“禾苗!”項塵衝過去,一把扶住她的身體,“你怎麼樣?彆嚇我!”
禾苗靠在他的懷裡,虛弱地笑了笑:“項塵,他……他死了嗎?”
“死了,他死了。”項塵點頭,聲音裡帶著哽咽,“你成功了,我們都安全了。”
“那就好……”禾苗的聲音越來越輕,眼睛慢慢閉上,“族長和勇士們……可以安息了……”
她的頭往旁邊一歪,徹底失去了意識。
“禾苗!禾苗!”項塵抱著她的身體,大聲喊著她的名字,眼淚終於忍不住掉了下來。他能感覺到,禾苗身上的自然玄氣越來越弱,像是隨時都會消失——她用了禁忌咒語,巫力幾乎耗儘,能不能活下來,誰也不知道。
“首領,彆擔心,禾苗大人不會有事的。”剩下的一個青禾族勇士走過來,聲音帶著哽咽,“我們青禾族的人,生命力很強,隻要好好休養,她一定會醒過來的。”
項塵點了點頭,小心翼翼地抱起禾苗,動作輕柔得像是在抱一件易碎的珍寶。他看著地上倒著的族長和勇士們,心裡充滿了感激和自責——如果不是他,這些人就不會死;如果不是他,禾苗也不會變成現在這個樣子。
老周和小五也走了過來,老周的胳膊還在流血,小五的臉上滿是淚痕。他們看著地上的屍體,看著昏迷的禾苗,都沉默了——這場戰鬥,他們贏了,可代價卻太大了。
“首領,我們現在該怎麼辦?”小五小聲問。
項塵抬頭看了看燭龍殿的出口,又低頭看了看懷裡的禾苗,聲音堅定:“先把族長和勇士們的屍體帶回去,好好安葬。然後找個安全的地方,照顧禾苗,等她醒過來。”
他抱著禾苗,率先朝著出口走去。老周和小五跟在後麵,剩下的青禾族勇士們抬起族長和勇士們的屍體,慢慢跟在後麵。燭龍殿裡隻剩下燭龍的屍體,還有那些慢慢失去生機的藤蔓,曾經激烈的戰鬥痕跡,慢慢被寂靜覆蓋。
走到出口的時候,項塵突然停住了腳步。他回頭看了一眼燭龍殿,眼神裡滿是複雜——這裡有青禾族的犧牲,有禾苗的付出,還有他自己的成長。他知道,這場戰鬥不是結束,而是開始——逆時盟還在,還有更多的危險在等著他,可他不會再像之前那樣迷茫了。
他握緊了懷裡的禾苗,又看了看手裡的玄鐵槍,眼神變得異常堅定:“禾苗,你放心,我一定會保護好你,保護好所有的人。以後,換我來守護你們。”
說完,他轉過身,朝著外麵走去。陽光從出口照進來,灑在他的身上,像是給他鍍上了一層金光。雖然前路還有很多未知的危險,可他的腳步卻異常堅定——因為他知道,他不再是一個人在戰鬥,他的身後,有青禾族的希望,有禾苗的守護,還有所有信任他的人。
而在燭龍殿的深處,燭龍的屍體旁邊,一道微弱的黑色影子慢慢從地麵鑽了出來。那影子看了一眼項塵離開的方向,又看了看燭龍的屍體,嘴角勾起一抹詭異的笑,然後慢慢消失在黑暗裡——顯然,這場戰鬥的結束,並沒有徹底消除所有的威脅,新的危險,已經在悄然醞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