尋龍紀：逆時追秦 第22章 龍血爆發，破邪兵防禦
典當行地下通道的石階還沾著邪兵的黏液，踩上去發黏，像踩在融化的瀝青上。項塵攥著空了的玄水陶罐，指節因為用力而發白——剛才潑完最後一罐玄水時，罐口還沾了點邪兵的灰黑色汁液，現在指尖還能感覺到一絲冰涼的刺痛，像是有細小的針在紮。
“走快點，天亮後老城區的人多了，容易被黑蠍的眼線看到。”蘇先生走在前麵，手裡的鐵釺已經換成了兩根玄鐵針——是昨晚用邪鐵盒子的邊角料磨的，針身泛著冷光，頂端淬了點剩下的玄水。他腳步比來時急，時不時回頭看一眼通道深處，剛才消滅煞氣時，他好像聽見通道儘頭有隱約的“咚咚”聲，像是更多邪兵在往這邊趕。
項塵跟在後麵，胳膊還在發麻，昨晚被邪兵抓過的地方，玄甲留下的黑色紋路還剩淡淡的印子，像沒洗乾淨的墨漬。他摸了摸胸口，內兜的玄氣粉包還在，隻是剩下的不多了，淡青色的粉末透過布縫漏出來一點，沾在指尖，涼絲絲的。
“蘇叔，剛才那盒子裡的煞氣，會不會還有殘留？”項塵問。通道裡的空氣還是有點悶，帶著股焦臭味，是剛才燒煞氣時留下的，吸進肺裡有點發堵。
“不好說。”蘇先生的聲音沉了點，他用玄鐵針戳了戳旁邊的石壁，石壁上的符咒紋路已經暗了下去，“邪鐵能儲存煞氣，黑蠍既然敢設這個陷阱，肯定還有後手。我們得儘快回社團，把邪鐵盒子交給林曉，讓她分析分析，說不定能找到更多克製邪兵的辦法。”
項塵點頭，加快了腳步。手電的光柱掃過前麵的通道口，離地麵的出口已經不遠了，能隱約看見上麵透下來的微光——是清晨的天光，帶著點淡藍色，比通道裡的冷光要暖一點。
就在這時，通道深處突然傳來一陣密集的“咚咚”聲，比剛才的邪兵腳步聲更響，更亂，像是有一群東西在往這邊衝。蘇先生猛地停下腳步，從兜裡掏出最後一點玄氣粉，往通道深處撒過去。
淡青色的粉末飄進黑暗裡，沒一會兒，整個通道深處突然亮了起來，從淺紅變成深紅，最後竟成了血黑色——比剛才大廳裡的煞氣濃了不止十倍！
“糟了！是大批邪兵！”蘇先生的聲音變了調，他一把抓住項塵的胳膊，“快跑！出口就在前麵！”
項塵也慌了，手電光柱往通道深處一掃，隻見黑暗裡冒出了好幾個高大的身影，都是邪兵，至少有五個！它們手裡的斧頭反射著冷光，步伐整齊得像被操控的機器，每走一步，通道都跟著晃一下，石壁上的石屑不斷往下掉。
兩人往出口跑，剛跑了兩步，最前麵的邪兵已經追了上來，斧頭帶著風聲朝蘇先生砍過去。蘇先生往旁邊一躲，斧頭砍在石壁上，“砰”的一聲，石壁被砍出一道深溝，碎石濺了項塵一臉。
“蘇叔！小心！”項塵大喊，他轉身想幫蘇先生，卻沒注意到身後還有個邪兵。那邪兵猛地伸出手，抓住了項塵的肩膀——冰冷的觸感瞬間傳來，像被鐵塊夾住，緊接著就是一陣劇痛，邪兵的手指像鋼釘一樣嵌進他的肉裡，骨頭都發出“咯吱”的響聲。
“嘶——”項塵倒吸一口涼氣，他想掙脫，可邪兵的力氣太大了，抓得他動彈不得。更可怕的是，一股陰冷的煞氣順著邪兵的手指滲進他的麵板，像是有無數條小蛇在往他的血管裡鑽，渾身都發冷，連牙齒都開始打顫。
“項塵！”蘇先生想過來幫忙，卻被兩個邪兵纏住了，玄鐵針在他手裡舞得飛快，可邪兵的麵板太硬，針隻能戳進去一點，根本傷不到要害。邪兵的斧頭一次次朝蘇先生砍過去，他隻能靠著石柱躲閃，情況越來越危險。
項塵看著蘇先生被圍攻，心裡又急又怒，可肩膀被抓得死死的，根本動不了。就在這時，他突然感覺體內有什麼東西動了——是胸口的位置，像有一團暖流突然醒了過來，順著血管往肩膀流去。
那暖流越來越熱，像燒紅的鐵水裹著暖流，所到之處，剛才的陰冷感瞬間消失了，連肩膀的疼痛都減輕了不少。項塵還沒反應過來，暖流已經流到了肩膀，接觸到邪兵抓著他的手指。
“啊——！”
邪兵突然發出一聲刺耳的嘶鳴，像是被開水燙到了一樣。項塵低頭一看，邪兵抓著他肩膀的手指，灰黑色的麵板正在快速融化，像被潑了強酸，滋滋冒白煙，灰黑色的黏液滴在地上，把石階腐蝕出一個個小洞。
邪兵趕緊鬆開手，往後退了兩步，它的手指已經隻剩下半截，露出裡麵暗紅色的骨頭，還在冒著煙。項塵愣了一下，隨即反應過來——是體內的龍血！昨晚跟邪兵打鬥時，他就感覺體內有股奇怪的力量，現在才知道，這龍血居然能克製邪兵的煞氣！
“原來如此！”項塵眼睛一亮，剛才的慌亂一掃而空。他深吸一口氣，集中注意力，試著把體內的龍血往拳頭裡逼。那股暖流很聽話，順著手臂往拳頭流去，拳頭瞬間變得滾燙，麵板都泛出淡淡的紅色，像裹了一層火焰。
最前麵的邪兵還在朝蘇先生砍過去，蘇先生已經被逼到了牆角，手裡的玄鐵針隻剩下一根，眼看就要被斧頭砍中。項塵大喊一聲，握著滾燙的拳頭，朝邪兵的後背衝過去。
“咚！”
拳頭狠狠砸在邪兵的後心上，沒有之前砸在花崗岩上的麻木感，反而像砸在了燒紅的木炭上，發出“滋啦”的聲響。邪兵的身體猛地一震，後背的麵板快速融化，露出裡麵暗紅色的肉，緊接著，整個身體“砰”的一聲炸開，灰黑色的碎片飛濺得到處都是，煞氣也隨著碎片的消散而消失了。
蘇先生愣了一下，隨即反應過來，他看著項塵泛著紅光的拳頭，眼裡閃過一絲驚訝：“你這是……龍血？”
“先彆說這個！解決剩下的！”項塵大喊，體內的龍血還在沸騰，他感覺渾身都充滿了力量，剛才發麻的胳膊也不疼了。另一個邪兵朝他撲過來，項塵側身躲開，一拳砸在它的胸口——跟剛才一樣，邪兵的胸口瞬間融化，然後炸開，碎片濺了他一身，卻一點都不疼，反而覺得滾燙的拳頭更有力量了。
蘇先生也反應過來，他從兜裡掏出剩下的玄鐵針，趁剩下的三個邪兵還沒反應過來，快速衝過去，把玄鐵針狠狠紮進邪兵的關節處——膝蓋、肩膀，都是邪兵動作最靈活的地方。玄鐵針淬了玄水，又沾了點剛才邪兵炸開的汁液，一紮進去，邪兵的關節就開始冒煙，動作瞬間慢了下來。
“快！趁它們動不了，趕緊走！”蘇先生大喊，他拉著項塵的胳膊，往出口跑。剩下的三個邪兵雖然被定住了，但還在掙紮，斧頭在地上亂砍，石壁上的火花濺得老高，通道裡的石屑像下雨一樣往下掉。
兩人衝到出口，蘇先生用鐵釺撬開地上的木板，外麵的天光一下子湧了進來，比通道裡亮多了。項塵先跳出去，落在典當行的大廳裡，然後伸手把蘇先生拉了上來。蘇先生趕緊把木板蓋回去，用石頭壓住——雖然擋不了多久，但至少能延緩邪兵的追擊。
“呼……總算出來了。”項塵靠在櫃台上，喘著粗氣，體內的龍血慢慢平靜下來，拳頭的滾燙感也漸漸消失，隻剩下淡淡的暖意。他低頭看了看自己的拳頭，麵板還是原來的顏色，好像剛才的滾燙隻是幻覺，可地上邪兵的碎片還在冒著煙，提醒他剛才的一切都是真的。
蘇先生也喘著氣，他掏出手機看了一眼時間，清晨六點半，老城區已經有了早起的攤販，外麵傳來隱約的吆喝聲，跟通道裡的陰森判若兩人。“得趕緊回社團，剛才的邪兵肯定還有後續，黑蠍不會就這麼算了。”
項塵點頭，剛想拿起放在櫃台上的揹包，蘇先生的手機突然響了起來，螢幕上顯示著“林曉”兩個字。蘇先生趕緊接起電話，還沒等他說話，電話裡就傳來林曉帶著哭腔的聲音，急促又慌亂：
“蘇叔！不好了！社團被圍攻了！黑蠍的人帶著邪兵來了，張野為了護我，被邪兵的斧頭砍傷了，現在還在流血！你們快回來啊！”
“什麼？！”蘇先生的臉色一下子變了，聲音也提高了不少，“你彆急，先找個地方躲起來，把張野的傷口簡單處理一下，我們馬上回去！”
項塵也慌了，剛才的輕鬆一掃而空。張野的力氣大，平時最能扛，現在居然被邪兵砍傷了，可見社團那邊的情況有多危險。他抓起揹包，對蘇先生說：“快走！用最快的速度回去！”
兩人衝出典當行，老城區的街道上已經有了不少人，早起的大媽提著菜籃子，攤販推著小車在擺攤位，看到他們倆渾身是灰，還沾著點邪兵的碎片，都露出了驚訝的表情，紛紛往旁邊躲。
“讓讓！麻煩讓讓！”項塵一邊跑一邊喊，心裡像著了火一樣。他掏出手機，想給林曉打個電話，問問具體情況，可手機螢幕碎了——剛纔跟邪兵打鬥時，被碎片砸到的，根本開不了機。
蘇先生也在跑，他的速度比平時快了不少，手裡還攥著那根剩下的玄鐵針，臉色緊繃著。“林曉說有邪兵，說明黑蠍把儲存的煞氣都放出來了，社團那邊肯定不止一兩個邪兵。”
項塵點頭，心裡更急了。社團裡隻有林曉和張野，林曉懂技術，但沒什麼戰鬥力，張野雖然能打，可現在受傷了，根本擋不住一群邪兵。他們必須儘快回去，不然林曉和張野就危險了。
兩人沿著老城區的石板路跑，軍靴底碾過碎石，發出“咯吱”的聲響，汗水順著臉頰往下流，滴在脖子裡，涼絲絲的，可心裡卻像燒著一團火。路過一個早餐攤時，攤主喊他們要不要買包子，項塵都沒心思回應，隻是一個勁地往前跑。
“蘇叔，還有多久到社團？”項塵喘著氣問，他的體力已經快跟不上了，剛才用龍血打鬥消耗了不少力氣，現在腿有點軟。
“快了！再跑十分鐘就能到！”蘇先生回頭看了一眼，確認沒有邪兵追上來，才稍微放慢了點速度，“你體內的龍血還能調動嗎？回去可能還要打。”
項塵試了試，體內的龍血還有淡淡的暖意，雖然不如剛才那麼滾燙，但還是能調動。“沒問題，隻要還有邪兵，我就能打！”他握緊拳頭，眼裡閃過一絲堅定——不管黑蠍來了多少人，多少邪兵，他都要保護好林曉和張野，保護好社團。
兩人又跑了五分鐘，前麵已經能看到社團所在的那條街了。可還沒等他們靠近，就聽到了“砰”的一聲巨響，像是有什麼東西炸開了，緊接著就是林曉的哭喊聲：“張野！你彆有事啊！”
項塵心裡一緊，跑得更快了。轉過街角，社團的招牌“江城考據社”已經歪了，門口的玻璃門碎了一地，幾個黑蠍的雜兵拿著棍子在門口守著，裡麵還傳來邪兵的“咚咚”聲和張野的悶哼聲。
“住手！”項塵大喊，體內的龍血瞬間沸騰，拳頭又變得滾燙。他衝過去，一拳砸在最前麵的黑蠍雜兵身上——那雜兵還沒反應過來，就被砸得飛了出去，撞在旁邊的牆上，暈了過去。
蘇先生也衝了上去，手裡的玄鐵針戳在另一個雜兵的胳膊上，雜兵慘叫一聲，手裡的棍子掉在地上。剩下的兩個雜兵見勢不妙，想跑，項塵已經追了上去，兩拳把他們砸暈，拖到了旁邊的巷子裡。
“林曉！張野！你們在哪？”項塵衝進社團，大廳裡一片狼藉，桌子翻了，椅子碎了，地上還沾著不少血跡——是張野的，暗紅色的，還在冒著熱氣。
“項塵！我在這！”林曉的聲音從監控室裡傳來，帶著哭腔。項塵跑過去，監控室的門被砸壞了，林曉抱著張野，蹲在角落裡，張野的左腿上有一道長長的傷口，從膝蓋到大腿，還在流著血，褲子已經被血浸透了，臉色蒼白得像紙一樣。
“張野！”項塵蹲下來，想碰他的傷口，又怕弄疼他。張野慢慢睜開眼睛，看到項塵，虛弱地笑了笑：“你總算回來了……剛才來了三個邪兵，我把它們引到後院了，應該還沒出來……”
“你彆說話，先處理傷口！”蘇先生也跑了進來，他從兜裡掏出急救包——是昨晚準備的，裡麵有紗布、碘伏和止血藥。他蹲下來，小心翼翼地把張野的褲子剪開，露出傷口——傷口很深，能看到裡麵的骨頭，還在流著血。
林曉哭得更厲害了，她擦了擦眼淚，聲音哽咽：“我剛纔想給你包紮，可血止不住……黑蠍的人還在外麵，說要把我們都抓起來，用邪兵煉煞氣……”
“彆怕，有我們在。”項塵摸了摸林曉的頭，他看向監控螢幕——螢幕還亮著，後院的畫麵裡，三個邪兵正在來回走動，手裡的斧頭還沾著血，應該是張野剛纔跟它們打鬥時留下的。
蘇先生已經用止血藥止住了張野的血，正在用紗布包紮：“傷口太深，得儘快送醫院，不然會感染。但外麵還有黑蠍的人，我們得先解決後院的邪兵，再把張野送出去。”
項塵點頭，他看向後院的方向，體內的龍血又開始沸騰：“我去解決邪兵，你們在這看著張野，彆出來。”
“我跟你一起去！”林曉突然抬起頭，她擦了擦眼淚，眼裡閃過一絲堅定，“我剛纔在監控裡看到，後院的牆上有個小洞，是之前修水管時留下的，能通到旁邊的巷子，我們可以從那裡把張野送出去。我跟你一起去後院，幫你引開邪兵。”
項塵愣了一下，隨即點頭——林曉雖然膽小，但很聰明，有她幫忙引開邪兵，他能更快解決掉它們。蘇先生也點了點頭：“你們小心點，我在這看著張野，等你們解決完邪兵，我們就從後院的小洞出去，去最近的醫院。”
項塵從地上撿起一根碎掉的椅子腿——雖然不如拳頭好用，但至少能擋一下邪兵的斧頭。林曉也從監控室裡拿出一個手電筒，跟在項塵後麵，腳步有點發抖，但還是緊緊跟著。
兩人沿著走廊往後院走，走廊裡的燈碎了，隻能靠手電筒的光柱照明。地上還沾著張野的血跡，一直延伸到後院的門口。項塵輕輕推開後院的門，一股陰冷的煞氣撲麵而來，比地下通道裡的更濃。
後院裡很暗，隻有牆角的一盞路燈亮著，昏黃的光線下，三個邪兵正在來回走動，手裡的斧頭反射著冷光。項塵對林曉做了個“噓”的手勢，然後指了指左邊的柴房——那裡有很多木頭，可以用來引開邪兵。
林曉點了點頭，她握緊手電筒，悄悄繞到柴房旁邊，然後把手裡的手電筒往柴房裡一扔——手電筒撞在木頭上，發出“哐當”的聲響。
三個邪兵聽到聲音，立刻朝柴房的方向走去，步伐整齊，手裡的斧頭舉了起來，隨時準備砍下去。項塵趁機繞到邪兵的後麵，體內的龍血瞬間沸騰，拳頭變得滾燙，他朝著最右邊的邪兵衝過去，一拳砸在它的後心上。
“砰！”
邪兵的身體炸開，灰黑色的碎片飛濺得到處都是，煞氣也隨之消散。另外兩個邪兵聽到聲響，趕緊轉過身，朝項塵撲過來。項塵側身躲開左邊邪兵的斧頭，斧頭砍在地上，“砰”的一聲，地麵被砍出一道裂縫。
項塵趁機一拳砸在左邊邪兵的胸口，邪兵瞬間炸開，碎片濺了他一身。剩下的一個邪兵已經衝到了他麵前，斧頭帶著風聲朝他的頭砍過來。項塵趕緊往後退，腳踩在剛才邪兵炸開的碎片上，滑了一下，差點摔倒。
“項塵！小心！”林曉大喊，她從地上撿起一根木頭，朝邪兵的後背扔過去。木頭砸在邪兵的後背上，雖然沒造成傷害，但讓邪兵的動作頓了一下。
項塵抓住機會，衝過去，一拳砸在邪兵的脖子上——邪兵的脖子瞬間融化，然後炸開，碎片濺到了柴房的木頭上，滋滋冒白煙。
“解決了！”項塵鬆了口氣，體內的龍血慢慢平靜下來，拳頭的滾燙感也消失了。他走到林曉身邊，拍了拍她的肩膀：“你剛才很勇敢。”
林曉笑了笑，眼淚還掛在臉上：“都是為了張野……我們快把他送出去吧，他的臉色越來越差了。”
兩人趕緊回到監控室，蘇先生已經把張野扶了起來，靠在牆上。張野的意識已經有點模糊了，嘴裡還在唸叨著：“邪兵……解決了嗎……”
“解決了，都解決了。”項塵蹲下來，輕聲說，“我們現在就送你去醫院，很快就好。”
蘇先生開啟後院的門，林曉在前麵帶路，找到了牆上的小洞——洞不大，剛好能容一個人爬過去，外麵是一條狹窄的巷子，沒有黑蠍的人。項塵和蘇先生小心翼翼地把張野扶到小洞旁邊，蘇先生先爬過去，在外麵接應，項塵再把張野慢慢遞過去，林曉在後麵幫忙托著。
四個人都爬過小洞時，巷子裡已經有了早起的行人，看到張野受傷，都露出了驚訝的表情，但沒人敢過來幫忙。蘇先生攔了一輛路過的計程車，把張野扶上車，項塵和林曉也坐了進去。
“師傅，去最近的醫院，快點！”蘇先生對司機說，語氣很急切。司機看了一眼張野蒼白的臉和流血的腿，趕緊發動車子，往醫院的方向開去。
車子裡很安靜，隻有林曉的抽泣聲和張野微弱的呼吸聲。項塵看著窗外快速閃過的街道，心裡很不是滋味——黑蠍居然敢直接圍攻社團，還傷了張野，這筆賬，他一定要算回來。
蘇先生拍了拍他的肩膀，聲音低沉：“彆擔心，張野會沒事的。等他好了，我們再找黑蠍算賬，這次，一定要把他們的老巢端了。”
項塵點頭，他看向窗外，太陽已經升起來了，金色的陽光照在街道上，可他卻覺得心裡沉甸甸的——這場跟黑蠍的仗，才剛剛開始，後麵還有更多的危險在等著他們。但他不怕，隻要他們四個人在一起，互相扶持，就沒有打不贏的仗。
計程車很快就到了醫院門口，蘇先生付了錢，項塵和他一起把張野扶下來，往急診室跑。林曉跟在後麵，手裡還攥著張野的手機，眼淚還在流，但眼神卻堅定了不少——她要好好照顧張野，等他好了，一起回社團，跟黑蠍繼續鬥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