尋龍紀：逆時追秦 第265章 廢棄工廠外偵查，逆時盟的防禦
風裹著鐵鏽味吹過來時，項塵先攥緊了玄鐵槍。
不是因為冷——這地方的太陽還掛在西邊，把地麵曬得發燙，連空氣都帶著股悶燥——是因為風裡混著的那股死氣，像細小的針，紮在麵板上，讓人心裡發緊。他順著阿宇指的方向看過去，那座廢棄工廠就蹲在遠處的荒地裡，像一頭灰黑色的巨獸，外牆爬滿了枯萎的藤蔓，窗戶玻璃碎得隻剩框架，黑洞洞的，像睜著的瞎眼。
“就是那裡了。”阿宇的聲音比剛纔在路上還小，他往項塵身後縮了縮，手指緊緊攥著洗得發白的衣角，“我上次躲在那邊的土坡後麵，看到他們把人往裡麵拖，那些人的胳膊上都綁著黑繩子……”
項塵順著他指的土坡看過去，離工廠大概有兩百步遠，長滿了半人高的野草，確實是個隱蔽的觀察點。他剛想邁步過去，手腕卻被項少龍按住了。
“等等。”項少龍的眼神凝在工廠周圍的鐵絲網上，聲音壓得很低，“先看清楚外圍的防禦，彆莽撞。”
項塵這才注意到，工廠的圍牆外繞了一圈一人多高的鐵絲網，不是普通的鐵絲網——網絲上纏著密密麻麻的黑色符紙，符紙上畫著扭曲的紋路，在夕陽下泛著淡淡的黑氣，風一吹，符紙“嘩啦”響，黑氣就跟著飄出來，落在地上，把野草都染得發蔫。
“那些是‘鎖魂符’。”項少龍的指尖泛起一點金色道體之力，輕輕碰了碰飄到麵前的黑氣，黑氣瞬間被打散，“逆時盟用死氣煉製的，一是能阻止裡麵的玄氣外泄，二是隻要有人碰到鐵絲網，符紙就會燒起來，發出警報，還會釋放死氣纏人。”
阿宇聽得臉色發白，往後麵又退了退：“我上次沒敢靠近，就看到他們在鐵絲網旁邊來回走……”
“是邪兵。”項塵眯起眼睛，看向鐵絲網附近的幾個黑影——那是五個穿著黑色鎧甲的人，比之前遇到的黑袍人更壯實，手裡提著長刀，刀身上也纏著黑氣，每走一步都重重的，腳步聲在空地上傳得很遠。他們不像在巡邏，更像在“守關”，眼神直勾勾的，連眨眼都很少，一看就不是普通人，是逆時盟用死氣煉製的傀儡兵。
“五個邪兵，都帶著死氣武器，還有鎖魂符鐵絲網。”項少龍摸了摸下巴，從懷裡掏出時空羅盤，羅盤的指標這次轉得飛快，盤麵泛著濃濃的黑氣，“裡麵的死氣濃度很高，比紅磚房那次還濃，看來邪陣的規模不小。”
“我用時空感知看看裡麵的情況。”項塵深吸一口氣，閉上眼睛，按照項少龍教他的方法，把體內的道體之力放出去——這是他最近才練熟的本事，能像雷達一樣“掃”到周圍的能量波動，尤其是死氣和玄氣。
道體之力剛飄出體外，就被工廠裡的死氣撞了一下，像撞在棉花上，卻帶著刺。項塵咬著牙，慢慢把感知往裡麵推，先是掃到了鐵絲網裡麵的院子——院子裡堆著廢棄的機器零件，還有幾個黑色的鐵籠子，籠子裡好像空著，卻殘留著人的玄氣痕跡，應該是之前關過人。
再往裡推，就是廠房內部了。
這一推，項塵的眉頭瞬間皺緊，心臟像被一隻手攥住了。
廠房中間有個巨大的圓形石台，石台周圍刻著密密麻麻的黑色紋路，正是逆時盟的邪陣——紋路裡流動著黑氣，像一條條小蛇，順著紋路往石台中間彙。石台中間綁著幾十個人，男女老少都有，每個人的手腕和腳踝都被黑色的繩子綁著，繩子裡纏著死氣，正一點點往他們身體裡鑽，而他們身上的玄氣，則順著繩子被吸進邪陣裡，變成紋路裡的黑氣。
那些人的臉色都慘白慘白的，有的低著頭，好像已經暈過去了，有的還在輕輕掙紮，嘴裡發出微弱的呻吟，玄氣越來越淡，像快要熄滅的蠟燭。
項塵的感知在人群裡掃過，突然頓住了——在石台邊緣，綁著一個穿粉色衣服的姑娘，頭發有點亂，卻死死咬著嘴唇，眼睛還睜著，正看著邪陣外麵的一個黑袍人，眼神裡滿是憤怒。她的玄氣比彆人還弱，手腕上的繩子已經勒出了血，可還是在拚命掙紮，好像想做點什麼。
“是阿宇的姐姐。”項塵睜開眼，聲音有點啞，“她還醒著，可玄氣快被吸光了，繩子上的死氣已經鑽進她的胳膊裡了。”
阿宇聽到這話，一下子就急了，想往工廠那邊衝，被項塵一把拉住：“彆去！你現在過去，還沒到鐵絲網就會被邪兵發現！”
“可是姐姐她……”阿宇的眼淚一下子掉下來，聲音發顫，“她會不會有事啊？我看到她的時候，她還笑著給我買包子……”
項塵拍了拍他的肩膀，把聲音放柔：“不會有事的，我們會救她出來的，現在要先想好辦法，不能衝動。”
項少龍蹲下來，看著阿宇，認真地說：“阿宇，你聽我說，邪陣正在吸收他們的玄氣，每過一刻鐘，他們的玄氣就會少一分，玄氣被吸光，人就沒救了。我們必須在一個時辰內動手，否則不僅你姐姐，其他的人也會有危險。”
阿宇用力擦了擦眼淚，點了點頭，眼神裡多了點堅定：“我知道了！你們需要我做什麼？我能幫你們！”
“你先告訴我們，除了正門，還有沒有其他能進去的地方？比如後門、窗戶，或者圍牆的缺口？”項少龍問，他得先找到突破口，正門有邪兵和鎖魂符，硬闖太費時間，還容易打草驚蛇。
阿宇皺著眉想了想，手指無意識地摳著褲子上的破洞：“我上次繞著工廠走了一圈，看到後麵有個破窗戶，玻璃都沒了，隻有幾根鐵欄杆，好像能拆下來。不過那邊也有一個邪兵在巡邏，比正門的邪兵好像懶一點，經常靠在牆上睡覺。”
“後門呢？有沒有後門？”項塵追問。
“有是有，在工廠的東邊，可門是鐵的，鎖得特彆緊，上麵還貼了好多鎖魂符，比鐵絲網的符還多。”阿宇搖了搖頭，“我看到他們從正門把人拖進去，後門好像從來沒開過。”
項少龍站起身，朝著工廠的後方看了看——從這裡看不到後門和破窗戶，得繞到那邊去觀察。他對項塵和阿宇說：“我們去後麵看看那個破窗戶，順便再確認下邪兵的巡邏規律。阿宇，你跟在我後麵，儘量壓低身子，彆被邪兵看到。”
阿宇點點頭，緊緊跟在項少龍身後，項塵走在最後，手裡的玄鐵槍隨時準備著——萬一被邪兵發現，能先擋一下。
三人沿著荒地的邊緣，慢慢往工廠後方繞。地上的野草很高，剛好能擋住他們的身子，隻有風吹過野草的“沙沙”聲，還有遠處邪兵走動的腳步聲，每一步都像踩在心上。
走了大概一刻鐘，阿宇突然停下，指著前麵不遠處的圍牆：“就是那裡！那個破窗戶！”
項塵順著他指的方向看過去——圍牆的角落有個窗戶，確實沒有玻璃，隻有三根鏽跡斑斑的鐵欄杆，欄杆之間的縫隙大概能容一個人鑽進去。窗戶下麵的地麵上，有個邪兵正靠在牆上，頭一點一點的，手裡的長刀放在腳邊，好像真的在睡覺。
“太好了，這個位置沒裝攝像頭。”項少龍鬆了口氣——之前在紅磚房那邊，逆時盟裝了很多攝像頭，可這裡好像因為是廢棄工廠，反而沒裝，省了不少麻煩。他仔細觀察了一下週圍，除了這個睡覺的邪兵，沒看到其他的守衛，鐵絲網在這邊也有，不過鎖魂符好像比正門少一點。
“項塵，你再用時空感知掃一下窗戶裡麵的情況，看看有沒有埋伏。”項少龍說。
項塵點點頭，再次閉上眼睛，把感知往窗戶裡推。窗戶裡麵是廠房的側間，堆著很多廢棄的木箱，沒有邪兵，也沒有死氣波動，很安全。從側間能看到廠房的主廳，也就是邪陣所在的地方，能清楚地掃到邪陣的紋路，還有石台周圍的黑袍人——這次看清楚了，大概有二十個黑袍人，其中五個圍著邪陣，手裡拿著法器，正在唸咒語，應該是在操控邪陣，剩下的十五個在廠房裡巡邏，手裡拿著黑色的棍子，時不時往石台上看一眼，防止人質反抗。
“裡麵側間沒人，主廳有二十個黑袍人，五個操控邪陣，十五個巡邏。”項塵睜開眼，把情況告訴項少龍，“邪陣的紋路已經亮了一半，看來快完成了，必須儘快動手。”
項少龍的臉色更沉了：“邪陣一旦完成，不僅人質的玄氣會被吸乾，還會釋放出大量的死氣，汙染這個時空的玄氣，到時候麻煩就大了。我們現在製定計劃，分三步走。”
他蹲下來，用手指在地上畫了個簡單的工廠地圖，指著不同的位置說：“第一步，解決外圍的邪兵。項塵，你負責解決這個睡覺的邪兵，動作要輕，彆發出聲音，我去解決正門的五個邪兵，用道體之力把他們暈過去，彆殺了他們，留著給時空管理局的人審問。阿宇，你待在這裡，不要動，也不要出聲，等我們解決了邪兵，會過來找你。”
阿宇趕緊點頭：“我知道了！我會乖乖待在這裡，不添麻煩！”
“第二步，破鎖魂符和鐵絲網。”項少龍繼續說，“我會用道體之力在鐵絲網上開啟一個缺口，同時把周圍的鎖魂符燒掉，你從窗戶鑽進去，先把側間的門開啟，等著我進來。記住，進去後彆亂動，廠房裡的巡邏黑袍人很多，彆被他們發現。”
項塵點點頭：“放心，我會小心的。”
“第三步，突襲邪陣，救人質。”項少龍的手指指向地上的“邪陣”位置，“我進去後，會先釋放道體之力，乾擾操控邪陣的黑袍人，阻止他們繼續吸收玄氣。你趁機衝到石台上，先把阿宇的姐姐救下來，她的玄氣快沒了，不能等。然後再救其他的人質，把他們帶到側間，那裡安全。”
“那巡邏的黑袍人怎麼辦？”項塵問——十五個巡邏的黑袍人，要是一起衝過來，會很麻煩。
“我會用道體之力製造混亂，吸引他們的注意力，給你爭取時間。”項少龍說，“玄鐵槍能吸收死氣，你要是遇到巡邏的黑袍人，就用玄鐵槍對付他們，彆硬拚，以救人為主。記住，一旦所有的人質都救到側間，就立刻告訴我，我會毀掉邪陣的核心，然後我們帶著人質從窗戶出去，跟阿宇彙合。”
項塵在心裡把計劃過了一遍，覺得很周密，沒有漏洞。他看著項少龍，又看了看阿宇，問道：“那如果遇到突發情況，比如黑袍人發出警報，或者邪陣提前爆發，怎麼辦？”
“我早有準備。”項少龍從懷裡掏出一個小小的金色符籙，遞給項塵，“這是‘鎮邪符’，用道體之力催動，能暫時壓製死氣和邪陣的波動。如果遇到突發情況，你就把這個符籙貼在邪陣的紋路上，能爭取十分鐘的時間。我這裡還有一張，會隨身攜帶。”
項塵接過鎮邪符，符紙摸起來暖暖的，上麵刻著金色的紋路，跟項少龍眉心的紋路很像。他小心翼翼地把符籙放進懷裡，貼身藏好：“我知道了。”
阿宇看著他們製定完計劃，心裡稍微鬆了點，可還是擔心姐姐：“你們……你們進去後，能不能先救我姐姐？她真的快撐不住了……”
項塵蹲下來，摸了摸他的頭，笑著說：“放心，我第一個救她。你姐姐那麼勇敢，肯定能等到我們進去的。”
阿宇用力點頭，眼睛裡又泛起了水光，可這次是期待的光：“謝謝你們……我會在這裡等你們，等姐姐出來。”
項少龍看了看天色，夕陽已經快落到地平線下麵了，天空開始慢慢變暗：“時間不多了，我們現在開始行動。項塵，你先去解決那個睡覺的邪兵，我去正門，十五分鐘後，我在鐵絲網上的缺口那裡等你。”
“好！”項塵握緊玄鐵槍，深吸一口氣，朝著那個睡覺的邪兵摸過去。
邪兵靠在牆上，睡得很沉，嘴裡還發出輕微的鼾聲，手裡的長刀就放在腳邊，刀身上的黑氣隨著呼吸輕輕波動。項塵慢慢走到他身邊，屏住呼吸，按照項少龍教他的方法，用手指在邪兵的後頸上輕輕一點——這是道體之力的“點穴”手法，能讓人瞬間暈過去，對邪兵也管用。
邪兵的鼾聲一下子停了，身體軟倒在地，項塵趕緊扶住他，把他拖到圍牆後麵的草叢裡藏好，避免被其他的邪兵發現。然後他走到窗戶邊，試著掰了掰鐵欄杆——欄杆鏽得很厲害，稍微一用力，就“哢嚓”一聲斷了一根。
項塵心裡一喜，又掰斷了另外兩根，窗戶上出現了一個足夠他鑽進去的缺口。他回頭看了看，項少龍已經往正門的方向去了，阿宇在遠處的草叢裡，正朝著他揮手。
項塵也朝阿宇揮了揮手，然後縱身一躍，鑽進了窗戶裡。
剛落地，就聞到一股黴味，是廢棄木箱散發出來的。項塵蹲在地上，仔細聽著外麵的動靜——廠房主廳裡傳來黑袍人唸咒語的聲音，還有人質的低吟聲，沒有其他的聲音，看來巡邏的黑袍人還沒過來。
他慢慢走到側間的門口，輕輕推開一條縫，往外看——廠房主廳裡的邪陣果然亮了一半，黑色的紋路在石台上流動，像活過來一樣。石台上的人質都低著頭，隻有阿宇的姐姐還在掙紮，嘴唇已經沒有血色了，手腕上的繩子勒得更緊，死氣已經蔓延到了她的小臂。
五個操控邪陣的黑袍人站在石台周圍，閉著眼睛，嘴裡念著聽不懂的咒語，手裡的法器泛著黑氣，正往邪陣裡注入死氣。十五個巡邏的黑袍人分成三組，在廠房裡來回走動，離側間最近的一組有五個人，正朝著這邊走過來。
項塵趕緊關上房門，靠在門後，心臟“砰砰”跳——還有幾分鐘，項少龍應該就到了。他握緊玄鐵槍，做好了準備，一旦巡邏的黑袍人過來，就先下手為強。
就在這時，他聽到外麵傳來一聲輕微的“哢嚓”聲——是鐵絲網上的鎖魂符被燒掉的聲音！
項少龍到了！
項塵眼睛一亮，慢慢推開房門，朝著廠房主廳看去——隻見鐵絲網那邊，項少龍正站在一個缺口前，手裡泛著金色的道體之力，把周圍的鎖魂符都燒掉了，正門的五個邪兵已經不見了，應該是被他暈過去藏起來了。
巡邏的黑袍人也聽到了聲音，朝著鐵絲網那邊看過去，其中一個黑袍人喊道：“誰在外麵？！”
項少龍沒有躲，反而朝著廠房裡喊：“逆時盟的雜碎們，爺爺我來了！”
這一喊，整個廠房都亂了！
操控邪陣的黑袍人睜開眼睛，朝著項少龍的方向看去，臉色一變：“是項少龍！快攔住他！彆讓他靠近邪陣！”
巡邏的黑袍人立刻朝著鐵絲網那邊衝過去，手裡的黑色棍子泛著黑氣，準備攻擊項少龍。
“就是現在！”項少龍大喊一聲，金色的道體之力瞬間爆發出來，像一道金色的光，朝著衝過來的黑袍人飛過去，一下子就把最前麵的兩個黑袍人打暈在地。
項塵趁機衝了出去，朝著石台的方向跑——巡邏的黑袍人都被項少龍吸引了，沒人注意到他。他跑得飛快，很快就到了石台前，一眼就看到了阿宇的姐姐。
“彆害怕，我是來救你的！”項塵小聲說，從懷裡掏出匕首，開始割綁著她的黑色繩子。
繩子很粗，還纏著死氣，割起來很費勁。阿宇的姐姐聽到聲音，慢慢睜開眼睛，看到項塵，眼裡先是驚訝，然後泛起了希望：“你……你是阿宇找來的人？”
“對！阿宇在外麵等你，很安全！”項塵一邊割繩子，一邊說，“再堅持一下，馬上就好！”
黑色繩子被割開一道口子，裡麵的死氣一下子湧了出來，項塵趕緊用道體之力擋住，不讓死氣碰到阿宇的姐姐。他加快速度，終於把繩子割斷了。
“快跟我走！”項塵扶住她，她的身體很虛弱，幾乎站不穩，項塵隻能半扶半抱地帶著她往側間走。
“等等……還有那個小孩……”阿宇的姐姐指著她旁邊的一個小男孩，小男孩已經暈過去了，玄氣快沒了，“帶上他……求求你……”
項塵看了一眼小男孩，又看了看遠處還在戰鬥的項少龍——巡邏的黑袍人還有十個，正圍著項少龍打，項少龍雖然厲害，可也有點吃力。他咬了咬牙，對阿宇的姐姐說：“你先去側間等著，我去救那個小孩！”
說完，他把阿宇的姐姐扶到側間門口，然後轉身朝著石台衝過去，很快就把小男孩抱了起來，往側間跑。
剛跑到側間門口，就聽到項少龍大喊：“項塵！快把人質都帶到側間！邪陣要爆發了！”
項塵回頭一看，隻見邪陣的紋路突然亮了起來，黑色的黑氣瘋狂地往中間彙，石台開始微微顫抖，操控邪陣的黑袍人臉上露出了瘋狂的笑容：“哈哈哈！邪陣要成了！你們都得死！”
“不好！”項塵心裡一緊，趕緊把小男孩放進側間，然後又衝回石台，開始割其他的人質的繩子。
阿宇的姐姐也從虛弱中緩過來一點，幫著項塵一起割繩子，雖然動作慢，卻也幫了不少忙。兩人一起，很快就把石台上的人質都救了下來，一個個扶到側間裡。
“項塵！快過來！我要毀邪陣了！”項少龍的聲音又傳來，他已經解決了所有的巡邏黑袍人，正朝著邪陣衝過去，手裡凝聚著金色的光拳。
項塵趕緊扶著最後一個老人走進側間，然後關上房門，對著裡麵的人質說：“大家待在這裡，不要出去，很快就安全了！”
說完，他轉身朝著項少龍跑過去，手裡的玄鐵槍泛著銀光，準備幫他一起毀掉邪陣。
操控邪陣的黑袍人看到所有的人質都被救走，又看到項少龍衝過來，眼睛都紅了：“我不會讓你們得逞的！邪陣爆發！一起死吧！”
他猛地把手裡的法器往邪陣裡扔，法器一碰到邪陣，黑色的紋路瞬間亮到極致，石台開始劇烈顫抖，黑色的死氣像火山一樣往外噴！
“項塵！躲開！”項少龍大喊，金色的光拳狠狠砸在邪陣的核心上！
“砰——！”
一聲震耳欲聾的巨響，金色的道體之力和黑色的死氣撞在一起，整個廠房都在顫抖，灰塵從屋頂簌簌往下掉。項塵趕緊用玄鐵槍擋住撲麵而來的死氣，玄鐵槍瞬間爆發出銀光，把死氣都吸收了進去。
等灰塵慢慢散去，項塵睜開眼睛，看到邪陣的紋路已經暗了下去，石台裂開了一道巨大的縫隙，操控邪陣的黑袍人都被震暈在地，項少龍站在石台旁邊，臉色有點蒼白，肩膀上的傷口好像又裂開了，滲出了一點血。
“師父！你沒事吧？”項塵趕緊跑過去，扶住他。
“沒事，小傷。”項少龍笑了笑，擦了擦嘴角的血跡，“邪陣已經毀了，死氣也散得差不多了，我們趕緊帶人質出去，阿宇還在外麵等著呢。”
項塵點點頭，扶著項少龍走到側間門口，推開房門——裡麵的人質都圍了過來，臉上滿是劫後餘生的喜悅，阿宇的姐姐看到他們，趕緊跑過來，扶住項少龍：“謝謝你！謝謝你救了我們！”
“不用謝，應該的。”項少龍笑著說，“我們現在就出去，外麵安全了。”
所有人都跟著他們，朝著窗戶的方向走。阿宇的姐姐抱著小男孩，走在最前麵，腳步雖然還有點虛，卻很堅定。
剛從窗戶鑽出去，阿宇就跑了過來，一眼就看到了姐姐，眼睛一下子亮了：“姐姐！”
“阿宇！”阿宇的姐姐跑過去，把他緊緊抱在懷裡，眼淚又掉了下來，這次是開心的眼淚，“姐姐沒事了！我們安全了！”
阿宇抱著姐姐，又看了看項塵和項少龍，臉上滿是感激：“謝謝你們！你們真好！”
項少龍拍了拍他的頭：“好了，我們該走了。你們趕緊回家，以後不要再靠近這裡了。”
阿宇和姐姐用力點頭，看著他們的背影，揮了揮手：“你們要保重啊！我們會想你們的！”
項塵和項少龍也揮了揮手，帶著其他的人質，朝著遠處的城鎮走去——他們要把這些人質送到安全的地方，然後聯係時空管理局的人，把暈倒的黑袍人和邪兵都帶走。
走在夕陽下，項塵看著身邊的人質，有的在小聲交談，有的在擦眼淚，心裡突然覺得很滿足——雖然戰鬥很辛苦，可每次救了人，看到他們開心的樣子，就覺得一切都值得。
“師父，咱們接下來要去哪裡？”項塵問。
項少龍抬頭看了看天空，夕陽把雲彩染成了橘紅色，很美。他笑了笑：“接下來，咱們要去一個‘冰天雪地’的時空——逆時盟在那裡藏了‘凍魂珠’，想用它把整個時空凍住，讓所有的生命都變成冰雕。不過放心，有咱們師徒倆在，他們的陰謀肯定不會得逞。”
項塵握緊玄鐵槍，眼神變得堅定起來：“對！有咱們在，逆時盟肯定不會得逞！”
師徒倆的身影漸漸消失在夕陽下，身後是被救的人們回家的背影，前麵是新的挑戰和使命。他們知道，這條路還很長，還會遇到很多危險，可隻要他們同心協力，隻要他們還抱著守護的信念，就沒有克服不了的困難，沒有守護不了的時空。
因為他們的肩上，扛著的是無數人的希望，是無數時空的和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