尋龍紀：逆時追秦 第3章 追殺密令，項少龍蹤
追殺密令，項少龍蹤
警笛聲在巷口漸次減弱時，考據社教室裡的光線已經昏沉下來。午後的燥熱被傍晚的涼風衝淡些，卻衝不散滿室的狼藉——翻倒的木凳腿還抵著牆角，散落的竹簡上沾了奶茶漬，珍珠滾得滿地都是，那把黑色短刃躺在青磚地上，刃口反射著最後一縷夕陽，像道冰冷的傷口。
項塵靠在桌邊，手指無意識地摩挲著口袋裡的青銅龍符。符身的暖意還沒完全褪去，剛才陳叔揮刀時的寒意卻還貼在麵板上，讓他後背發緊。趙警官正蹲在昏迷的陳叔身邊，用手電筒照他的瞳孔，另一個年輕民警則拿著證物袋，小心翼翼地把短刃裝進去，相機的閃光燈時不時亮起，在竹簡上投下轉瞬即逝的光斑。
“人沒大事，就是後腦勺受了撞擊，暫時昏迷，送醫院醒了就能問話。”趙警官站起身，拍了拍手上的灰，目光掃過滿室狼藉，最後落在陳叔那個黑色手提包上，“那是他的東西？”
“嗯，”項塵往前湊了兩步，“他來的時候就拎著這個包，說自己是文物愛好者，想收我的青銅龍符。”
趙警官點點頭，示意年輕民警把包拿過來。拉鏈拉開的瞬間，幾張印著“陳文博古青銅器鑒定師”的名片掉了出來，還有一個黑色硬殼小本子，封麵磨損得厲害，看起來用了不少年頭。年輕民警把東西一件件擺在桌上，最後從包底摸出個黑色絲絨袋子，捏起來硬邦邦的，像是金屬物件。
“這是什麼？”年輕民警解開絲絨袋，一枚漆黑的令牌滾了出來，邊緣刻著圈扭曲的紋路，正麵是三個篆字，筆畫鋒利，透著股說不出的詭異。
項塵的心跳突然漏了一拍。不是因為令牌的樣子，而是指尖傳來的熟悉感——和剛才陳叔舉刀時的惡意一樣，這枚令牌也帶著股冰碴子似的寒意，順著空氣往他毛孔裡鑽。
“你懂古文字，認認這上麵的字？”趙警官把令牌遞過來，語氣裡帶著幾分試探。他剛纔看項塵能準確說出青銅龍符的年代，知道這小夥子是真懂行。
項塵接過令牌，指尖剛碰到黑色金屬，就覺得一股涼意順著指尖爬上來，和青銅龍符的暖意截然相反。他定了定神，盯著正麵的篆字——雖然筆畫扭曲，但他還是認了出來，那是“逆時盟”三個字。
“逆時盟？”項塵輕聲念出來，心裡咯噔一下。他翻遍過戰國相關的史料，從沒見過這個組織，聽起來就不像正經的文物團體，倒像是什麼非法團夥的標記。
“逆時盟？”趙警官挑了挑眉，“沒聽過這個名頭，是古代的還是現代的？”
“應該是現代的，”項塵搖搖頭，“史書裡沒記載過這個組織，可能是用古文字裝樣子，偽裝成古董相關的團夥。”
他說著要把令牌翻過來看看背麵，口袋裡的青銅龍符突然開始發燙，比剛纔在教室裡的熱度更甚，像是揣了個小火球，燙得他指尖發麻。項塵下意識掏出龍符，青銅符身泛著淡淡的紅光，龍首眼睛處的紅點格外鮮豔，像是在呼應令牌上的紋路。
“這就是他要搶的東西？”趙警官注意到他手裡的龍符，目光在兩物之間轉了轉，“剛纔打鬥的時候，這龍符有異常嗎？”
項塵還沒來得及回答，手裡的青銅龍符突然掙脫指尖，輕飄飄地落在黑色令牌上。兩物相觸的瞬間，紅光猛地炸開，整個教室都被罩在一層淡紅光暈裡，趙警官和年輕民警都嚇了一跳，下意識往後退了半步，連角落裡的李子昂和王浩都忘了害怕，瞪著眼睛看懸浮的龍符。
“我靠！這銅片子怎麼飛起來了？”王浩的聲音都在發顫，抓著李子昂的胳膊不敢鬆手。
項塵也懵了。他看著青銅龍符貼在黑色令牌上，紅光裡，令牌背麵慢慢浮現出一行小字，像是用鮮血寫的，漸漸清晰——“速取龍符，斬項氏餘孽，防項少龍線索外泄”。
“項氏餘孽？項少龍？”這幾個字像重錘砸在項塵心上，他猛地想起爺爺臨終前的話。小時候爺爺總拿著本泛黃的族譜，說他們家是項少龍的後代，戰國時期的奇人，能文能武，還幫過趙王。那時候他隻當是老人編的故事，直到昨天龍符發燙、砸裂鐵柱，他才開始懷疑，可現在，這枚逆時盟的令牌，竟然明明白白寫著“項少龍線索”，還稱自己是“項氏餘孽”。
難道……自己真的是項少龍的後代？
“你怎麼了？臉色這麼白？”趙警官扶住他的胳膊，語氣裡帶著關切，“是不是哪裡不舒服？”
項塵搖搖頭，目光死死盯著令牌上的字，心臟像被無形的手攥緊。他想起昨天龍符發燙時耳邊的龍吟，想起預判陳叔動作的時空感知，想起砸裂的鐵柱——這一切都不是偶然！逆時盟要殺他，是因為他是項氏後代，要阻止他找項少龍；而他覺醒的能力，是龍符賦予的，目的就是讓他找到項少龍！
就在這時，青銅龍符的紅光漸漸收斂，令牌背麵的小字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行藍光小字，柔和卻堅定——“項少龍未死，困於時空亂流”。
項少龍未死！
項塵的呼吸瞬間停了。爺爺臨終前握著他的手，說“一定要找到項少龍的下落，了卻家族心願”，當時他以為隻是老人的執念，現在才明白，這根本不是執念，是責任！項少龍還活著，被困在時空亂流裡，而逆時盟要讓他永遠困在那裡，甚至要殺了所有項氏後代！
“喂，項塵，你沒事吧？”李子昂衝過來拍他的肩膀，“那字……那字寫的是項少龍？就是你爺爺說的那個先祖？”
項塵抹了把眼角的濕意，把龍符和令牌拿在手裡。紅光已經散了，龍符恢複冰涼，令牌也變回普通的黑色金屬，剛才的異象像場幻覺，可手裡的溫度和心跳不會騙人。
“是真的，”項塵看著李子昂和王浩，聲音有些沙啞，“我爺爺沒騙我，我們家真是項少龍的後代。逆時盟要殺我，就是怕我找到他。而且項少龍還活著，被困在時空亂流裡，我必須救他。”
李子昂瞪大了眼睛，嘴巴張得能塞進個雞蛋：“我靠！真有項少龍？還在時空亂流裡？這不是科幻小說嗎？”
王浩則嚇得臉色發白，搓著手小聲說：“那……那逆時盟會不會再來啊？剛才那人拿刀好凶，我們會不會有危險？”
項塵拍了拍王浩的肩膀，安慰道：“彆擔心，警察已經查逆時盟了，我們這段時間多注意，儘量不單獨行動。而且我能提前感知危險，不會再讓他們偷襲了。”
他頓了頓，看向李子昂：“子昂，你平時喜歡逛論壇，能不能幫我查‘逆時盟’的資訊？不管是小道訊息還是傳聞，隻要沾邊的都收集起來。”
李子昂立刻點頭：“沒問題！包在我身上！我今晚就通宵查，有訊息馬上告訴你。”
王浩也趕緊說：“我……我可以幫你們整理資料，我電腦快，能篩資訊。”
項塵心裡暖了暖。雖然遇到了危險，但有這兩個朋友幫忙，他不是孤軍奮戰。
接下來三人一起收拾教室。李子昂把竹簡分類摞好，王浩用拖把拖奶茶漬，項塵則歸位桌椅。收拾到牆角時，他發現陳叔的鋼筆掉在地上，筆帽摔開了，裡麵沒有墨水，反而藏著張捲起來的小紙條。
展開紙條，上麵是鉛筆寫的地址：“江城郊區，廢棄工廠區3號廠房”，下麵還有行小字：“龍符線索，月底前帶回”。
“你們看這個，”項塵把紙條遞過去，“這應該是逆時盟的據點，還有他們的任務期限。”
李子昂接過紙條，皺著眉：“廢棄工廠區？我知道那地方，好幾年前就廢了，聽說有流浪漢住，沒想到是逆時盟的窩點。”
王浩小聲說：“要不要告訴警察？讓他們去查？”
項塵搖搖頭：“先彆。警察現在沒掌握逆時盟的底細，冒然行動會打草驚蛇。我們先記著地址，等收集到更多資訊，再一起告訴趙警官。而且我想自己先去看看，說不定能找到項少龍的線索。”
李子昂立刻反對：“不行！太危險了！那地方肯定有很多逆時盟的人，你一個人去，萬一出事怎麼辦？”
項塵知道他擔心自己，但項少龍被困在時空亂流裡，多耽誤一天就多一分危險。他現在有龍符和時空感知，應該能應對突發情況。
“我不會蠻乾，”項塵認真地說，“我隻在外麵偵查，不進去。而且你們可以幫我——子昂幫我望風，王浩用無人機偵查，這樣更安全。”
李子昂想了想，點頭：“行！要去一起去！我帶個望遠鏡，王浩把他的無人機充滿電，我們明天一早就去。”
王浩也點頭：“對！多個人多份照應，我無人機能飛五百米高，能看清廠房裡的情況。”
收拾完教室，天已經黑透了。巷口的路燈亮起來，昏黃的光把三人的影子拉得很長。項塵把龍符放進揹包，又把紙條摺好塞進錢包，心裡滿是堅定——從看到“項少龍未死”的那一刻起，他的人生就和這個兩千多年前的先祖綁在了一起，找他、救他，已經成了必須完成的使命。
回家的路上，項塵把手伸進揹包，握住青銅龍符。暖意從指尖蔓延到心底，他抬頭看向夜空，星星很少，隻有一輪彎月掛在天上。
“項少龍前輩，”他輕聲默唸，“不管你在時空亂流的哪個角落，我都會找到你。逆時盟想攔我，沒那麼容易。”
龍符似乎感受到了他的決心，微微發燙，像是在回應。項塵握緊符身，腳步更快了——他知道，屬於他的冒險，才剛剛開始。
第二天一早，三人在約定的路口集合。李子昂背著個黑色揹包，裡麵裝著望遠鏡和折疊刀；王浩拎著無人機的箱子，還帶了塊備用電池；項塵則把青銅龍符揣在口袋裡，又帶了昨天砸暈陳叔的銅鎮紙，用布包好放進揹包，算是防身武器。
“廢棄工廠區在郊區，離這有四十多公裡，我們坐公交過去，大概要一個半小時。”李子昂開啟手機地圖，指給兩人看，“那地方周圍都是荒地，沒什麼人，我們得小心點，彆被人發現。”
王浩點點頭，把無人機的箱子抱在懷裡：“我已經把無人機的攝像頭調成夜視模式了，就算廠房裡光線暗，也能看清裡麵的情況。”
項塵嗯了一聲，目光落在遠處的公交站牌上。他口袋裡的龍符一直帶著淡淡的暖意，像是在指引方向，也像是在提醒他危險。
公交一路顛簸，從熱哄的市區開到荒涼的郊區。越靠近工廠區，周圍的房子越少，最後隻剩下光禿禿的荒地和廢棄的廠房，鏽跡斑斑的鐵門歪在一邊，牆上滿是塗鴉，風一吹，捲起地上的塑料袋，發出嘩啦的聲響，透著股陰森的氣息。
“就是這裡了，”李子昂指著前麵一棟三層高的廠房，“3號廠房，和紙條上寫的一樣。”
三人躲在不遠處的土坡後麵，李子昂拿出望遠鏡，對準廠房的窗戶。王浩則開啟無人機箱子，熟練地組裝好，按下開機鍵，無人機嗡嗡地飛起來，朝著廠房的方向飛去。
“怎麼樣？能看到裡麵嗎？”項塵湊到王浩的手機螢幕前，螢幕上顯示著無人機傳回的畫麵，廠房的窗戶都用木板釘死了，隻有幾個破洞能看到裡麵的情況。
“裡麵黑乎乎的，我調一下亮度……”王浩滑動螢幕，畫麵漸漸清晰。廠房裡堆滿了廢棄的機器零件，中間有塊空地，擺著一張金屬桌子，上麵放著幾個黑色的盒子，看起來像是儀器。角落裡還有幾個黑影，像是人，正圍著桌子不知道在乾什麼。
“有幾個人？”項塵盯著螢幕，心臟又開始跳得快了起來。
“看不清，大概有五，都穿著黑色的衣服，和陳叔的中山裝不一樣。”王浩操控著無人機，繞著廠房飛了一圈，“後麵還有個小門，門口站著兩個人，像是放哨的。”
李子昂放下望遠鏡，皺著眉：“人不少，還有放哨的，看來真是逆時盟的據點。我們怎麼辦？要不要現在就回去告訴警察？”
項塵搖搖頭，目光盯著螢幕上的金屬桌子：“再等等，看看他們在乾什麼。那張桌子上的盒子，說不定和龍符有關。”
就在這時，手機螢幕上的畫麵突然晃了一下，無人機像是被什麼東西乾擾了，訊號開始不穩定。王浩臉色一變：“不好！他們有訊號乾擾器！”
話音剛落，螢幕上的畫麵就黑了，無人機失去了聯係，應該是被擊落了。
“糟了！他們發現我們了！”李子昂壓低聲音，拉著項塵和王浩往後退，“快躲起來！”
三人剛躲到土坡後麵，就聽到廠房的小門吱呀一聲開啟，兩個穿黑衣服的男人走了出來，手裡拿著對講機，四處張望。
“剛纔好像有無人機的聲音，你們聽到了嗎？”其中一個男人的聲音傳來，帶著警惕。
“聽到了，好像在那邊。”另一個男人指著項塵他們躲的土坡方向，“去看看，彆是警察或者記者。”
項塵的心臟提到了嗓子眼，口袋裡的龍符突然開始發燙，比之前任何一次都要熱，像是在預警。他腦海裡閃過一幅畫麵——兩個黑衣人會朝著土坡走來，手裡還拿著鐵棍，離他們隻有十米遠的時候，會看到土坡後麵的雜草晃動。
“他們要過來了，手裡有鐵棍，”項塵壓低聲音，“我們往左邊跑，那裡有片樹林，能躲起來。”
李子昂和王浩雖然驚訝他怎麼知道，但也沒多問，跟著項塵往左邊的樹林跑去。剛跑出去沒幾步，就聽到身後傳來喊聲：“那邊有人！追！”
項塵回頭看了一眼，兩個黑衣人果然拿著鐵棍追了上來，速度很快。他心裡慌了，手裡的銅鎮紙都快攥不住了。就在這時，口袋裡的龍符突然發出一道紅光，不是很亮，卻正好照在前麵的路上——那裡有個土坑，上麵蓋著雜草，是個天然的藏身之處。
“躲進那個土坑！”項塵指著土坑的方向，拉著李子昂和王浩跳了進去。土坑不深，剛好能藏下三個人，上麵的雜草蓋下來，正好擋住他們的身影。
剛躲好，就聽到黑衣人跑過的腳步聲，還有他們的說話聲。
“人呢？剛才明明看到往這邊跑了。”
“會不會躲進樹林裡了？我們分頭找，找到後彆驚動他們，先通知老大。”
腳步聲漸漸遠去，項塵才鬆了口氣，後背已經被冷汗浸濕了。李子昂和王浩也嚇得不輕，大口喘著氣。
“剛才……你怎麼知道他們有鐵棍，還知道這裡有土坑？”王浩小聲問，語氣裡滿是驚訝。
項塵摸了摸口袋裡的龍符，符身的熱度已經退了些：“是龍符，它能提前讓我看到危險，還有周圍的環境。剛才如果不是它，我們可能已經被找到了。”
李子昂嚥了口唾沫：“這龍符也太厲害了吧……不過現在怎麼辦？無人機被打下來了，他們肯定會加強警戒，我們沒法再偵查了。”
項塵想了想，從口袋裡掏出手機，訊號格隻有一格，勉強能打電話。他撥通了趙警官的電話，把廢棄工廠區的情況、黑衣人的數量、還有無人機被擊落的事都告訴了他。
“你們現在在哪？安全嗎？”趙警官的聲音很沉穩，“彆亂動，我馬上派警力過去，你們在原地等我們，注意隱蔽。”
項塵報了位置，掛了電話，心裡鬆了口氣。他知道，現在隻能靠警察了，憑他們三個人，根本沒法和逆時盟對抗。
大概過了半個小時，遠處傳來警笛聲，越來越近。項塵從土坑裡探出頭，看到幾輛警車朝著廠房的方向開去，還有特警車輛，上麵下來不少穿防彈衣的警察，手裡拿著盾牌和警棍，朝著廠房包圍過去。
“警察來了！”李子昂興奮地說，從土坑裡爬了出去。
三人跟著警察後麵，看到警察踹開廠房的小門，衝了進去。裡麵傳來打鬥聲和喊叫聲，沒過多久，就有幾個穿黑衣服的男人被警察押了出來，雙手反銬在身後，臉上滿是不甘和憤怒。
趙警官看到項塵，走了過來：“還好你們沒事。我們在裡麵搜到了不少非法文物，還有幾個訊號乾擾器，應該就是逆時盟的據點。不過裡麵的人說，他們隻是小嘍囉，不知道項少龍和龍符的具體情況，隻知道月底要把龍符的線索帶回總部。”
項塵點點頭，心裡有些失望，但也在意料之中。逆時盟這麼大的組織，不可能讓小嘍囉知道核心資訊。
“不過我們在桌子上發現了這個，”趙警官拿出一個證物袋，裡麵裝著一張泛黃的地圖，“上麵有不少標記，還有一些奇怪的符號，可能和項少龍的線索有關，你看看能不能看懂。”
項塵接過證物袋，看著裡麵的地圖。地圖上的標記很模糊，像是戰國時期的疆域圖，上麵有幾個紅點，其中一個紅點旁邊寫著“叢台”兩個字，還有一個紅點寫著“長平”。
“叢台和長平？”項塵心裡一動，這兩個地方都是戰國時期趙國的重要地點，項少龍當年輔佐趙王，肯定去過這些地方。難道龍符的線索，就藏在這些地方？
趙警官看著他的表情，問道：“這兩個地方有什麼特殊意義嗎？”
“是戰國時期趙國的地方，”項塵解釋道，“項少龍當年可能在這些地方留下過線索。如果能去這些地方看看，說不定能找到更多關於他的資訊，還有逆時盟想要的龍符線索。”
趙警官點點頭：“行，我們會派人去這些地方調查。你如果有時間，也可以一起去，畢竟你對曆史和龍符更瞭解，可能能發現我們看不到的線索。”
項塵立刻答應：“我有時間！明天就可以去！”
他知道，這是找到項少龍的重要機會，不能錯過。不管逆時盟還會有什麼陰謀，不管前路有多危險，他都要走下去——為了爺爺的遺願，為了項少龍的下落，也為了自己身上的責任。
夕陽西下時，項塵和李子昂、王浩一起離開廢棄工廠區。警車已經押著逆時盟的人離開，廠房門口拉著警戒線，幾個警察還在裡麵勘查。項塵回頭看了一眼那棟破舊的廠房，心裡滿是堅定。
“明天去叢台，”他對李子昂和王浩說，“我們一起去，看看項少龍到底在那裡留下了什麼線索。”
李子昂和王浩點點頭，臉上沒有了之前的害怕，多了幾分期待。他們知道，接下來的旅程會充滿未知和危險，但也會有更多的真相等著他們去發現。
項塵摸了摸口袋裡的青銅龍符，符身的暖意依舊。他抬頭看向天邊的晚霞，心裡默唸：“項少龍前輩，我離你越來越近了。等著我，我一定會找到你，帶你回家。”
龍符微微發燙，像是在回應他的決心。項塵握緊符身，腳步堅定地朝著家的方向走去——他知道，屬於他的冒險，才剛剛開始，而叢台，將是他尋找項少龍的第一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