尋龍紀：逆時追秦 第312章 羅盤引動石門
“嘎吱——”
身後的石門還在緩緩閉合，那聲音像是生鏽的鐵軸在磨石頭，每一聲都砸在耳膜上，帶著股說不出的滯澀。項塵猛地回頭，手裡的照明珠晃了晃，白光掃過石門表麵——剛才被點亮的符文已經暗得差不多了，隻剩下幾道最粗的紋路還透著點若有若無的金芒，像快熄滅的煙頭。兩側的石獸雕像又恢複了死氣沉沉的樣子，隻是右邊那尊斷爪石獸的眼睛裡，似乎還殘留著一絲極淡的金光，轉瞬就被積雪的寒氣蓋了下去。
“這門倒是夠利索，進來就鎖死。”項塵低聲吐槽了一句，心裡卻沒多少意外。上古遺跡大多如此，要麼是單向通道，要麼是需要特定條件才能往返，哪有那麼容易讓人來去自如。他轉過身，把注意力重新放回眼前的通道，照明珠的光往前探了探，卻隻照到十幾步外的黑暗——這通道比他想象中要寬，足有五丈左右，高度也夠，就算是剛才那十丈高的石獸站進來，估計也碰不到頂。
腳下是青黑色的石板，鋪得整整齊齊，縫隙裡積著一層薄薄的灰塵，看樣子確實有上千年沒人踏足過了。項塵蹲下身，指尖輕輕拂過石板表麵，灰塵簌簌落下，露出下麵光滑的石麵，甚至能看到細微的打磨痕跡——這工藝可不簡單，就算是現在修真界裡最頂尖的石匠，也未必能把石板磨得這麼平整。
“仙秦遺跡……”他嘴裡唸叨著這四個字，心裡突然一動，手不自覺地摸向懷裡的時空羅盤。剛才光顧著進通道，倒把這東西的茬給忘了——之前在黑風穀得到羅盤的時候，那個守爐的老靈體曾提過一嘴，說這羅盤能“引上古之跡，通秦人之墟”，當時他還沒太在意，現在想來，“秦人之墟”不就是仙秦遺跡嗎？
項塵把羅盤掏出來，放在掌心。這羅盤巴掌大小，盤麵是暗銀色的金屬，邊緣刻著五個小小的符文，和剛才石門凹槽上的符文一模一樣，隻是之前沒仔細看，現在被照明珠的光一照，才發現符文裡還藏著極細的金線，像是血管一樣繞著盤麵走。羅盤中央的指標還指著通道深處，隻是轉動的速度慢了些，偶爾輕輕跳一下，像是在提醒他什麼。
“剛才石門雖然開了，但總覺得有點不對勁。”項塵皺著眉回想，剛才用玄氣啟用符文、配合羅盤按凹槽的時候，石門開啟得太“順”了，除了石獸的那點異動，沒遇到其他阻礙——而上古遺跡，哪有這麼容易進的？除非……他剛才隻是開啟了“第一道門”，真正的關鍵還在後麵？
他低頭看了看羅盤，又抬頭望向通道深處的黑暗，突然想起剛才石門中央的那個凹槽——當時羅盤隻是貼上去，沒完全嵌進去，凹槽裡的符文也隻是亮了一半。難道……還得再用羅盤啟用一次？
這個念頭一冒出來，項塵立刻轉身往回走。剛走兩步，腳就踢到了什麼東西，低頭一看，是塊從石門上掉下來的碎石，上麵還沾著點金色的粉末——是剛才符文亮起時蹭下來的玄氣結晶。他撿起碎石，指尖撚了點粉末，放在鼻尖聞了聞，一股清冽的玄氣味直衝鼻腔，比他平時修煉吸收的玄氣純上三倍不止。
“這要是能收集起來煉藥，絕對是極品材料。”項塵心裡嘀咕著，把碎石揣進儲物袋，加快腳步回到石門邊。此時石門已經完全閉合，和山坳的岩石幾乎融為一體，若不是剛才親眼看著它開啟，恐怕很難發現這裡有門。
他蹲下身，借著照明珠的光，仔細觀察石門中央的凹槽。凹槽還是巴掌大小，星芒形的邊緣刻著五個小符文，每個符文的中心都有個針尖大的小孔，剛才沒注意，現在一看，小孔裡還透著點微弱的金光，像是藏著螢火蟲。
項塵把時空羅盤拿出來，對準凹槽。這次他沒急著按下去，而是先調整羅盤的角度，讓盤邊緣的五個小符文和凹槽裡的符文一一對齊。剛開始的時候總對不準，羅盤像是有自己的脾氣，指標轉個不停，好不容易對準一個，另一個又偏了。項塵耐著性子，指尖注入一絲微弱的玄氣，輕輕碰了碰羅盤盤麵——玄氣剛進去，羅盤突然“嗡”了一聲，邊緣的符文瞬間亮起，五個金色的光點從符文裡跳出來，懸在羅盤上方，像五顆小星星。
“成了！”項塵眼睛一亮，趕緊穩住羅盤，慢慢往凹槽裡送。當羅盤邊緣的符文和凹槽裡的符文完全貼合的瞬間，那五個金色光點突然“嗖”地一下，鑽進了凹槽符文中心的小孔裡！
“哢嚓——”
一聲細微的脆響從石門內部傳來，像是鑰匙插進了鎖孔。緊接著，凹槽突然亮了起來，金色的光芒從每個小孔裡往外冒，順著凹槽的星芒線條蔓延，很快就把整個凹槽染成了金色。項塵還沒來得及反應，手裡的時空羅盤突然劇烈震動起來，盤麵的暗銀色金屬像是被燒紅了一樣，慢慢透出金色，中央的指標不再指向通道深處，而是開始順時針轉動，速度越來越快，最後快得隻剩下一道金色的殘影。
隨著指標的轉動，石門上那些已經暗下去的符文也跟著活了過來！最先亮起的是圍繞著凹槽的那一圈符文，然後是往外擴散，一道接一道，像是投入湖麵的石子激起的漣漪。每一道符文亮起時，都會發出細微的“嗡”聲，成千上萬道符文加在一起，竟形成了一股低沉的共鳴，震得項塵的耳膜微微發麻，腳下的地麵也開始輕輕顫抖，積雪從山坳頂部簌簌落下，砸在石獸雕像上，發出“沙沙”的聲響。
“轟隆隆——！”
突然，一聲巨響從石門內部傳來，比剛才開啟時還要猛烈！項塵趕緊後退兩步，握緊了腰間的鐳射槍——這把槍是他之前在一個科技修真遺跡裡得到的，槍身是黑色的合金，能發射高溫鐳射，對付普通妖獸和修士都很管用，剛纔在石門外麵就想過，要是石獸真活過來，就用這槍試試。
石門在巨響中開始緩緩向兩側移動，這次的速度比剛才慢了不少，每移動一寸，都會發出“嘎吱嘎吱”的聲音，像是承受著巨大的壓力。石門下方的石板被磨出火花，黑色的石屑掉在地上，很快就被金色的符文光芒染成了金色。
隨著石門的開啟，一股塵封了上千年的氣息撲麵而來！項塵下意識地屏住呼吸，卻還是被那股氣息鑽進了鼻腔——那味道很複雜，先是一股涼絲絲的土腥味，像是剛挖開的古墓，接著是淡淡的銅鏽味，像是摸了一把放了幾百年的青銅器，最後是一股醇厚的玄氣味，比剛才石門上的玄氣還要濃，吸一口進去，胸口都覺得暖洋洋的，原本因為注入玄氣而有些疲憊的身體，竟瞬間恢複了不少。
“這玄氣濃度……簡直是修煉聖地啊！”項塵忍不住深吸了一口，眼睛亮了起來。他之前去過不少遺跡，就算是上古丹爐那處，玄氣濃度也沒這麼高，看來這仙秦遺跡的等級，比他想象中還要高。
石門終於完全開啟了，這次沒有再往回關，而是穩穩地停在兩側，露出後麵更深的通道。項塵舉著照明珠往前照去，隻見這條新的通道比剛才那條更寬，足有八丈左右，通道兩側每隔三步就立著一盞石燈，一直延伸到黑暗深處，看不到儘頭。
他走到最近的一盞石燈前，仔細觀察。這石燈有一人多高，燈座是獸首造型，看起來像是某種虎類妖獸，嘴巴大張，裡麵就是燈盞，燈盞裡還殘留著一些黑色的燈油，已經凝固了，摸上去硬邦邦的。燈柱上刻著細密的紋路，不是符文，而是一幅幅小小的圖案——有修士修煉的場景，有妖獸奔騰的畫麵，還有人拿著武器戰鬥的樣子，看起來像是在記錄什麼故事。
“仙秦時期的修士，竟然還會用這種方式記錄事情？”項塵饒有興致地看著燈柱上的圖案，手指輕輕拂過刻痕，能感覺到裡麵殘留的微弱玄氣，“看來這石燈不隻是用來照明的，說不定還有彆的用處。”他嘗試著往燈盞裡注入一絲玄氣，想看看能不能點燃燈油，可玄氣剛碰到凝固的燈油，就被彈了回來，燈油連一點融化的跡象都沒有。
“看來得用特定的方法才能點燃。”項塵沒再糾結，轉身繼續往前走。通道裡很安靜，隻有他的腳步聲在回蕩，照明珠的光掃過兩側的石燈，把獸首燈座的影子拉得長長的，投在通道牆壁上，像是一個個蹲在那裡的黑影，有點嚇人。
走了大概五十步，項塵突然停住了腳步。他感覺到懷裡的時空羅盤又開始震動了，這次的震動和之前不一樣，不是劇烈的蹦躂，而是輕微的、有節奏的跳動，像是在和什麼東西呼應。他掏出羅盤，隻見盤麵的金色光芒比剛才更亮了，中央的指標不再順時針轉動，而是指向通道左側的一盞石燈——那盞石燈和其他的沒什麼區彆，獸首燈座，凝固的燈油，唯一不同的是，燈柱上的圖案不是修煉或戰鬥，而是一幅星空圖。
“難道這盞燈有問題？”項塵走到那盞石燈前，舉著照明珠仔細看燈柱上的星空圖。圖上的星星排列得很奇怪，不是他認識的任何一個星座，每顆星星旁邊都刻著一個小小的符文，和時空羅盤上的符文有些相似。他試著用指尖碰了碰其中一個符文，符文沒有亮起，倒是指尖傳來一股冰涼的感覺，像是碰到了冰塊。
就在這時，羅盤突然“叮”的一聲，發出一道清脆的響聲。緊接著，羅盤上的一個符文亮起，正好和燈柱上他剛才觸碰的那個符文對應！項塵心裡一動，趕緊調整羅盤的角度，讓盤麵上的符文和燈柱星空圖上的符文一一對齊。當最後一個符文對齊時，羅盤突然爆發出一道金色的光柱，直衝燈柱上的星空圖！
“嗡——”
光柱碰到星空圖的瞬間，燈柱突然劇烈震動起來，燈盞裡凝固的燈油開始慢慢融化，黑色的油珠變成了金色的液體，順著燈盞邊緣往下流。緊接著，燈柱上的星空圖也亮了起來，星星的圖案發出淡淡的白光，符文則發出金色的光，兩種光交織在一起，形成了一道光帶，順著通道往深處延伸，像是在引路。
“原來如此！”項塵恍然大悟，“這羅盤不僅能開石門，還能啟用通道裡的機關，指引方向。”他收起羅盤，看著那道延伸的光帶，心裡踏實了不少——有了光帶指引，至少不會在通道裡迷路了。
他繼續往前走，光帶一直跟在他身後，照亮了前方的路。走了大概一百步，通道兩側的石燈開始有了變化——之前那些燈柱上刻著修煉、戰鬥圖案的石燈，燈盞裡的凝固燈油也開始慢慢融化，隻是沒有變成金色，而是保持著黑色，但燈柱上的圖案卻亮了起來，像是在播放無聲的電影。
項塵放慢腳步，看著左側一盞石燈上的圖案：畫麵裡，一群穿著黑色長袍的修士圍著一座巨大的祭壇，祭壇中央放著一個金色的羅盤，和他手裡的時空羅盤很像。修士們手裡拿著法器，嘴裡似乎在念著什麼，祭壇周圍的符文亮起，金色的光芒直衝雲霄，天空中出現了一道裂縫，像是通往另一個世界的門。
“這是……在舉行什麼儀式？”項塵皺著眉，心裡充滿了疑惑，“仙秦時期的修士，難道能開啟空間裂縫？”他又看了看右側的石燈，上麵的圖案是剛才那群修士進入了空間裂縫，裂縫後麵是一片繁華的城市，高樓大廈，飛簷鬥拱，和他見過的任何一座修真城市都不一樣，看起來更宏偉，更壯觀。
“那是什麼地方？難道是仙秦時期的都城？”項塵越看越好奇，腳步也停了下來，仔細觀察每一盞石燈上的圖案。這些圖案像是一部連貫的史書，記錄著仙秦修士的輝煌：他們修煉玄氣，馴服妖獸，建造宏偉的城市，甚至開啟空間裂縫，探索其他世界。
可看到後麵的石燈時，圖案的風格突然變了。畫麵裡出現了戰爭，黑色長袍的修士和一群穿著銀色盔甲的人戰鬥，銀色盔甲的人手裡拿著奇怪的武器，能發射光柱，和他的鐳射槍很像。城市被摧毀，祭壇被破壞，金色的羅盤掉進了裂縫裡，最後畫麵定格在一片廢墟上，隻有一道符文在廢墟中央閃爍。
“這……”項塵心裡一沉，“難道仙秦時期的覆滅，和這些穿銀色盔甲的人有關？他們手裡的武器，看起來像是科技修真的產物，難道仙秦時期，科技和玄氣就已經有過碰撞了？”這些疑問在他心裡盤旋，讓他對仙秦遺跡的興趣更濃了——他一定要找到答案。
他繼續往前走，光帶延伸的速度越來越快，通道裡的玄氣濃度也越來越高，呼吸之間，都能感覺到玄氣在體內自動運轉，滋養著經脈。走了大概兩百步，通道的地麵開始有了變化，青黑色的石板變成了金色的地磚，地磚上刻著複雜的符文，踩上去軟軟的，像是踩在棉花上，卻又很穩固。
就在這時，前方的黑暗裡傳來了隱約的聲音——像是鐘聲，又像是鼓聲，沉悶而悠遠，每一聲都能震得人心臟發顫。項塵立刻停下腳步，握緊了鐳射槍，警惕地看著前方的黑暗：“誰在那裡？”
沒有回應，隻有那沉悶的聲音還在繼續，越來越近，越來越清晰。項塵舉著照明珠往前照去，光帶的儘頭，出現了一道模糊的影子，像是一個巨大的怪物，正慢慢向他走來。
“看來麻煩來了。”項塵深吸一口氣，體內的玄氣開始瘋狂運轉，準備戰鬥。他知道，這通道裡不可能隻有機關，肯定還有守護遺跡的怪物，而前麵那個影子，就是他遇到的第一個挑戰。
他慢慢往前挪動腳步，照明珠的光越來越亮，影子的輪廓也越來越清晰——那不是怪物，而是一尊巨大的雕像，足有五丈高，穿著黑色的長袍，手裡拿著一把金色的長劍，劍身上刻著密密麻麻的符文，和石門上的符文一模一樣。雕像的臉被長袍的帽子遮住了，隻能看到下巴的輪廓，線條硬朗，像是用石頭雕刻出來的。
“雕像？”項塵愣了一下，心裡的警惕沒有放鬆——剛才石門兩側的石獸雕像都能有異動，這尊拿著劍的雕像，說不定也不是普通的石頭。
他走到雕像麵前，仰頭看著雕像手裡的金色長劍，劍身上的符文正在慢慢亮起，和他體內的玄氣產生了共鳴。他試著用指尖碰了碰劍身，指尖傳來一股溫暖的感覺，像是碰到了活物的麵板，而不是冰冷的金屬。
就在這時，那沉悶的聲音突然停了。雕像突然“嘎吱”一聲，慢慢抬起了頭，帽子滑落，露出了一張棱角分明的臉——沒有五官，隻有一片光滑的石麵，石麵上刻著一個巨大的符文，正是時空羅盤上的核心符文！
“不好！”項塵心裡一緊，趕緊往後退。可已經晚了，雕像石麵上的符文突然亮起，發出一道金色的光柱，直衝他的胸口！
項塵反應極快，側身躲開，光柱擦著他的肩膀飛過，打在通道的牆壁上，“轟隆”一聲，牆壁被打出一個巨大的窟窿，碎石飛濺。他站穩腳步，舉起鐳射槍，對準雕像的胸口，按下了扳機——一道紅色的鐳射直衝雕像，打在石麵上，發出“滋滋”的聲響，石屑紛飛，卻隻在雕像身上留下了一道淺淺的痕跡。
“這麼硬？”項塵心裡一驚，這鐳射槍的威力他很清楚，就算是玄鐵盔甲也能打穿，可這雕像竟然隻留下一道淺痕。
雕像沒有給他太多思考的時間，手裡的金色長劍突然揮了下來，帶著一股強大的玄氣威壓，空氣都被劈得發出“嗡嗡”的聲響。項塵趕緊往旁邊翻滾，長劍“哐當”一聲砸在金色的地磚上，地磚被砸出一道深深的裂縫，符文的光芒瞬間暗了下去。
“不能硬拚！”項塵心裡很清楚，這雕像的力量和防禦都遠超他的預料，隻能想辦法找到它的弱點。他想起剛才啟用石燈的方法，心裡有了一個主意——這雕像石麵上刻著時空羅盤的核心符文，說不定能用羅盤來克製它！
他一邊躲避雕像的攻擊，一邊掏出時空羅盤，指尖注入玄氣，羅盤瞬間亮起金色的光芒。他對準雕像石麵上的核心符文，大喊一聲：“給我定！”
羅盤發出一道金色的光柱，直衝雕像的符文。光柱碰到符文的瞬間，雕像突然停住了動作，揮到一半的長劍也停在了空中，石麵上的符文開始閃爍，像是在抵抗羅盤的力量。
“有用！”項塵大喜，趕緊加大玄氣的輸出，羅盤的光芒越來越亮，光柱也越來越粗。雕像的身體開始微微顫抖，石麵上的符文光芒越來越暗，最後“哢嚓”一聲，符文裂開了一道縫隙。
“就是現在！”項塵抓住機會，舉起鐳射槍，對準雕像符文的裂縫，按下了扳機。紅色的鐳射順著裂縫鑽進雕像體內，“轟隆”一聲巨響，雕像的身體炸開，碎石紛飛，金色的長劍掉在地上，發出“叮”的一聲脆響。
項塵躲開飛濺的碎石，喘著粗氣，擦了擦額頭上的汗：“這雕像可真夠厲害的，差點栽在這裡。”他走到金色長劍旁邊，蹲下身，試著用手去撿——長劍入手冰涼，卻帶著一股濃鬱的玄氣，劍身上的符文還在微微閃爍，像是有生命一樣。
“這可是好東西！”項塵把長劍揣進儲物袋，心裡美滋滋的——就算後麵找不到其他寶物，光這把劍，這次的遺跡探索就沒白來。
他收起羅盤，繼續往前走。光帶還在延伸，通道深處的黑暗越來越淡，隱約能看到前麵有一道光，像是通道的出口。他加快腳步，心裡充滿了期待——出口後麵，就是仙秦遺跡的核心區域了，那裡肯定藏著更多的秘密和寶物。
走了大概五十步，通道的儘頭終於出現在眼前——那是一道巨大的拱門，拱門上方刻著四個金色的大字，字型古樸蒼勁，不是現在修真界常用的文字，但項塵卻能看懂，那四個字是：“仙秦秘境”。
拱門後麵是一片開闊的空間，隱約能看到裡麵有高大的建築，金色的塔尖，還有閃爍的符文光芒。一股比通道裡更濃鬱的玄氣撲麵而來，帶著淡淡的花香，像是走進了一座世外桃源。
“終於到了！”項塵激動地握緊了拳頭，深吸一口氣，抬腳向拱門走去。他知道，真正的挑戰才剛剛開始，仙秦秘境裡，肯定還有更多的機關、怪物，甚至可能有其他前來探索的修士，但他已經做好了準備——為了仙秦時期的秘密，為了能突破自己的修煉瓶頸，他必須闖進去！
剛踏入拱門，項塵突然感覺到一股強大的吸力從秘境深處傳來，像是有一隻無形的手在拉他。他趕緊穩住身形，體內玄氣運轉到極致，抵抗著吸力。可吸力越來越大，他的身體開始慢慢向前移動，控製不住自己的腳步。
“不好！”項塵心裡一驚，想往後退，卻發現雙腳像是被釘在了地上，動彈不得。他抬頭看向秘境深處，隻見一道金色的光柱直衝雲霄，光柱周圍的空間開始扭曲，像是要形成一道裂縫——和他之前在石燈圖案上看到的那道裂縫，一模一樣！
“難道這秘境要開啟空間裂縫了？”項塵心裡充滿了疑惑和警惕，他不知道這裂縫後麵是什麼，也不知道自己會不會被吸進去，但他知道，他現在隻能選擇麵對——要麼被吸進裂縫，要麼想辦法抵抗吸力，找到控製裂縫的方法。
他握緊了懷裡的時空羅盤，指尖注入玄氣，羅盤再次亮起金色的光芒。他希望這羅盤能再次幫他度過難關，就像之前開啟石門、啟用石燈、克製雕像一樣。
羅盤的光芒越來越亮，和秘境深處的金色光柱產生了共鳴。吸力突然減小了不少，項塵終於能控製自己的身體了。他慢慢往後退，想退出拱門，可就在這時，羅盤突然“嗡”的一聲，發出一道強烈的光芒，把他整個人都包裹了起來。
“不好！”項塵大喊一聲，想掙脫光芒的包裹，卻發現根本沒用。光芒帶著他慢慢向秘境深處的金色光柱飛去，他能感覺到周圍的空間在快速變化，像是在穿越什麼東西。
最後，他的意識慢慢模糊，隻記得自己被吸進了金色光柱，耳邊傳來一陣清脆的鐘聲，還有羅盤發出的“叮”的一聲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