尋龍紀：逆時追秦 第41章 穿越前的準備，玄甲的最終升級
山洞裡的風還帶著邪兵消散後的焦味，項塵剛把玄鐵短刀插回腰間，就看見蘇先生蹲在地上，手指輕輕拂過玄甲之前擋劍時留下的淺痕——那道痕跡淡得像一層薄霜，卻在熒光石的綠光下，隱約透著一絲裂紋。
“蘇先生，這玄甲沒事吧？”項塵趕緊走過去，彎腰看著那道痕，心裡有點發緊。剛才若不是玄甲擋住首領的黑劍，他後背早被捅穿了，現在見玄甲有裂紋，難免擔心。
蘇先生沒立刻說話，指尖凝了點淡藍色的玄氣，輕輕覆在裂痕上。玄氣一碰到甲麵，那道裂紋就像活過來似的，微微顫了顫，卻沒癒合，反而透出一絲極淡的黑色——是之前黑劍上的邪氣還殘在甲縫裡。
“問題不小。”蘇先生收回手，眉頭擰了擰，抬頭看向項塵，“普通打鬥這傷不算啥，但咱們要穿時空裂縫，這玄甲現在的樣子，撐不住。”
“時空裂縫裡有啥？比首領的黑劍還厲害？”項塵坐下來，後背靠在冰涼的岩壁上，順手摸了摸玄甲的甲片——之前是半透明的淡金色，現在湊近看，能看見甲片裡藏著的細小龍紋，隻是此刻龍紋的光澤有點暗。
蘇先生從帆布包裡掏出個巴掌大的木盒，開啟來，裡麵放著塊巴掌大的黑色石頭，石頭上刻著歪歪扭扭的紋路，正是之前從首領身上撿的邪器碎片。他把碎片放在地上，碎片一碰到之前邪兵化的黑灰，就微微發燙，紋路裡滲出點黑絲。
“你看這邪器碎片，能引動邪氣，而時空裂縫裡的‘時空亂流’，比這邪氣得凶十倍。”蘇先生用手指敲了敲黑石頭，“那亂流不是風，是時空本身的‘褶皺’，就像河裡的漩渦，能把玄氣撕成碎片，把甲片絞成渣。上次我帶徒弟穿越，他的玄甲比你的還厚，結果被亂流颳得隻剩半副，人差點沒回來。”
項塵聽得眼皮一跳：“這麼嚇人？那咱們咋辦？總不能不穿了吧？”
“所以要給玄甲做‘最終升級’。”蘇先生把木盒收起來，眼神亮了亮，伸手從帆布包最底層摸出個泛黃的小冊子，封麵上寫著“玄器秘錄”四個小字，紙頁都捲了邊，“我早年在古籍裡見過，有一種‘時空符文’，能跟玄甲的玄氣共鳴，像給船加了龍骨，能扛住亂流的撕扯。”
項塵湊過去看那小冊子，裡麵畫著密密麻麻的符文，有的像纏繞的龍，有的像轉圈的雲，旁邊還寫著小字，是製作符文的材料——玄鐵為骨，龍血為引，玄氣為脈。
“玄鐵咱們有嗎？龍血……我這龍血拳頭裡的血，能用不？”項塵指著自己的拳頭，暗紅的玄氣還在指尖繞著，之前打邪兵時，拳頭不小心擦破點皮，流了滴血在玄鐵刀上，那滴血到現在還沒乾，紅得發亮。
蘇先生眼睛一眯，盯著他的拳頭看了會兒，突然笑了：“巧了，這山洞的岩壁裡，就藏著玄鐵礦脈；你這龍血是‘玄龍血’，比普通龍血純三倍，正好當引料。不過打造符文要三天三夜，不能停手，你撐得住不？”
項塵拍了拍胸脯，玄氣跟著震了震：“彆說三天三夜，就是五天五夜，我也撐得住！隻要能安全到邯鄲，找到項少龍的寶貝，啥都不怕。”
說乾就乾。蘇先生先帶著項塵在山洞裡轉了一圈，最後停在靠近時空裂縫的岩壁前——這裡的岩壁比彆處黑，用玄鐵針一刮，能刮下銀灰色的粉末，粉末落在手裡，沉得像鐵砂。
“這就是玄鐵礦脈的外層。”蘇先生從包裡摸出把玄鐵鑿子，遞給項塵，“你用玄氣裹住鑿子，往下鑿半尺，就能著著純玄鐵——記住，玄氣要穩，彆把礦脈震碎了，純玄鐵一碎，就沒法用了。”
項塵接過鑿子，指尖的暗紅玄氣纏上去，鑿子瞬間變得滾燙。他蹲下來，對準岩壁上的黑點，慢慢往下鑿。玄鐵鑿子碰在岩壁上，發出“篤篤”的悶響，銀灰色的粉末簌簌往下掉。剛開始他沒掌握好力度，玄氣一鬆，鑿子歪了，在岩壁上劃了道淺痕，差點把礦脈外層震裂。
“慢著，玄氣往鑿子尖聚，彆散在柄上。”蘇先生蹲在旁邊，手把手教他調整玄氣，“就像你打龍血拳頭時，把力氣全攥在拳頭上，彆泄了勁。”
項塵跟著調整，暗紅玄氣慢慢往鑿子尖收，鑿子尖的溫度越來越高，碰在岩壁上時，居然能聽見“滋啦”的聲響。這次再鑿，力度穩了不少，每鑿一下，岩壁就往下陷一點，半個時辰後，終於鑿出個半尺深的小洞——洞裡泛著冷硬的銀灰色，是純玄鐵，像藏在黑佈下的銀塊，在熒光石下閃著光。
“好小子，學得挺快！”蘇先生拍了拍他的肩膀，從包裡摸出個銅製的小鏟子，“接下來用這個鏟，把純玄鐵鏟出來，動作要輕，彆碰碎了。”
項塵接過小鏟，小心翼翼地往洞裡鏟。純玄鐵比他想象中軟一點，卻更沉，一鏟下去，隻能鏟下核桃大的一塊，鏟了一個時辰，才鏟出拳頭大的一堆純玄鐵，堆在地上，像一堆小銀塊。
“夠了，這些玄鐵夠做十二枚時空符文了。”蘇先生把玄鐵收進個鐵盒裡，又摸出個玉瓶，遞給項塵，“接下來取龍血——你把玄氣往手腕處聚，逼出三滴龍血就行，多了傷身體。這玉瓶是玄玉做的，能保住龍血的靈氣，不會散。”
項塵接過玉瓶，開啟蓋子，裡麵透著股涼意。他捲起袖子，露出手腕，暗紅玄氣順著手臂往下聚，手腕處的麵板慢慢變紅，像有團火在皮下燒。剛開始他沒掌握好火候，玄氣太猛，手腕處的麵板裂開道小口子，流出來的血是鮮紅的，不是龍血。
“玄氣再收點，龍血藏在你玄脈深處，得慢慢引。”蘇先生按住他的手腕，淡藍色的玄氣順著他的手臂往上走，幫他穩住玄脈，“就像從井裡打水，得慢慢提，不能猛拽，不然桶會翻。”
項塵深吸一口氣，跟著蘇先生的玄氣調整，暗紅玄氣慢慢往玄脈深處走。過了一會兒，手腕處的麵板突然變得滾燙，一滴暗紅的血珠慢慢滲出來，血珠比普通血大一圈，紅得像融化的紅寶石，還冒著細微的熱氣，滴進玉瓶裡時，發出“叮”的一聲輕響，像玉珠落盤。
就這樣，他又逼出兩滴龍血，玉瓶裡的龍血聚在瓶底，像一小團跳動的火焰。蘇先生趕緊蓋上瓶蓋，把玉瓶揣進懷裡，笑道：“成了！有這三滴玄龍血，符文的靈氣就夠了。”
接下來就是打造時空符文。蘇先生在山洞中央清理出一塊平地，鋪上塊黑色的獸皮——是之前他殺的邪獸皮，能隔絕邪氣，防止符文被乾擾。他把鐵盒裡的純玄鐵倒在獸皮上，又拿出玄鐵針、小鐵錘，還有從古籍裡撕下來的符文圖紙，鋪在旁邊。
“第一步，把純玄鐵打成薄片，每片要像紙一樣薄，還得方方正正，邊長一寸。”蘇先生拿起一塊純玄鐵，放在小鐵砧上，用小鐵錘輕輕敲了起來。鐵錘碰在玄鐵上，發出“當當”的輕響，純玄鐵慢慢被敲薄，從核桃大變成了巴掌大的薄片，邊緣齊整，像用尺子量過似的。
項塵看得眼饞，也拿起一塊純玄鐵，學著蘇先生的樣子敲。剛開始他力氣太大，一錘下去，玄鐵直接碎成了兩塊，氣得他差點把鐵錘扔了。
“彆急，玄鐵軟但脆，得用‘巧勁’。”蘇先生把自己的鐵錘遞給項塵，“這錘柄裡裹了玄氣，你握著柄，讓錘頭上的玄氣跟著你的手走，敲的時候像摸棉花，輕一點，慢一點。”
項塵握著蘇先生的鐵錘，果然感覺到錘柄裡有股淡藍色的玄氣，順著他的手掌往上走。他深吸一口氣，再次敲向玄鐵——這次力度輕了，玄鐵沒碎，慢慢往下陷，敲了半個時辰，終於把一塊玄鐵打成了薄片，雖然邊緣有點歪，但總算能用。
“不錯不錯，比我第一次強多了！”蘇先生笑著誇他，“接下來咱們分工，你打玄鐵薄片，我準備龍血墨——把龍血和玄氣混在一起，做成墨，才能在薄片上畫符文。”
項塵點點頭，繼續打玄鐵薄片。蘇先生則坐在旁邊，開啟玉瓶，倒出一滴龍血在個小瓷碗裡，然後指尖凝著淡藍色的玄氣，慢慢往碗裡輸。龍血碰到玄氣，瞬間化開，變成了暗紅色的液體，像墨汁一樣，卻比墨汁亮，還冒著細微的熱氣。
等項塵把十二塊玄鐵薄片都打好時，蘇先生的龍血墨也準備好了。他拿起一根玄鐵針，蘸了點龍血墨，對著圖紙，開始在玄鐵薄片上畫符文。
符文的樣子很複雜，像一條纏繞的小龍，龍身裡還藏著細小的雲紋，每一筆都要連起來，不能斷。蘇先生畫得很認真，眉頭皺著，嘴唇抿成一條線，額頭上慢慢滲出了汗。玄鐵針在薄片上劃過，龍血墨留下的痕跡瞬間凝固，泛著暗紅的光，像活過來似的，在薄片上微微跳動。
“我也試試！”項塵看蘇先生畫得專注，忍不住說。
蘇先生把另一根玄鐵針遞給她，指著一張簡單點的符文圖紙：“那你畫這個‘雲紋符’，是符文的基礎，先練手。記住，畫的時候玄氣不能斷，墨不能停，一斷，符文就廢了。”
項塵接過玄鐵針，蘸了點龍血墨，對著圖紙畫起來。剛開始他的手有點抖，畫到龍身轉彎的地方，墨斷了，薄片上的符文瞬間暗了下去，變成了普通的墨痕，沒用了。
“沒事，再來。”蘇先生遞給他一塊新的薄片，“畫的時候彆盯著手，盯著圖紙，讓玄氣跟著眼睛走，手自然就穩了。”
項塵點點頭，再次拿起玄鐵針。這次他盯著圖紙，玄氣順著手臂往針上聚，手慢慢不抖了，一筆一劃地畫著。雖然畫得不如蘇先生的精緻，但總算沒斷墨，薄片上的雲紋符泛著淡淡的紅光，成了！
“成了！我畫成了！”項塵興奮地舉著薄片，像個得了糖的孩子。
蘇先生笑著點頭：“好樣的！接下來咱們一起畫，爭取今晚把十二枚符文都畫完。”
接下來的兩天兩夜，山洞裡隻剩下“當當”的錘聲和玄鐵針劃過薄片的輕響。項塵負責打剩下的玄鐵薄片，偶爾畫幾張簡單的符文；蘇先生則專注地畫複雜的龍紋符，累了就靠在岩壁上歇會兒，喝口水，醒了繼續畫。
期間還出了個小插曲：第二天半夜，山洞深處的時空裂縫突然躁動起來，黑色的裂縫裡湧出股邪氣，吹得地上的玄鐵薄片和符文圖紙到處飛。項塵趕緊啟用龍血拳頭，暗紅的玄氣裹住拳頭，朝著邪氣砸過去，“砰”的一聲，邪氣被打散，裂縫又恢複了平靜。
“幸好你反應快，不然符文就廢了。”蘇先生擦了擦額頭上的汗，把符文圖紙收進懷裡，“這裂縫越來越不穩定了，咱們得加快速度，不然等裂縫徹底亂了，就穿不過去了。”
項塵點點頭，加快了打玄鐵薄片的速度。到第三天清晨，十二枚時空符文終於都畫完了——六枚龍紋符，六枚雲紋符，都泛著暗紅的光，擺在獸皮上，像十二塊發光的小牌子。
“接下來就是鑲嵌符文，這是最關鍵的一步。”蘇先生把項塵的玄甲取下來，平鋪在獸皮上。玄甲還是淡金色的半透明甲片，上麵的龍紋有點暗，擋劍的裂痕還在。
蘇先生拿起一枚龍紋符，蘸了點剩下的龍血墨，貼在玄甲的胸口位置——那裡是玄甲的“心脈”，符文貼上去的瞬間，玄甲突然亮了起來，淡金色的甲片上泛起紅光，龍紋符慢慢融進甲片裡，變成了一道清晰的龍紋，比之前的龍紋亮了十倍。
“你把玄氣輸進玄甲裡，幫符文和甲片融合。”蘇先生對項塵說。
項塵伸手按在玄甲胸口，暗紅的玄氣順著手掌往甲片裡輸。玄氣一碰到符文，甲片就像沸騰了似的，微微震動起來，龍紋符的紅光和玄甲的金光纏在一起，慢慢擴散到整個甲片。
接下來，蘇先生依次把剩下的符文貼在玄甲的肩膀、手臂、腰腹、腿上——龍紋符貼在關鍵部位，雲紋符貼在連線處。每貼一枚符文，項塵就輸一次玄氣，玄甲的光芒越來越亮，從淡金色變成了耀眼的金黃色，像鍍了一層黃金，甲片上的龍紋越來越清晰，甚至能看到龍鱗的紋路，像活龍趴在甲片上。
等最後一枚雲紋符貼在玄甲的腳踝處時，玄甲突然爆發出一陣金光，照亮了整個山洞，連熒光石的綠光都被蓋過了。金光慢慢收斂，玄甲變成了通體金黃的樣子，甲片不再是半透明的，而是像實體的黃金甲，卻比黃金輕得多，而且能覆蓋全身——從頭頂的頭盔，到肩膀的肩甲，再到手臂的臂甲、腰腹的腹甲、腿上的腿甲，甚至腳上的靴甲，連成了一整套甲冑，沒有一點縫隙。
項塵伸手摸了摸玄甲，甲片冰涼卻不刺骨，手指碰上去時，能感覺到裡麵有玄氣在流動，像有生命似的。他試著啟用玄甲，暗紅的玄氣輸進去，玄甲瞬間亮起金光，龍紋在甲片上流動起來，像真的龍在遊走，而且穿在身上，一點都不重，反而覺得玄氣運轉得更快了，之前後背被黑劍震得發麻的地方，也慢慢不疼了。
“這……這也太厲害了！”項塵轉了個圈，玄甲跟著他的動作動，沒有一點卡頓，“蘇先生，這玄甲現在能扛住時空亂流了吧？”
蘇先生笑著點頭，伸手敲了敲玄甲的胸口，發出“當當”的脆響，比之前的聲音更渾厚：“不僅能扛住，還能幫你穩住玄氣。不過有件事要提醒你——時空亂流會擾亂人的感官，穿越後你可能會有短暫的眩暈，大概一炷香的時間，到時候你彆慌，找個安全的地方歇會兒，等眩暈過了再動。”
項塵點點頭，伸手摸了摸玄甲的頭盔，頭盔的麵罩能自動開合，合上時能擋住臉，隻露出眼睛，視野一點都不影響。他深吸一口氣，感受著玄甲裡流動的玄氣，心裡的緊張慢慢變成了期待——有了這升級後的玄甲，穿越時空就安全多了，很快就能到邯鄲，找到項少龍的寶貝了。
蘇先生把剩下的邪器碎片和定位碎片放進項塵的帆布包裡，又給了他一袋乾糧和水：“穿越後不知道會落在邯鄲的哪裡，這些乾糧夠你吃兩天，定位碎片會指引你去項少龍藏寶貝的地方。到了邯鄲，儘量彆暴露玄甲，免得被逆時盟的人盯上。”
“我知道了！”項塵把帆布包背在背上，握緊了手裡的玄鐵短刀，玄甲的金光慢慢收斂，變成了低調的暗金色，貼在身上，不仔細看還以為是普通的衣服。
山洞深處的時空裂縫又開始微微顫動，黑色的裂縫裡傳來呼嘯的風聲，像是在召喚他們。項塵看向蘇先生，眼神堅定：“蘇先生，咱們可以出發了！”
蘇先生點點頭，從懷裡摸出定位碎片，碎片一靠近時空裂縫，就發出藍光：“走！咱們去邯鄲！”
兩人朝著時空裂縫走去，項塵穿著升級後的玄甲，感覺腳步都輕了不少。裂縫裡的風聲越來越大，黑色的光裹著藍光，像一扇開啟的門，通往未知的時代。項塵心裡有點緊張，卻更多的是期待——他攥緊了拳頭，暗金色的玄甲在熒光石下閃著光，準備迎接穿越時空的挑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