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尋龍紀:逆時追秦 第54章 墨府定計破邪陣,寒槍引途探叢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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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枯井地宮的石門“吱呀”合攏時,項塵後背已驚出一層冷汗。石棺旁的玄鐵槍斜斜倚著,槍頭在幽暗裡泛著冷光,竟像是感應到外麵的動靜,槍尾的紋路輕輕顫了顫,落下幾點細碎的鏽屑。

“哐當——”石門被長刀劈中,震得頂上的石屑簌簌往下掉。外麵傳來逆時盟堂主的怒吼:“砸開它!玄鐵槍魂就在裡麵,誰先拿到,賞黃金百兩!”

項塵攥緊墨匕,餘光掃過石棺底座——上午墨老栓提過,墨家地宮的石棺下都藏著“轉樞道”,是緊急逃生用的。他蹲下身,手指摳住石棺側麵的凹槽,用力一扳,“哢嗒”一聲,石棺底下露出個黑黝黝的洞口,一股潮濕的風湧上來,帶著泥土的腥氣。

“裡麵的人聽著!再不開門,我就放毒煙了!”外麵的撞擊聲越來越密,石門上已裂開一道細縫,透進些許火光。

項塵扛起玄鐵槍,縱身跳進洞口。洞壁很滑,他踩著之前墨家弟子鑿出的凹痕往下滑,耳邊全是風聲。滑了約莫兩丈深,腳終於落地,是條狹窄的甬道,甬道儘頭有微光閃爍——正是染坊密道的方向。

他剛要往前走,甬道頂突然“哢嚓”響了一聲,幾塊巨石砸下來。項塵趕緊側身躲到旁邊的凹洞裡,巨石擦著他的肩膀砸在地上,激起一陣塵土。“是‘落石陣’!”他心裡一凜,想起蘇先生教的機關口訣,“左三右二,踏中軸而行”。

他盯著甬道地麵的石縫,找到那條隱約的中軸線,一步一步往前挪。每走一步,腳下的石板就輕輕下沉半寸,卻沒再觸發機關。走了約莫五十步,終於看見甬道儘頭的暗門,門後傳來熟悉的聲音——是墨老栓的咳嗽聲。

“項塵?是你嗎?”墨老栓的聲音帶著焦急,“我們聽見地宮那邊有動靜,擔心死了!”

項塵推開暗門,外麵正是染坊後院的枯井旁。墨淵帶著十幾個墨家弟子守在那裡,個個手裡握著機關弩,箭尖對著暗門方向,見是他,才鬆了口氣。墨青趕緊遞過一塊乾糧:“你可算回來了!剛才暗哨說逆時盟的人把枯井圍了,我們還以為你……”

“先彆說這個。”項塵接過乾糧,咬了一大口,“玄鐵槍魂確實在叢台地宮,但逆時盟已經盯上了,而且他們有邪兵把守,硬闖肯定不行。”他把玄鐵槍往地上一放,槍身“當”地砸在青石板上,震得周圍的油燈都晃了晃。

墨淵的目光一下子被玄鐵槍吸引了。他蹲下身,手指撫過槍身的紋路,指尖的老繭蹭過玄鐵,發出輕微的摩擦聲。“這槍……”他突然抬頭,眼神裡滿是驚訝,“這材質,跟古籍裡記載的玄鐵槍魂一模一樣!都是隕鐵混玄鐵鑄的,裡麵藏著‘引氣紋’!”

“引氣紋?”項塵湊過去看,槍身上的紋路細得像頭發絲,繞著槍杆轉了三圈,在槍尾處彙成一個小小的“令”字,“這紋路有什麼用?”

墨淵站起身,從懷裡掏出一卷泛黃的羊皮卷,攤在石桌上。羊皮捲上畫著玄鐵槍魂的圖樣,旁邊寫著幾行小字:“槍魂藏氣,槍身引之,二物相近,紋現光生。”他指著圖樣:“意思是玄鐵槍魂裡藏著天地之氣,而這把玄鐵槍的引氣紋能感應到這種氣,隻要兩者距離近,紋路就會發光,能幫我們找槍魂的具體位置!”

項塵眼睛一亮,伸手摸了摸槍身。剛碰到,槍尾的“令”字突然亮了一下,淡藍色的光閃了閃,又滅了。“真的有反應!”他又驚又喜,“那我們隻要帶著這槍,就能找到槍魂了?”

“沒那麼簡單。”墨淵歎了口氣,把羊皮卷捲起來,“叢台現在守衛森嚴,比三年前趙王在時還嚴。逆時盟不僅派了邪兵,還在叢台四周設了‘血影陣’——那是用邪術布的陣,隻要有人靠近,陣裡的影子就會變成殺手,刀槍不入。”

“邪兵?血影陣?”墨青皺著眉,“首領,我們之前跟逆時盟交手,沒遇到過這些啊。”

“是最近加的。”墨淵走到染坊的窗邊,撩開布簾,看向叢台的方向。夜色裡,叢台頂端的燈籠泛著暗紅色的光,不像普通燈籠的暖光,倒像血的顏色,“暗哨說,三天前逆時盟從北邊調來了一批邪兵,個個穿黑甲,臉上蒙著血布,砍中了也不流血,跟活死人一樣。而且叢台的東、西、南三個門都加了守衛,每個門有五個邪兵,還有十幾個黑衣人巡邏。”

項塵也湊到窗邊看。叢台的輪廓在夜色裡像個巨大的怪獸,四個角樓各掛著一盞紅燈籠,燈籠下隱約能看見黑影晃動——正是巡邏的黑衣人。“那我們該怎麼進去?硬闖的話,弟子們會有傷亡。”他想起剛纔在地宮遇到的黑衣人,手裡的長刀鋒利得很,要是再加上邪兵,墨家弟子的機關弩未必能應付。

墨淵轉過身,走到石桌旁,拿起一根木炭,在桌麵上畫起叢台的地圖。“叢台的佈局是‘回’字形,外城是守衛,內城是宮殿,地宮在最裡麵的閣樓底下。我們分兩路走:”他在地圖上畫了個圈,“第一路,我帶墨青和五個弟子,晚上三更的時候,在叢台東門製造混亂,假裝要攻門,把大部分守衛引過去。”

他又在地圖西側畫了個叉:“第二路,項塵你帶兩個機靈的弟子,從叢台西側的排水道進去。那裡是當年墨家幫趙王修的,排水道裡有個暗門,能直接通到內城的走廊,守衛最少。而且排水道裡有我們墨家的‘避陣符’,能防血影陣的影子襲擊。”

項塵點點頭:“排水道的暗門怎麼開啟?需要墨玉嗎?”

“不用,暗門的機關是‘轉木鎖’,”墨淵從懷裡掏出一個小木片,遞給項塵,木片上刻著墨家的紋路,“你把這個木片插進鎖孔,順時針轉三圈,暗門就開了。記住,排水道裡有積水,最深的地方到腰,而且有巡邏的毒蠍,你要帶上‘驅蟲粉’。”

墨老栓從旁邊的木箱裡拿出一個布包,遞給項塵:“這裡麵有驅蟲粉、迷煙、折疊雲梯,還有三枚轟天雷——要是遇到邪兵,轟天雷能炸破他們的鎧甲,但隻能用一次,要省著點用。”

項塵接過布包,沉甸甸的,裡麵的轟天雷用油紙包著,能摸到硬邦邦的外殼。“我帶哪兩個弟子去?”

“我去!”一個年輕的聲音響起。項塵轉頭一看,是個十六七歲的少年,臉上帶著幾道劃傷,手裡握著一把短弩,眼神卻很堅定。“我叫墨曉,之前跟墨小乙師兄一起看守地宮外圍,熟悉叢台的路線。”

“還有我。”另一個弟子站出來,是個二十多歲的姑娘,穿一身短打,腰間彆著兩把匕首,“我叫墨蘭,會用‘聽音術’,能聽出附近有沒有守衛。”

墨淵點點頭:“墨曉熟悉路線,墨蘭會聽音術,跟你一起去最合適。你們三個今晚二更出發,從染坊密道到叢台西側的樹林,再找排水道的入口——入口處有棵老槐樹,樹乾上刻著‘墨’字,很好找。”

項塵看向墨曉和墨蘭,兩人都對著他點頭,眼神裡沒有懼色。“好,我們三個一組。”他拿起玄鐵槍,槍身又輕輕顫了顫,槍尾的紋路亮了一下,“那我們約定,我找到玄鐵槍魂後,用機關哨吹三聲長音,你們就從東門撤退,到樹林裡彙合。要是我沒吹哨,你們就等天亮,要是天亮還沒動靜,就先撤回來,彆硬等。”

“不行!”墨老栓急了,“你要是沒回來,我們怎麼能撤?至少要派個人去接應你!”

“墨伯,彆衝動。”項塵拍了拍他的肩膀,“逆時盟的人多,要是你們分兵接應,反而會被包圍。我有玄鐵槍指引,還有墨曉和墨蘭幫忙,肯定能回來。你們隻要把東門的守衛引開,就是幫我最大的忙了。”

墨淵也勸道:“項塵說得對,我們不能因小失大。要是我們被纏住,不僅救不了項塵,還會讓逆時盟趁機拿到槍魂。我們就按約定來,二更出發,三更行動,天亮彙合。”

墨老栓還想說什麼,卻被墨青拉了拉衣角。墨青搖了搖頭,示意他彆再勸了——現在情況緊急,沒時間猶豫。

接下來的一個時辰,墨家弟子都在忙著準備。墨蘭把聽音術的訣竅教給項塵:“把耳朵貼在牆上,要是聽到‘咚、咚’的聲音,就是邪兵的腳步聲,他們的鎧甲重,腳步聲比普通人沉;要是聽到‘沙沙’聲,就是黑衣人,他們穿軟甲,腳步聲輕。”

墨曉則給項塵講叢台內城的路線:“內城的走廊有三個轉彎,第一個轉彎處有‘石刺陣’,隻要踩對石板就能過;第二個轉彎處有個守衛室,裡麵通常有兩個黑衣人;第三個轉彎處就是閣樓的入口,玄鐵槍魂應該就在閣樓底下的地宮裡。”

項塵把這些都記在心裡,又檢查了一遍裝備:驅蟲粉放在左邊袖袋,迷煙放在右邊,轟天雷綁在腰間,墨匕彆在腿上,玄鐵槍斜背在身後。墨淵走過來,把一個小小的銅哨遞給她:“這是‘傳信哨’,跟普通的機關哨不一樣,聲音能傳三裡地,而且隻有我們墨家弟子能聽出來,逆時盟的人聽不見。”

項塵接過銅哨,放在嘴邊吹了一下,聲音很輕,像風吹過樹葉的聲音,不仔細聽根本聽不見。“好,我記住了。”

二更天的時候,染坊後院的鐘敲了兩下。墨淵拍了拍項塵的肩膀:“該出發了。小心點,我們在東門等你的好訊息。”

項塵點點頭,跟著墨曉和墨蘭走進密道。密道裡的夜光珠泛著淡綠色的光,照亮了前行的路。墨曉走在前麵,手裡拿著一個火把,時不時彎腰檢查地麵:“密道裡有幾個地方有鬆動的石板,是以前修的時候故意留的陷阱,彆踩錯了。”

墨蘭走在中間,耳朵時不時貼在牆上聽:“前麵沒動靜,密道出口的樹林裡也沒人。”

項塵走在最後,背著玄鐵槍,手裡握著墨匕。密道裡很安靜,隻有三人的腳步聲和火把燃燒的“劈啪”聲。走了約莫半個時辰,墨曉停了下來:“前麵就是出口了,出口在老槐樹的樹根下,我們得爬出去。”

他推開前麵的暗門,外麵果然是一片樹林,一棵老槐樹長在出口旁,樹乾上刻著一個小小的“墨”字。月光透過樹葉灑下來,在地上織成一片碎銀。墨蘭走到樹旁,耳朵貼在樹乾上聽了聽:“東邊有腳步聲,大概十個黑衣人,在巡邏;西邊沒動靜,排水道的入口應該在那邊。”

三人貓著腰,在樹林裡穿行。樹葉“嘩啦”響,偶爾有夜鳥被驚起,撲棱著翅膀飛走。走了約莫一百步,墨曉停了下來,指著前麵的一個洞口:“那就是排水道的入口,被雜草擋住了,我們撥開雜草就能進去。”

洞口約莫一人高,周圍長滿了半人高的雜草,雜草上掛著露珠,濕漉漉的。墨蘭從布包裡掏出驅蟲粉,撒在洞口周圍:“排水道裡的毒蠍怕這個,撒上就不會過來了。”

項塵蹲下身,撥開雜草,洞口裡黑漆漆的,能聽見裡麵傳來“滴答”的水聲。他把火把伸進洞裡,照亮了裡麵的景象——排水道很寬,能容兩人並排走,地麵上積著約莫半尺深的水,水很渾濁,看不清底下有什麼。

“我先下去。”墨曉拿著火把,縱身跳進洞裡,“水不深,到膝蓋,底下是平的,沒有陷阱。”

項塵和墨蘭跟著跳下去。水很涼,浸得小腿發麻。墨蘭從懷裡掏出一個小小的銅鈴,掛在腰間:“這是‘警鈴’,要是有影子靠近,鈴會響。血影陣的影子怕銅器,鈴響的時候,我們用銅器擋一下就行。”

三人沿著排水道往前走。排水道的牆壁上長滿了青苔,滑溜溜的,偶爾有水滴從頂上掉下來,砸在水麵上,發出“叮咚”的聲音。墨蘭走在中間,耳朵貼在牆上,時不時停下來:“前麵三十步有個轉彎,轉彎後有腳步聲,是黑衣人,兩個。”

項塵放慢腳步,從布包裡掏出迷煙,遞給墨曉和墨蘭:“等會兒到轉彎處,我先扔迷煙,把他們熏暈,我們再過去,彆驚動其他人。”

兩人點點頭。走到轉彎處,項塵先探出頭看了看——前麵的通道裡有兩個黑衣人,背對著他們,手裡拿著長刀,正在聊天。“聽說堂主這次帶了‘血蠱’,要是拿到玄鐵槍魂,就能用血蠱控製更多邪兵了。”“可不是嘛,到時候彆說墨家,整個邯鄲都是我們的了!”

項塵心裡一緊——血蠱?聽著就不是好東西。他不再猶豫,掏出迷煙,拉開引線,往黑衣人那邊扔過去。迷煙“嗤”地冒起白煙,順著通道飄過去。

“什麼東西?”一個黑衣人聞到煙味,剛要轉頭,就晃了晃,倒在地上。另一個黑衣人也沒撐住,捂著鼻子咳嗽了兩聲,也倒了下去。

三人趕緊走過去,確認黑衣人暈了過去,才繼續往前走。又走了約莫五十步,墨曉停了下來:“前麵就是暗門了,在左邊的牆壁上,有個凹槽,插木片就能開。”

項塵走到左邊的牆壁前,借著火把的光,果然看見一個巴掌大的凹槽。他掏出墨淵給的木片,插進凹槽裡,順時針轉了三圈。“哢嗒”一聲,牆壁緩緩移開,露出一個通道,通道裡泛著淡淡的光——是叢台內城的燈籠光。

“我們進去。”項塵率先走進通道,墨曉和墨蘭跟在後麵。通道很短,隻有十幾步,儘頭是一扇木門,木門虛掩著,能聽見外麵傳來腳步聲。

墨蘭把耳朵貼在木門上聽了聽:“外麵是走廊,有兩個邪兵在巡邏,腳步聲很沉,應該穿了黑甲。”

項塵從門縫裡往外看——走廊很寬,鋪著紅色的地毯,兩側的牆壁上掛著燈籠,燈籠裡的火是暗紅色的,照得走廊裡陰森森的。兩個邪兵走在地毯上,穿一身黑甲,臉上蒙著血布,隻露出兩隻發紅的眼睛,手裡拿著長槍,步伐僵硬,像提線木偶。

“邪兵的弱點在頸部。”墨曉壓低聲音,“我之前聽墨小乙師兄說,邪兵的鎧甲沒覆蓋頸部,用破甲針能紮進去,一紮就倒。”

項塵從布包裡掏出破甲針——是墨淵給的,細得像針,頂端有倒鉤。他拿出兩枚,遞給墨曉和墨蘭:“等會兒他們走過來,我們趁他們轉身的時候,紮他們的頸部。動作要快,彆被他們的槍碰到。”

兩人接過破甲針,點了點頭。走廊裡的腳步聲越來越近,邪兵的長槍“當”地撞在牆壁上,發出刺耳的聲音。

“來了。”墨蘭輕聲說。

項塵握緊破甲針,眼睛盯著門縫。當第一個邪兵走到門旁時,他猛地推開門,縱身跳出去,手裡的破甲針對著邪兵的頸部紮過去。“噗”的一聲,破甲針紮進邪兵的頸部,邪兵的身體僵了一下,“咚”地倒在地上,黑甲摔在地毯上,發出沉悶的響聲。

第二個邪兵剛要轉身,墨曉和墨蘭就衝了出去,破甲針同時紮進他的頸部。邪兵也倒了下去,眼睛裡的紅光漸漸褪去,變成了灰白色。

“快把他們拖進通道裡,彆被人發現。”項塵說著,和墨曉一起把邪兵的屍體拖進通道。通道裡空間小,剛好能放下兩具屍體。墨蘭則在走廊裡檢查了一下,確認沒有其他守衛,才招了招手:“快走,前麵就是第一個轉彎處,有石刺陣。”

三人沿著走廊往前走。走廊兩側的牆壁上掛著壁畫,畫的是趙王打獵的場景,可在暗紅色的燈光下,畫上的人看起來麵目猙獰,像鬼一樣。走到第一個轉彎處,項塵停了下來——前麵的地麵上有十幾塊石板,石板之間有縫隙,縫隙裡隱約能看見寒光,是石刺。

“石刺陣的機關在石板下麵,”墨曉蹲下身,指著石板上的紋路,“你看,這些石板上有‘墨’字的就是安全的,沒有的就是陷阱。我們踩著有‘墨’字的石板走。”

項塵順著他指的方向看,果然有幾塊石板上刻著極小的“墨”字,不仔細看根本發現不了。他先踩上一塊有“墨”字的石板,石板穩穩的,沒有動靜。墨曉和墨蘭也跟著踩上來,三人一步一步往前挪。

走到中間的時候,墨蘭不小心踩錯了石板,“哢嗒”一聲,旁邊的石板突然往下陷,縫隙裡彈出幾支石刺,“咻”地擦著她的褲腿過去,紮在牆壁上,留下幾個小洞。

“小心點!”項塵拉住她的手,“彆慌,跟著我走。”

墨蘭點點頭,定了定神,跟著項塵繼續往前走。終於過了石刺陣,三人都鬆了口氣。墨蘭擦了擦額頭的汗:“剛才差點就被紮到了,還好有你。”

項塵笑了笑:“沒事,我們繼續走,前麵就是守衛室了。”

三人沿著走廊往前走,走了約莫二十步,就看見一扇木門,門上掛著個牌子,寫著“守衛室”三個字。墨蘭把耳朵貼在門上聽了聽:“裡麵有兩個人,在喝酒,聲音很大,應該沒發現我們。”

項塵從布包裡掏出迷煙,遞給墨曉:“你跟我一起進去,墨蘭你在外麵守著,要是有人過來,就吹警鈴。”

墨蘭點點頭,握緊了腰間的匕首。項塵和墨曉輕輕推開木門,裡麵果然有兩個黑衣人,坐在桌子旁喝酒,桌子上放著一個酒壺,兩個酒杯,地上還扔著幾個空酒壇。

“再來一杯!”一個黑衣人拿起酒壺,給自己倒了一杯,“等拿到玄鐵槍魂,堂主肯定會賞我們更多酒!”

另一個黑衣人笑著說:“那是!到時候我們就能升官發財,再也不用守這個破守衛室了!”

項塵和墨曉對視一眼,同時掏出迷煙,扔了過去。迷煙“嗤”地冒起白煙,兩個黑衣人還沒反應過來,就暈了過去,頭“咚”地撞在桌子上,酒壺掉在地上,酒灑了一地。

“快找鑰匙。”項塵翻了翻黑衣人的口袋,掏出一把銅鑰匙,“應該是開閣樓門的。”

墨曉則在桌子上翻找,找到一張紙,上麵畫著閣樓的地圖:“閣樓裡有個樓梯,通到地宮,地宮的門是‘鐵鎖’,需要用這把鑰匙開啟。”

兩人走出守衛室,墨蘭趕緊迎上來:“怎麼樣?拿到鑰匙了嗎?”

“拿到了。”項塵晃了晃手裡的銅鑰匙,“前麵就是閣樓了,我們快走。”

三人沿著走廊往前走,走了約莫十幾步,就看見一座閣樓。閣樓很高,有三層,屋頂是尖的,掛著一個銅鈴,風一吹,銅鈴“叮鈴”響。閣樓的門是鐵門,上麵掛著一把大鎖,正是銅鑰匙能開啟的那種。

項塵走到鐵門前,掏出銅鑰匙,插進鎖孔裡,順時針轉了兩圈。“哢嗒”一聲,鎖開了。他推開鐵門,裡麵黑漆漆的,隻有樓梯口有一盞燈籠,泛著暗紅色的光。

“玄鐵槍有反應了!”墨曉突然喊道。

項塵低頭一看,背上的玄鐵槍尾的紋路亮了起來,淡藍色的光順著紋路往上爬,繞著槍杆轉了一圈,最後指向樓梯口。“槍魂就在地宮!”他又驚又喜,“我們快下去!”

三人順著樓梯往下走。樓梯很陡,每走一步,就發出“吱呀”的響聲,在寂靜的閣樓裡顯得格外刺耳。走到樓梯儘頭,是一扇石門,石門上刻著項少龍的名字,旁邊還有一行小字:“玄鐵槍魂在此,非墨者莫入。”

項塵掏出銅鑰匙,插進石門上的鎖孔裡,轉了一圈。石門緩緩開啟,裡麵露出一間石室,石室中央放著一個石盒,石盒上刻著複雜的紋路——正是玄鐵槍魂的存放處!

“終於找到了!”墨蘭激動地說。

項塵走上前,剛要開啟石盒,突然聽見身後傳來腳步聲。他猛地轉身,看見一個穿著黑袍的人站在樓梯口,手裡拿著一把長劍,劍尖對著他們,黑袍上繡著逆時盟的標記——一個黑色的骷髏頭。

“你們是誰?竟敢闖我的地宮!”黑袍人的聲音沙啞,像砂紙摩擦木頭的聲音,“玄鐵槍魂是我的,誰也彆想拿走!”

項塵握緊墨匕,擋在墨曉和墨蘭前麵:“你是逆時盟的堂主?”

黑袍人冷笑一聲,扯下頭上的帽子,露出一張猙獰的臉——臉上有一道從額頭劃到下巴的疤痕,眼睛是紅色的,像血一樣。“沒錯,我就是逆時盟邯鄲堂的堂主,趙邪。你們殺了我的人,還想拿玄鐵槍魂,真是找死!”

趙邪舉起長劍,朝著項塵刺過來。劍風淩厲,帶著一股血腥味。項塵趕緊側身躲開,墨匕對著趙邪的手腕刺過去。趙邪手腕一翻,長劍擋住墨匕,“當”的一聲,火星四濺。

“墨曉,墨蘭,你們快拿玄鐵槍魂!”項塵喊道,“我來擋住他!”

墨曉和墨蘭點點頭,衝到石盒旁,開啟石盒——裡麵果然放著一個拳頭大的黑色鐵塊,上麵刻著複雜的紋路,正是玄鐵槍魂!玄鐵槍魂剛被拿出來,項塵背上的玄鐵槍就劇烈地顫抖起來,槍尾的紋路發出耀眼的藍光,照亮了整個石室。

“槍魂!”趙邪眼睛發紅,對著墨曉和墨蘭衝過去,“把槍魂給我!”

項塵趕緊攔住他,墨匕對著趙邪的胸口刺過去。趙邪側身躲開,長劍對著項塵的肩膀砍過去。項塵沒躲開,肩膀被砍中,疼得他齜牙咧嘴,鮮血瞬間染紅了衣服。

“項塵!”墨蘭喊道,從懷裡掏出一枚轟天雷,拉開引線,對著趙邪扔過去,“小心!”

轟天雷“嗤”地冒起白煙,趙邪臉色一變,趕緊往後退。“砰”的一聲巨響,轟天雷炸了,石室裡的石塊紛紛往下掉,趙邪被氣浪掀倒在地,嘴角流出鮮血。

“快走!”項塵拉起墨曉和墨蘭,“石室要塌了!”

三人拿著玄鐵槍魂,朝著樓梯口跑去。趙邪從地上爬起來,怒吼一聲:“彆想走!”他舉起長劍,對著項塵的後背刺過去。

項塵感覺到身後的劍風,趕緊轉身,墨匕對著趙邪的頸部刺過去。“噗”的一聲,墨匕刺進趙邪的頸部,趙邪的身體僵了一下,倒在地上,眼睛裡的紅光漸漸褪去。

三人衝上樓梯,跑出閣樓,沿著走廊往回跑。走廊裡的燈籠被風吹得晃來晃去,影子在牆壁上跳動,像鬼一樣。跑到排水道的暗門旁,墨蘭突然喊道:“後麵有影子!是血影陣的影子!”

項塵回頭一看,走廊儘頭有幾個黑影飄過來,速度很快,手裡拿著長刀,正是血影陣的影子。“快進排水道!”他推開暗門,三人衝進排水道,關上暗門。

暗門外傳來“砰砰”的撞擊聲,影子在撞門。項塵鬆了口氣,掏出銅哨,吹了三聲長音——是給墨淵的訊號。

“我們成功了!”墨曉激動地說,手裡的玄鐵槍魂泛著淡淡的光。

項塵點點頭,臉上露出笑容:“是啊,我們成功了。現在隻要回到樹林裡,跟墨淵他們彙合,就安全了。”

三人沿著排水道往回走,水裡的倒影映著他們的身影,玄鐵槍魂的光在水裡晃來晃去,像一顆星星。走到排水道的入口,墨蘭推開雜草,外麵的樹林裡傳來熟悉的聲音——是墨淵他們的呼喊聲。

“項塵!你們回來了嗎?”墨淵的聲音帶著焦急。

項塵走出排水道,揮了揮手:“我們回來了!玄鐵槍魂拿到了!”

墨淵和墨家弟子跑過來,看到他們手裡的玄鐵槍魂,都歡呼起來。墨老栓激動地說:“太好了!終於拿到槍魂了!逆時盟的陰謀破滅了!”

項塵看著手裡的玄鐵槍魂,又看了看身邊的墨家弟子,心裡暖暖的。這一晚的冒險,雖然危險,但他們做到了——守住了玄鐵槍魂,阻止了逆時盟的陰謀,也沒讓墨家弟子白白犧牲。

夜色漸淡,東方泛起魚肚白。叢台的方向傳來混亂的聲音,應該是逆時盟的人發現玄鐵槍魂被偷了,正在搜查。墨淵拍了拍項塵的肩膀:“我們先回染坊,等天亮了,再想辦法把玄鐵槍魂藏起來,絕不能讓逆時盟再找到。”

項塵點點頭,跟著墨淵他們往染坊的方向走去。陽光透過樹葉灑下來,照在玄鐵槍魂上,泛著淡淡的光。他知道,這隻是開始,逆時盟肯定不會善罷甘休,但隻要他們團結在一起,就一定能守住玄鐵槍魂,守護好這個時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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