尋龍紀:逆時追秦 第56章 闇火追蹤擒教徒,玄令開道探槍魂
密道石門後的風裹著潮氣撲在臉上,項塵剛把最後一個墨家弟子推進排水道,就聽見身後樹林裡傳來邪將暴怒的嘶吼——那聲音像被踩了尾巴的凶獸,震得樹葉簌簌往下掉,連腳下的青磚都跟著顫了顫。
“邪將追得緊,你們先走!”項塵反手拍上排水道的石板蓋,石板與地麵扣合的瞬間,他摸出墨淵塞給他的“震天雷”——這是墨家新製的機關,外殼是青銅鑄的,裡麵填著硝石和硫磺,一炸能掀翻半丈內的東西。他往石板縫裡塞了兩個,引線拉得老長,又用碎石塊壓住,“我引開邪將,隨後就來。”
墨淵握著機關弩的手緊了緊,箭尖還對著樹林的方向:“不行,邪將的巨斧能劈開山石,你一個人……”
“沒時間爭了!”項塵打斷他,玄鐵槍在背後輕輕震動,槍杆上的藍光比剛才淡了些,卻依舊透著股急勁兒——它在催著去大殿。“你們帶著弟子回墨府,那裡有機關陣,邪將闖不進去。我拿到槍魂就回,放心。”
說完,他不等墨淵再勸,轉身就往樹林另一側跑。剛跑兩步,就聽見身後“轟隆”一聲巨響——震天雷炸了。碎石和斷枝飛得到處都是,邪將的嘶吼聲被爆炸聲蓋了過去,應該是被暫時攔住了。項塵鬆了口氣,腳步更快了,玄鱗甲蹭過灌木叢,隻留下一道淡淡的黑影。
今晚的月亮徹底躲進了雲層,連顆星星都沒有,隻有遠處叢台的燈籠還亮著,紅通通的光在黑夜裡像塊燒紅的烙鐵。項塵繞著叢台的外牆跑,鞋底的消聲膏早就磨得差不多了,踩在枯枝上發出“哢嚓”的輕響,他隻能儘量往草叢裡躲,避開巡邏隊的視線。
跑了約莫一炷香的時間,終於到了大殿西側的角門——這是墨淵畫的地圖上標著的側門,平時隻有守殿的教徒能走,巡邏隊不常來。項塵趴在牆角的雜草裡,先催動時空感知——視野裡瞬間亮起幾團光:角門旁邊有兩個紅點,是邪兵;往裡走,走廊裡有一團橙黃色的光,是拿著火把的人,應該就是守殿的教徒。
“邪兵一刻鐘巡一次,現在剛走沒多久,還有半刻鐘才會回來。”項塵心裡默數,眼睛盯著那團橙黃色的光。火把的光在走廊裡晃來晃去,能看到教徒的影子投在牆上,個子不高,手裡除了火把,還拿著個鐵環——像是鑰匙。
他等那團光走到走廊儘頭,才悄聲站起來,貼著牆根往角門挪。角門是木製的,上麵釘著鐵皮,門縫裡能看到裡麵的紅光。項塵剛要伸手推,突然聽到身後傳來“踏踏”的腳步聲——是邪兵回來了!
他趕緊縮回手,躲到旁邊的石獅子後麵。這石獅子是漢白玉雕的,比人還高,剛好能遮住他。邪兵的腳步聲越來越近,項塵能看到他們黑甲上的骷髏紋,還有手裡長槍上的寒光。兩個邪兵走到角門前,停了下來,其中一個伸出手,在門上敲了三下——是暗號。
裡麵傳來“哢噠”一聲,角門開了一條縫,剛才那個拿著火把的教徒探出頭來:“是你們啊,巡完了?”
邪兵沒說話,隻是僵硬地點了點頭。教徒笑了笑,聲音有點尖:“辛苦辛苦,快進去歇著吧,裡麵有熱茶。”
邪兵走進門,教徒正要關門,項塵突然動了。他從石獅子後麵竄出來,速度快得像陣風,右手捂住教徒的嘴,左手摟住他的腰,把人往石獅子後麵拖。教徒嚇得“嗚嗚”叫,手裡的火把掉在地上,火苗竄起來,差點燒到項塵的玄鱗甲。
項塵趕緊用腳踩滅火把,力道沒控製好,青磚上留下個黑印子。教徒還在掙紮,胳膊肘往項塵的胸口頂,項塵忍著疼,膝蓋對著教徒的腿彎狠狠一頂——“噗通”一聲,教徒跪了下去,掙紮的力氣瞬間小了。
“彆叫,叫就殺了你!”項塵湊到他耳邊,聲音壓得極低,手裡的墨匕抵在他的脖子上。匕首的寒氣透過布料傳過去,教徒身子一僵,果然不掙紮了,隻是眼睛瞪得溜圓,看著項塵。
項塵慢慢鬆開捂嘴的手,沒敢完全放開,還留著半隻手擋在他嘴邊:“說,你是乾嘛的?守殿的?”
教徒嚥了口唾沫,聲音發顫:“是……是,我是守槍魂殿的教徒,叫李三……”
“槍魂殿裡現在有多少人?”項塵又問,匕首往他脖子上貼了貼,“如實說,彆撒謊。”
“就……就我和兩個邪兵,還有門口兩個邪兵,總共五個。”李三的聲音更抖了,“堂主說槍魂很重要,讓我們看好殿門,彆讓外人進來。”
項塵心裡有數了,又問:“你手裡的鑰匙是開什麼的?殿門的?”
“是……是開殿門的,還有石台上的盒子,也需要這個鑰匙。”李三指了指自己腰上的鐵環,“鑰匙就在這鐵環裡。”
項塵低頭看了眼他的腰——鐵環是黃銅做的,上麵串著兩把鑰匙,一把長的,一把短的。他伸手把鐵環摘下來,揣進懷裡,又摸了摸李三的胸口——摸到個硬邦邦的東西,掏出來一看,是塊黑色的令牌,上麵刻著“守槍魂殿”四個篆字,令牌邊緣還鑲著圈鐵,摸起來冰涼冰涼的。
“這令牌是乾嘛的?”
“是……是守殿的憑證,有這個令牌,巡邏隊不會攔你,邪兵也不會攻擊你。”李三趕緊說,“大人,我都說了,你能不能放了我?我就是個小教徒,啥也不知道……”
項塵沒說話,手裡的墨匕往下移了移,對著李三的後頸敲了一下。“咚”的一聲,李三眼睛一閉,暈了過去。項塵把他拖到石獅子後麵的草叢裡,用雜草蓋好——暫時暈著,等他拿到槍魂,自然有人來處理。
處理完李三,項塵撿起地上的火把,重新點燃。火把燒得劈啪響,火星子濺在青磚上,沒等落地就滅了,像掐滅的煙頭。他握著令牌,深吸一口氣,朝著角門走去。
剛走到門口,裡麵就傳來邪兵的腳步聲——應該是剛才進去的那兩個邪兵聽到動靜了。項塵心裡一緊,趕緊把令牌舉在胸前,火把的光剛好照在令牌上,“守槍魂殿”四個字看得清清楚楚。
兩個邪兵從走廊裡走出來,黑甲上的黑氣還在飄,眼睛裡的紅點盯著項塵。其中一個伸出手,像是要攔他,項塵趕緊說:“堂主讓我來檢查槍魂,你們彆攔著。”
他故意把聲音壓低,裝得像個管事的。邪兵的手頓了頓,火把的光掃過令牌,紅點裡的光暗了暗,然後僵硬地退到一邊,給項塵讓開了路。
項塵鬆了口氣,表麵上裝作鎮定,心裡卻在打鼓——還好令牌管用,不然就得硬拚了。他舉著火把,一步步走進走廊,身後的邪兵還站在門口,沒跟過來。
走廊比上次來的時候更暗了,兩側的燈籠滅了好幾個,隻剩下兩盞還亮著,幽紅的光映得牆上的影子歪歪扭扭的,像鬼一樣。玄鐵槍在背後又開始震動,比剛纔在石獅子後麵的時候更急了,槍杆貼在後背,震得肩胛骨發麻,像是有隻小獸在裡麵撞,越靠近大殿,撞得越急。
走了沒幾步,就到了大殿門口。門口果然有兩個邪兵,手裡的長槍橫在胸前,擋住了去路。項塵停下腳步,把令牌又舉高了些:“堂主的命令,來檢查槍魂,讓開。”
邪兵的視線落在令牌上,沉默了幾秒,然後慢慢把長槍收了回去,側身讓開。項塵心裡的石頭落了一半,舉著火把走進大殿。
殿門“吱呀”一聲關上,把外麵的風聲和邪兵的腳步聲都擋在了外麵。大殿裡空蕩蕩的,比上次來的時候更靜,連自己的呼吸聲都聽得清清楚楚。火把的光掃過四周,能看到殿內的柱子上刻著玄紋,隻是那些玄紋比上次多了些黑色的痕跡,像是被什麼東西染過。
地麵上有淡淡的機關紋路,是用墨汁畫的,不仔細看根本發現不了。項塵蹲下身,用手指摸了摸紋路——是乾的,應該畫了有段時間了。他突然想起墨家古籍裡寫的“困魂陣”,也是用這種紋路,隻要有人踩上去,就會被玄氣困住,動彈不得。
“還好剛才沒亂走。”項塵心裡慶幸,趕緊催動時空感知。視野裡,那些機關紋路瞬間亮了起來,像一條條黑色的線,繞著大殿的四周,剛好把石台圍在中間。石台在大殿的正中央,比上次看到的更高,上麵放著個黑色的盒子——烏木做的,上麵刻著和玄鐵槍一樣的紋路,盒子的鎖孔是黃銅的,剛好能插進李三腰上那把短鑰匙。
玄鐵槍的震動突然變得劇烈起來,槍杆上的藍光一下子亮了,透過玄鱗甲的縫隙映出來,在地上投下一道藍色的光。項塵能感覺到槍魂在懷裡發燙,像是在和石台上的盒子呼應——那裡麵肯定是玄鐵槍的另一部分,說不定是槍魂的核心。
他慢慢站起來,沿著機關紋路的縫隙往前走。每一步都走得很小心,生怕踩錯地方。火把的光晃來晃去,照亮了石台的底座——是漢白玉的,上麵有幾道新的裂紋,像是被什麼重物砸過。
走到石台旁邊,項塵停下腳步。盒子就在眼前,烏木的表麵很光滑,摸上去涼涼的,上麵的玄紋在藍光的映照下,像是活了一樣,慢慢轉動著。玄氣從盒子裡滲出來,比上次在枯井地宮感受到的更濃,吸進鼻子裡,感覺喉嚨都發緊。
他從懷裡掏出李三的鐵環,取下那把短鑰匙。鑰匙是黃銅的,上麵有淡淡的鏽跡,插入鎖孔的時候,發出“哢噠”的輕響。項塵深吸一口氣,順時針轉了兩圈——“啪嗒”一聲,鎖開了。
剛要開啟盒子,突然聽到殿門外傳來腳步聲。項塵趕緊把鑰匙揣回懷裡,握緊玄鐵槍,躲到石台後麵。腳步聲越來越近,還有人說話的聲音,是個粗嗓門:“李三呢?剛纔不是還在這兒嗎?”
“不知道啊,可能去廁所了吧。”另一個聲音說,是之前那個邪兵的聲音,隻是比剛才更僵硬了些。
“彆管他了,堂主讓我們再檢查一遍殿裡的機關,彆出岔子。”粗嗓門的人說,“聽說項塵那小子還沒死,要是他闖進來,咱們都得死。”
項塵心裡一緊——是逆時盟的另一個教徒!他趕緊屏住呼吸,把玄鐵槍的藍光壓下去,儘量讓自己的身影藏在石台的陰影裡。
殿門被推開,火把的光掃了進來。項塵透過石台的縫隙看過去,進來的是個高個子教徒,手裡拿著個羅盤一樣的東西,另一個是門口的邪兵。高個子教徒走到大殿中間,停下腳步,羅盤上的指標轉個不停,指向石台的方向。
“奇怪,怎麼指標老是往石台偏?”高個子教徒皺著眉頭,用手敲了敲羅盤,“難道是機關出問題了?”
邪兵站在旁邊,沒說話,隻是眼睛裡的紅點盯著石台。項塵的心提到了嗓子眼——要是被發現,就麻煩了,這裡空間小,邪兵和教徒一起上,他未必能贏。
高個子教徒拿著羅盤,一步步往石台走。項塵握緊玄鐵槍,準備隨時出手。就在這時,殿門外突然傳來“轟隆”一聲巨響,緊接著是邪兵的嘶吼聲。
高個子教徒嚇了一跳,手裡的羅盤掉在地上:“怎麼回事?外麵怎麼了?”
邪兵也愣住了,紅點裡的光閃了閃,轉身就往殿門外跑。高個子教徒也趕緊跟上,嘴裡還喊著:“肯定是項塵來了!快出去看看!”
殿門“哐當”一聲關上,腳步聲越來越遠。項塵鬆了口氣,後背已經被冷汗浸濕了。剛才的巨響應該是墨淵他們用機關陣攔住了邪將,幫他引開了注意力。
他從石台後麵走出來,撿起地上的羅盤。羅盤是銅製的,上麵刻著玄紋,指標還在轉個不停,指向盒子的方向。項塵笑了笑,把羅盤揣進懷裡——說不定以後能用得上。
重新走到石台旁邊,項塵再次拿起盒子。這次沒有打擾,他慢慢開啟蓋子。盒子裡鋪著紅色的絨布,上麵放著一塊拳頭大的黑色石頭——石頭的表麵很光滑,像是被打磨過,上麵的玄紋比盒子上的更清晰,在藍光的映照下,泛著淡淡的金光。
玄鐵槍的震動達到了頂峰,槍杆上的藍光一下子衝了出去,圍著黑色石頭轉了一圈。懷裡的槍魂也開始發燙,像是要從懷裡跳出來。項塵能感覺到一股強大的力量從黑色石頭裡傳來,和玄鐵槍、懷裡的槍魂形成了呼應——這就是玄鐵槍魂的核心!
他小心翼翼地伸出手,剛碰到黑色石頭,突然感覺到一股電流從石頭裡傳過來,順著手指流遍全身。玄鐵槍的藍光一下子炸開,把整個大殿都照亮了,盒子裡的玄紋和槍杆上的玄紋同時轉動起來,發出“嗡”的響聲。
項塵趕緊把黑色石頭揣進懷裡,和之前的槍魂放在一起。兩塊石頭剛碰到,就發出“啪”的一聲,融合在了一起——變成了一塊更大的黑色石頭,上麵的玄紋更清晰了,泛著金藍相間的光。
玄鐵槍的震動慢慢減弱,藍光也淡了些,隻是槍杆變得更涼了,像是吸走了石頭的力量。項塵能感覺到,玄鐵槍的威力比之前強了不止一倍,握在手裡,感覺更穩了。
“終於拿到槍魂的核心了!”項塵心裡一陣激動,剛要轉身離開,突然聽到殿門外傳來急促的腳步聲,還有人喊:“快!殿裡有藍光!肯定是項塵在裡麵!”
是剛才那個高個子教徒!他回來了!項塵趕緊把火把吹滅,大殿裡瞬間陷入黑暗,隻有玄鐵槍的藍光還亮著,淡淡的,剛好能照亮腳下的路。
他沿著剛才的路線,快速往殿門走。剛走到殿門旁邊,就聽到“哐當”一聲——殿門被撞開,火把的光掃了進來,照在地上的藍光上。
“在那兒!”高個子教徒大喊一聲,手裡的刀朝著項塵砍過來。項塵趕緊側身躲開,玄鐵槍對著教徒的胸口刺過去——“噗”的一聲,槍尖刺穿了教徒的衣服,刺進他的胸口。
教徒慘叫一聲,倒在地上,火把掉在旁邊,燒著了他的衣服。項塵沒管他,轉身就往殿門外跑。門口的邪兵聽到動靜,舉著長槍衝過來,項塵用玄鐵槍擋住長槍,用力一推——邪兵被推得後退了兩步,他趁機衝了出去。
走廊裡的邪兵也圍了過來,手裡的長槍對著項塵刺過來。項塵左右躲閃,玄鐵槍在手裡轉了個圈,槍尖對著邪兵的頸部刺過去——邪兵的弱點就在頸部,之前墨曉說過。
“噗”的一聲,邪兵倒在地上,一動不動。另一個邪兵衝過來,項塵用同樣的方法解決了他。沿著走廊往角門跑,剛到角門,就看到外麵有幾個巡邏兵舉著火把跑過來,嘴裡喊著:“彆讓項塵跑了!”
項塵趕緊掏出李三的令牌,舉在胸前:“是我!自己人!剛才殿裡進了刺客,我已經把他殺了,快讓開!”
巡邏兵的腳步頓了頓,火把的光掃過令牌,又看了看地上的邪兵屍體,猶豫了一下,還是讓開了路。項塵心裡鬆了口氣,快步走出角門,往排水道的方向跑。
剛跑沒幾步,就聽到身後傳來邪將的嘶吼聲——這次更近了,像是就在身後。項塵不敢回頭,跑得更快了,玄鱗甲蹭過灌木叢,留下一道道痕跡。
排水道的石板蓋就在前麵,項塵能看到墨淵留下的記號——一塊刻著墨家紋路的石頭。他跑過去,剛要掀開石板,突然感覺到一股冷風從背後襲來。
項塵趕緊側身躲開,隻見一把巨斧劈在地上,青磚被劈出一道深溝,碎石濺得到處都是。邪將站在身後,臉上的血肉模糊,眼睛裡的紅點盯著項塵,手裡的巨斧還在往下滴著黑氣。
“把槍魂交出來!”邪將的聲音沙啞得像破風箱,“不然我把你碎屍萬段!”
項塵握緊玄鐵槍,槍杆上的藍光又亮了起來。他知道,現在跑不掉了,隻能硬拚。邪將舉起巨斧,再次朝著項塵劈過來,斧刃上的黑氣像蛇一樣纏繞著,看起來比上次更凶了。
項塵深吸一口氣,催動時空感知——視野裡,邪將的動作變慢了,每一步的落點,每一次揮斧的軌跡,都看得清清楚楚。他往旁邊跑了兩步,躲開巨斧的攻擊,玄鐵槍對著邪將的胸口刺過去。
“當”的一聲,槍尖刺在邪將的黑甲上,發出刺耳的金屬聲。邪將的黑甲上隻留下一道淺痕,沒傷到裡麵。項塵心裡一緊——這黑甲比想象中更硬!
邪將反手一斧,朝著項塵的腰砍過來。項塵趕緊往後跳,躲開了斧頭,卻被斧風掃到,踉蹌了兩步。邪將趁機衝過來,巨斧對著他的頭劈下來。
就在這千鈞一發之際,突然聽到“咻”的一聲——一支弩箭射了過來,正好射中邪將的眼睛。邪將慘叫一聲,巨斧掉在地上,捂住眼睛蹲了下去。
項塵抬頭一看,是墨淵!他站在不遠處的樹頂上,手裡還舉著機關弩,身後跟著幾個墨家弟子。“快進來!”墨淵大喊,“我們把排水道的機關開啟了!”
項塵趕緊掀開石板蓋,跳進排水道。墨淵和墨家弟子也跟著跳了進來,石板蓋被重新蓋上,上麵傳來邪將憤怒的嘶吼聲,還有巨斧劈砍石板的聲音,卻怎麼也劈不開——墨家的機關石板,能擋住萬斤的力量。
排水道裡的夜光珠泛著淡綠色的光,照亮了前麵的路。項塵靠在牆上,喘著粗氣,懷裡的玄鐵槍魂還在發燙,卻比剛才更穩了。他摸了摸懷裡的槍魂,心裡一陣踏實——終於拿到了,接下來,該和逆時盟算總賬了。
墨淵拍了拍他的肩膀,臉上帶著笑:“沒事吧?剛才嚇死我了,還好趕上了。”
“沒事,”項塵搖搖頭,笑了笑,“多虧了你,不然我就成邪將的斧下鬼了。”
“彆這麼說,”墨淵說,“我們是盟友,互相幫忙是應該的。對了,槍魂拿到了?”
項塵點點頭,從懷裡掏出那塊黑色的石頭——藍光和金光在石頭上流轉,照亮了周圍的臉。墨家弟子們都湊過來看,眼睛裡滿是驚訝。
“這就是玄鐵槍魂?”墨曉的師兄墨小乙忍不住問,“看起來好厲害的樣子。”
“嗯,”項塵把石頭揣回懷裡,“這是槍魂的核心,有了它,玄鐵槍的威力能增加好幾倍。接下來,逆時盟要是再敢來,我們就能和他們正麵拚了。”
墨淵點點頭,眼裡閃著光:“好!我們先回墨府,把槍魂好好藏起來,然後再商量怎麼對付逆時盟。”
項塵應了聲,跟著墨淵往排水道深處走。夜光珠的光映著他們的影子,在牆上拉得很長。雖然外麵還有邪將的嘶吼,還有逆時盟的追兵,但項塵心裡卻很平靜——他知道,隻要有玄鐵槍魂,有墨家的幫忙,總有一天,能把逆時盟徹底趕出這座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