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尋龍紀:逆時追秦 第72章 茶肆聽奇聞,叢台藏秘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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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晨光剛把邯鄲城的青磚染成淡金色,墨家據點的小院裡就飄起了漿洗布帛的水汽。阿竹蹲在井邊,手裡攥著塊粗布,正給項塵的新衣服漿硬——那是件典型的戰國曲裾深衣,玄色的布麵,領口和袖口縫著青邊,腰帶是鞣過的牛皮,上麵還彆著塊墨玉,是墨淵特意找城裡的玉匠打磨的,說是“商人裝扮得有模有樣,纔不會被人盯上”。

“項塵大哥,你抬抬胳膊,我看看袖子長短。”阿竹把衣服遞過來,眼裡滿是期待。項塵接過衣服,套在身上,布料漿得有點硬,抬手時能聽到布麵摩擦的“沙沙”聲,袖口剛好到手腕,不長不短,正合適。阿木在旁邊幫他係腰帶,手指扣著皮帶扣,仔細調整鬆緊:“彆係太緊,不然揮槍不方便——雖然今天不用帶玄鐵槍,但得留著勁,萬一遇到逆時盟的人,跑也跑得快。”

小墨早就換好了衣服,是件淺灰色的短打,頭上裹著塊布巾,活脫脫一個學徒的樣子。他蹲在門檻上,手裡把玩著個木哨,是阿石給他做的,說是“遇到事就吹,我們在附近能聽見”。見項塵換好衣服,他趕緊站起來:“走走走!再晚茶館就滿了!我昨天聽阿石說,那家‘清風茶肆’的花生酥特彆好吃,去晚了就賣光了!”

“急什麼?”墨淵從屋裡走出來,他穿了件藏青色的寬袖長袍,手裡拿著把摺扇,扇麵上畫著墨竹,一看就是個儒雅的商人。他把一張折疊的麻紙遞給項塵,上麵畫著茶館的位置,旁邊還標著幾條小巷:“這是退路,萬一有情況,從東邊的巷子裡走,阿木會在巷口接應你——他扮成貨郎,挑著擔子,擔子上放著些針頭線腦,很好認。”

項塵把麻紙摺好,塞進腰帶裡,摸了摸腰間的墨玉,冰涼的觸感讓他稍微安心了點。他轉頭看了眼院子裡的弟子們,阿石正趴在牆上,手裡拿著個機關鳥,衝他揮了揮:“項塵大哥,我在茶館對麵的樹上放機關鳥,有可疑的人我就用機關鳥給你傳信!”

“好。”項塵笑了笑,跟著墨淵和小墨走出院子。門口的“修傘”木牌還掛著,風吹過,木牌輕輕晃動,發出“吱呀”的輕響。巷子裡很安靜,隻有早起的公雞在打鳴,遠處傳來賣豆漿的小販的吆喝聲,“甜豆漿——熱乎的甜豆漿——”,聲音飄得老遠。

從城西到“清風茶肆”要穿過三條街,越往市中心走,人越多。街上已經熱哄起來了,挑著擔子的貨郎邊走邊喊,穿得花花綠綠的丫鬟提著食盒匆匆走過,還有幾個光著膀子的漢子在搬貨,汗水順著脊梁往下流。小墨眼睛都看直了,一會兒指著街邊的糖稀攤,一會兒盯著賣糖葫蘆的,腳步慢了不少:“墨淵先生,我們買串糖葫蘆唄?紅通通的,看著就好吃!”

墨淵瞪了他一眼:“先辦正事,回來再買。”嘴上這麼說,卻還是從懷裡摸出幾枚刀幣,遞給小墨,“少買兩串,彆耽誤事。”小墨喜滋滋地跑過去,買了三串糖葫蘆,遞給項塵和墨淵各一串,自己拿著一串,咬了口山楂,酸得眯起眼睛,卻還是吃得津津有味。

項塵拿著糖葫蘆,山楂的酸味混著糖衣的甜味,在嘴裡散開。他抬頭看了眼街邊的建築,大多是青磚瓦房,房簷下掛著幌子,有“布莊”“酒肆”“客棧”,還有幾家賣兵器的鋪子,門口擺著swords和spears,閃著冷光。路過一家布莊時,他想起墨淵上次說的“黑衣漢子救商人”的事,忍不住多看了兩眼——布莊的門開著,老闆正坐在櫃台後撥算盤,劈裡啪啦的聲音很響。

“快到了。”墨淵指了指前麵,“你看那掛著‘清風茶肆’幌子的,就是我們要去的地方。”項塵順著他指的方向看過去,前麵不遠處有棟兩層的木樓,幌子是青布做的,上麵用墨寫著“清風茶肆”四個大字,風吹過,幌子飄起來,能看到裡麵的客人影影綽綽。

茶肆門口站著個店小二,穿著灰色的短打,手裡拿著塊抹布,見有人來,趕緊迎上來:“三位客官,裡麵請!樓上有雅座,樓下人多,您看您想坐哪兒?”

“樓下就行。”墨淵笑著說,“我們就是來聽聽閒話,人多熱哄。”店小二點點頭,領著他們往裡走。一進茶肆,一股茶香就撲麵而來,是混合著龍井和碧螺春的味道,還夾雜著點心的香氣。樓下確實人多,每張桌子都坐滿了人,有穿著長袍的商人,有背著書箱的書生,還有幾個挑夫模樣的漢子,正圍著桌子大聲聊天。

店小二好不容易在角落找了張空桌子,擦了擦椅子:“三位客官,您要點什麼茶?我們這兒有龍井、碧螺春,還有剛到的雨前茶,點心有桂花糕、花生酥,還有糖蒸酥酪。”

“來三壺雨前茶,兩碟桂花糕,一碟花生酥。”墨淵把刀幣放在桌上,店小二收了錢,樂嗬嗬地去準備了。項塵坐在椅子上,悄悄打量著周圍的人——右邊桌子上,兩個商人正湊在一起,小聲討論著布料的價格;左邊桌子上,一個書生正搖頭晃腦地念著詩,旁邊的人聽得昏昏欲睡;斜對麵的桌子上,三個漢子嗓門最大,正聊得熱火朝天,時不時還拍一下桌子。

小墨剛咬了口桂花糕,就被斜對麵的聊天聲吸引了,他湊到項塵耳邊,小聲說:“他們在說項少龍!”項塵趕緊豎起耳朵,果然,其中一個絡腮胡漢子正拍著桌子,大聲說:“你們是沒見過!當年項少龍在邯鄲,那叫一個威風!秦國派了十幾個刺客來殺趙王,都是些練家子,手裡的刀快得能刮風,結果呢?項少龍單槍匹馬衝上去,手裡那杆盤龍戟舞得跟花似的,沒一會兒就把刺客全撂倒了!趙王當時就給了他塊玄玉,說是‘趙國貴客’,走到哪兒都有人敬著!”

“可不是嘛!”旁邊一個瘦高個漢子接話,“我爹當年就在趙王宮裡當差,親眼看見的!說項少龍穿的黑衣,腰間掛著玄玉,眼睛亮得跟燈似的,刺客的刀剛砍到他麵前,就被他一戟挑飛了,連衣角都沒碰到!”

項塵心裡一緊,握著茶杯的手不自覺地用了點勁。他想起墨淵之前說的“黑衣漢子掛玄玉”的事,看來這傳說不是假的,項少龍確實在邯鄲救過趙王,還得了玄玉。他悄悄看了眼墨淵,墨淵衝他遞了個眼神,意思是“彆著急,再聽聽”。

這時,旁邊桌子上一個老頭湊了過來。那老頭頭發花白,梳得整整齊齊,穿著件洗得發白的布衫,手裡拄著根柺杖,說話慢悠悠的:“你們說的那都是老黃曆了。我跟你們說個更稀罕的——項少龍當年在叢台下麵挖了個密室,藏了好多寶藏,有金銀珠寶,還有兵書戰策,聽說還有能讓人長生不老的丹藥呢!”

“老爺子,您這話說得就玄乎了!”絡腮胡漢子笑了,“叢台那麼多人去,怎麼沒人找到密室?您怕不是聽書聽多了吧?”

“我可沒瞎說!”老頭急了,柺杖在地上戳了戳,發出“篤篤”的聲,“我年輕的時候,跟著我爹去叢台打掃,親眼看見過有人在叢台的台階下麵摸摸索索,還聽到‘哢噠’一聲,像是機關響。後來那人進去了,沒一會兒就出來了,手裡還拿著個金元寶,說是從密室裡拿的!我爹當時還叮囑我,彆跟彆人說,怕招來禍事!”

項塵再也忍不住了,他往前湊了湊,儘量讓自己的語氣聽起來隨意:“老爺子,您說的密室入口在叢台的台階下麵,具體是哪級台階啊?叢台那麼多台階,總不能每級都找吧?”

老頭看了項塵一眼,見他穿著玄色深衣,腰間掛著墨玉,不像壞人,才慢悠悠地說:“是從下往上數第三級台階,那級台階比彆的台階寬一點,裡麵是空的,得按特定的順序推上麵的石塊,才能開啟機關。我記得那人當時是先推左邊的石塊,再推右邊的,最後推中間的,然後台階就往旁邊移了,露出個黑黝黝的洞口。”

“真的假的?”瘦高個漢子有點不信,“我上週還去叢台了,特意看了第三級台階,跟彆的台階沒區彆啊!”

“那是你沒仔細看!”老頭哼了一聲,“那石塊上有個小凹槽,不仔細摸根本看不見。而且那機關得用勁推,不然沒反應——我年輕的時候試過,推了半天都沒推動,後來才知道,得用玄氣才行,普通人根本推不動!”

項塵心裡一動——玄氣?看來這密室確實是項少龍留下的,普通人打不開,得有玄氣的人才能啟動機關。他剛想再問點細節,就看到小墨衝他使了個眼色,眼神往門口瞟了瞟。項塵順著他的眼神看過去,門口站著個穿灰衣的男人,正四處打量,眼神在他身上停了幾秒,又移開了。

墨淵悄悄碰了碰項塵的胳膊,小聲說:“彆問了,那人有點可疑,我們先撤。”項塵點點頭,拿起桌上的茶,假裝喝了一口,然後站起來:“老闆,結賬!”店小二趕緊跑過來,算了賬,項塵付了錢,跟著墨淵和小墨往外走。

路過門口時,那個灰衣男人還在,見他們出來,轉身往旁邊的巷子裡走了。項塵心裡警惕起來,放慢了腳步,故意往阿木所在的方向走——阿木果然在巷口,挑著個擔子,擔子上放著針頭線腦,見他們過來,趕緊裝作整理貨物的樣子,小聲說:“剛才那灰衣人,跟著你們從茶肆出來的,我看他不像好人。”

“先去巷子裡。”墨淵領著他們走進旁邊的小巷,巷子很窄,兩邊是高牆,牆上爬著藤蔓,很安靜。走進巷子深處,阿石從牆上跳了下來,手裡拿著機關鳥:“項塵大哥,剛才那灰衣人是逆時盟的!我在樹上看到他腰間有逆時盟的令牌,跟上次在鹹陽看到的一樣!”

“逆時盟的人怎麼會在這裡?”小墨皺起眉頭,“難道他們也在找項少龍的線索?”

墨淵靠在牆上,沉思了一會兒:“應該是鬼麵派來的。上次鹹陽巷戰,他肯定知道我們在找項少龍,所以派了人在邯鄲盯著,隻要我們一打聽項少龍的事,他們就會跟上。剛才那灰衣人,說不定就是在茶肆裡聽到我們說話,纔跟著我們的。”

項塵摸了摸腰間的墨玉,心裡有點慶幸——幸好他們及時出來了,不然說不定會被逆時盟的人盯上。他想起老頭說的密室,趕緊說:“墨淵,剛才那老頭說,密室的入口在叢台第三級台階,需要用玄氣按特定順序推石塊才能開啟,而且裡麵有寶藏和兵書,說不定項少龍的線索就在裡麵。”

“叢台不能現在去。”墨淵搖搖頭,“逆時盟的人已經盯上我們了,現在去叢台,就是自投羅網。而且我們還不知道密室裡有沒有陷阱,項少龍那麼謹慎,肯定會在密室裡設機關,萬一我們觸發了機關,不僅找不到線索,還會受傷。”

阿木從擔子裡拿出個筆記本,上麵記著剛才老頭說的細節:“我剛纔在巷口,聽到你們聊密室的事,就趕緊記下來了。老頭說密室裡有兵書戰策,說不定裡麵有項少龍的行蹤記錄——他當年離開邯鄲後去了哪裡,說不定能在兵書裡找到線索。”

“那我們怎麼辦?”小墨急了,“總不能眼睜睜看著逆時盟的人先找到密室吧?”

“先回去。”墨淵收起摺扇,“回去後,我們查一下墨家典籍,看看有沒有關於叢台機關的記載。項少龍跟墨家有過交集,他設的機關,說不定跟墨家的機關術有關。而且阿石的機關鳥可以派上用場,先去叢台附近偵查一下,看看逆時盟的人有沒有在那裡埋伏,等摸清情況,再去開啟密室。”

項塵點點頭,覺得墨淵說得有道理。他抬頭看了眼巷子外的天空,太陽已經升得很高了,陽光透過藤蔓的縫隙照進來,在地上投下斑駁的影子。遠處傳來叢台方向的鐘聲,“咚——咚——”,聲音厚重,能傳很遠。

“走吧,先回去。”項塵拍了拍小墨的肩膀,“等準備好了,我們再去叢台,一定能找到密室的線索。”小墨點點頭,雖然還是有點急,但也知道現在不是衝動的時候。

幾人順著巷子往回走,阿木挑著擔子,故意走得慢,時不時回頭看看,確認沒有尾巴。阿石則在前麵帶路,手裡拿著機關鳥,隨時準備發出訊號。墨淵走在中間,眼神警惕地觀察著周圍的環境,確保沒有危險。

路過剛才的糖稀攤時,小墨停了下來,看著攤主手裡的糖稀,拉了拉項塵的袖子:“項塵大哥,我們買份糖稀唄?剛才的糖葫蘆吃完了,我還想吃點甜的。”項塵笑了笑,從懷裡摸出刀幣,遞給攤主:“來份糖稀,要多點糖。”攤主樂嗬嗬地接過錢,用小棍挑起一團金黃的糖稀,遞給小墨:“小夥子,慢點兒吃,彆粘到牙上。”

小墨接過糖稀,用小棍卷著吃,糖稀拉得很長,陽光照在上麵,亮晶晶的。項塵看著他的樣子,心裡輕鬆了點——雖然逆時盟的人在盯著,雖然密室的線索還需要時間查,但隻要他們在一起,就沒有解決不了的問題。

回到墨家據點時,院子裡的弟子們已經在等他們了。阿竹趕緊迎上來,遞過毛巾:“項塵大哥,你們怎麼樣?有沒有聽到有用的線索?”項塵接過毛巾,擦了擦臉,把剛纔在茶肆聽到的事跟大家說了一遍。弟子們都很興奮,阿石拍著桌子:“叢台密室!聽起來就很刺激!項塵大哥,等我們準備好了,我跟你們一起去!我可以用機關鳥探路,還能幫你們破解機關!”

“好。”項塵點點頭,“到時候肯定要帶上你。”墨淵走進屋裡,拿出一摞墨家典籍,放在桌上:“這些都是關於機關術的典籍,裡麵說不定有項少龍設的機關的記載。阿竹,你跟我一起查,你對機關術最熟悉;阿木,你去準備點玄氣液和破時草,萬一密室裡有逆時之力,我們好應對;項塵,你跟小墨去練練槍,保持狀態,隨時準備行動。”

“好!”眾人異口同聲地答應,各自忙了起來。阿竹跟著墨淵坐在桌前,翻看著典籍,時不時討論幾句;阿木去院子裡的藥圃采摘破時草,準備熬製藥膏;項塵則拿著玄鐵槍,跟小墨去院子裡的空地上練槍,槍杆劃過空氣,發出“呼”的輕響,紅光在陽光下格外明顯。

項塵揮著槍,心裡想著叢台的密室——那裡有項少龍的寶藏,有兵書戰策,更重要的是,可能有項少龍的行蹤線索。他能感覺到,自己離項少龍越來越近了,離阻止逆時盟的目標也越來越近了。

練到中午的時候,阿竹突然喊了一聲:“墨淵先生!項塵大哥!我找到了!”項塵趕緊停下手,跟著墨淵跑過去。阿竹指著典籍上的一頁,上麵畫著個機關圖,跟老頭說的叢台台階機關很像:“你們看!這是‘三階聯動機關’,需要按左、右、中的順序推動石塊,而且必須用玄氣啟用,普通人根本打不開!典籍裡說,這種機關是項少龍當年跟墨家弟子學的,他還改進過,增加了反觸發裝置——如果按錯順序,就會彈出毒針,很危險!”

“太好了!”項塵心裡一喜,“這樣我們就知道怎麼開啟機關了,還能避開陷阱!”

墨淵點點頭,眼裡也帶著點笑意:“阿石,你下午去叢台附近偵查,用機關鳥看看有沒有逆時盟的人埋伏,順便確認一下第三級台階的情況。如果沒問題,我們明天一早就去叢台,開啟密室!”

“好嘞!”阿石興奮地答應,拿起機關鳥就往外跑。項塵看著他的背影,又看了看典籍上的機關圖,心裡滿是期待。他摸了摸玄鐵槍,槍杆上的紅光閃了閃,像是在跟他“約定”——明天,就要去叢台尋找密室了,就要離項少龍的線索更近一步了。

中午吃飯的時候,弟子們煮了鍋雞湯,還蒸了饅頭,大家圍坐在院子裡,吃得熱火朝天。小墨邊吃邊說:“明天去密室,我要第一個進去!看看裡麵是不是真的有金銀珠寶,還有長生不老的丹藥!”

“彆做夢了。”阿竹白了他一眼,“項少龍那麼聰明,怎麼會把丹藥放在密室裡?說不定裡麵全是兵書,看你還想不想進去。”

小墨撇了撇嘴:“兵書也挺好的,我可以學兩招,以後跟逆時盟打架,也能多幾分勝算。”

項塵看著大家說說笑笑的樣子,心裡暖暖的。這就是他的夥伴,雖然偶爾會拌嘴,但關鍵時刻總能齊心協力。他舉起陶碗,裡麵盛著雞湯:“明天,一起加油,一定要找到密室的線索!”

“加油!”眾人也舉起碗,碗碰在一起,發出“叮”的輕響,在院子裡回蕩。遠處的邯鄲城裡,鐘聲又響了起來,“咚——咚——”,像是在為他們加油鼓勁。

項塵知道,明天的叢台之行肯定不會輕鬆,逆時盟的人說不定還在盯著,密室裡也可能有危險,但他不怕——他有玄鐵槍,有龍血,有槍魂,還有身邊這些最靠譜的夥伴。隻要他們在一起,就沒有跨不過的坎,就沒有找不到的線索。

晚上的時候,阿石從外麵回來了,手裡拿著張畫,上麵畫著叢台的台階:“項塵大哥,我去叢台看了,第三級台階確實比彆的寬一點,上麵還有個小凹槽,跟老頭說的一樣!而且我沒看到逆時盟的人,可能他們還沒來得及去埋伏!”

“太好了!”小墨跳了起來,“那我們明天一早就去!”

墨淵點點頭,把畫收起來:“大家早點休息,明天早起,爭取在逆時盟的人反應過來之前,開啟密室,找到線索。”

眾人各自回屋休息,院子裡漸漸安靜下來,隻有炭盆裡的炭火偶爾發出“劈啪”的聲。項塵躺在床上,手裡拿著典籍,翻看著“三階聯動機關”的圖紙,在心裡默默記著開啟機關的順序。他能感覺到,龍血在體內緩緩流動,帶來一股暖意,玄鐵槍靠在床邊,槍杆上的紅光偶爾閃一下,像是在跟他一起期待明天的到來。

窗外的月光透過窗戶照進來,在地上投下一道銀輝。項塵放下典籍,閉上眼睛,在心裡默唸:項少龍,我們明天就來找你留下的線索了,希望你能指引我們,找到阻止逆時盟的方法。

他知道,明天,將會是充滿挑戰的一天,但也會是離真相更近的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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