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尋龍紀:逆時追秦 第85章 夜辭鹹陽赴驪麓,暗避戍卒尋石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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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暮色像一塊浸了墨的布,慢悠悠裹住鹹陽城。渭水驛二樓的窗欞間,先透出些昏黃的油燈光,接著便傳來阿月窸窸窣窣打包東西的聲響——她把早上買的陶老虎塞進布囊,又往裡麵塞了兩塊下午剛烤好的胡餅,邊塞邊嘟囔:“將軍說連夜走,路上肯定餓,帶兩塊餅墊墊也好。”

陳虎坐在桌邊,正用布擦拭腰間的環首刀,刀刃在油燈下泛著冷光。他看了眼阿月鼓得像小山包的布囊,忍不住笑:“你那布囊裝的不是行李,是半個市集吧?再塞下去,待會兒趕路你都背不動。”

“我背得動!”阿月把布囊往肩上一甩,挺了挺胸脯,剛要再說什麼,房門“吱呀”一聲被推開,項塵和墨淵走了進來。

兩人剛從趙剛的駐軍處回來,墨淵袖口還沾著點塵土,項塵則手裡攥著一張疊得整齊的黃色竹符——那是李斯親筆簽發的通關文牒,上麵蓋著秦國的紅色印璽,憑這個,能在鹹陽周邊的關卡暢通無阻。

“都收拾好了?”項塵把通關文牒放在桌上,目光掃過兩人,“趙校尉那邊已經打過招呼,今晚戌時三刻,城西門的守衛會留一道縫,我們從那裡出鹹陽,彆驚動其他人。”

“為啥不從正門走啊?”阿月湊過來,好奇地戳了戳桌上的通關文牒,“有這個東西,正門守衛不也得放行嗎?”

墨淵拉過一把椅子坐下,指尖在桌沿輕輕敲了敲:“正門人多眼雜,逆時盟的探子說不定還在盯著。我們連夜走,本就是為了打他們個措手不及,要是從正門走,萬一被探子看見,提前把訊息傳到驪山,那我們之前的準備就全白費了。”

他說著,從懷裡摸出一個巴掌大的木盒,開啟來,裡麵裝著十幾個指甲蓋大小的銅製機關蟲——蟲身泛著青綠色的銅鏽,翅膀是薄如蟬翼的鐵皮,“這些你們帶上,要是遇到危險,把機關蟲往地上一摔,它們會發出尖嘯聲,既能引開敵人,也能給彼此報信。”

陳虎伸手拿起一個機關蟲,掂量了兩下,眼裡滿是讚歎:“先生這手藝,真是絕了!上次在窄腰巷用的鐵刺籠,這次又有機關蟲,有這些東西在,心裡都踏實多了。”

項塵也拿起一個機關蟲,仔細看了看蟲身上的紋路——那是墨家特有的暗紋,隻有墨門弟子才認得。他抬頭看向墨淵:“先生,你跟墨家還有聯係?”

墨淵的指尖頓了頓,眼神暗了暗,隨即又恢複如常:“早年在墨家待過幾年,這些小玩意兒,都是那時候學的。現在墨家散了,也就剩下這些手藝能派上用場了。”

項塵沒再多問——他知道墨淵心裡藏著不少事,就像知道自己能感知時空波動一樣,每個人都有不願輕易提起的過往。他把機關蟲放進腰間的皮囊裡,又拿起玄鐵槍,槍杆在油燈下泛著烏沉沉的光,槍尖上還留著早上抵住探子喉嚨時的淺淺劃痕。

“時間差不多了,我們走。”項塵把通關文牒揣進懷裡,率先起身往門外走,“阿月跟在我後麵,陳虎斷後,先生走中間,路上儘量彆說話,腳步放輕。”

四人悄悄下了樓,渭水驛的大堂裡已經沒了人,隻有櫃台後趴著打盹的王老闆,嘴裡還嘟囔著夢話,大概是在說今天的魚賣了多少錢。項塵輕輕推開客棧的木門,一股帶著渭水濕氣的晚風撲麵而來,吹得油燈的火苗晃了晃。

街上已經沒了行人,隻有每隔幾十步就掛著的氣死風燈,在夜色中泛著昏黃的光,把四人的影子拉得老長。青石板路上偶爾能聽到幾聲蟲鳴,還有遠處渭水嘩嘩的流水聲,除此之外,整個鹹陽城都靜悄悄的,像一頭沉睡的巨獸。

阿月緊緊跟在項塵後麵,小手攥著布囊的帶子,眼睛警惕地看著四周——下午聽陳虎說逆時盟的探子可能還在附近,她心裡雖然有點怕,但想到能跟將軍一起去驪山,又覺得很興奮。

走到城西門附近時,項塵放慢了腳步。他閉上眼睛,指尖微微顫抖——時空感知的能力悄然展開,周圍的氣流、聲音,甚至遠處守衛的呼吸聲,都像潮水一樣湧入他的腦海。他能“看”到,城西門的兩個守衛正靠在門柱上打盹,手裡的長戟斜斜地靠在身邊,城門中間留著一道能容一人通過的縫,縫邊還放著一個小小的燈籠,那是趙剛跟守衛約定的訊號。

“走,從門縫過去。”項塵睜開眼,壓低聲音對眾人說,“彆碰城門,也彆驚動守衛,快點走。”

四人依次從門縫裡鑽了出去。阿月鑽的時候,布囊不小心蹭到了城門,發出“哢嗒”一聲輕響,嚇得她趕緊捂住嘴,生怕驚醒守衛。好在兩個守衛睡得很沉,隻是翻了個身,又繼續打盹。

出了鹹陽城,夜色更濃了。遠處的驪山像一道黑色的屏障,橫亙在天際線上,山頂偶爾能看到幾點微弱的火光,那是秦軍駐軍的篝火。通往驪山的路是一條土路,白天被行人踩得結結實實,晚上走在上麵,能聽到腳下“沙沙”的腳步聲,還能聞到泥土和野草的味道。

“我們得快點走,爭取在子時前趕到驪山腳下。”墨淵走在中間,手裡拿著一個小小的羅盤——羅盤的指標不是指向南北,而是指向驪山的方向,“這羅盤能感應到仙秦遺跡的氣息,跟著它走,不會走錯路。”

阿月好奇地湊過去看羅盤:“先生,這羅盤好神奇啊!它怎麼知道遺跡在哪裡?”

“因為遺跡裡有墨家當年留下的機關核心,能發出特殊的氣息。”墨淵笑著解釋,“這羅盤就是用機關核心的碎片做的,能感應到同源的氣息,就像磁鐵吸鐵屑一樣。”

陳虎在後麵聽著,忍不住感歎:“還是先生有辦法,要是讓我們自己找,說不定走到天亮都找不到遺跡的方向。”

幾人加快腳步,沿著土路往驪山走。路上偶爾能遇到晚歸的農夫,牽著牛,背著鋤頭,看到他們,隻是好奇地看了兩眼,就匆匆走了——這年頭,深夜趕路的人不少,有去鹹陽城裡做生意的,也有從城裡回家的,沒人多想。

走了大概一個時辰,遠處的驪山越來越近,已經能看清山腳下的樹木輪廓。墨淵突然停下腳步,把羅盤收進懷裡,壓低聲音說:“前麵就是秦軍的駐軍營地了,我們得繞著走,彆被巡邏隊發現。”

項塵點點頭,再次展開時空感知——這次,他“看”到的景象更清晰了:駐軍營地就在前麵的平地上,搭著幾十頂帳篷,帳篷周圍插著秦國的黑色旗幟,旗幟上繡著“秦”字。營地四周有鐵絲網,每隔五十步就有一個哨塔,哨塔裡有士兵拿著弓箭,警惕地盯著四周。營地外還有兩隊巡邏兵,一隊往南走,一隊往北走,每隊五個人,手裡拿著長戟,腰間掛著銅劍,腳步很整齊,每隔一刻鐘就會換一次班。

“巡邏隊的路線是固定的,往北走的那隊,會在前麵的土坡下停留半柱香的時間,檢查鐵絲網有沒有破損。”項塵睜開眼,指著左邊的一片樹林說,“我們從那邊的樹林穿過去,等往北的巡邏隊走到土坡下,就趁機跨過鐵絲網,進入驪山深處。”

“好!”眾人應了一聲,跟著項塵往樹林走。樹林裡的樹木很密,枝葉交錯,把月光擋得嚴嚴實實,隻能看到腳下模糊的路。阿月走得有些吃力,好幾次差點被樹根絆倒,陳虎見狀,伸手把她的布囊接過來,背在自己身上:“我幫你背,你跟緊先生,彆掉隊。”

阿月感激地看了陳虎一眼,小聲說:“謝謝虎哥。”

穿過樹林,就到了駐軍營地的鐵絲網外。項塵趴在地上,透過鐵絲網的縫隙,盯著遠處的巡邏隊——往北走的那隊剛走到土坡下,停了下來,一個士兵蹲在地上,檢查鐵絲網的樁子,其他幾人則站在旁邊,閒聊著什麼。

“就是現在!”項塵低喝一聲,率先起身,手腳麻利地跨過鐵絲網——鐵絲網不高,隻有一人多高,他輕輕一翻就過去了。墨淵、陳虎和阿月也跟著跨過鐵絲網,落在地上時,儘量放輕腳步,沒發出一點聲音。

剛跨過鐵絲網,遠處突然傳來巡邏兵的說話聲:“你們說,今晚怎麼這麼安靜?平時這個點,總能聽到山裡的狼叫。”

“管它呢,安靜點不好嗎?省得我們提心吊膽的。”另一個士兵笑著說,“等換了班,我們去夥房找點吃的,聽說今晚夥房燉了羊肉,香得很。”

幾人屏住呼吸,躲在鐵絲網旁邊的灌木叢裡,直到巡邏隊走遠了,纔敢起身,往驪山深處走。

驪山深處的樹木更密了,到處都是參天大樹,樹乾粗壯,需要兩個人才能抱過來。月光透過枝葉的縫隙,在地上投下細碎的光斑,像撒了一地的碎銀。空氣中彌漫著鬆針和泥土的味道,偶爾能聽到幾聲貓頭鷹的叫聲,還有遠處山泉叮咚的聲音。

墨淵拿著羅盤,走在最前麵,羅盤的指標微微晃動,指向左邊的一個山穀:“遺跡的入口應該在那個山穀裡,羅盤的感應越來越強了。”

項塵跟在後麵,時空感知一直沒停——他能感覺到,山穀裡有一股很古老的氣息,像是沉睡了千年的巨獸,既神秘,又帶著一絲危險。他還能感覺到,山穀裡沒有活人的氣息,看來逆時盟的人應該都在遺跡裡麵,沒有在外麵設埋伏。

“大家小心點,山穀裡可能有機關。”項塵提醒道,“秦始皇時期的機關術很厲害,說不定路邊的一塊石頭,一棵草,都是機關的觸發點。”

陳虎把環首刀拔出來,握在手裡,警惕地看著四周:“將軍放心,我會注意的,要是有什麼不對勁,我第一時間喊你們。”

阿月也把墨淵給她的機關蟲攥在手裡,手心都出汗了——她雖然好奇遺跡裡是什麼樣子,但一想到可能有機關,心裡還是有點怕。

走進山穀,周圍的溫度突然降了下來,風也變得陰冷,吹在身上,讓人忍不住打了個寒顫。山穀的兩側是陡峭的懸崖,懸崖上長滿了青苔,偶爾有幾塊碎石掉下來,發出“轟隆隆”的響聲,在山穀裡回蕩。

走了大概半個時辰,前麵突然開闊起來——山穀的儘頭,矗立著一道巨大的石門,石門有兩丈多高,一丈多寬,是用青黑色的岩石砌成的,上麵刻著一條栩栩如生的龍。龍的鱗片刻畫得非常精細,每一片都清晰可見,龍的眼睛是用紅色的寶石做的,在月光下泛著微弱的紅光,看起來像是真的活過來了一樣。

“這就是仙秦遺跡的入口?”陳虎瞪大了眼睛,看著眼前的石門,語氣裡滿是震驚,“這石門也太大了吧!得多少人才能把它推開啊?”

墨淵走到石門跟前,伸手摸了摸門上的龍紋,指尖傳來冰冷的觸感。他仔細看了看龍紋的紋路,突然眼睛一亮:“這龍紋不是裝飾,是機關的觸發點!你看,龍的爪子下麵,有一個小小的凹槽,隻要把對應的信物放進去,石門就能開啟。”

項塵也湊過去看——果然,龍的右爪下麵,有一個巴掌大的凹槽,凹槽的形狀像是一個虎頭,跟阿月懷裡的陶老虎有點像。他心裡一動,看向阿月:“阿月,把你的陶老虎拿出來看看。”

阿月連忙把陶老虎從布囊裡拿出來,遞給項塵。項塵拿著陶老虎,比對了一下凹槽的形狀——竟然嚴絲合縫!他把陶老虎放進凹槽裡,輕輕一按,隻聽“哢嗒”一聲輕響,石門上的龍紋突然發出金色的光芒,龍的眼睛裡的紅光也變得更亮了。

緊接著,石門開始緩緩震動,發出“轟隆隆”的響聲,像是有什麼東西在裡麵轉動。石門中間出現一道縫隙,縫隙越來越大,最後完全開啟,露出裡麵漆黑的通道。

通道裡傳來一股古老的氣息,還夾雜著淡淡的塵土味。項塵從懷裡摸出一個火摺子,吹亮了,往通道裡照了照——通道很寬,能容兩個人並排走,牆壁是用青石板砌成的,上麵刻著一些奇怪的符號,像是文字,又像是圖案。

“我們進去吧。”項塵握著玄鐵槍,率先走進通道,“阿月跟在我後麵,先生和陳虎走中間,注意腳下,彆觸發機關。”

四人依次走進通道,石門在他們身後緩緩關上,發出“轟隆隆”的響聲,最後恢複原狀,彷彿從來沒有開啟過一樣。

通道裡很安靜,隻能聽到四人的腳步聲和呼吸聲。火摺子的光芒很微弱,隻能照亮前麵幾步遠的地方,遠處是無邊的黑暗,像是能吞噬一切的怪獸。

走了大概一盞茶的時間,前麵突然出現了一個岔路口,左邊的通道比較寬,右邊的通道比較窄,兩條通道的牆壁上都刻著符號。

墨淵走到岔路口,仔細看了看兩邊的符號,皺起眉頭:“左邊的符號是‘生’,右邊的符號是‘死’,看來這是一個機關陷阱,走錯了,可能就會觸發機關。”

“那我們走哪邊?”阿月緊張地問,小手緊緊攥著項塵的衣角。

項塵閉上眼睛,展開時空感知——他能感覺到,左邊的通道裡有一股微弱的氣流,氣流很平穩,沒有危險;右邊的通道裡則有一股很強的能量波動,像是有很多機關埋伏在裡麵。

“走左邊。”項塵睜開眼,肯定地說,“右邊的通道裡有機關,左邊的沒有,我們走左邊。”

四人走進左邊的通道,剛走了幾步,就聽到右邊的通道裡傳來“哢嗒”一聲響,緊接著是“嗖嗖”的箭雨聲——看來,右邊的通道裡果然有箭雨機關,要是走錯了,肯定會被箭射成刺蝟。

阿月嚇得拍了拍胸口,小聲說:“還好聽將軍的,不然我們就慘了。”

陳虎也鬆了口氣:“將軍這感知能力,真是太厲害了!有將軍在,我們肯定能順利找到遺跡的核心。”

項塵笑了笑,沒說話——他知道,這隻是開始,後麵還有更多的危險在等著他們。逆時盟的盟主在遺跡裡設了埋伏,還有那個所謂的“控製天下的力量”,這些都讓他心裡沉甸甸的。

又走了大概半個時辰,前麵突然出現了一絲光亮。四人加快腳步,走到通道的儘頭,眼前的景象讓他們驚呆了——那是一個巨大的地宮,地宮的頂部是圓形的,上麵鑲嵌著無數顆夜明珠,像星星一樣,把整個地宮照得亮如白晝。地宮的中間,矗立著一座巨大的石台,石台上放著一個黑色的盒子,盒子上刻著跟石門上一樣的龍紋。

“那就是遺跡的核心?”陳虎指著石台上的盒子,語氣裡滿是激動。

墨淵點了點頭,眼神裡滿是驚歎:“沒想到仙秦遺跡竟然這麼壯觀!秦始皇當年花了這麼多人力物力,建造這麼大的地宮,不知道是為了什麼。”

項塵沒有說話,他的目光落在地宮的角落裡——那裡有一些腳印,還有幾根燃燒過的火把,顯然,逆時盟的人已經來過這裡了。他握緊了玄鐵槍,警惕地看著四周:“大家小心,逆時盟的人應該就在附近,說不定已經設好了埋伏。”

話音剛落,遠處突然傳來一陣腳步聲,緊接著,一個冰冷的聲音在空蕩的地宮裡回蕩:“項塵,我們終於見麵了。”

四人循聲望去,隻見地宮的另一邊,走出來一群人,為首的是一個穿著黑色長袍的男人,他的臉上戴著一個金色的麵具,麵具上刻著詭異的花紋,眼神裡滿是殺氣。

“你就是逆時盟的盟主?”項塵握緊玄鐵槍,槍尖對準黑袍男人,語氣冰冷。

黑袍男人笑了笑,聲音裡帶著一絲不屑:“沒錯,我就是逆時盟的盟主,夜宸。我已經在這裡等你們很久了,就等著把你們一網打儘,拿到遺跡裡的力量,推翻秦國,建立新的天下!”

夜宸身後的人紛紛拔出武器,對準項塵四人。地宮的氣氛瞬間變得緊張起來,一場惡戰,一觸即發。

項塵深吸一口氣,回頭看了看墨淵、陳虎和阿月,眼神堅定:“彆害怕,有我在,我們一定能打敗他們,阻止他們的陰謀!”

墨淵點了點頭,從懷裡摸出機關盒,指尖在盒麵上快速按動——他已經做好了準備,隻要夜宸的人動手,他就會立刻發動機關,給項塵爭取時間。

阿月雖然害怕,但還是握緊了手裡的機關蟲,小聲說:“將軍,我也會幫忙的!我不會拖你們後腿!”

陳虎把環首刀舉起來,刀刃在夜明珠的光芒下泛著冷光:“將軍,我們跟他們拚了!這些逆賊,想推翻秦國,讓百姓受苦,我們絕不能讓他們得逞!”

夜宸看著四人,臉上露出一絲冷笑:“就憑你們四個,也想跟我鬥?真是不自量力!今天,你們都得死在這裡!”

他說著,揮了揮手,身後的人立刻衝了上來。項塵也不含糊,握緊玄鐵槍,迎了上去。玄鐵槍在空中劃過一道弧線,“哐當”一聲,擋住了一個逆時盟成員的刀。

地宮的戰鬥正式開始,兵器碰撞的聲音、慘叫聲、機關的響聲,在空蕩的地宮裡回蕩,久久不散。項塵知道,這場戰鬥,不僅關係到他們四個人的性命,更關係到天下百姓的安危,他必須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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