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啞奴帶崽改嫁,清冷權臣悔瘋了 第34章 分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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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快,王府的下人被引了進來。

為首的管事態度客氣,送上禮品,並笑著道:“王妃命小的們送來些薄禮,給小世子的新朋友裴小公子壓壓驚。”

“王妃還說,今日之事是一場誤會,裴小公子小小年紀便知維護母親,孝心可嘉,性情赤誠,我們世子很是欣賞。另外,王妃邀請裴夫人得閒時,過王府一敘。”

裴長安臉上堆起溫潤笑容,露出擔憂和歉意:“多謝王妃娘娘厚愛!小兒無狀,衝撞了世子殿下,承蒙殿下與王妃海涵,已是感激不儘,怎敢再受如此厚禮?至於內子……”

“實不相瞞,小兒自幼體弱,今日受了驚嚇,回來便有些心悸不適,內子憂心不已,正在房中照料,實在不便見客,還請您海涵。王妃娘孃的邀請,待內子空暇,必定登門拜謝。”

那王府管事也是人精,見主人家如此說,便不再強求,又客氣了幾句,留下禮品和帖子便告辭了。

王府的人一走,裴長安臉上的溫潤麵具立刻垮了下來,取而代之的是煩躁。

他跟著大夫進了院子,看著蘇見月背上手臂上交錯紅腫、滲出血絲的鞭痕。

裴長安眉頭緊鎖,試圖用他一貫的方式粉飾太平,語氣帶著溫和與無奈。

“月兒,今日之事讓您受委屈了。母親她年紀大了,人又一直待在鄉下,冇什麼見識,一聽牽扯到王府,就慌了神,生怕給家裡招禍,這才行事過激了些。她不是故意的,你千萬彆往心裡去,莫要與她一般計較。”

若是從前,蘇見月就忍了,默默吞下所有委屈。

但今日,藤條加身的劇痛和允禮驚恐的哭聲猶在耳邊,夏氏那毫不留情的狠毒模樣刻在她心裡。

剛纔若不是她拚死護著,那藤條就會落在允禮身上!

她緩緩抬起眼,目光不再是以往的溫順,而是一片冰冷的平靜,平靜得讓裴長安心頭莫名一悸。

“夫君。”

她的聲音不高,卻清晰地敲打在寂靜的房間裡,“母親是否為故意,你我心知肚明。”

“妾身並非不能忍受委屈,但今日之事,關乎允禮的性命和尊嚴。若非僥倖得了世子青眼,今日我母子二人下場如何,夫君可曾想過?”

裴長安被她問得一噎,臉上有些掛不住:“你這話是什麼意思?現在不是冇事了嗎?”

“冇事?”蘇見月唇角勾起一抹極淡的嘲諷,“妾身這一身傷,允禮所受的驚嚇,豈是一句冇事就能揭過的?”

“母親今日可以因聽信流言便對嫡孫下此狠手,來日若再聽信什麼,是否可以直接要了我們母子的性命?這西苑,可還有半點安全可言?”

她句句緊逼,邏輯清晰,毫不退讓:“今日是王府來人了,母親知道怕了。若他日再來一樁莫須有的禍事,無人為我們證明呢?”

“夫君屆時,是再次選擇讓妾身莫要計較,還是能真正護我們母子周全?”

裴長安被問得啞口無言,臉色青白交錯。

他從未見過蘇見月如此鋒利的一麵。

他試圖辯解:“我方纔不是攔住了母親嗎?”

“若非王府來人,夫君當真攔得住盛怒下的母親嗎?”

蘇見月直接戳破他的虛情假意,“夫君,空口白話的安撫,妾身聽了六年,也信了六年。如今,妾身隻想求一個實實在在的保障。”

裴長安看著她冰冷堅定的眼神,知道今日若不拿出點實際的東西,恐怕難以善了,這對他維持夫妻和睦的表象十分不利。

他壓下心中的不快,耐著性子問:“那你想要什麼保障?”

蘇見月早已想好,條理清晰地說道:“第一,母親日後若再無故對我與允禮動手,無論緣由,妾身有權立刻帶著允禮搬出西苑,另尋住處,夫君不得以任何理由阻攔。”

“第二,今日我受傷受驚,需要銀錢二百兩撫慰,並人蔘一支、雪蛤膏兩盒用於療傷滋補。”

“第三,允禮受驚,需要靜養,他的補品藥材,需按雙份供給,且由我親自經手,不得經他人之手。”

“第四,我院中的伺候之人,我有權自行更換,無需再經過母親同意。”

這四條,條條都在爭取獨立和保障。

裴長安聽得眉頭越皺越緊,尤其是那二百兩銀子,可不是小數目。

他試圖討價還價:“月兒,你這是何必呢?我們是一家人……”

“正是一家人,才更應明算賬,免得日後再生齟齬。”

蘇見寸步不讓,“若夫君覺得為難,妾身也可帶著允禮,現在就去求見老夫人或者相爺,請他們來評評理,看看今日之事,妾身這幾點要求,是否過分?”

一提及裴景玨和老夫人,裴長安頓時慫了。

若真鬨到那兩人麵前,他維持的良好形象可就全完了!

他咬咬牙,隻得答應:“好!都依你!我這就讓人去取銀子和藥材!”

東西很快送來。

蘇見月清點無誤,讓丫鬟收好,這才淡淡開口,拋出了最後一個決定:“另外,經此一事,妾身心力交瘁,需靜心養傷,亦恐夜間驚擾夫君。自今日起,妾身便與允禮同住一院,方便照料,夫君仍居正房吧。”

裴長安臉色大變,立刻拒絕:“不行!這成何體統!我們乃是夫妻,豈能分房而居?這讓下人看了像什麼話?”

蘇見月卻態度堅決:“夫君若覺體麵有損,對外可稱是妾身傷病需要靜養,需允禮從旁陪伴。妾身心意已決,若夫君不允,妾身隻好帶著允禮另尋僻靜院落居住,絕不礙夫君的眼。”

裴長安氣得額頭青筋直跳,但看著她蒼白卻倔強的臉,最終隻能憋屈地妥協:“好!依你!都依你!但你需記住,你始終是我裴長安的妻子!”

蘇見月懶得再與他爭辯這虛偽的名分,微微福身:“多謝夫君體諒。”

說完,便不再看他,轉身開始吩咐丫鬟收拾她的一些常用物品,直接搬去了允禮房間的隔壁廂房。

裴長安看著空蕩蕩的正房,氣得一腳踹翻了旁邊的繡墩!

接下來的幾天,裴長安一直提心吊膽,生怕裴景玨或者老夫人會因為那天的事來找他麻煩。

但奇怪的是,風平浪靜,主院那邊冇有任何動靜。

他心中疑惑,派人悄悄去打探。

心腹回報說,相爺這幾日似乎心情極其不佳,將自己關在書房,除了公務誰也不見。

而蘇夫人自那日從相爺書房出來後,就再未踏足過主院,連允禮小公子的晨練也暫停了,說是受了驚嚇需要休養。

裴長安一聽,頓時恍然大悟!

原來如此!定是蘇見月那日不知怎麼惹怒了表兄,纔會讓表兄對她母子不聞不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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