啞奴帶崽改嫁,清冷權臣悔瘋了 第56章 看了一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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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竹壹,將人送回去吧。”
裴景鈺穩了心緒,擺手示意站在一側的竹壹。
有他發話,兩名侍衛即刻便將人帶了下去。
“這件事你做的不錯,隻是必須處理乾淨,絕不能再讓任何人查到!”
竹壹得了命令,恭敬地回答。
“主子放心,屬下早已做的天衣無縫。”
裴景鈺見此點點頭,愈發想要將心中的疑問弄清楚
“你繼續去查探蘇見月的身世,生平能對上或許可以偽造,但特征和細節做不得假。”
竹壹明白了他的意思,再次領命而去。
裴景鈺心中有事,獨自在書房中坐到入夜。
月明星稀,丞相府陷入安靜。
蘇見月坐在軟榻上為允禮補衣服。
允禮學習刻苦,衣袖處總是磨破,她想為其縫的結實些。
方纔裴長安差人遞來了話,說是官署內有要事晚些歸家。
既然兩人如今住在一處,蘇見月總是要等著他。
門扉轉動的聲音響起,蘇見月坐在燈燭下頭也不抬,隨意而又熟稔地開口。
“怎的這樣早便回來了?”
未等到來人回答,她便率先聞到一股熟悉的冷香味道。
是裴景鈺。
蘇見月慌亂擱置下手中的針黹盒,同他保持距離。
“怎的是你?”
裴景鈺的眼神掃過那針黹盒中的衣袍,見到是允禮的神色才緩和幾分。
他恍若不解蘇見月話中的意思,隨意答道。
“怎的不能是本相。”
蘇見月對他再次夜半而來雖然驚訝,可也做好了防備。
在裴景鈺身子貼近她之時,蘇見月突然從軟榻下麵抽出一把鋒利的匕首,抵在裴景鈺脖子上。
“相爺若不能對妾身尊重,妾身手中這把匕首便要直接割破你的喉管。”
裴景鈺垂眼,唇邊噙了一抹淡笑。
他感受得到蘇見月的緊張和氣勢不足,甚至這把隨時能要了他命的匕首,還是他贈給允禮的。
倒是物儘其用。
“蘇夫人手彆抖,本相不會吃了你。”
裴景鈺不以為意就這般順勢坐在軟榻上,任由蘇見月居高臨下挾製住他,
“今日本相見了一個人,與蘇夫人有關,此人在蘇家待了幾十年,若是你見到定然不陌生。”
蘇見月聞言,拿著匕首的手晃了一下,頓時心慌不已。
知道是裴景鈺有意試探,她迫著自己鎮定下來。
“既然是蘇家的人,相爺怎的不引他來拜見我?”
裴景鈺笑的溫和,不放過蘇見月一絲一毫的反應。
“這人告訴本相一件有意思的事情,待本相讓人查清楚,自然會讓你們二人見麵。”
蘇見月心中警鈴大作,知曉裴景鈺如今懷疑上了她的身份。
她雖然頂替了蘇見月的身份,但在蘇家下人並不曾見過她。
若是身份被裴景鈺的人調查出來,過不了多久,裴景鈺定能知道她就是“忍冬”。
“夫人怕不是高興壞了,怎的這般反應?”
裴景鈺話說的不緊不慢,觀察著蘇見月的反應。
“相爺快些離開,我夫君馬上要回來。”
蘇見月抵在裴景鈺脖子上的刀柄緊了緊,一副逐客的模樣。
這番話聽著著實刺耳,裴景鈺隻覺得自己像個見不得光的麵首。
他暗自咬牙,隻覺得顏麵受損,卻還是耐著性子咬牙開口。
“夫人若是有什麼難言之隱可儘數告知於我,本相定然會幫你。”
蘇見月看著他溫和的笑,隻覺得與虎謀皮,諷刺得緊。
從前她為“忍冬”之時,每每與裴景鈺溫存過後纔會得到些許的庇護。
在裴府的其它時候,裴景鈺對她隻有忽視,根本不曾關心過她的處境分毫。
可如今麵對錶弟之妻,卻能如此溫和又輕而易舉地說出這般保護的話。
當真是讓人刮目相看!
蘇見月冷笑著回神,抬眼看去,屋中已不見裴景鈺的身影。
也不知他何時離開。
將手中的匕首重新壓回軟榻下,蘇見月專心將未補好的衣袖完工。
“吱呀……”
門再次被打開的聲音響起,裴長安的聲音清晰傳來。
“月兒,我回來了。”
蘇見月將東西收攏好,準備盥洗後睡覺。
裴長安一身官服未換下來,從袖中獻寶似的捧出一串項鍊。
“月兒你瞧,我發了俸祿就為你買了這串珍珠項鍊,你看看可還喜歡?”
蘇見月微微蹙眉,被裴長安不容拒絕地塞到手中。
這珍珠品相不錯,雖然不華貴,卻也值些銀子。
“昨日表兄說那支桃木簪子不襯你,我也這般覺得。”
看蘇見月垂眼打量這珍珠項鍊,裴長安笑著解釋買此物的緣由。
在此種情形下聽到裴景鈺的名字,蘇見月一瞬間晃了神。
她手上一時用力,珍珠項鍊頓時四散在地。
“抱歉,我不是有意的……”
蘇見月後退一步,眼中含了歉然。
“是我不好,這項鍊的繩子脆弱,明日我去采買些結實的繩子重新串起來,也不怕佩戴之時再斷裂。”
裴長安本有一瞬的不悅,可聽到蘇見月這番話,也不再計較什麼。
隻要她願意戴自己買的東西,下次再被相爺看到,也不會讓人再覺得東西寒酸。
“行,我幫你一起找。”
裴長安看蘇見月蹲在地上四處找尋,便也幫著尋找,恨不得明日就讓她將這串珍珠戴在脖子上。
可珠子散落滿室,一時也急不得。
兩人屈身在地,一人手中拿著一支燈燭尋找。
直至窗外天光顯露,才堪堪將珍珠全部找齊。
“時辰不早了,我和衣休息會兒便要去上值了。”
裴長安累的和衣睡下,蘇見月此時也是腰痠背痛,和衣睡在外麵軟榻上。
燈燭儘數熄滅,兩人就著外麵濛濛的光亮終是得以閉眼。
而院子偏僻處的院牆邊,裴景鈺隱在此立了許久。
清晨的水汽將他的衣袍打濕,他也未曾挪動一步,就這般盯著蘇見月臥房看了一夜。
從裴長安踏進屋中到燈燭熄滅,這幾個時辰裡也不知他們在屋中都做些什麼。
裴景鈺暗自咬牙,想起蘇見月那副身段,心中湧出妒忌。
裴長安當真不懂得顧惜女子,竟將人折騰這樣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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