啞石 第20章 chapter 20 我想現在立刻馬…
chapter
20
我想現在立刻馬……
第二天一大早,
虞瀲起床看到留青的訊息時,臉一下紅了。
儘管她自欺欺人覺得留青不會發現是她的,但事實就是隻要還沒蠢到家,
隨便想想也隻會是她。
但她還是決定不承認。從前她給留青表白卻被毫不留情的拒絕了,所以現在她要裝作一切都沒有發生的樣子才能繼續留在他的身邊。
虞瀲:[什麼帕子我?我從來不用帕子的。]
留青看到她的訊息時愣了一下。最後隻是笑了笑並沒有再回她什麼。
既然她想裝傻充愣,
那他就配合她。
早上刷牙時,
虞瀲輕輕撫摸過自己的唇,上麵似乎還停留著來自另一個人的觸感。隻是想著想著他便麵紅耳赤,呼吸急促了起來。
江依白在鏡子裡看到她越來越紅了臉,
不解地問:“怎麼突然臉紅了?你很熱嗎?”
虞瀲搖了搖頭,不敢說自己是想起了和留青接吻時的樣子。她輕咳了兩下給自己找了個藉口:“今天上午要去給七班的講課,我怕講不好。”
江依白摸了摸她又紅又燙的臉笑著說:“可你昨天才給五班講了呀,不至於這麼緊張吧?”
虞瀲噎了一下,差點將嘴裡的泡泡吞了進去。她喝了一口水進嘴裡含著,含糊不清地說:“我就是緊張嘛,
不管講多少次還是緊張。”
說完她就快速吐掉泡泡走出了衛生間,隻留下江依白一個人麵對著鏡子百思不得其解。
過了一會,
江依白突然恍然地朝著外麵大聲地說道:“我看不是緊張,是想留青了吧。”
“才沒有想他。”虞瀲嘴硬地說道,
“你再這樣,我就自己走了,
不等你了。”
“彆彆彆。”江依白趕緊跑過來拉住虞瀲的袖子晃了晃,“我錯了,你就是在緊張,
決定沒有想留青行了吧。”
“江依白!”
虞瀲有些惱羞成怒地叫她的名字,臉卻又紅了幾分,因為留青回了她的微信。
留青:[昨晚你走以後,
我被非禮了。]
虞瀲的手顫了顫,她深呼吸兩下,努力穩住後回複他。
虞瀲:[你知道是誰乾的嗎?]
留青在螢幕後勾起嘴角笑了笑。
留青:[我剛開始還以為是你,結果你說你沒有帕子。]
虞瀲:[太可惜了,我確實不用帕子。]
留青:[確實可惜。當時我就應該抓住她的,不然就會出現事後賴賬的情況。]
虞瀲紅著臉想,她也沒有賴賬吧。再說了,明明是他連是誰都不知道就讓人給親了,一點男德都不守。
該羞愧的人應該是他,纔不是她呢?
虞瀲越想越覺得有道理,她氣勢洶洶地質問留青:[彆人非禮你的時候,你都不反抗的嗎?]
留青:[我以為是你。]
他一句話就虞瀲的心跳徹底搞亂,她努力地深呼吸,試圖讓自己平靜下來,但腦海裡卻不停地分泌著多巴胺,讓她嘴角上揚怎麼也下不去。
江依白背起包準備走了,剛到門口就看到虞瀲對著牆笑得十分蕩漾。
“你沒事吧?”江依白小心地問。
虞瀲搖了搖頭:“沒事,依白我們快走吧。”
以前早上出門時,虞瀲都是半死不活的樣子,擺著一張臉好像全世界都欠她八百萬一樣。但今天,她一反常態,哼著歌笑得開心,就差蹦起來跳了。
修煉愛情的悲歡
我們這些努力不簡單
她雖然哼的很小聲,但站在她旁邊的江依白卻聽的一清二楚。甚至由於記不清歌詞,虞瀲隻來來回回哼著這兩句。
江依白不由地訕笑一聲,沉浸在愛情裡的女人就是這樣的讓人無法理解。
到學校教學樓後,虞瀲和江依白便分開了,各自去各自的辦公室。
江依白剛走到二樓的樓道上,就有個人衝了出來抓住她。
“誒誒誒。”江依白驚叫了一聲,“你乾嘛啊?”
許周沉著眼看著她說:“抱歉,我隻是想讓你幫我一個忙。”
“什麼忙?”
不知道是不是江依白的錯覺,她總覺得許周有些怪怪的,但她又說不出來。
她又仔細看了兩眼許周,他還是以前那樣溫柔的樣子。可能是因為最近情場失意,所以多了點惆悵。
大概是她想多了,江依白想,許周還是那個許周。
許周歎了一口氣說:“前兩天我跟虞瀲表白,她拒絕了我。但是我還是不想放棄她,我想向她證明我是真的喜歡她,但這兩天她恐怕並不是很想見我。所以我想麻煩你幫我把這個交給她。”
許周從懷裡拿出一個小熊玩偶出來,玩偶的紅色眼睛在光下閃閃發亮。
江依白看他也是個為情所困的人,雖然有些可憐他但還是說:“那個小魚早就有喜歡的人了,她不會喜歡上你的。你的東西她大概也不會收的,到時候還要我拿過來拿過去的很麻煩。”
許周的眼睛一下就紅了,他略帶哭腔地說:“我知道她不會喜歡我。但我就是忘不掉啊,要是能夠說忘就忘,那還算什麼喜歡。她喜歡那個人很久了,我不也喜歡她喜歡了四年嗎?”
他把小熊塞進江依白的懷裡,雙膝一軟就跪了下來:“我求你,幫我把這個送給虞瀲吧。”
他嚇得江依白趕緊後退兩步,然後才反應過來上前把他扶了起來:“不至於不至於,真不至於。”
“唉。”江依白歎了一口氣接過小熊,“但我不能保證小魚一定會收啊。”
許周搖了搖頭說:“沒事,隻要你幫我給虞瀲就好了。謝謝你。”
江依白拿著小熊準備走了,她想了想還是回頭跟許周說:“愛情固然是很好的東西,但我還是希望你不要迷失在裡麵。”
許周擡了擡新配的眼鏡,溫柔地笑著說:“我不會的。”
不知道為什麼,他笑得越溫柔,江依白越是覺得滲人。
她再看了他一眼後,匆匆跑走了。
虞瀲回到辦公室時,桌上擺著一束小花。上麵卡片上的字跡她粗略看了一眼並不認識,於是拿起花丟到了外麵的垃圾桶裡。
回到辦公室後,開啟手機給留青發了條訊息。
虞瀲:[你放心,我纔不會做輕薄良家子的采花大盜。]
留青就算以後不是她愛人,那也是她哥,所以她親他不算輕薄,那叫愛的溝通。
留青看著她的胡言亂語笑了一下,小姑娘總是這樣,有許許多多的理由來自我開解。
他還記得有一次小姑娘看電視上的短發女生十分帥氣,吵著鬨著要剪短發,他不同意,她就和她大吵了一架。
那天下午他有事出去了一趟,回來時,隻看到一個剪掉頭發的小姑娘。
他有些驚訝地問她:“你怎麼剪頭發也不跟我說一聲?”
或許當時的虞瀲也是有些後悔的吧,但骨子裡的那股不服輸又讓她不能將它表現出來。於是她邊哭著邊說:“我想剪短發,我不要你。”
留青有些哭笑不得,他不知道這兩者是怎麼扯上關係的,最後隻能歸咎於她生氣時的胡言亂語。
晚上虞瀲就開始嫌棄她的短發不如長發好看了,她後悔了,開始在屋子裡跑來跑去。
留青本來在想一個紋身稿子的設計,被她吵的不行。他出來問:“怎麼了?差點以為家裡進賊了?”
虞瀲手裡拿著個帽子正要往頭上戴,看見留青遞過來的紙條,紅著眼睛轉身看著他。
她倔強的仰著頭,手上卻牢牢地抓住帽子蓋住她的頭發。她一言不發,隻是看著留青。
留青問:“後悔了?”
虞瀲搖頭說:“我纔不後悔了,我又沒做錯什麼。”
留青被她的樣子逗笑,他又問:“明天去學校,怎麼跟老師還有同學解釋你的頭發?”
虞瀲想了一會癟著嘴說:“這叫削發明誌你懂不懂?”
她摸著自己的短發,越說越肯定:“這是我想要考一個好大學的決心。”
“嗯,從頭開始改變。”
留青笑著看她的訊息,一模一樣的脾氣,四年了她就沒變過。
真好,她還是原來的樣子。
知道離開他後,她的日子過得依然很好,他就知足了。
從留青出生起,他就已經明白了,沒有誰是誰的必不可少。他一個人無父無母隻和奶奶相依為命,也照樣活了下去。
離開與分彆註定是人生的主旋律,所以奶奶離開了他,後來虞瀲也選擇了離開。
他明白虞瀲離開的理由,他隻恨當初的自己太過懦弱,不敢伸手拉住她。
虞瀲,既然你自己回來了,那這次我一定會留下你。
中午的時候,江依白向虞瀲提起許周的事。
“你不知道他有多誇張,直接在樓道給我下跪求我。我從來沒見過這種陣仗,太嚇人了。”
虞瀲皺了皺眉說:“你把玩偶給他還回去吧,我不收。”
“我就知道你不會收的。”江依白說,“我還勸過他,可他就是不相信。”
虞瀲想了想還是覺得得把話跟許周說明白,她說:“要不你給我,我親自給他還回去吧。”
“你可千萬彆。”江依白急忙搖頭說,“你要是去見他,不就給他希望了嗎?你放心吧,你都已經當麵拒絕他了,我再把這個玩偶還回去,他自然就懂了。”
虞瀲點了點頭:“也是。那麻煩你了,依白。”
“我兩誰跟誰啊,你說這些。”
江依白又揶揄地問她:“你今天晚上不會又要出去和你的情哥哥一起玩吧~”
虞瀲臉一紅,錘了她兩下,有些嬌羞地說:“什麼情哥哥啊?你一天到晚都在亂說些什麼啊江依白。”
江依白假裝躲了躲然後才故作無辜地解釋:“我沒說情哥哥吧,我明明說的是青哥哥,你自己心思歪了才聽錯的好吧。”
虞瀲端起餐盤就站起來:“你彆以為我不知道你那點小心思。”
江依白馬上追了上去:“我錯了我錯了。不管什麼情哥哥還是青哥哥的,你今天下午要出去嗎?”
虞瀲搖了搖頭:“留青這兩天有個大單子,估計要忙到很晚,我們約了週末再出去。”
“那這兩天你豈不是能跟我一起上下班啦!”江依白高高興興地挽著虞瀲回到教學樓。
趁著午休的時間,她拿著小熊去物理辦公室把許周叫了出來。
“虞瀲不收,她讓我給你還回來。”
許周看到江依白時亮起來的眼眸一下又暗了下來,他沉默了一會才說:“你拿去丟了吧,她不要的東西也沒有留著的必要。”
“你真不要啊?”江依白問。
許周點了點頭,落寞地回了辦公室。
江依白看著漂亮的小熊有些捨不得丟掉,她給虞瀲發了條訊息。
江依白:[許周不要這個小熊了。]
江依白:[小熊長得好可愛,我捨不得丟掉它,可以留下來嗎?]
虞瀲:[他不要那你就留著吧。]
那邊留青紋完大哥的半隻花臂後,手機上多了很多條陌生電話發來的資訊。
他點開看了一眼,裡麵充斥著各種各樣的汙言穢語,偶爾有幾條比較正常的夾雜在裡麵。
[她是我的。]
[你一個啞巴聾子,憑什麼!憑什麼!]
[把她還給我!]
[我要你死!!!]
留青皺著眉看完了之後,把電話拉黑,馬上給虞瀲發了條訊息。
留青:[我想見你。]
虞瀲剛到出租屋沒多久,她有些好奇留青怎麼會突然找她,還這麼著急。
要知道留青從來都是一副不急不忙,無所謂的。
虞瀲:[現在?]
留青:[是,現在立刻馬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