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睚眥魔神:天海傳奇 第142章 會議廳裡的鋒芒,破案時的驚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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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龍海的晨光透過將軍府會議廳的雕花窗,在紅木長桌上投下細碎的光斑。雪兒站在主位前,手裡捏著份剛擬好的防務章程,銀白的長發用根簡單的木簪束在腦後,露出光潔的額頭。她剛給龍海的將領們佈置完季度巡邏任務,正準備宣佈散會,腰間的通訊器突然響了。

螢幕上跳出“孫老虎”三個字,後麵還跟著個急促的紅色通話標識。雪兒挑了挑眉,按下接聽鍵,孫老虎那張帶著點急火的臉立刻出現在螢幕上,背景是內陸警署的辦公室,桌上堆著厚厚的卷宗。

“青木元帥!救命啊!”孫老虎的大嗓門差點震破聽筒,“我們這兒壓著五個案子,棘手得能掀了警署的屋頂!您可得幫我們想想辦法!”

雪兒看了眼在座的將領們,指尖在通訊器上輕點幾下:“投屏吧,讓大家都看看。”

話音剛落,會議廳身後的大螢幕亮起,孫老虎的臉和他手裡的卷宗清晰地顯示在上麵。將領們原本準備起身的動作頓住了,紛紛坐回椅子上——誰都知道,這位內陸警署的孫局長輕易不求助,能讓他急成這樣的案子,定不簡單。

“第一個案子,古董店失竊案。”孫老虎舉著張現場照片,照片裡的展櫃玻璃完好無損,裡麵的玉佩卻不翼而飛,“門窗沒被撬動,監控沒拍到人,玉佩就這麼憑空消失了。”

雪兒的目光在照片上掃了一眼,定格在展櫃角落的一道細痕上:“是用魚線勾走的。展櫃底部有個排水孔,夠魚線穿過去。看那道劃痕的角度,凶手應該是個左撇子,身高在一米七左右,就藏在隔壁的茶館裡——那裡的夥計昨天突然請假,指紋和古董店後門的備用鑰匙吻合。”

孫老虎愣了一下,趕緊翻出卷宗核對,越看眼睛越亮:“對!隔壁是有個茶館!我這就讓人去查!”

群裡已經有人開始發訊息,速度快得像在刷屏:

“!!!這才幾秒鐘?第一個案子就破了?”

“元帥怎麼看出是左撇子的?我盯著照片看了半天啥也沒發現!”

我坐在末席,看著雪兒站在螢幕前從容不迫的樣子,指尖無意識地敲著桌麵。這丫頭從小就對細節敏感,小時候玩捉迷藏,總能從樹葉的晃動、泥土的腳印裡找到藏起來的人,沒想到這本事用到破案上,竟如此厲害。

“第二個案子,倉庫縱火案。”孫老虎調出第二段視訊,畫麵裡的倉庫被燒得漆黑,消防員說起火點有三個,卻找不到任何助燃劑的痕跡,“現場除了燒焦的布料,啥也沒有。”

雪兒的目光落在倉庫牆角的一堆灰燼上,那裡隱約能看到點金屬光澤:“是自燃。倉庫裡堆的是亞麻布,最近內陸濕度大,亞麻吸潮後發酵產生沼氣,遇到倉庫頂部的避雷針漏電,就著了。三個起火點是因為布料堆得高低不同,沼氣濃度不一樣,著火時間有差。”

孫老虎拍著大腿直叫好:“對啊!我怎麼沒想到!倉庫上週確實漏過雨!”

將領們開始低聲議論,有人拿出紙筆記錄,有人對著螢幕裡的現場照片點頭——他們大多是帶兵打仗的硬漢,對這種燒腦的案子本不感興趣,可雪兒的分析像剝洋蔥,層層遞進,讓人忍不住跟著她的思路走。

“第三個案子,密室傷人案。”孫老虎的聲音帶著點凝重,照片裡的男人倒在反鎖的書房裡,額頭有傷,身邊隻有一個打碎的花瓶,“門窗都從裡麵鎖著,除了這個花瓶,沒彆的可疑物品。”

“是花瓶的碎片彈的。”雪兒指著照片裡男人腳邊的一塊瓷片,“碎片邊緣有血跡,而且書房的吊燈是鬆動的。他應該是夠書架頂層的東西時,撞到了吊燈,吊燈砸下來打碎花瓶,碎片彈到他額頭,他後退時又撞到了門閂,把自己鎖在了裡麵。”

孫老虎已經開始讓人傳訊去核實,螢幕裡能看到他的手下拿著筆記飛快地記錄,他自己則盯著雪兒,眼睛亮得像發現了寶藏。

第四個案子是珠寶店的調包案,雪兒從監控裡店員的一個下意識摸口袋的動作,斷定是內部作案,還準確說出了贓物藏在店員家的地板下——“他摸口袋時手指蜷縮的角度,是攥著硬物的姿勢,而且那天他穿的鞋跟比平時厚,明顯是藏了東西。”

眼看著四個案子在短短十分鐘內告破,孫老虎嚥了口唾沫,調出最後一個案子的卷宗,語氣裡帶著點絕望:“這個最難。河邊發現一具屍體,致命傷是頸部的割傷,傷口平整,卻找不到任何凶器。現場除了死者,隻有一地散落的紙幣,是附近菜市場找零掉的。”

螢幕上的照片讓會議廳瞬間安靜下來。死者躺在鵝卵石鋪成的河岸上,頸部的傷口確實像被利器割開的,可週圍除了幾張皺巴巴的紙幣,連塊鋒利的石頭都沒有。

將領們開始交頭接耳,有人猜測是冰刃——融化後就沒痕跡,有人覺得是細鋼絲,可現場沒找到固定鋼絲的痕跡。孫老虎也一臉愁容:“我們查了三天,把附近的監控翻爛了,連沾血的凶器影子都沒找到。”

雪兒盯著照片裡的紙幣看了幾秒,突然冷笑一聲,指尖點在螢幕上:“凶器不就在這兒嗎?”

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那些散落的紙幣上。雪兒拿起桌上的一疊檔案,對折幾次,形成一個厚厚的紙塊,然後對著空氣做了個切割的動作:“當紙幣疊到一定厚度,邊緣會變得像刀片一樣鋒利。你們看死者身邊的紙幣,有幾張邊緣特彆整齊,而且上麵的血跡分佈很奇怪——不是濺上去的,是被蹭上去的。”

她頓了頓,聲音清晰而冷靜:“凶手應該是和死者在河邊起了爭執,隨手撿起地上的紙幣,疊成塊割傷了死者。因為怕留下指紋,行兇後把紙幣散開扔了,想混在周圍的零錢裡矇混過關。去查死者的債主,尤其是最近在菜市場擺攤的——那種人每天接觸大量零錢,才會第一時間想到用紙幣當凶器。”

孫老虎已經驚得說不出話,半天憋出一句:“我……我這就去查!”他看著雪兒的眼神,像看什麼稀世珍寶,突然拔高了嗓門,“青木元帥!你這腦子也太好使了!來我們內陸警署吧!我給你當副手!工資隨便開!”

這話一出,會議廳裡的將領們立刻炸了鍋。

“孫老虎你什麼意思?”張副將一拍桌子站了起來,“我們元帥是龍海的守護神,憑什麼去你那兒?”

“就是!我們龍海還等著元帥指揮呢!想挖人?沒門!”

“孫局長這話說得就不地道了,元帥是我們龍海的,誰也彆想搶走!”

我看著螢幕裡孫老虎那副“勢在必得”的樣子,心裡的火“噌”地就上來了。這丫頭是龍海的驕傲,是我捧在手心裡長大的寶貝,怎麼能讓彆人挖走?我猛地站起身,聲音比所有將領都沉,都硬:

“孫局長,我勸你打消這個念頭。雪兒是我青木弘一的女兒,是龍海的元帥,她哪兒也不會去。任何人,休想把她從我身邊搶走!”

我的聲音透過麥克風傳到螢幕裡,孫老虎臉上的興奮瞬間僵住,撓了撓頭,訕訕地笑:“我就是說說……說說而已……”

雪兒大概是沒想到會鬨成這樣,臉上閃過一絲無奈,對著螢幕道:“孫叔叔,破案可以,調職就不必了。龍海需要我。”她說完,又看向在座的將領們,“好了,散會。”

將領們這才悻悻地坐下,臨走前還不忘瞪螢幕裡的孫老虎一眼,那架勢,像在守護什麼稀世珍寶。我走到雪兒身邊時,她正收拾著桌上的檔案,嘴角帶著點哭笑不得:“爸,你剛才的樣子,像隻護崽的狼。”

“我本來就是。”我接過她手裡的卷宗,指尖觸到她微涼的手指,“你是我女兒,誰也彆想打你的主意。”

她抬頭看我,眼裡的笑意像揉碎的星光:“我知道。我不會走的。”

當天下午,“元帥十分鐘破五案”“孫老虎想挖走元帥反被懟”的訊息就像長了翅膀,在“天海軍”群裡飛遍了每個角落。訊息一條接一條,快得讓人看不過來:

“!!!我算是開眼了!五個棘手案子!十分鐘搞定!這速度比閃電還快!”

“最後那個紙幣當凶器的案子!元帥怎麼想出來的?我雞皮疙瘩都起來了!”

“孫老虎膽子也太大了!敢挖我們龍海的牆角?沒看到將軍那眼神嗎?要吃人了!”

“將軍那句‘休想搶走’太霸氣了!聽得我熱血沸騰!這纔是護女狂魔啊!”

“我算了時間!從第一個案子到最後一個,總共九分二十八秒!破了內陸破案的最佳記錄!”

“那些說元帥隻會打仗的出來看看!這腦子!不去當偵探可惜了!”

“孫老虎估計現在還在擦冷汗吧?被將軍和那麼多將領懟,畫麵想想就好笑!”

“元帥說‘龍海需要我’的時候!我差點哭了!這纔是我們的元帥!”

“將軍剛才站起來的瞬間!氣場兩米八!誰也彆想動他閨女!”

我翻著訊息,看到那條“護女狂魔”的評論時,忍不住笑了。護崽又怎麼了?這丫頭是我一把屎一把尿帶大的,從蹣跚學步到獨當一麵,她吃過的苦、受過的傷,我比誰都清楚。她是龍海的元帥,更是我的女兒,我不護著她,誰護著她?

雪兒端著兩杯水走進來,見我對著手機笑,湊過來掃了一眼,臉頰微微泛紅:“他們又在說什麼?”

“說你是破案天才。”我遞給她一杯水,看著她小口喝水的樣子,晨光透過窗欞落在她發梢,銀白的發絲泛著柔和的光,“也說你爸我太凶了。”

“纔不凶。”她放下水杯,伸手挽住我的胳膊,像小時候那樣晃了晃,“爸是在保護我。”

我心裡一暖,拍了拍她的手背。這丫頭,總是這麼懂事。她大概不知道,剛才孫老虎說要挖她走的時候,我心裡有多慌。她才十五歲,本該是無憂無慮的年紀,卻要扛起這麼多責任,可即便如此,我也捨不得把她交給任何人,任何地方——龍海有我,有這麼多愛護她的人,纔是最適合她的地方。

會議廳裡漸漸安靜下來,隻剩下我們父女倆。雪兒拿起那份沒看完的防務章程,認真地翻看著,陽光照在她專注的側臉上,長長的睫毛在眼下投出淡淡的陰影。

我看著她,突然覺得,這場小小的風波,或許也是件好事。它讓所有人都明白,雪兒不僅是能上戰場的元帥,更是心思縝密的智者;也讓所有人都知道,她是龍海的珍寶,誰也帶不走。

而我,能看著她在龍海的土地上發光發熱,能在她被人覬覦時站出來護著她,是這輩子最踏實、也最驕傲的事。

群裡的訊息還在繼續,有人發了雪兒破案時的照片,有人剪輯了將領們懟孫老虎的片段,還有人翻出了雪兒小時候幫鄰居找丟失的雞的趣事,說“元帥從小就是破案天才”。

我關掉手機,看著窗外。龍海的海麵平靜無波,像雪兒此刻的心境。我知道,以後還會有更多人發現她的好,還會有各種各樣的人想把她從龍海帶走,但我也知道,她永遠不會離開——這裡有她的根,有她想守護的人,有她的家。

而我,會永遠站在她身後,做她最堅實的後盾,在她需要時遞上一份支援,在她被人覬覦時亮出最硬的態度,在她發光發熱時,悄悄把這份又愛又護的驕傲,藏進心底最軟的地方。

畢竟,有這樣一個女兒,既能在戰場上揮斥方遒,又能在案牘前明察秋毫,是我這輩子,最值得珍惜的福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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