睚眥魔神：天海傳奇 第229章 陽晶啟劍主器增，潭夜星雨意更深
晨光透過帳篷的縫隙，在雪兒臉上投下細碎的光斑。她蜷縮在我懷裡，像隻貪睡的小貓，銀白的發絲纏繞著我的指尖，帶著股淡淡的沐浴露清香。昨夜的瀑布水聲彷彿還在耳邊回響，她睡得格外安穩，連呼吸都帶著點滿足的輕鼾。
“爸，今天吃深海素宴。”她睜開眼時，眼底還帶著初醒的水汽，伸手揉了揉我的臉頰，“吸收靈氣的海藻類，補維生素，對身體好。”
我笑著點頭，看她麻利地穿上藍色勁裝，轉身時腰間的軟劍輕輕晃動，發出細碎的聲響。“海邊的礁石上長滿了靈藻，還有深海裡的龍須菜，味道可鮮了。”她邊說邊往儲物袋裡塞防水的竹籃，“我知道哪片海域最多，保證讓大家吃夠。”
營地外的海灘上，晨光把海水染成了金紅色。眾人分成幾隊，有的駕著小船往深海去，有的留在岸邊采摘礁石上的藻類。雪兒卻悄悄拉了拉我的衣袖，衝蘇陽使了個眼色：“我帶蘇陽去趟北邊的山崖，你們先忙。”
蘇陽握著蒼穹劍，劍身微微震顫，顯然是察覺到了什麼，眼睛亮得像藏了星光。我挑眉問：“又發現寶貝了？”
“保密。”雪兒衝我眨了眨眼，拉著蘇陽往北邊的山崖跑，藍色的身影很快消失在礁石後麵。
我搖了搖頭，轉身帶著天海他們走向海邊的小船。礁石上的靈藻長得格外茂盛，深綠色的葉片上掛著晨露，在陽光下泛著瑩潤的光澤——這是吸收了日月精華的模樣，摸起來滑溜溜的，帶著股海水的清冽。
“將軍，主人這是又要給我們驚喜？”靈瓏的鐵鏈卷著一把龍須菜，好奇地問。她自從晉升為主武器後，越發活潑了，鐵鏈上的粉紋在陽光下格外顯眼。
“估計是。”我笑著摘下一串海帶，海帶上的水珠滴落在手背上，涼絲絲的，“這丫頭總有新發現。”
北邊的山崖後，雪兒正站在一處向陽的岩壁前。岩壁上鑲嵌著的晶石泛著溫暖的金光，像一塊塊凝固的陽光，空氣裡彌漫著灼熱的氣息，還夾雜著磅礴的靈氣。
“這是……陽晶礦脈？”蘇陽握緊了手中的蒼穹劍，劍身發出嗡鳴，“蘊含著太陽的精華！還有這麼濃的靈氣！”
“沒錯。”雪兒拍了拍岩壁，指尖劃過晶石表麵，感受著裡麵流淌的能量，“這處礦脈吸收了千年的太陽光華，靈氣純粹又熾烈，最適合你吸收。不僅能讓你的本體變大，還能提升劍意，算是給你的驚喜。”
蘇陽的呼吸瞬間急促起來，握著劍柄的手微微顫抖。他一直渴望能像天海他們一樣成為主武器，此刻激動得說不出話，隻是用力點頭：“謝主人！”
“開始吧，儘量多吸收些。”雪兒後退兩步，看著蘇陽舉起蒼穹劍，劍尖輕輕觸碰岩壁。
蒼穹劍瞬間爆發出耀眼的金光，與陽晶礦脈的光芒交相輝映。蘇陽閉上眼，引導著劍身吸收礦脈裡的太陽精華和靈氣。晶石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變得黯淡，金色的光芒漸漸湧入劍身，原本三尺長的長劍竟在緩緩變長變寬，劍身上的紋路也越發清晰，泛著淡淡的日輪光暈。
十幾分鐘後，整處陽晶礦脈已經化作一片灰白色的岩石，再無半點光澤。蘇陽收回蒼穹劍，劍身已比原來長了近一倍，寬了半寸，通體幽藍，像淬了層陽光，靈氣波動比之前強盛了數倍，隱隱有龍吟之聲。
“我……我的劍……”蘇陽激動得聲音發顫，揮了揮長劍，一道金色的劍氣劈出，竟在遠處的礁石上留下一道深痕。
“這還不夠。”雪兒看著他，眼底帶著欣慰的笑意，“還有個更大的驚喜，回去你就知道了。”
蘇陽按捺不住激動，跟著雪兒往營地走。剛繞過礁石，就聽見我在喊：“雪兒！雪兒——你又跑哪兒去了？”
“爸，我在這兒！”雪兒朗聲回應，拉著蘇陽快步走過去。我正站在沙灘上，眉頭微蹙，見她回來，才鬆了口氣：“采個海藻也能跑丟，你這丫頭。”
“給你帶好東西了。”雪兒笑著把蘇陽往前推了推，“你看蘇陽的劍。”
眾人的目光齊刷刷落在蒼穹劍上。天海最先驚呼：“劍變大了！靈氣也強多了！還帶著太陽的氣息！”靈瓏的鐵鏈也湊過去碰了碰劍身，驚訝道：“好燙！但好舒服的靈氣！”
蘇陽挺了挺胸，握著長劍的手更緊了。雪兒清了清嗓子，突然提高聲音：“我宣佈，從今天起，蘇陽正式成為我的主武器之一，能與天海、雪劍、靈瓏並肩作戰！”
全場瞬間安靜。蘇陽猛地抬頭，眼睛瞪得滾圓，像是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主……主武器？”他一直覺得自己進步太慢，沒想到能得到這樣的認可。
“沒錯。”雪兒說著，指尖凝聚起兩滴鮮血——一滴是她的，泛著藍光；一滴是我的，泛著白光。兩滴鮮血在空中融合成淡金色，飄向蘇陽。
“吸收它，完成認主。”雪兒的聲音帶著不容置疑的力量。
蘇陽雙手捧起蒼穹劍，劍尖輕輕點向那滴融合的血液。血液瞬間滲入劍身，藍色的長劍上浮現出淡淡的金紋，像纏繞著一圈陽光，與靈瓏的粉紋遙相呼應。他能清晰地感覺到，自己與雪兒、與我之間多了道溫暖的聯係，彷彿劍中有了心。
“謝主人！謝將軍！”蘇陽激動得單膝跪地，聲音哽咽，長劍拄在沙灘上，微微顫抖。
黑九龍抱著崆峒印，看得眼睛都直了，忍不住問：“主人，我……我什麼時候能晉升啊？”
“快了。”雪兒笑著扶起他，揉了揉他的頭發，“隻要你勤加修煉，很快就有機會。”
中午的深海素宴吃得格外豐盛。靈藻涼拌後帶著股清香，龍須菜燉成湯，鮮得能把舌頭吞下去，還有些不知名的海菜，燙熟後蘸著靈瓏調的醬料，脆嫩爽口。蘇陽心情大好，用蒼穹劍削起海帶，劍光閃爍間，海帶被切成均勻的細絲，引得眾人連連叫好。
傍晚時分，雪兒帶著眾人往西邊的山穀走。穿過一片茂密的紅樹林，眼前突然出現一口圓形的深潭，潭水清澈見底，泛著淡淡的綠光，水底的鵝卵石上長滿了發光的水草，竟是處天然的靈氣淡水潭。
“這水比瀑布還乾淨。”雪兒第一個跳進水潭，藍色勁裝被水打濕，勾勒出纖細的線條，她抹了把臉上的水珠，衝我招手，“爸，快來！可舒服了！”
眾人紛紛跳進水裡，嬉戲打鬨聲驚起了潭邊的白鷺。雪兒從儲物空間裡翻出個新的瓶子，開啟時飄出一股薄荷和檀香的混合香氣——是我和她喜歡的第三種味道。
“新調的沐浴露，清涼提神。”她擠了些在手心，搓出泡沫就往我胳膊上抹，指尖的力道不輕不重，帶著點癢癢的舒服。
“丫頭又調新味道了？”我笑著抓住她的手，擠了些泡沫往她背上塗，“這薄荷味挺提神，晚上不怕犯困了。”
她咯咯笑著躲開，水花濺了我們滿身。玩鬨間，雪兒又把沐浴露扔給了眾人：“大家一起用，用完了再做。”瓶子在水裡傳了一圈，很快又見了底。
潭水裡的泡沫越來越多，靈瓏和雪劍比起了紮猛子，天海則用水柱給大家編辮子，連鴉祖都被血瞳拉著潑水，嘴角難得地帶著笑意。
“唱歌了。”雪兒突然遊到我麵前，雙手摟住我的脖子，水珠順著她的發梢滴落在我胸口，帶著點清涼的癢意。她清了清嗓子，唱起了新的歌。
“還有說不完的話，風催著我們出發……”《入海》的調子剛起，就帶著股悠遠的意境，雪兒的聲音在水聲裡格外清澈，唱到“一起躍入人海，做一朵奔湧的浪花”時，她的眼神格外認真，彷彿看到了遙遠的未來。
我的心像是被什麼東西揪住了，又酸又軟。想起她剛學走路時，搖搖晃晃撲進我懷裡；想起她第一次執劍，被劍柄磨破了手心卻不肯哭；想起她擋在我身前，說“爸，有我在”時的決絕……這丫頭總有一天會長大，會像浪花一樣躍入人海，可無論她走到哪裡，我都知道，她的根永遠在這裡。
“時間會回答成長，成長會回答夢想……”唱到這句時，雪兒的聲音帶著點哽咽，我再也忍不住，伸手把她緊緊摟在懷裡，下巴抵著她的發頂，感受著她溫熱的呼吸。
第二遍合唱時，我的聲音抖得不成樣子，眼淚混著潭水往下掉。眾人的歌聲裡帶著默契的溫柔，沒人說話，隻是靜靜地看著我們，像在守護一個珍貴的秘密。
唱完歌，雪兒抬起頭，鼻尖蹭著我的下巴，在我耳邊輕輕說：“爸，縱使躍入人海，我的根始終紮在你掌心的溫度裡！”
她的氣息帶著薄荷的清香，沒等我回應，她就在我臉頰、額頭、唇角親了又親，像隻撒嬌的小貓。我猛地抱緊她，恨不得把她揉進骨血裡，在她發頂親了又親，聲音沙啞得厲害：“傻丫頭，爸的掌心永遠為你留著位置。”
夜幕降臨時，天邊突然亮起了點點微光。“快看！是星淚雨！”靈瓏突然驚呼，指著夜空。
無數顆流星拖著長尾劃過天際，像天上的星星在掉眼淚，璀璨得讓人移不開眼。“聽說百年纔出現一次。”雪兒靠在我懷裡，眼睛亮得像落滿了星光，“看到的人會永遠幸福。”
“嗯，會永遠幸福。”我握緊她的手，看著流星一顆顆墜入大海，在海麵上濺起金色的漣漪。
夜深時，我們躺在帳篷裡，掀開簾子看星淚雨。流星還在不斷墜落，像一場盛大的煙火。雪兒枕著我的胳膊，聲音軟軟的：“爸，等我長大了，也要像流星一樣，雖然短暫，卻要發光。”
“你
already
是最亮的那顆了。”我揉了揉她的頭發，看著她在星光下的睡顏，嘴角帶著淺淺的笑意。
她很快就睡沉了，呼吸均勻得像潭水的漣漪。我抱著她，聽著帳篷外的蟲鳴，覺得這輩子的幸運，都聚在了這一刻。
第二天早上，群裡的訊息已經刷得看不到頭，滿是昨夜的震撼與感動：
【朱靈：（發了個“星星眼”的表情包）星淚雨也太美了吧！百年一遇啊！雪元帥唱《入海》的時候，將軍抱著她哭了，好多流星正好劃過，像在為他們祝福！】
【李副將：（發了個“欣慰”的表情包）蘇陽晉升主武器，實至名歸。蒼穹劍吸收陽晶礦脈後，劍氣中帶著太陽的熾烈，想必以後能為主人擋下更多危險。昨夜的星淚雨，像是上天對這對父女的饋贈。】
【王校尉：（發了個“憨笑”的表情包）俺跟著唱《入海》，唱到“奔湧的浪花”時，被流星嚇得差點掉進潭裡！蘇陽的劍現在可厲害了，能劈開三塊大石頭！黑九龍都快把崆峒印抱變形了，估計急著晉升呢！】
【蘇陽：（發了個“抱拳”的表情包）謝主人！謝將軍！屬下定當以劍護主，絕不辜負信任！（附帶一張蒼穹劍沐浴在晨光裡的照片，劍身金光閃閃，格外耀眼）】
【鴉祖：（發了個“暗影”的表情包）星淚雨乃天地靈氣所化，見者有福。首領與將軍的羈絆，比陽晶礦脈更堅韌，比星淚雨更璀璨。屬下已將陽晶礦脈舊址設下結界，護此地安寧。】
【滔滔（代表全體動物）：汪汪！劍！星！抱！（附帶一張軍犬們趴在潭邊看流星的照片，尾巴翹得老高，像是在許願）】
【五大器靈：（集體發言）恭喜蘇陽晉升主武器！主人的歌聲道儘“入海”之勇，將軍的守護藏著“紮根”之暖。我等定會勤加修煉，早日如蘇陽般，成為主人最堅實的後盾。黑九龍，加油！】
【魔界四大護法：（集體發言）蘇陽晉階，眾器之幸。昨夜星淚雨漫天，映照著首領與將軍的相依，那份“根紮掌心”的羈絆，比任何靈氣都更動人。我等願以魔元為誓，護此羈絆，直至永恒。】
我放下手機時，雪兒還在睡，陽光透過帳篷照在她臉上，像鍍了層金邊。我輕輕吻了吻她的發頂，心裡默唸：丫頭，無論你躍入哪片人海，爸都是你永遠的根。
帳篷外的潭水還在靜靜流淌，像在重複著昨夜的歌謠。這樣的日子，有她在身邊，有星光見證，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