睚眥魔神:天海傳奇 第242章 演武場訓立軍威,懷中安睡護周全
將軍府的演武場鋪滿青石板,淩晨的寒氣從石縫裡鑽出來,凍得人腳底板發麻。卯時剛到,十一個士兵就被押了過來,個個低著頭,軍襖上還沾著海泥,顯然是剛從碼頭撈上來就被直接送來了。他們站成一排,不敢抬頭看高台上的我,肩膀卻都繃得像拉滿的弓。
演武場四周站滿了人。五大器靈裡,天海握著龍騎槍,槍尖在晨光下閃著冷光;雪劍的冰藍劍斜倚在臂彎,劍身凝著層白霜;黑九龍抱著崆峒印,印身烏光沉沉;蘇陽的蒼穹之劍懸在半空,劍氣淩厲;靈瓏的透明鐵鏈在手腕上繞了幾圈,鏈環偶爾碰撞,發出細碎的響。四大護法也來了,鴉祖展開半幅黑翅,遮住半邊臉;血瞳的紅眸盯著士兵,像在看獵物;霜燼指尖騰著小火苗,把周圍的寒氣都烤得暖了些;幽雨握著玉笛,指尖在笛孔上輕點,卻沒出聲。
“知道為什麼叫你們來嗎?”我站在高台下,聲音不高,卻像石子砸在冰麵上,脆得發寒。
十一個士兵齊齊跪下,膝蓋撞在青石板上,發出沉悶的響:“知……知道……擾了雪元帥清淨……”
“擾清淨?”我冷笑一聲,抬腳踹在最前麵的千夫長肩上,把他踹得趴在地上,“你們讓她熬了十個時辰,發了高燒!這叫擾清淨?”
千夫長趴在地上,不敢抬頭:“屬下罪該萬死……”
“罪該萬死?”我彎腰拎起他的後領,把他拽起來,“現在知道怕了?昨天吵的時候,怎麼不想想後果?”
我鬆開手,他踉蹌著站穩,臉色慘白。我轉身看向眾人:“先讓他們活動活動筋骨。”
天海往前一步,龍騎槍在地上一頓:“負重跑,繞演武場五十圈,少一圈,軍棍加十下。”
士兵們不敢耽擱,立刻背上早就備好的三十斤沙袋,開始繞場跑步。青石板被踩得咚咚響,沒跑幾圈,就有人開始喘氣,額頭上的汗混著冷汗往下淌。霜燼指尖的火苗往沙袋上一燎,沙袋瞬間重了一倍,士兵們的腳步立刻慢了下來,卻不敢停——誰都知道,這位燼靈族長的脾氣,比他手裡的火還烈。
跑滿五十圈時,十一個士兵已經累得癱在地上,像攤爛泥,軍襖濕透了,貼在身上,凍得他們瑟瑟發抖。黑九龍拎起一個士兵,把他扔到演武場中央:“俯臥撐,兩百個,做不完,接著跑。”
冰藍劍的寒氣漫過來,凍得士兵們牙齒打顫,卻隻能咬著牙撐起身。靈瓏的鐵鏈突然纏上兩個士兵的腰,往上一提,讓他們懸在半空:“這樣做,省力氣。”兩個士兵嚇得魂都飛了,手腳亂蹬,卻怎麼也掙脫不開,隻能在鐵鏈的控製下做俯臥撐,沒一會兒就臉憋得通紅。
等所有體罰結束,太陽已經升到頭頂。十一個士兵連站起來的力氣都沒有了,癱在地上,大口大口地喘著氣。我拎起一根軍棍,棍身是玄鐵做的,沉甸甸的,在陽光下泛著冷光。
“軍棍九十,脫了褲子打。”我的聲音冷得像冰,“天海、雪劍、黑九龍、蘇陽、靈瓏、鴉祖、血瞳、霜燼、幽雨,我們動手。”
靈瓏的鐵鏈晃了晃:“將軍,我能打兩個。”
“可以。”
士兵們被強行扒下褲子,按在長凳上。第一個軍棍落在千夫長身上時,發出“啪”的脆響,緊接著就是一聲慘叫。天海的龍騎槍暫時當了軍棍,他下手極有分寸,每一下都打得皮開肉綻,卻不傷骨頭;雪劍的冰藍劍裹著寒氣,打下去不僅疼,還帶著刺骨的冷;黑九龍的崆峒印砸下去,震得人五臟六腑都發疼;蘇陽的蒼穹之劍帶著劍氣,傷口比彆人深幾分;靈瓏的鐵鏈分作兩股,左右開弓,兩個士兵的慘叫此起彼伏。
四大護法也沒手軟。鴉祖的黑翅掃過,比軍棍還狠;血瞳的紅眸閃了閃,士兵的傷口就開始滲血;霜燼的軍棍裹著火焰,打在身上又燙又疼;幽雨的玉笛點下去,疼得人渾身發麻,卻喊不出聲。
演武場裡全是慘叫聲,“爹”“娘”的哭喊混在一起,聽得人煩躁。可越聽,我心裡的火越盛——他們讓雪兒受了十個時辰的罪,這點疼算什麼?下手也就更重了。
就在這時,那個帶疤的士兵不知哪根筋搭錯了,突然嘶啞著嗓子喊:“憑什麼打我?那小丫頭片子……”
“啪!”
我沒等他說完,一棍就抽在他臉上。左臉瞬間腫得像饅頭,幾顆牙齒混著血從嘴裡噴出來,他捂著臉,滿眼驚恐。我紅了眼,握著軍棍的手都在抖——他竟敢這麼說雪兒!我順手抄起旁邊的匕首,就想衝上去拔了他的舌頭!
“爸!”
一聲虛弱的呼喊讓我猛地停住。轉頭一看,雪兒被幾個黑影兵團的弟兄攙扶著,正站在演武場入口,臉色還是蒼白,腳步虛浮。
“雪兒?”我心頭一緊,扔下匕首和軍棍就衝過去,“你怎麼來了?不是讓你好好歇著嗎?”
她往我懷裡靠了靠,聲音輕得像羽毛:“你不在……我睡不著……”
我這才注意到,她眼下的青影重得厲害,顯然是沒睡好。心疼瞬間壓過了怒火,我彎腰把她打橫抱起來,她輕得像片葉子。
“奎木!”我喊來副將,把軍棍扔給他,“剩下的,全部打完!”
“是!將軍!”奎木接過軍棍,眼神裡帶著狠厲。
我抱著雪兒走上高台,坐在椅子上。她把頭靠在我胸口,聽著我的心跳,睫毛顫了顫,像是要睡了。演武場的慘叫聲還在繼續,她卻沒受影響,隻是往我懷裡鑽了鑽,找了個舒服的姿勢。
“睡吧,爸在呢。”我輕輕拍著她的背,聲音放得極柔。
她“嗯”了一聲,沒再說話。陽光透過雲層照在她臉上,鍍上一層金邊,長長的睫毛在眼瞼下投出淡淡的陰影。我低頭看著她,心裡又軟又疼——十五歲的孩子,本該在暖被窩裡睡懶覺,卻要跟著我受這種罪。
沒過多久,她的呼吸就變得均勻悠長,顯然是睡沉了。這時,奎木走上來稟報:“將軍,都打完了。”
我往下看,十一個士兵趴在長凳上,隻剩一口氣,屁股上的傷口血肉模糊。醫療兵正抬著擔架過來,把他們往軍醫營送。
“讓軍醫看著點,彆死了。”我冷冷地說,“養好了,再去給雪元帥磕頭認錯。”
“是!”
抱著雪兒回臥室時,她還沒醒。我把她輕輕放在床上,替她蓋好被子,自己也躺了進去,緊緊摟著她。她似乎感覺到了溫暖,往我懷裡蹭了蹭,小手動了動,抓住了我的衣襟。
我閉上眼,卻沒完全睡著,處於淺眠狀態。耳朵聽著她的呼吸,手感受著她的體溫,生怕她再發燒。窗外的陽光漸漸西斜,透過窗欞照在被單上,暖洋洋的。
不知過了多久,手機震動起來,是群裡的訊息。我小心翼翼地拿過手機,生怕吵醒雪兒,點開一看,群裡早已炸開了鍋。
【靈瓏】:(發了個“解氣”的表情包,配文“那些士兵活該!竟敢罵主人!將軍那一棍打得好!主人在將軍懷裡睡著的樣子好乖,像隻小貓~”)就是軍棍打得太輕了,應該再重點!
【天海】:(發了個“刀”的表情包,配文“若不是主人攔著,那士兵的舌頭留不住。”)主人需要靜養,勿擾。
【雪劍】:(發了個“冰”的表情包,配文“演武場的寒氣重,不該讓主人去的。”)已在臥室佈下暖陣。
【黑九龍】:(發了個“拳頭”的表情包,配文“九十軍棍算輕的,敢對主人不敬,就該廢了他們。”)崆峒印已備好,下次再犯,直接砸斷腿。
【蘇陽】:(發了個“劍”的表情包,配文“劍氣已在他們體內留了印記,以後再敢造次,自動受罰。”)主人安睡就好。
【鴉祖】:(發了個“黑翅”的表情包,配文“寒鴉已盯緊軍醫營,他們若有半句怨言,拔光羽毛。”)
【血瞳】:(發了個“血”的表情包,配文“他們的血裡已下了咒,對首領不敬者,血流不止。”)幽雨在熬安神湯。
【霜燼】:(發了個“火”的表情包,配文“他們的軍襖裡加了點料,陰雨天傷口會更疼。”)首領醒來可以喝冰糖雪梨。
【幽雨】:(發了個“笛”的表情包,配文“安神湯已燉好,放溫了就送過去。”)
【親兵小趙】:(發了個“嚇死”的表情包,配文“我的天!那士兵竟敢罵雪元帥!將軍那一棍太解氣了!雪元帥在將軍懷裡睡著的樣子好乖,看得我心都化了~那些士兵就該好好教訓,看他們以後還敢不敢!”)
【張將軍】:(發了個“怒”的表情包,配文“那混球竟敢辱罵雪兒丫頭!就該拔了他的舌頭!青木你做得對!雪兒怎麼樣了?睡沉了嗎?需要什麼藥材,儘管跟我說!”)
【李都尉】:(發了個“讚”的表情包,配文“將軍打得好!這種不知天高地厚的東西,就該狠狠教訓!雪元帥肯定是太想將軍了,才會睡不著~現在在將軍懷裡,肯定睡得安穩!”)
【黃小桃】:(發了個“心疼”的表情包,配文“雪元帥肯定還沒好利索,就去找將軍了,太讓人疼了~那些士兵太可惡了,怎麼能那麼說話!將軍教訓得對!希望雪元帥能睡個好覺,快點好起來~”)
【阿福】:(發了張畫,畫著高台上我抱著睡著的雪兒,演武場的懲罰還在繼續,配文“他的怒火為她燃,她的安穩靠他護。演武場的懲戒是警告,臥室的淺眠是溫柔。”)願雪元帥一覺醒來,百病消散,笑容依舊。
我笑著放下手機,低頭看懷裡的雪兒。她睡得很沉,嘴角還帶著點淺淺的笑意,大概是做了好夢。我收緊手臂,把她抱得更緊些,鼻尖蹭過她的發頂,聞到淡淡的藥香——應該是幽雨的安神湯味道。
陽光漸漸隱沒,臥室裡暗了下來。我閉上眼睛,聽著她平穩的呼吸,心裡踏實得很。隻要她在身邊,再大的事都不算事。
這一夜,我依舊淺眠,時刻留意著她的動靜。直到天快亮時,她翻了個身,往我懷裡鑽得更深了,我才真正鬆了口氣,抱著她,漸漸沉入了夢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