呀！惡女害死全家，重生成香餑餑 047
不就是演嗎？
“我的皇子妃，不勞姑母操心，我滿意就行。”
薑舒月指尖一縮，扭頭看賀鏡霖。
他聲音不大，卻足以讓周圍的人聽的一清二楚。
端儀長公主聞言瞪大了眼睛。
“你，你竟為了她……”
如此頂撞她這個姑母，當眾拂她麵子！
端儀長公主很惱火，卻是不能朝賀鏡霖發難，堂堂皇子，除了陛下，旁人沒有資格訓斥。
“好好好，三皇子滿意就好，日後可彆說姑母沒提醒你！”
她心道三侄兒糊塗，猛一拂袖，匆匆離開。
林姝芳臉上的假笑維持不住了。
也跟著長公主挪步，藏在袖子裡的手捏成拳，指甲深深陷入掌心。
不，她不能慌。
三皇子替薑舒月說話，隻是為了維護他皇子的威嚴，不想在眾人麵前丟了臉麵。
絕非出於愛護。
三皇子不會瞧得上薑舒月那個草包的。
定是如此。
她咬了咬下唇，輕撫胸口，反複安慰自己。
越是自我開解，反倒越顯得底氣不足。
“方纔多謝殿下出言解圍。”薑舒月道。
她沒多想，沒生出半點旖旎之情。
賀鏡霖瞧她眼神清亮，坦坦蕩蕩。
知她沒有誤會，本該是高興的，心頭卻掠過幾分說不上來的煩躁。
“進去吧。”
他表情冷肅，邁開長腿，往裡麵走去。
嗯？薑舒月稍怔。
他方纔不高興了？
那是一種微妙的直覺。
回想了下，她剛才的表現並無逾矩，客氣又有分寸感，無可挑剔。
那就不是她的問題。
賀鏡霖放慢腳步，直到後麵的人跑了過來，開口道：“彆走神。”
“……”薑舒月唇角輕扯。
她就晃了一下神，他這都注意到。
眾人逐漸落座。
那邊，林姝芳乖巧坐到了端儀長公主身旁。
這是旁人羨慕不來的榮光。
她親手給長公主煮茶，動作優雅，讓人賞心悅目。
長公主的幼子韓子墨坐在另一邊。
小少年眉目稚嫩青澀，小臉有些蒼白，整個人看起來瘦弱，華貴寬大的袍子在他身上顯得有點空蕩蕩。
長公主這位幼子出了名的病秧子，常年在府裡休養，極少露麵。
這回能出遠門參加狩獵大會，還是多虧了般若珠，庇佑他身體好轉。
林姝芳因此得了長公主青睞。
“殿下，小公子，請用茶。”
林姝芳輕聲細語，眉眼微彎，很是溫柔。
有了長公主這個靠山，她的路就好走多了。
韓子墨抬手接過茶盞，袖子滑落，露出腕上的般若珠手串。
母親命人將般若珠做成手串，讓他戴著，一刻不敢摘下。
母親說這個珠子乃寶物，有了此物，他定會健健康康，逢凶化吉，萬事順遂。
韓子墨不懂，一個外物，怎就有這般神奇作用？
可母親如此相信，他不忍母親傷心，便不說。
“殿下，這就是般若珠？果然是寶物，一看就不凡，極有靈氣！”有貴婦讚歎道。
四周的人，你一言我一語，紛紛附和。
卻突然聽見一道清脆聲音。
“三等般若珠……林姑娘怎麼送長公主三等般若珠？”
林姝芳猛地看向人群中，目光落在薑舒月略帶笑意的臉上。
臉色一白。
她，她怎麼會分辨？？！
怎麼可能？！
“什麼三等？般若珠還有分等次？”有人疑惑。
林姝芳眼裡閃過一絲驚慌，“都是寶物，分什麼好壞，莫，莫要糾結這個，最重要的是心意。”
薑舒月搖搖頭：“般若珠分三等，赤色最優，其次是紫色，最後是綠色。”
“我聽聞外頭傳言，林姑娘叩跪三百石階，敲響十下梵鐘，若真是如此，獻給長公主殿下的，該是一等赤色般若珠，也叫至善般若珠。”
“如今瞧著小公子腕上的般若珠，是綠色。”
“也就說，林姑娘未曾完成所有考驗，根本沒敲梵鐘。”
聞言，有人驚疑不定，“你說的是真的？”
薑舒月：“句句屬實，若不相信，大可去問重光寺的住持。”
這時，有一貴女張了張嘴，“確實如三皇子妃所言。”
“我家嫂子曾去過重光寺求般若珠，聽聞其中艱辛，便，便放棄了。”
審視的目光，一下聚焦在林姝芳身上。
她撒了謊。
將最末等的般若珠獻給長公主，卻四處傳揚自己多麼的不易。
要不是親身經曆者，鮮少有人知道其中的彎彎繞繞，還真叫她糊弄過去。
端儀長公主惱羞成怒，“林氏女，怎麼回事？！”
“你竟敢糊弄本宮？！”
虧她這些日子將那珠子當成無上寶貝。
不曾想，林姝芳用了心機，過分誇大了自己的功勞。
林姝芳立馬跪了下去，抬起頭時，湧出了淚花。
一副楚楚可憐的模樣。
“殿下，我不是有意隱瞞，我當時想著，就算是舍了這條小命，也要替小公子求到至善般若珠，隻要小公子平安康健！”
“可惜我這身子不爭氣，途中幾番暈厥，竟無力敲梵鐘，求了個三等般若珠。”
她語含惋惜，麵上滿是痛苦與羞愧，身形搖搖欲墜。
“我原想告訴殿下，可瞧見殿下一片拳拳愛子之心，不忍殿下憂心，哪怕冒著事後被殿下發覺，叫殿下厭棄的風險，我亦不忍心！”
她白著小臉，聲嘶力竭，恨不得將自己的真心剖出來叫人瞧瞧。
端儀長公主動了惻隱之心，壓下了怒氣。
林姝芳淚眼婆娑，接著道：“外頭的傳言，我，我真的不知道，不知為何就傳成了那般。”
“般若珠是我對殿下和小公子的心意，真心無價！”
“若殿下不肯原諒我……”
驀地，她抬手扇了自己一巴掌。
“啪！”
端儀長公主嚇了一跳。
見她還要繼續動手，那架勢，如果自己不原諒她，她真的要將臉都打腫。
姑孃家的臉可不能動。
“好了！”
她不打算計較這件事。
“起來吧。”
“謝殿下！”林姝芳破涕為笑，眸中滿是感激。
“嬤嬤，帶林姑娘下去敷一下臉。”
林姝芳與薑舒月擦肩，瞥了她一眼，恨意洶湧。
不就是演嗎？
她演到長公主相信便是！
“你給我等著。”她無聲道。
薑舒月神色從容……她奉陪到底！
轉身走了幾步。
“你為什麼那般清楚般若珠？”賀鏡霖微微側頭，嗓音清沉淡漠。
薑舒月低垂了視線：“聽說的。”
“你求過般若珠？”
薑舒月身子顫了下。
下一刻，頭頂落下了一片陰影。
賀鏡霖已然站到身前，幽暗的雙眼緊盯著她。
“給誰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