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呀!惡女害死全家,重生成香餑餑 05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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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他後悔的一天!

薑舒月問完,腦海不自覺浮現白羽嫣的模樣。

白羽嫣其實長得並不算出挑,勝在氣質清冷,大抵算得上清麗脫俗。

在薑舒月的印象裡,白羽嫣話不多,沒有什麼攻擊性,卻也不像林姝芳那般故作柔弱。

她總是安靜的,身上帶著淡淡藥香。

白羽嫣並沒有仗著賀鏡霖的寵愛,跑到她跟前耀武揚威。

她甚至沒有主動招惹自己。

但前世,薑舒月實在憎恨白羽嫣,因為她是被偏愛的那一個,是被賀鏡霖捧在心尖的人。

薑舒月查不到白羽嫣的來曆,隻猜測她出身一般,要不然,當初賀鏡霖為什麼不請求陛下賜婚,娶她做皇子妃?

偏偏等到他當上了攝政王,大權在握,終於按捺不住,娶白羽嫣進門。

隻是,她這個王妃一日不死,隻能委屈白羽嫣做側妃。

薑舒月心道,賀鏡霖還是太心急了。

過去一想到賀鏡霖娶白羽嫣進門,薑舒月就如鯁在喉,心痛難忍。

成了她揮之不去的傷。

今時今日,她心情很平和。

平和歸平和,將來賀鏡霖和白羽嫣大婚之日,要她給二人送上祝福,那是不可能的。

任她上輩子愚蠢,落得淒慘下場,乃咎由自取。

到底是撕心裂肺過,哪怕這一世再怎麼修補,心頭仍有裂縫。

她唯一能做的,就是不再做惡人。

各自安好吧。

彼此再無怨恨,再無虧欠。

賀鏡霖看向她眼底,隱隱有複雜之意。

他喜歡什麼樣的?

要是從前,他會說不是你這般。

這時,卻沒開口。

他無心風月,兒女情長在大業麵前,不值一提。

他要走一條腥風血雨的路,路上,不需要花香。

要不是薑舒月近來表現得安分,她這樣問,都要叫人誤以為她生出什麼妄念。

妄圖跟他做真正的夫妻,恩愛纏綿。

真要那般,賀鏡霖覺得是個麻煩。

他隻需要一個皇子妃,堵住父皇和朝臣悠悠眾口,不再盯著他的後院。

隻要她不犯錯,他可以給她皇子妃的體麵和尊榮,一世富貴無憂。

情愛那等虛無縹緲的東西,她便不要再想了。

良久,賀鏡霖眼眸極為冷淡,“與你無關。”

“……”

薑舒月一撇嘴角。

她聽懂了。

反正他喜歡的,不是她這樣的,讓她少打聽。

“哦。”薑舒月懶得自討沒趣。

光看白羽嫣,都琢磨出了,他喜歡安靜,清冷,不惹事的。

馬車停在了長公主府門前。

彼時,已經停滿了各家的馬車,三三兩兩的人進到府裡。

此次,長公主宴請了許多賓客,看得出來,她很看重林姝芳。

薑舒月不得不承認,林姝芳還是有些手段的,八麵玲瓏,察言觀色,很會討人喜歡。

她就不行了,從前嘴笨,莽撞,說白了就是缺心眼。

林姝芳盛裝打扮,跟在端儀長公主身邊。

不少勳貴上前寒暄兩句。

林姝芳麵上乖巧謙遜,心裡是歡喜的。

心中冒出一絲惡趣味。

此時此刻,她想親眼看看,薑舒月是什麼表情?

薑舒月該難受死了吧?

自己那麼受大家歡迎,人人都來追捧她,薑舒月這輩子都不可能有這樣的待遇。

眼神捕捉到薑舒月的身影,林姝芳立刻走過去。

“三皇子妃來啦,今日賓客眾多,若有哪裡招待不週,敬請諒解。”

她儼然一副主人家的架勢。

薑舒月不甚在意,“自有下人伺候,哪來的招待不週?林姑娘不必憂心,事事親為。”

這話,讓林姝芳感覺臉上火辣辣的。

薑舒月這個賤人,在諷刺她,將她與下人混為一談。

她現在是長公主義女,可是尊貴的很!

林姝芳眼底閃著淚光,咬著唇,扭頭看向不遠處的賀鏡霖。

一副受了委屈,又隱忍,不知如何是好的模樣。

賀鏡霖蹙了眉,“彆與無關的人攀談,入座吧。”

說著就上手了,握住薑舒月的手腕,往賓客席去。

從頭到尾,不曾給過林姝芳一個眼神。

林姝芳被晾在原地。

愣了好一會兒,眼眶紅得瘮人。

方纔是裝的可憐,現在,心裡頭像被針紮一樣,是真的難受。

一張俏麗無辜的小臉,變得慘白。

“怎麼會這樣?”

什麼無關的人?

她可是今日宴會的主人公。

三皇子難道沒瞧見她嗎?!

她那麼美麗!那麼端莊!

她不信他不為所動!

定是薑舒月在三皇子麵前,說了她無數壞話,詆毀她。

才叫三皇子對她有了誤會,態度冷淡。

薑舒月,好生陰險!

“姝芳。”端儀長公主親切喚了一聲。

林姝芳回過神來,將所有的憤怒怨毒嚥下去,轉身回到長公主身邊。

薑舒月將林姝芳的失態儘收眼底。

“殿下說話,不留情麵。”

賀鏡霖:“實話實說。”

不管林姝芳攀上了誰,對他而言,都是無關緊要之人。

薑舒月頭一回覺得他毒舌,也沒什麼不好的。

低頭一看,賀鏡霖還抓著她的手。

薑舒月用力抽回了手。

賀鏡霖掌心一空。

一絲異樣情緒,如薄霧般撓過心頭。

他將手背到身後,不自覺地握成拳。

遠遠瞧見這一幕的裴雲橋,忍不住直搖頭歎氣。

他過來將賀鏡霖拉到一旁,壓低聲音,“鬨彆扭了?”

“我之前說過的話,殿下沒放在心上?”

“哎呀我的三殿下,當心日後皇子妃受不了,真的跑了。”

“可彆怪兄弟我沒提醒。”

“跑?”賀鏡霖表情不變。

薑舒月她如何能跑?

皇族的婚姻不是兒戲,曆來隻有喪妻,休妻。

薑舒月不曾犯錯,他絕不會休妻。

那麼隻剩下一個……和離。

想到和離,賀鏡霖臉上這纔有了微妙變化。

皇族從無和離婦。

“薑舒月沒有理由和離。”

“……”裴雲橋一時無話。

行,不聽他的,日後有他後悔的一天!

……

賀錦歡牽了牽韓子墨的手,“表弟,你手怎麼這麼涼?是不是受凍了?”

韓子墨乖順的模樣,眨了下大眼睛,“錦歡表姐,我不冷。”

“剛才貪涼,吃了一塊冰鎮過的瓜果,手沾上凉氣。”

賀錦歡:“吃一塊便好,記住不可多吃。”

韓子墨點點頭,又道:“母親將神醫傳人奉為上賓,坐鎮府中,給我開方子調理身體,日後我會越發康健。”

賀錦歡可沒聽說過什麼神醫傳人,隻盼那人是真有兩把刷子。

宴會開席。

美酒佳肴,還請了戲班子。

眾人聽聽戲,品嘗美食,痛快暢聊,氣氛很是融洽。

薑舒月在席間看到了一個麵孔,有點意外。

他怎麼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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