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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宮殺,公子他日日嬌寵 第150章 馴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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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一日是個折轉。

也不。

小七這一生的折轉都是從報信扶風那夜開始的。

原以為被困籠中已是人間慘事,但不久有人推門而入,繼而籠子一晃,被抬了起來。

她就蜷在籠子裡,不知要被抬到哪裡去。

下了木樓梯,轉了幾個彎,大抵是到了廳堂,她神誌不清,昏昏沉沉的,也不知到底被抬到了哪裡。

抬籠子的人沒有說話,腳步聲很快也不見了。

黑布將籠子遮得嚴嚴實實,小七看不清周遭的環境。隻知道似乎是個黑暗潮濕的地方,靜得不見一點兒聲響。

高熱使她口乾舌燥,她捱得久了,好像也已沒有口水可以吞嚥。

恍恍惚惚的闔眸昏睡起來,睡著了人事不知,總能好受許多。

夢裡大抵什麼都會有罷?

但她的夢裡隻有僵臥孤村,兵荒馬亂。

隻有一具具橫陳的白骨,一道道迸飛的鮮血。

也隻有永遠追不上的,那銀白色的人與馬。

往往醒來已是冷汗淋漓,又開始冷得打起寒戰來。

又過了不知多久,聽見門上鎖聲響動,有腳步聲緩緩走來,不疾不徐。

那是公子吧?

她隱約聞見了雪鬆香。

那雪鬆香也曾叫她貪戀。

籠上黑布一掀,她看見了衣冠整齊的許瞻,也看見了四圍的環境。

那是暴室。

什麼刑具都有,該有的有,不該有的也都有。

但並沒有旁人,犯人隻有她自己。

這周遭暗沉沉的,唯有一扇小小的視窗,投進白日的光亮。

小七心口酸澀。

那人點了燭,開了鎖,輕輕一拽項圈,便將她從籠中帶了出來。

並不與她說一句話,

隻將她丟進水裡衝泡了個乾淨,拉出來便按在矮榻上索取。

她腕間的繩索是這時才解開的,胸口的布帛也是這時才扯下去的。

但項圈與踝間的鎖鏈仍在,那是他不肯鬆開的。

那是她屬於他的憑證。

她低眉順眼,俯首貼耳,完全倒戈卸甲,放棄了抵抗。

她也沒有任何力氣再抵抗,假使他現在再說出什麼刻薄刺耳的話,她也不會再想著去反駁。

他施加的刑責,她默然承受。

他說的話,她也全都認下。

他大抵是滿意的,也不會要她死,因而賞賜給她一碗水,一碗粥,一碗湯藥。

她爬不起身來,那人便往她口中灌去。

他灌,她便飲。

他還會賞賜她一次沐浴,一次更衣。

她體無完膚,他還好心地賜她一件衣袍。

隻是一件裡袍,寬寬大大的,聊勝於無。

穿也罷,不穿也罷,好似並沒有什麼關係。

沒有人會到這裡來,許瞻若不來,這暴室一整日都不會有人來。

他來了亦隻有一件事可做。

雖不曾真正將暴室裡的刑具一樣樣地用在她身上,但他身上的刑具卻比什麼都可怖。

在暴室裡也不知過了有多少日,隻看見小小的視窗裡日月流轉,她的傷口大多結了痂,好似也逐漸適應了那一份鑽心蝕骨的痛。

暴室雖不大,好在再沒進過籠子。

那每一個日夜裡被迫蜷在狹小的籠

中不得伸展的四肢,竟在暴室舒展開了。

但她永遠蜷在牆角,將自己抱成一團。

她下意識地仍舊保護著自己。

他每回隻在夜裡來,依舊會賞賜她一盞水喝,一碗藥喝,再賞賜幾口飯食。

也仍舊會賞賜她一次沐浴,一次更衣。

她的一切都被他牢牢掌控。

但他什麼話都不會與她說。

因而這許多天也從未有人與她說過話。

他騎在她身上的時候,眼裡冰冷得毫無半分感情。

他隻是在單純地發泄。

她在他的掌中似個人偶一樣,一動不動地任他擺布,眼淚卻克製不住地吧嗒吧嗒往下垂。

他對她鮮少溫柔,一貫粗暴凶蠻。

他甚至不願去看她的臉,不願看她咬牙痛苦的模樣,往往命她跪趴,自背後欺入。

暴室裡的每一夜,每一分,每一秒都漫長得不見儘頭。

她感到身子一次又一次被撕裂,也一次又一次地有滾熱的東西流出。

她知道是血。

卻也苦苦咬牙支撐。

他往往這時候才肯停下來。

他原是不必再捆她,她並不會逃出暴室,但他依舊會將她捆起。

她的胸脯腰腹雙腕儘是一道道的勒痕,舊的勒痕未消,新的勒痕又來。

他好像十分喜歡她的身體,總將她捆成各種奇怪的形狀。

他樂此不疲。

那粗礪的麻繩穿進她脆弱的軀體,也穿進她最隱秘的禁地,她一動都不敢動,動一下都是火辣辣的疼。

有時候就隻是將她捆著,將她吊著,在他夜裡到來之前,一捆便是一整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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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並不掙紮,她很疼,她會淌下眼淚,但絕不會哭出聲來。

他從前總說要將她送去大營做妓。後來有一次,也記不清是什麼時候了,他好似說以後不會再說這樣的話,也不會再嚇唬她。

如今殊途同歸,不過是做了他一人的營妓罷了。

她身上總有很多淤青,舊的淤青未消,新的淤青又來。

但穿著袍子便也什麼都看不出來了。

她似一具破敗的人偶,木然承受著一切磨難。

漸漸地也不再期盼著有人會來接她回家。

她好似在這世間憑空消失了,再沒有聽過“小七”這個名字。

她大多時候都蜷在牆角昏睡。

她沒有了思想。

一個魏人的意誌已經消磨殆儘。

她存在的唯一意義好像就是等他來。

等他使用。

再過了許久,內裡的傷口也癒合了。

她竟感覺不到身下的痛了。

因為她在那人身下被迫承歡的時候,發出了**的呻吟。

湧出的也不再是血,是一汪汪的春水。

她果真像一個豢寵了。

她心裡波瀾頓起,相比起她的心,是她的身體率先投了降。

她記得自己原本便動了心,那也算投降嗎?

那便不算投降。

可在這個與世隔絕秘不見人的暴室裡,她像小獸一樣被馴養,她的身心都係在主人手裡。

她竟開始期盼每一個夜色的到來。

因為隻有月出東山,那人才會來。

那是小獸的主人。

是她的公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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