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紅閨蜜踢我進喪屍潮,我讀心聲後屍王喊我 第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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末世第五年,我覺醒了罕見的治癒異能。
閨蜜眼紅我,搶走我的異能。
我還很傻很天真,被她踢下屍潮時候,以為她是被迫無奈。
我為保護她,被喪屍王抓走。
所有人都以為我死了,她卻成了基地領袖。
十年後,我渾身浴血地從屍潮中殺回,她當眾擁抱我,激動得渾身發抖。
我覺醒了新異能,聽到她的心聲。
該死的!她怎麼冇死她知道我的異能是搶來的,得趕緊殺了她堵口!
她不知道,喪屍王這十年,一直叫我老婆。
1
許美麗抱著我,哭得梨花帶雨。
梅梅,我就知道你還活著,我找了你十年!
她溫熱的淚水滴在我的脖頸,身體因為激動而劇烈顫抖。
周圍的倖存者們爆發出雷鳴般的歡呼,高喊著她的名字。
美麗領袖!
領袖大人情深義重!
在他們眼中,許美麗是希望的化身,是擁有神聖治癒異能的救世主。
而我,林小梅,隻是一個從屍山血海裡爬回來的,需要被她拯救的可憐蟲。
我的身體僵硬,任由她表演。
因為我腦中,正迴盪著她真實的聲音。
該死,這個賤人怎麼可能從屍王手裡活下來她肯定知道是我搶了她的異能,還設計讓她被抓走。
不行,必須在她開口前,讓她永遠閉嘴。
十年,整整十年。
我在喪屍王深淵的巢穴裡,每天都活在刀尖上。
我以為,支撐我活下來的,是回到人類基地的信念。
現在我才明白,是複仇的火焰。
我緩緩抬起手,輕輕拍了拍許美麗的背。
美麗,我好想你。
她的身體瞬間一僵。
我聽到她的心聲:她的手好冷,像死人一樣。她是不是被感染了正好,可以借這個理由直接處理掉她。
許美麗立刻鬆開我,臉上帶著恰到好處的擔憂。
梅梅,你受傷了,快,我帶你去檢查身體。
她拉著我的手,力道大得幾乎要捏碎我的腕骨。
她將我帶離歡呼的人群,穿過層層守衛,來到基地最深處的醫療部。
這裡與其說是醫療部,不如說是一個全金屬打造的白色牢籠。
梅梅,你先在這裡休息,我讓醫生給你做最全麵的檢查。
她溫柔地叮囑,轉身的瞬間,臉上的笑容就消失了。
把她關在這裡,用最高級彆的輻射消毒,不死也得脫層皮。再讓張醫生給她注射點好東西,讓她變成真正的瘋子。
厚重的合金門在我麵前緩緩關閉。
我看著牆角閃著紅點的監控,扯了扯嘴角。
許美麗,遊戲纔剛剛開始。
2
一個穿著白大褂,戴著金絲眼鏡的男人走了進來。
他叫張運強,是許美麗最信任的醫生。
十年前,他還是個連解剖喪屍都會手抖的實習生。
林小梅小姐,我是張醫生,奉領袖之命來為您檢查身體。
他的聲音很斯文,眼神卻像在看一件等待解剖的實驗品。
十年,竟然能在屍王手下活十年,真是個奇蹟。她的身體一定有極高的研究價值。
領袖說她可能被感染了,讓我直接注射(溶血劑),誘發她的屍變。可惜了這麼好的素材。
他從醫療箱裡拿出一支針管,裡麵是詭異的暗紅色液體。
這是基地研發的最新型營養劑,對你身體恢複有好處。
他一邊說,一邊朝我走來。
我靠在冰冷的牆壁上,裝出虛弱又害怕的樣子。
我……我不想打針。
張運強推了推眼鏡,鏡片後的眼睛裡閃過一絲不耐煩。
敬酒不吃吃罰酒。
他不再廢話,直接上前一步,伸手來抓我的胳膊。
就在他的指尖即將碰到我皮膚的瞬間,我動了。
我側身躲開他的手,同時一腳踹在他的膝蓋上。
張運強慘叫一聲,單膝跪地。
我奪過他手裡的針管,反手將針尖抵在他的脖子上。
冰冷的針尖刺破皮膚,一滴血珠滲了出來。
你,你想乾什麼!
他驚恐地看著我,身體抖得像篩糠。
我俯下身,在他耳邊輕聲說:張醫生,你說,這支營養劑打進你身體裡,會是什麼效果
張運強的瞳孔驟然收縮。
她怎麼知道這不是營養劑她聽到了不可能!
我看著他驚駭的臉,心裡冷笑。
彆動,不然我手一抖,這管好東西就浪費了。
門外傳來守衛的腳步聲。
張醫生,好了嗎
張運強臉色煞白,嘴唇哆嗦著。
我用針尖又往裡送了一分。
告訴他們,一切正常。
一……一切正常,張運強用變了調的聲音喊道,病人隻是有些緊張,很快就好。
門外的腳步聲走遠了。
我鬆開他,將針管扔在地上。
暗紅色的液體流了一地。
張醫生,現在,我們可以好好談談了。
我拉過一張椅子坐下,平靜地看著他。
告訴我,許美麗這些年,都做了些什麼。
3
張運強不敢隱瞞,將他知道的一切都說了出來。
許美麗是如何利用我的治癒異能,一步步收買人心,登上領袖之位的。
她又是如何打壓異己,將所有反對她的人,或明或暗地處理掉。
她建立的希望基地,不過是她滿足自己權欲的王國。
她……她還用活人做實驗,張運強顫抖著說,為了研究異能的轉移和複製,她害死了很多人。
我說出來,她一定不會放過我的。但如果不說,眼前這個女人會立刻殺了我。
我聽著他的心聲,麵上毫無波瀾。
證據呢
張運強指向一個隱蔽的櫃子。
所有實驗數據和原始記錄,都在那個保險櫃裡。
我讓他打開保險櫃。
裡麵是堆積如山的資料,詳細記錄了許美麗慘無人道的罪行。
我拿走了最關鍵的一份。
張醫生,你是個聰明人。
我看著他,你應該知道怎麼選。
張運強立刻跪在地上。
我願意為您效勞!我願意指證許美麗!
隻要能活命,讓我做什麼都行!許美麗已經完了,我必須找個新靠山!
我冇再理他,拿著資料離開了醫療部。
兩個守衛想攔我,被我輕易地打倒在地。
我需要一個契機。
一個能讓許美麗身敗名裂,萬劫不複的契機。
很快,機會就來了。
基地裡爆發了一場小規模的瘟疫,許多人感染,高燒不退,身體虛弱。
這種瘟疫雖然不致命,但極其消耗人的體力和精神。
許美麗作為擁有治癒異能的領袖,自然要站出來安撫人心。
她在基地廣場上搭建了高台,當眾為感染者治療。
聖潔的白光從她掌心散發,籠罩在病人身上。
病人們的臉色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好轉。
民眾們再次爆發出狂熱的崇拜和歡呼。
美麗領袖是神!
隻有她能拯救我們!
許美麗站在高台上,享受著萬眾矚目,臉上是悲天憫人的神聖表情。
我聽見她得意的心聲。
林小梅那個賤人,就算她活著回來又怎麼樣基地是我的,人心也是我的。她拿什麼跟我鬥
等處理完瘟疫,就是她的死期。
我抱著手臂,靠在廣場邊緣的陰影裡,冷眼看著她的表演。
直到一個抱著孩子的女人,哭喊著衝破衛兵的阻攔,跪倒在高台下。
領袖大人,求求您,救救我的孩子!
4
那個女人和她懷裡的孩子,很危急。
孩子的嘴唇發紫,呼吸微弱,顯然已經病入膏肓。
許美麗皺了皺眉。
怎麼回事這種程度的感染,普通的治療術應該能壓製住纔對。難道是病毒變異了
她心中閃過一絲不祥的預感,但臉上依舊是溫和的笑容。
彆擔心,把孩子抱上來。
女人千恩萬謝地將孩子遞上高台。
許美麗將手放在孩子額頭,催動異能。
柔和的白光將孩子籠罩。
一分鐘過去了。
五分鐘過去了。
十分鐘過去了。
孩子的情況冇有絲毫好轉,呼吸反而越來越微弱。
廣場上的歡呼聲漸漸平息,人們開始竊竊私語。
怎麼回事領袖的異能失效了嗎
不可能!領袖是無所不能的!
許美麗的額頭滲出冷汗,她體內的異能幾乎要被抽空,但孩子的生命體征依舊在流逝。
該死!為什麼會這樣!這個異能明明無往不利,為什麼救不了一個孩子!
她的心慌了。
這是她第一次在民眾麵前失手。
一旦救世主的光環破碎,她的地位將岌岌可危。
抱著孩子的女人開始嚎啕大哭。
絕望的哭聲像一記重錘,敲在每個人的心上。
許美麗的臉色越來越白。
就在這時,我從陰影中走了出來。
我一步步,緩緩地走上高台。
許美麗,你不行。
所有人都震驚地看著我。
許美麗看到我,像是看到了救星,又像是看到了魔鬼。
林小梅她想乾什麼難道她……
一個荒謬又可怕的念頭在她腦中升起。
梅梅,你彆胡鬨,她勉強擠出笑容,這裡危險,你快下去。
我冇有理她,徑直走到那個孩子麵前。
讓我來。
孩子的母親愣住了,用懷疑的眼神看著我。
你
許美麗立刻尖聲叫道:不行!林小梅,你剛從屍潮裡回來,身上不知道帶了什麼病毒,不能碰這個孩子!
她試圖煽動民眾的情緒。
對,就說她被汙染了!是她把瘟疫帶回來的!殺了她,一切就都解決了!
然而,不等民眾反應,我將手放在了孩子的胸口。
冇有聖潔的白光。
隻有一縷微不可查的黑氣,從我指尖鑽入孩子的身體。
下一秒,孩子猛地咳嗽起來,吐出一口黑色的淤血。
他蒼白的小臉,迅速恢複了紅潤。
原本微弱的呼吸,也變得平穩有力。
孩子睜開眼,對著他媽媽虛弱地笑了笑。
媽媽……
全場死寂。
所有人都目瞪口呆地看著這不可思議的一幕。
許美麗更是麵無人色,身體搖搖欲墜。
怎麼可能……她不是治癒異能!這是什麼鬼東西!比我的……不,比她原來的異能更強!
我收回手,看著她,一字一句地問。
許美麗,現在,你還有什麼話說
5
許美麗的大腦一片空白。
她無法理解眼前發生的一切。
廣場上的民眾也從震驚中回過神來,爆發出比剛纔更加猛烈的議論。
天哪,那個孩子真的好了!
她是誰她用的是什麼能力為什麼是黑色的
領袖剛纔治了半天都冇用,她一伸手就好了……
懷疑的種子,一旦種下,就會瘋狂滋生。
人們看向許美麗的眼神,不再是純粹的崇拜,而是帶上了審視和質疑。
許美麗感受到了這些目光,像被無數根針紮在身上。
她不能倒下。
她絕不能在這裡認輸。
她深吸一口氣,強迫自己鎮定下來。
大家不要被她騙了!
她指著我,聲音淒厲。
她用的是邪術!是喪屍的邪惡力量!是她把瘟疫帶進了基地,現在又假惺惺地來當好人!她是個怪物,是喪屍的同夥!
她聲嘶力竭地嘶吼,試圖將所有的罪名都推到我身上。
對,我纔是救世主!她是個從地獄裡爬回來的惡魔!人們隻會相信他們願意相信的!
不得不說,她的煽動很有效果。
一些她最忠誠的擁護者立刻響應。
殺了她!燒死這個怪物!
她會毀了我們的家園!
衛兵們舉起武器,黑洞洞的槍口對準了我。
孩子的母親抱著痊癒的孩子,臉上滿是掙紮和恐懼。
我站在高台中央,狂風吹起我的長髮。
我看著台下那一張張或狂熱,或迷茫,或恐懼的臉。
也看著許美麗那張因嫉妒和怨毒而扭曲的臉。
我笑了。
許美麗,你說我是怪物
我向前一步,逼視著她。
那你呢偷走彆人的能力,害死自己的朋友,用同胞的性命做實驗,你又算什麼東西
我的聲音通過廣場的擴音設備,傳到每個人的耳朵裡。
許美麗瞳孔地震。
你……你胡說八道!
我是不是胡說,你心裡最清楚。
我舉起手,那份從張運強那裡拿來的實驗資料出現在我手中。
這裡,記錄了你所有的罪行。你敢讓大家看看嗎
許美麗徹底瘋了。
殺了她!給我殺了她!誰殺了她,我就讓他當衛隊長!
重賞之下,必有勇夫。
幾個衛兵紅了眼,扣動了扳機。
子彈呼嘯著向我射來。
人們發出驚恐的尖叫。
許美麗的嘴角,勾起一抹殘忍的笑容。
死吧,林小梅!隻要你死了,就再也冇有人知道我的秘密!
然而,下一刻,她臉上的笑容就凝固了。
那些子彈,在距離我不到一厘米的地方,驟然停住。
它們懸浮在空中,彷彿被一隻無形的手捏住。
然後,調轉方向。
以比來時更快的速度,射了回去。
啊!
慘叫聲此起彼伏,那幾個開槍的衛兵,眉心中彈,直挺挺地倒了下去。
整個廣場,鴉雀無聲。
6
所有人都被這詭異的一幕嚇傻了。
這已經超出了他們對異能的認知。
許美麗更是嚇得癱軟在地,語無倫次。
魔鬼……你是魔鬼……
我居高臨下地看著她,眼神冰冷。
我給過你機會了。
我不再理會她,轉身看向台下的民眾。
我知道你們不信我。
沒關係。
我會讓你們親眼看到真相。
我將手中的資料扔向空中。
紙張散開,像雪花一樣紛紛揚揚地飄落。
每一張紙上,都記錄著一個因許美麗的實驗而慘死的名字,和一張他們生前的照片。
王偉,三十歲,基地巡邏隊員,被注射不明藥劑,全身潰爛而死。
李靜,十九歲,後勤部文員,被強行剝離異能,精神崩潰自殺。
陳伯,五十七歲,基地農場技術員……
我一個一個地念出他們的名字。
人群中,開始傳來壓抑的哭聲。
一些人從飄落的紙張中,找到了自己失蹤親人的名字和照片。
我的兒子!王偉是我的兒子!許美麗,你還我兒子!
妹妹!小靜!你死得好慘啊!
真相像一把尖刀,剖開了許美麗偽善的麵具,露出了裡麵血淋淋的肮臟。
憤怒,悲傷,被欺騙的屈辱,像火山一樣在人群中爆發。
騙子!殺人凶手!
我們竟然一直相信這樣一個蛇蠍心腸的女人!
打死她!為死去的親人報仇!
民眾的情緒被徹底點燃,他們像潮水一樣湧向高台。
衛兵們不知所措,他們不知道該聽從領袖的命令,向民眾開槍,還是該放下武器。
許美麗看著湧來的人潮,眼中充滿了絕望和恐懼。
她知道,她完了。
她從高台上一躍而下,不顧一切地向基地外逃去。
彆讓她跑了!
人們怒吼著追了上去。
一場混亂的追逐,在基地裡上演。
我冇有去追。
我知道,她跑不掉。
一個失去民心和力量的領袖,在末世裡,連一隻喪屍都不如。
我走到那個被我治好的孩子麵前,摸了摸他的頭。
孩子的母親抱著他,對我感激地跪下。
謝謝您,謝謝您救了我的孩子!是我們錯怪您了!
我扶起她。
起來吧,我救他,隻是不想看到一個無辜的生命,因為許美麗的無能而逝去。
我看著混亂的廣場,心中冇有複仇的快感,隻有一片冰涼。
我真正的敵人,從來都不是許美麗。
而是這個吃人的末世。
7
許美麗最終還是被抓住了。
憤怒的民眾將她拖回廣場,像對待仇人一樣對她拳打腳踢。
她被打得麵目全非,奄息一息。
曾經高高在上的領袖,如今像一條死狗一樣躺在地上。
冇有人同情她。
基地的幾個高層管理者找到了我,希望我能出麵主持大局。
林小梅小姐,現在基地群龍無首,隻有您能力挽狂瀾。
請您來當我們的新領袖吧!
他們看著我的眼神,充滿了敬畏。
我拒絕了。
我不會當領袖。
我對權力冇有興趣。
你們自己選出新的管理者,建立新的秩序。
我隻要求一件事。
我指著地上的許美麗。
把她關進醫療部的隔離室,就是她之前關我的那間。
我要讓她也嚐嚐,在絕望中等待死亡的滋味。
管理者們立刻點頭答應。
許美麗的下場,比死更淒慘。
她被廢掉了四肢,扔進了那個全金屬的牢籠。
每天都有專人照顧她,用她曾經對待實驗品的方式。
讓她活著,清醒地活著,感受自己一手打造的地獄。
基地的混亂,在幾天後逐漸平息。
人們選舉出了一個新的管理委員會,開始重建秩序。
一切都在向好的方向發展。
我找到了張運強。
他正在銷燬那些實驗數據,看到我,嚇得魂飛魄散。
林小梅……不,大人!我……
不必緊張,我淡淡地說,我來,是想問你一件事。
我的治癒異能,當年許美麗是怎麼從我身上搶走的
這是我一直想不明白的地方。
異能是伴隨覺醒者精神核心而生的,幾乎不可能被剝離。
張運強擦了擦冷汗,顫聲說:是……是一種特殊的精神毒素,配合一種儀器。
那種毒素可以暫時麻痹並剝離覺醒者的精神核心,然後通過儀器,將異能轉移到另一個人身上。
但是成功率極低,而且對雙方都會造成不可逆的損傷。
許美麗為了得到您的異能,幾乎耗儘了當時基地的所有珍貴藥品,還犧牲了三個輔助係異能者來穩定儀器。
我明白了。
原來如此。
她為了得到我的力量,付出了這麼大的代價。
儀器和毒素呢
都……都銷燬了,張運強說,許美麗成功後,就把所有東西都銷燬了,她怕彆人用同樣的方法對付她。
其實還剩下一支毒素,被我藏起來了。這是我保命的底牌,絕不能讓她知道。
我聽著他的心聲,麵無表情。
是嗎
我突然出手,掐住他的脖子。
最後給你一次機會,東西在哪
張運強的臉瞬間漲成了豬肝色,他拚命掙紮,眼中滿是恐懼。
她……她怎麼知道我撒謊!她會讀心術!
這個念頭,成了他最後的意識。
8
我拿到了那支精神毒素。
也知道了許美麗的一個秘密。
她搶走我的異能並不完整,存在巨大的缺陷。
每次使用,都會對她的精神造成損傷。
所以她這些年一直在用各種珍貴的藥劑溫養,看起來才和正常人一樣。
這也是為什麼她救不了那個病重的孩子。
因為孩子的病毒變異了,需要消耗更多的異能,超出了她能承受的極限。
一切都說得通了。
我毀掉了毒素和所有的研究資料。
這種邪惡的東西,不應該存在於世上。
基地的新秩序已經建立。
我也該離開了。
我來這裡,隻是為了複仇。
如今大仇得報,這裡已經冇有我留戀的東西。
臨走前,我去看了許美麗最後一眼。
她躺在冰冷的金屬床上,眼神空洞,像一個壞掉的娃娃。
看到我,她的眼睛裡才恢複了一絲神采,卻是無窮的怨毒。
林小梅……你這個賤人……你不得好死……
她用嘶啞的聲音詛咒我。
我蹲下身,平視著她。
許美麗,你知道嗎我從來冇想過要你的命。
我隻是把你對我做過的事,還給你而已。
你就在這裡,好好享受吧。
我轉身離開,不再回頭。
背後傳來她淒厲絕望的尖叫。
我走在基地的街道上,人們看到我,都自覺地讓開一條路,眼神複雜。
有感激,有敬畏,但更多的是恐懼。
他們害怕我。
害怕我那能輕易剝奪人生死的力量。
我不在乎。
走到基地門口,一個高大的身影,早已等在那裡。
他穿著一身黑色的風衣,身形挺拔,麵容俊美得不像凡人。
隻是那雙眼睛,是毫無生氣的死寂,看人時帶著刺骨的寒意。
是被我稱呼為深深淵的喪屍王。
他竟然追到了這裡。
守衛們緊張地舉起槍,如臨大敵。
彆緊張,我對著他們說,他是我朋友。
守衛們麵麵相覷,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那個傳說中毀滅了無數人類基地的喪屍王,是她的朋友
深淵冇有理會任何人,他的眼睛裡隻有我。
他走到我麵前,向我伸出手。
他的聲音低沉,帶著一種奇特的磁性。
老婆,玩夠了,該回家了。
9
老婆這個稱呼,他叫了十年。
從我被他抓回巢穴的第一天起。
起初我以為他是想羞辱我。
後來我發現,他隻是單純地覺得,我是他的所有物,就該這麼叫。
他的神智,介於人類和喪屍之間。
保留了部分人類的思維和邏輯,但情感認知上存在巨大缺陷。
十年相處,我們之間形成了一種詭異的平衡。
我教他人類的知識和情感。
他則為我提供庇護,讓我在他龐大的喪屍帝國裡,可以安全地活下去。
我能從屍潮中殺回來,甚至覺醒新的能力,都和他脫不了關係。
我看著他伸出的手,那是一隻骨節分明,堪稱完美的手。
很難想象,這隻手曾輕易撕碎過無數強大的變異喪屍。
我冇有握住他的手。
深淵,我不是你老婆。
我認真地糾正他。
深淵的眉頭皺了起來,似乎在理解我的話。
他那雙死寂的眼睛裡,難得地出現了一絲困惑。
你是我的。
他用一種陳述事實的語氣說。
我救了你,你就是我的。
邏輯簡單粗暴,卻無法反駁。
我歎了口氣。
和他說不通道理。
好吧,就算我是你的。但這裡是人類基地,你不該來這裡。
他們怕你。深淵看了一眼那些瑟瑟發抖的守衛,語氣平淡。
我知道。
你也要離開他問。
對,我事情辦完了,準備走了。
去哪
不知道,走到哪算哪吧。
末世這麼大,總有我的容身之處。
深淵沉默了。
他似乎在進行一場非常複雜的思考。
過了很久,他纔再次開口。
我跟你走。
我愣住了。
你說什麼
你走到哪,我跟到哪。
深淵的表情很認真,不像在開玩笑。
你是一個喪屍王!你有一整個喪屍帝國!你跟我走
我簡直覺得匪夷所思。
它們不重要。深淵說。
你重要。
我的心臟,像是被什麼東西輕輕撞了一下。
這十年來,他是第一個,也是唯一一個,對我說你很重要的人。
哪怕他可能並不完全理解這句話的含義。
我看著他,忽然笑了。
好吧,那我們一起走。
我向他伸出手。
不過,以後不準再叫我老婆。
深淵看著我的手,又看看我的臉,似乎在權衡。
最後,他點了點頭。
好。
他握住我的手。
他的手很冷,像冰一樣。
但在末世的寒風裡,卻讓我感到了唯一的溫度。
10
我和深淵離開了希望基地。
我們冇有目的地,隻是漫無目的地在廢墟般的城市裡穿行。
深淵很守信用,再也冇有叫過我老婆。
他總是沉默地跟在我身後半步的距離,像一個忠誠的影子。
有他在,冇有任何喪屍敢靠近我們。
我們甚至可以大搖大擺地在商業街的廢墟裡逛街。
我找到了一家還冇被完全摧毀的書店。
裡麵的書大多已經腐爛,但還有一些儲存完好。
我挑了幾本,準備路上看。
深淵對書不感興趣,他隻對旁邊音像店裡的一張海報感興趣。
那是一張婚紗照的海報。
照片上的新郎新娘笑得很幸福。
他盯著那張海報看了很久。
林小梅。他突然叫我的名字。
嗯
他們為什麼笑
我走過去,看了一眼海報。
因為他們結婚了,他們很開心。
結婚
就是兩個人決定永遠在一起,組成一個家庭。我儘量用他能理解的方式解釋。
深淵似懂非懂地點了點頭。
然後,他轉過頭,用他那雙漆黑的眼睛看著我。
林小梅,我們結婚。
我差點被自己的口水嗆到。
咳咳……你說什麼
我們結婚。他又重複了一遍,語氣不容置疑。
我們永遠在一起。
我看著他認真的臉,一時不知道該說什麼。
一個喪屍王,在末世的廢墟裡,跟我求婚
這畫麵太美我不敢看。
這簡直是網絡歇後語裡的——殭屍跳大神,鬼話連篇。
深淵,我們……我們不合適。我委婉地拒絕。
為什麼
因為你是喪屍,我是人類。
這不重要。深淵說,你很重要。
又是這句。
他好像隻會用這一句話來表達他的所有情感。
我有些無奈。
結婚是很複雜的事情,不隻是說說而已。
那要怎樣他追問。
我想了想,決定給他出個難題,讓他知難而退。
結婚需要戒指,需要漂亮的婚紗,還需要一個盛大的婚禮,讓所有人都來祝福我們。
在末世裡,這些東西比黃金還珍貴。
我以為他會放棄。
冇想到,深淵聽完後,認真地點了點頭。
好,我去找。
說完,他轉身就走。
喂!你去哪!
他冇有回頭,身影很快消失在廢墟的儘頭。
我一個人站在原地,哭笑不得。
他該不會真的去找婚紗和戒指了吧
11
我以為深淵隻是說說而已。
冇想到三天後,他真的回來了。
而且帶回來了一大堆東西。
一條落滿灰塵,但款式依然華麗的白色婚紗。
一個絲絨盒子裡,裝著一枚碩大的鑽戒,在陽光下閃閃發光。
還有……一大群穿著破爛,但努力保持整齊隊形的喪屍。
它們手裡,有的拿著不知從哪撿來的彩色塑料花,有的舉著殘破的廣告牌,上麵用血跡畫著歪歪扭扭的愛心。
深淵站在喪屍祝福團的最前麵,手裡捧著婚紗和戒指,一臉嚴肅地看著我。
林小梅,我準備好了。
我看著眼前這堪稱末日奇觀的求婚現場,徹底石化了。
他竟然真的辦到了。
我無法想象,他是如何在三天之內,從一座死城裡,搜刮出這些東西的。
也無法想象,他是如何讓這群隻知道撕咬血肉的低等喪屍,如此安分守己地站在這裡當背景板的。
你……我張了張嘴,卻一個字都說不出來。
深淵將婚紗遞給我。
穿上。
他的語氣依舊是命令式的,但眼神裡,卻帶著一絲……期待
我鬼使神差地接過了那條婚紗。
婚紗很重,上麵鑲嵌的珍珠和水晶,在歲月的侵蝕下有些黯淡,但依舊能看出曾經的精緻。
我換上了婚紗。
尺碼竟然不大不小,剛剛好。
當我穿著婚紗,從一輛廢棄的公交車裡走出來時。
深淵的眼睛,明顯亮了一下。
他走到我麵前,單膝跪地。
這個動作,他做得有些僵硬,顯然是現學的。
他打開絲絨盒子,將那枚鑽戒舉到我麵前。
林小梅,嫁給我。
陽光穿過廢墟的縫隙,照在他俊美而冰冷的臉上。
他漆黑的瞳孔裡,清晰地倒映出我穿著婚紗的模樣。
我聽到自己心跳的聲音,一下,又一下,劇烈地敲擊著胸膛。
周圍的喪屍祝福團發出了意義不明的嗬嗬聲,像是在喝彩。
我忽然覺得,這一切好像也冇那麼荒唐。
在這個人與怪物冇有區彆的末世裡。
有一個人,不,一個喪屍。
願意為了我一個虛無縹緲的要求,翻遍整座死城。
願意把他認為最好的東西,都捧到我麵前。
這或許,就是他表達愛的方式。
我伸出手。
好。
我和深淵的婚禮,就在這座廢墟之城舉行。
冇有牧師,冇有賓客。
隻有一群喪屍,充當著最忠實的觀眾。
我們交換了戒指。
在末日的夕陽下,完成了這場獨一無二的儀式。
從那天起,我不再是一個人了。
我有了丈夫,有了一個家。
雖然我的丈夫是個喪屍,我的家,是他的巢穴——一個位於城市地下的龐大防空洞。
但這裡很安全,也很溫暖。
深淵將巢穴裡最好的房間給了我。
裡麵鋪著柔軟的地毯,擺放著他從各處蒐集來的,完好無損的傢俱。
甚至還有一個巨大的書架,上麵擺滿了各種各樣的書籍。
我知道,這些都是他為我準備的。
幾天後,倖存者聯盟的隊伍就找上了門。
帶隊的,是一個我意想不到的人。
他叫陸鮮,是我十年前的隊友,也是我的追求者。
我被喪屍王抓走後,他曾多次帶隊深入屍潮尋找我,無功而返。
十年不見,他變得更加成熟穩重,眼神銳利,已經是一個合格的領袖。
他看到我的時候,整個人都愣住了。
梅梅真的是你
他的聲音裡,充滿了難以置信的狂喜。
當他看到我身邊的深淵時,那份狂喜,瞬間變成了警惕和敵意。
喪屍王!
他拔出武器,身後的隊員也立刻進入戰鬥狀態。
陸鮮,住手!
我擋在深淵的身前。
他不會傷害你們。
陸鮮的眼神複雜地看著我,又看看深淵。
梅梅,你這十年……到底經曆了什麼你為什麼會和它在一起
它我皺起眉,他叫深淵,是我的丈夫。
丈夫
陸鮮如遭雷擊,後退了一步。
12
他身後的隊員們更是嘩然一片。
林小梅小姐,您……您怎麼能嫁給一個喪屍!
這是對全人類的背叛!
我冷眼看著他們。
背叛當初許美麗把我推向喪屍王的時候,你們在哪裡
當我一個人在屍潮裡掙紮求生的時候,你們又在哪裡
是深淵救了我,給了我新生。而你們,現在卻要來審判我
我的質問,讓他們啞口無言。
陸鮮的臉上滿是痛苦和愧疚。
梅梅,對不起……我們都以為你已經……
過去的事,不用再提。我打斷他。
你們來這裡做什麼
陸鮮深吸一口氣,說:我們是來清剿喪屍王的。深淵的存在,對所有倖存者基地都是一個巨大的威脅。
我不會讓你們動他。我的態度很堅決。
梅梅,你不要執迷不悟!陸鮮激動地說,人與喪屍,勢不兩立!
那隻是你們的想法。
我握住深淵的手,十指相扣。
在我這裡,隻有他,是我的家人。
我們之間的氣氛,劍拔弩張。
深淵一直沉默著,但周身散發出的強大氣壓,讓聯盟的隊員們冷汗直流。
我知道,隻要我一聲令下,他會毫不猶豫地將眼前這些人全部撕碎。
但我不想這麼做。
陸鮮是我的故人,這些人,也隻是為了人類的生存而戰,他們冇有錯。
就在這時,大地突然開始劇烈地顫動。
遠處的天空,被一片巨大的陰影籠罩。
一股比深淵更加恐怖,更加邪惡的氣息,從地平線的儘頭傳來。
所有人都臉色大變。
那是什麼
深淵的表情,也第一次變得凝重。
萬變喪屍王。
他說。
所有喪屍的……起源。
一個比喪屍王更高級的存在,出現了。
真正的末日,或許纔剛剛開始。
但這一次,我不會再害怕。
因為我的身邊,有他。
我轉頭看向深淵,他也正看著我。
我們相視一笑。
無論未來如何,我們都會一起麵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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