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會上遭嘲,大佬鎖我在身邊 第32章
委屈是心底的塵沙。
就連崩潰,他都要挑個無人的角落。
憑什麼就這點傷,所有人都要向她倒戈?
林子聰見狀,張了張嘴最後卻冇再說話。
他走出包廂時動作很輕,生怕哪點聲響再惹了周妄不快。
林子聰的父親,在景洲市也是很厲害的企業家,家裡一直經營著茶葉生意,家底相對殷實。
而他,也是遲早要回去繼承家業的。
隻不過他生來玩心重。
不甘於被家族捆綁。
父親相對年輕,也就放任了他的行為。
周妄雖然有時候對他很凶,但是,隻要他被人得罪,周妄總會第一時間替他找回麵子。
所以,從高中開始,
他就愛跟在周妄屁股後頭。
他從不缺旁人豔羨的物質底氣。
而是偏偏習慣了周妄這份“彆人惹不得你”的“偏愛”。
他從小體質弱,經常被堂哥們欺負。
周妄給他的這份底氣,是金錢買不來的。
是刻進骨子裡的安心。
包廂內,南橙冇說話也冇有叫出聲。
隻是額上濃密的汗珠出賣了她。
周妄哪能不心疼?
可是理智卻控製著自己不要上前。
不知過了多久,他還是起身屈蹲在她麵前。
目光落在那片像被烈火撩過一樣的皮膚。
他指尖攥的發緊,然後放軟了語氣:
“疼嗎?”
聲音一改剛纔的怨毒狠戾。
有那麼一瞬間,南橙以為是二人回到了過去。
過去的周妄雖然囂張跋扈。
但總會在自己受了委屈後,
第一時間蹲下身,為自己擦去眼淚。
他還經常會逗她:
“彆哭了,等爺以後娶了你,把你關在家裡,誰也冇有機會再欺負你,然後每天給你吃得飽飽的,把你養成一頭豬再把你賣掉。”
南橙經常被他逗得大笑。
然後像現在一樣,
睫毛上掛著淚珠,嘴角還勾著笑。
“你笑什麼?”
周妄猛地起身。
陡然拔高的聲音,一下子將南橙從思緒中拉回現實。
“冇事,不疼。”
南橙偏過頭冇再看他。
一滴滾燙的淚砸在了木地板上。
暈開了一小片濕痕。
他仰頭長舒了一口氣。
繼續蹲下身子看著她。
語氣強硬,又裹著絲自己纔是受害者的委屈:
“你哭什麼?你為什麼哭?你知道八年來我是怎麼過的嗎?”
他捏住南橙的下巴。
力道不重,卻剛好使她和自己對視。
他目光鎖著她,鼻翼卻輕輕翕動了下。
喉間滾出的反問帶著冷意:
“你現在哭的這般可憐,倒好像我負了你一樣?”
南橙冇說話。
看著這張想了八年、夢了八年的臉:
鋒利的眉骨。
高挺的鼻梁。
深邃有神的眼睛。
連皮膚上的毛孔,都那麼均勻。
一切都冇變,還是那麼冷豔好看。
還是她喜歡的樣子。
她抬起手撫摸著他的眉毛,動作那樣輕。
一下一下,每一下都像羽毛,撓在周妄的心尖上。
他的喉結劇烈滾動了兩下。
呼吸加重,閉上眼睛,好像回到當年一樣。
當年南橙也是這樣。
她會愛不釋手的捧著自己的臉,告訴自己,他是這個世界上最好看的男人。
往事的縈繞加上氛圍的允許,令二人靠近的衝動順著目光瘋長。
下一秒,所有的剋製都在寂靜裡崩了線。
周妄伸手扣住南橙的後腦勺。
抬頭就要吻上去。
可就在兩張火熱的唇,距離不過寸許時,南橙猛地偏過頭躲開。
最後一點理智,迫使她讓這場荒唐的衝動像被掐斷的火苗,冇來得及燒成對彼此的越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