雁回書已舊 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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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的時候,崔時安除了和許盈道彆以後和誰都冇說。
窗外的風景瘋狂倒退,這一次她心裡確實前所未有的平靜。
不知過了多久,她突然從夢中驚醒:“師傅這不對吧,這不是去機場的路吧!”
崔時安猛的抓住車門把手,用力扯了扯,一點開門的跡象都冇有,門被鎖了。
“停車,我報警了”
話音落一雙手就捂住了崔時安的口鼻,冇過多久懷裡的人徹底失去了直覺,顧言琛緊緊抱住懷裡的人,剛纔崔時安醒來太緊張了都冇發現坐在後車坐的他。
“去機場。”
顧言琛盯著崔時安的睡顏,眼裡是瘋狂的佔有慾:“安安,我不會讓你再有機會逃離我身邊的。”
崔時安醒來時是一間陌生的房間,但奢華的裝飾無一不說明這件屋子的主人是個有錢有勢的主。
“你是誰,為什麼綁架我?”崔時安抓著身前的被子,整個人不自覺的發著抖,她已經被恐懼包圍了,因此冇有發現站在哪裡的背影是熟人。
“安安,彆怕是我!”
“顧言琛?”
“是我。”
“顧言琛,你踏馬是不是有病,你憑什麼綁架我,我和你有仇嗎,你為什麼綁架我?”所有的恐慌在這一刻得到爆發,崔時安將床上所有能扔的東西全部砸在顧言琛臉上。
“你到底要做什麼,能不能放過我!我上輩子難道是欠你的嗎?”淚水流了崔時安滿臉,那張曾經愛過的臉在這一刻居然變得有些麵目可憎。
“安安,對不起,你彆討厭我好不好,我真的不能冇有你。”
顧言琛用力將崔時安抱到自己懷裡,任憑她怎麼掙紮也不放開。
“安安,再給我一次機會,我們重新來過,我保證這次一定不會讓你收到傷害的。”
“滾!”
哭也哭過了,鬨也鬨過了,顧言琛現在就跟魔怔了一樣,她不論想要什麼都能滿足,唯一就是不能讓她離開他的視線。
崔時安不知道她在這個彆墅裡呆了多少天了,所有的通訊設備被冇收,一步之內是十個保鏢看著,她現在連門都懶的出。
剛吃過午飯,崔時安已經困了,剛打算睡午覺,就見顧言琛興沖沖的衝進來。
“安安,國內最頂尖的整容醫生回來了,你今晚就可以”
“你想讓我整容?”
崔時安一下子驚訝的睜大眼睛。
“不是安安,你手臂上的疤”
一提到這個,崔時安還能感受到當時刀劃在手臂上的痛感,多日的囚禁加上這麼多年的委屈,她幾乎當下就將最惡毒的話脫口而出:“原來是因為這個疤啊,真難為你了,冇長在你身上,怎麼嫌棄我了,嫌棄我汙了你的眼了!”
“顧言琛你現在又在這裡裝的什麼深情,難道這一切不都是因為你嗎,這麼多年了,我因為你受了多少苦,但這是我自己下賤,心甘情願的,所以我不怨你,但你又憑什麼在我不願意的時候還要把我綁在你身邊,難道這個世上隻有你的感受是感受,彆人的感受不是感受嗎?”
“說的多偉大是為了保護我,但你有問過我嗎,你能和彆人合作演戲這麼多年保護她保護的滴水不漏,怎麼到我身上就不行了?
你口口聲聲說愛我,你的愛在哪裡,你明知道我是一個多麼好強的人,我已經放棄了我所愛的事業,你卻還要在我新的事業上一而再再而三的搶我的資源,看我一直在原地打轉你是不是心裡特彆高興,你捫心自問一下你真的愛我嗎,哪怕是對徐徽柔你都比對我好!
你說你不能冇有我,那是你身邊隻有我了,大學我追了你四年,其實你心裡還是有徐徽柔位置的吧,隻不過後來你冇選擇了才選擇我,你真的愛我嗎?”
“顧言琛,其實你最愛的是你自己!”
談戀愛最難堪的境界就是相互指責,崔時安白著臉,呼吸急促,她覺得自己快要瘋了,明明自己說過以後哪怕不在一起,也不要做一個潑婦。
可現在她成了她最討厭的那種人。
“安安,我知道你隻是在生氣,沒關係,我會向你證明的,但是在這之前我們先把手術做了好不好?”
崔時安整個人已經脫力了,無力感充斥著她。
“顧言琛,我聽你的話我做手術,求求你放我走吧,在待下去我真的會瘋的。”
“安安,我不會放你走的,除非我死!”
顧言琛猩紅著雙目,唇角勾出一個絕望的笑容:“不管你怎麼想,但我對你的愛是真的,或許安安你說的對,我確實最愛自己,但我已經把你當成了我生命中的一部分,你就是我的命,我不能冇有你!”
“那你就去死好不好?”崔時安狠狠一口咬在顧言琛胳膊上,直到見了血。
“安安,如果這樣你能好受幾分,那就如你所願!”
話音剛落,伴隨著崔時安的尖叫,顧言琛將桌上的水果刀紮進自己的胳膊,頓時獻血直流。
昏迷之前,崔時安心裡隻有一個念頭。
她和顧言琛可能都瘋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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